闻青生闭起眼,被顶得深了也就闷哼一声。 后背一暖,季向松俯身贴近了。 闻青生被压进床里,坚持不住地轻颤。 他的腺体又被季向松咬住了。 青紫色的齿痕交迭,后颈肌肤没养好又被咬穿。alpha的信息素强硬地灌注进腺体,植入的晶体不知疲倦地吸收,逆转着天然的排斥。 疼。 闻青生忍着没说,抓紧了床单。 “我明天出差。”季向松放过了闻青生,抽离起身。 闻青生怔愣。 这行程他不知道。 “我呢?”闻青生撑起上半身,看季向松。 “你不需要跟着。”季向松亲了亲闻青生的额头,似是敷衍安慰道,“去睡吧。” “哦好。” 闻青生很识相,立即下床去客房睡觉。他双脚踩到地板时,还在发软。 “季向松,晚安。” 闻青生走到卧室门口,小声说。 季向松没有回答。 闻青生咬了一下唇,正要关上门。他又听见季向松发话了。 “明天我叫你,陪我去机场。” * 闻青生坐在车后排,看着倒退的街景。 季向松并没有改变主意,只是让他跟着去大厅送机,又交代了后面三天的重点工作内容。 闻青生认真记下,便和司机踏上了回公司的路。 季矜栩暂且在家里断网休息,季向松的司机回到了原来的岗位。 他也应该回到闻秘书的位置。 这段机场大道,闻青生数不清往返过几十上百次。 他怀疑自己陷入了逃不脱的循环。 从前,谢呈明的每一趟飞行,他就是如此。尽量陪同出差,实在被抛下也要腆着脸去送机。 但这么看来,季向松还是更好一些。 他不需要再耗费十年,就能死个明白。 闻青生揉了一下脸颊,为自己的想法哭笑不得。 车辆驶过一片商业区。 闻青生:“这边停吧。” “嗯?啊?!”司机似乎很惊讶,飞快转过头,直接看了一眼闻青生。 “会违章?”闻青生疑惑地问。 “不是……您不回公司?”司机欲言又止。 “有点事要办。你今天可以休息了。我自己打车回公司。”闻青生大方地给司机放了假。 “好嘞。谢谢,闻总。”司机恭敬不如从命,立刻答应道。 但闻青生没注意到,司机等他下车后,仍旧缓缓驾驶着跟踪了他一段路。 司机确定闻青生走进一家咖啡馆,无奈地摸了摸后脑勺,把消息发给了季向松。 * 咖啡馆。 闻青生落座时,谢呈明正举着手机抓发型,身穿一套定制款正装,还仔细别了领带夹。 “谢呈明。” “阿生?!”谢呈明差点把手机丢了,又赶紧正襟危坐,谄笑道,“要喝什么?听说这家店的提拉米苏很出名。” “不喝。” 闻青生不准备长谈。 他送完季向松登机,就给谢呈明发消息约见面时间。本以为要明天,没想到谢呈明秒回,现在就有空。 闻青生想了想,正好免得夜长梦多,也不用再找机会避开季向松。 “你好,两杯热美式。”谢呈明举手招来服务员,催促着下了单。 闻青生开门见山道:“我们之间的事,你不应该牵扯小栩。你不要再做无用的事,逼我和你见面。” 谢呈明笑着打哈哈,岔开话题:“你还记得这个领带夹吗?你送我的。” 闻青生皱眉:“我送的?” 他确实不记得了。 谢呈明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他下了血本,精心捯饬造型,闻青生完全没细看。 而且。厌烦。 他在闻青生的表情里看出了明显的嫌弃。 “没错,是我在针对季向松,但他身上暂时挖不出错。正巧看见网上讨论今羽,我突然想起在你公寓听过一张专辑。是季矜栩送你的吧?” “呵。我居然还以为你和哪个明星在一起了。” “我怀疑锐寅,怀疑季矜栩,甚至还怀疑过拍卖会的颜老板。” “唯独没想到是季向松。” 谢呈明一口气说完,放在桌子上的左手紧紧攥成拳,骨节泛白。 他又松开左手,给闻青生看没有戴戒指。 “我退婚了。等苏徜的新秀发布会结束,这消息就会公开。” “我腿没恢复好,又被我爸拿拐棍打了一顿。到现在走路还疼。” “我和他们说,我想明白了,我只要你。以后我也不会和任何人联姻。” “阿生。”谢呈明深深地望着闻青生,道,“我确定了,之前易感期想拿你衣服,和苏徜无关,只是因为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喜欢你。” 迟来的深情比草轻贱。 闻青生看着谢呈明伏低卖乖,心底毫无波澜。 他忽然直接道:“我喜欢季向松。” 谢呈明瞬间面容僵硬,如遭雷击。 “哎哟我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服务员忙不迭道歉。他端着黑咖啡,摸到杯壁烫了一下,往闻青生面前的桌子洒出一滩。 “我马上给您重新做一杯。”服务员一边后退,一边鞠躬。 “不用了,我要走了。” 闻青生拿过纸巾,帮忙擦拭。 “可是……”谢呈明从震惊中回过神,切齿恨恨道,“季向松喜欢你吗?” 闻青生一顿,轻笑道:“我无所谓他喜不喜欢。” 吃一堑长一智。 至少等季向松不要他,他不会再黏黏糊糊,死皮赖脸抓着不放。 谢呈明见闻青生站起身,又要抓他的手腕。 闻青生果断推掉了。他指腹撑在桌面,上身前倾,盯着谢呈明。 “谢呈明,不要再伤害我身边的人。” “如果你被停职很闲,那就去让伯父做好准备。