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被你装到了呢!”庄乘月没好气地说。 但不管怎样,这场婚礼回顾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现场流程没有直播,只通过moon平台发布了一些照片,庄乘月忙里偷闲地上去看,居然找到一点“我嗑死对头和我的cp”的诡异感。 至于评论嘛,反正moon上的都是一片祝福声,他没细看。 表演完毕,俩人又在婚礼策划师的带领下返回舞台集体敬了个酒,接着再挨个儿去各个包间给贵宾们敬酒。 那些都是双方家族的好友和合作伙伴,以往会在不同的社交场所见面,互相都不陌生,彼此说些客套话,一间间地敬过来,挺耗费体力。 敬完酒之后,庄乘月已经累得饭都不想吃,直接回行政楼层的套房歇着去了。 中午这场吃到了下午三点,简单休息一会儿,晚上还有一场专门答谢亲友的酒宴,来的都是双方亲戚和关系最好的朋友,以弥补先前正式婚宴时对大家的照顾不足。 这一场大家都放松了不少,也没那么正式,俩人脱下了需要时刻保持优雅的燕尾服,各自换了套衣服。 庄乘月穿了一件深红色的真丝衬衫,下搭一条黑色的修身休闲裤,外套是黑色的休闲西装,但室内比较暖和,他就没穿。 衬衫上半身宽松,还镶满了碎钻,看上去放浪不羁,有点烧烧的,下摆收进腰里,显得腰更细,腿又直又长。 晏知归则难得没穿衬衫,而是穿了件靛蓝色细羊绒高领衫,衣物材质并不算紧身,但贴身又细致地包裹着他健身成果极佳的身体,上臂肌肉、腹肌胸肌影影绰绰、若隐若现,高领又营造出一些禁忌感,这种反差感极富张力。 就连庄乘月都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说闷骚谁闷骚,呵呵,反正不是我。 庄乘月好友这个包间里灯光昏暗,程昊拿着话筒纵情歌唱,其他人喝多了歪歪扭扭地躺满了靠墙的拐弯沙发。 “你老公这身材够好的啊!”窝在沙发里,曹怀周醉醺醺地搭着庄乘月的肩膀说,“刚才有好几个给子打量他的目光都很不单纯。” 庄乘月招待完长辈们就跑来了这里,他也喝了不少酒,或者说中午那场喝的就没有彻底醒过,但比曹怀周略清醒一些。 听到“老公”两个字,他不爽地在对方脑门儿弹了一下:“喜欢送你了。” “嘿嘿,那我可不敢,龟壳太硬不好啃。”曹怀周捂着头笑得很坏,“再怎么说今天也是你们的新婚夜,你俩会不会……嗯?反正你俩都没别人,不如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我看晏乌龟这身材,你不吃亏。” “滚蛋!小爷是直男!”庄乘月把他推开。 曹怀周嗤笑:“没见过直男在婚礼上亲成那样的,你是什么薛定谔的直男。” “说起来就生气,晏乌龟坑我,这个仇还不知道该怎么报。”庄乘月往后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再让他出丑的话,我脸上也没光,以前的办法不可行了。” “那就再想别的招儿呗,不过我觉得,既然你们两家的关系不可能再断开,还是以和为贵吧。至于你在下边这件事,其实没什么悬念,真的,就把你和晏乌龟并排放在一起,简直攻受分明。不是你不爷们儿,是他爷们儿得太突出……” 曹怀周也是闭着眼晕晕乎乎地说完这段话,等了一会儿发现庄乘月居然对这种敏感话题毫无反应,睁眼一看,很好,当事人已经睡过去了。 庄乘月可太累了,累得字面意义上的神魂颠倒,再加上酒精作用,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有知觉的时候,是由于被人打横抱起来的产生的身体悬空感。但他只是下意识地抓住了抱着自己的手臂,眯着眼看清了抱他的是晏知归。 “嗯?龟龟?”他含混不清地嘟囔,“要送客了吗?” 他只听见晏知归说“不用管了,睡吧”,接着又一头栽过去睡着了。 接下来这一觉睡得并不长,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车里,还是枕在晏知归腿上睡的。 “到家了?”庄乘月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车已经开进了他们俩的婚房院子。 晏知归也喝了不少酒,仰头靠着靠背打盹,这会儿微微睁开眼:“嗯。” 司机把车开进地下车库,熄火之后来开后座车门:“小晏总,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你回去吧。”晏知归揉了揉眼,转头问庄乘月,“能走吗?” 庄乘月脑子还有些迷糊,但很自信地说:“能!” 下车腿就一软,好悬没跪地上,抓着车门才稳住身体。 晏知归从另一侧绕过来,架起了他的胳膊:“逞能。” “就是第一下脚软,起开,我自己能走!”庄乘月推开他,原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大步向前走去。 入户门旁,管家张叔、保姆叶阿姨、孙阿姨列队迎接:“知归,小月,欢迎回家!” Steve脑门上顶着个“囍”字,原地转圈,活泼地喊:“少爷,月宝,新婚快乐!” 庄乘月:“……”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晏知归:“这就是你给它改的称呼?” “怎么,不亲切吗?”晏知归极为坦然地回答。 庄乘月无语,但这会儿懒得和他吵,孙阿姨看他满脸疲惫,立刻递上手里的拖鞋:“小月,先换鞋吧,舒服舒服。” 她是从庄家调过来的,另一个叶阿姨是从晏家来的,两家各出一个人,负责照顾他俩的日常起居。 管家张叔是晏知归一个月前亲自雇的,快五十岁的中年人,相貌和蔼可亲,服务经验非常丰富,三人组成了这栋江边别墅的服务天团。 置身这个场景,晏知归突然就有了独立出来当家做主的爽感,很是欣慰。 叶阿姨也把拖鞋放在他脚下:“知归,你也换。” 庄乘月看到熟脸儿,又美美换好拖鞋,舒适感满满,算是对这栋陌生别墅有了一点点家的感觉。 “小月,要吃什么夜宵吗?”孙阿姨问他,“喜酒可吃不饱,你们也累了一天,饿不饿?” “不饿,就是困,想睡觉,我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庄乘月拖着脚步往前走。 他的电动平衡车没带来,这里只有两层楼,没有装电梯,只有楼梯,要上二楼还得手动搬平衡车,那就没有太大必要了。 至于他的衣物用品,也是昨晚打包好,今天才运过来,让孙阿姨来安置的。 但此刻孙阿姨的面色有些迟疑:“这个……” “怎么了?”庄乘月也预感到了自己好像确实有一些疏忽。 晏知归替孙阿姨回答:“这里只有一套主人房,我俩又不可能同住一间,所以我让她们把你安排去了客房。” 庄乘月:“……” 大意了!