谢氏集团曾经有一半可以属于我,我现在也能拿回来。” 谢呈明嘴唇微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很清楚,闻青生是认真的。并且,闻青生确实做得到。 谢呈明呆愣地看着闻青生渐渐离去的背影。 半晌,他垂下头,额头重重地磕到桌沿。 闻青生跨出店门,走出十几米,又被服务员追上了。 “那个客人,重新给您做了一杯热美式!” 服务员戴着黑色口罩,压了压脑袋上的棒球帽,伸手递来纸袋。 “宁澈。”闻青生说。 “闻、闻总,您这都能认出来?”宁澈摘掉了帽子和口罩。 闻青生点了点自己的侧颈,说:“草莓味信息素。” 宁澈捂住后颈,道:“糟糕,忙忘了。我回去就贴气味阻隔贴。” “有什么事?”闻青生接过纸袋。 “我之前大概脑子有点问题,后面一直想跟您道歉,但……。这咖啡不加糖不加牛奶,也没有别的料。” 宁澈尴尬地搓搓手指。 “没关系,都过去了。”闻青生递还给宁澈一支烟。 宁澈小心翼翼地瞅着闻青生,发现他真的不在意。 “你也听到了。跟我说说,季向松是什么样的人?” 闻青生又很流畅地拿出打火机,给宁澈咔嚓点燃。 “……”宁澈夹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沉默地抽了一口烟,决定先澄清。 “其实,我和季总不太熟,也没睡过。我说他不行,说他让我陪客,全是造谣。” “他现在和我完全没联系。你看我都在自己打工赚学费。” “嗯。”闻青生点头,示意继续讲。 宁澈用大拇指蹭了蹭鼻梁,道:“美院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大金主。他捐过楼也送过藏画。” “我很缺钱,又听到传言,雕塑公园也是他的地盘。我就去湖边写生制造偶遇。哪知第一次去就碰到他了。” “我那时候想,这不会真是命中注定吧。我很喜欢他。不用陪睡,对我好,还给我钱,怎么可能不喜欢。” “但没多久,我发觉他控制欲很强,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报备。” “他喜欢听话的小情人,可我不是。天天装乖,我要崩溃了。” “季总可能第一眼就知道我是冲他钱来的。” 宁澈讲着,原地蹲下,长叹一口气,忧愁又懊悔。 “后来,我就钻牛角尖,分不清是利欲熏心还是什么由爱生恨,说了很多瞎话,做了挺有病的事。” 宁澈咬着烟,仰起脸看闻青生,说:“闻总,你是alpha,也不缺钱。你喜欢他什么啊?” 闻青生拆开杯盖,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道:“可能……喜欢他挺行的。” “?!”宁澈张开嘴,香烟落地。 “有机会见面再聊。” 闻青生跟宁澈道了别。 * 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夜晚,闻青生睁着眼躺在客房的床上。 又失眠了。腺体还在发热。 他有将处理完的事务发送给季向松,但季向松说等回来再看,便没了别的消息。 闻青生坐起身,偏着脑袋,摸了摸后颈,内心再三挣扎。 终于。 闻青生悄声摸进楼上的卧室,做贼似的,迅速钻进被窝,抱紧了季向松的睡衣。 他慢慢轻嗅,将睡衣放在胸口,仍然睡不着。 不够。 季向松喜欢洁净,衣服上留的信息素很淡。 闻青生又浑浑噩噩爬起来,走去衣帽间。 季向松的东西不能乱动。但……只要在季向松回来前,整理好就行了吧。 闻青生犹豫却又坚定地打开了衣橱。 他胡乱地拿着衬衫,又从衣架拽下西装外套。 啪嗒。 “?”闻青生抱着衣服,瞄向脚边。 一本黑色封皮的册子。 似乎原本斜靠在衣橱里的某一层空隔架,不知怎么被闻青生带出来了。 闻青生心一跳。 季向松肯定不会乱放文件。册子被藏在这里,应该就是不想让他看见。 现在已经没办法归位了,季向松必然会知道他动过,肯定更不能看。 闻青生弯腰捡起册子,鬼使神差般,偷偷掀开一页。 他对自己说,只看一眼。如果是什么曾经的白月光相册,他就当没看过。 然后,闻青生的视线再无法挣动。 心间难以克制地鼓噪,耳畔仿佛重新听见了那一晚跨年夜的钟声。 他喉结微滚,轻轻抚摸纸面,缓慢地翻过又一页。 闻青生闭眼深呼吸,将册子放好,捧着衣服走出了衣帽间。 …… 衣服被堆成连绵的小山,在床上围了一圈。 闻青生躺在中间发怔。 他想着季向松,只靠搅弄身后就发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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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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