第26章 本来还困得睁不开眼, 听到自己被打发去了客房,庄乘月登时斗志昂扬、精神抖擞! “凭什么我住客房?!”他仰头质问,“虽然这是你给自己置办的房子,但当做婚房之后, 我家也出了一半钱, 我也是主人!” 晏知归坦然道:“我已经提前带你来看过房了,你并没有对这里的房间安排提出异议, 我默认你能接受住客房, 况且客房跟主人房的配置差不多,都是套间, 我不觉得哪里不合适。” “你觉得合适那你去住啊!”庄乘月不爽道,“把主人房让给我。” 晏知归立刻回答:“这不行, 主人房是我的。” 庄乘月冷笑:“露馅了吧!你想得美,主人房必须是我的, 我这就抢回来!” 说罢长腿一迈, 径直往楼梯方向跑去。 叶阿姨当即喊道:“哎, 这怎么行?!我好不容易收拾好的!” “没事, 你们别管了,去休息吧。他一个人折腾不出多大水花。”晏知归淡定地吩咐。 孙阿姨像是对庄乘月非常放心, 拉了叶阿姨一把:“小年轻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叶阿姨没好气地收回手臂,这两位阿姨之间仿佛也存在着某种奇怪的竞争。 服务天团退出战场,晏知归抄着口袋慢吞吞地上楼, 只有Steve跟在旁边。 小机器人用稚嫩的童声说:“月宝看起来好生气啊!怎么办呀少爷?” “没关系,他天天生气,习惯就好了。”晏知归非常淡然。 “可是生气对身体不好呀。” “生闷气才对身体不好,像他这样把气全撒出来的,哪哪儿都通畅, 好得很。” Steve眨了眨眼睛:“乳腺通畅,我懂!” 晏知归:“……少上点网。” 走进主人房,就看见小螳螂十分忙碌地把步入式衣帽间里的衣服抱出来了一大堆,都堆在了小沙发上。 “不是我说你,龟龟,你的衣服风格实在太单一了,全是西装,一进去就是乌漆嘛黑的一片,连颜色都那么统一。”庄乘月很认真地说,“你的穿着打扮太丢我脸,以后我来帮你选衣服。” 晏知归脱掉外套扔在沙发的另一头,漫不经心地说:“好,麻烦夫人为我操劳。” “总占这种嘴上便宜,有意思么你?” 屋里的暖气开得有点大,庄乘月这么来回折腾,出了一脑门汗,叉着腰大喘气,就见晏知归脱完了外套,一抬胳膊把羊绒衫给脱了下来,露出了贴身的T恤,接着还要解腰带。 身材确实是好的,但这一套动作令他警铃大作。 “死道普!”他抬手阻止道,“你要干什么?!” 晏知归把腰带抽了出来:“洗澡睡觉,我很困,明天还要去公司开会。” “谁允许你在我房间脱衣服的?耍流氓吗?!我报警了!”庄乘月摸了摸口袋,没找到手机,立刻从沙发上抽出一个衣架对着他。 晏知归完全没在怕的:“那你报吧,我先去洗个澡。” “不许在我的房间里洗澡,你这个变态!”庄乘月追着他跑到浴室,却被堵在了门口。 “跟进来干什么?想偷看?”晏知归一手撑着门框,目光有意无意地在他宽松衬衫散开的领口逡巡一圈,“还是想跟我一起?” 庄乘月一张饱满的小脸立刻被他这话恶心得瘪成了风干的橘子。 “你变态!你做梦!”他恼火地说,“你有的我全都有,谁要看你?!” 晏知归冷着脸推了他一把:“那就别跟这么紧!”接着把浴室门关上。 累了一天的庄乘月没有力气在新婚夜拆家,刚才抱出半个衣帽间的衣服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他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的衣服堆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来。 这么搞不行,还把自己搞得怪累的,得另想办法。 “月宝,你不要和少爷抢房间了吧,一起住不好吗?”小机器人缓缓挪到他旁边,脑袋转向旁边的床,“多么大的一张床,肯定睡得开你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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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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