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天选外科的料。 对比他这个放到手术室都算得上无菌级别的清澈规培生,许酌真的厉害得不止一星半点。 以至于同级别的规培生听到他被分到了许酌手底下,一个个都快羡慕成红眼病了。 但其实。 岑嘉祯也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苦恼。 许酌太好看了。 不是在照片中以及各个师兄师姐口中传闻的那种好看,而是近距离看到都会下意识呼吸一滞的好看。 好看到只要许酌将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他就忍不住脸皮发热。 饶是岑嘉祯已经跟了许酌半个月了,但他还是不敢去直视许酌那双漂亮的眼睛。 见他转眼看过来,岑嘉祯立即害羞低头,紧张又快速回答问题,“这位老人家刚做完瓣膜置换手术,心功能还没完全恢复好才导致心率不稳,护理过程中可以注射一些地|高|辛帮助心功能恢复。” 许酌点头,这才跟管床护士说,“推0.25毫克地|高|辛,同时注意血钾,再有其他问题随时联系我。” 护士点头,“好的许医生。” 查完其他病人,许酌出了GICU,回了办公室。 经过玻璃走廊时,岑嘉祯关切说,“许老师,我去给你买点早饭吧,你吃完饭再好好休息。” 许酌跟岑嘉祯说过很多次了,让他不要喊自己老师。 但这孩子就是不听。 久而久之,许酌也不管了,由着他了。 闻言,许酌下意识忽略称呼,只笑着说,“跟你说几遍了,你在心外轮转期间的任务不是给谁跑腿。” 今年三月的雨水格外多,淅淅沥沥了一整夜也不见有停的趋势。 此时窗外阴雨沉沉,看着就让人心生疲倦。 许酌笑起来,鼓出来的饱满卧蚕托着他那双黑亮的眼睛,仿若和煦的暖阳,温柔又明亮。 岑嘉祯看着那双漾着笑意的眼睛,只觉得夜班带来的疲惫在这一刻瞬间一扫而空。 甚至都忘了移开视线,直直回望着说,“不算跑腿的老师,我自己也要去吃早饭的。” 许酌说,“那你去吃吧,吃完直接回学校,下午出门诊的时候再过来。” 许酌之前没带过规培,但他自己也是从规培过来的。 所以他很清楚哪些工作是规培生一定要做的。 哪些工作纯粹是浪费人力时间的。 更清楚规培生这个阶段的时间有多紧张。 所以不会无理占用。 不管听过多少次这样的话,岑嘉祯还是会被许酌的温柔打动。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且为人着想的带教老师。 又怎么会有人舍得和这么温柔的人离婚。 从得知许酌离婚的消息后,岑嘉祯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只得出,前夫哥真的很不知好歹。 这要是他,他绝对不会....... 出神间,两人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了。 许酌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里面正在换衣服的人。 他进门跟里面的人打招呼,“师兄,你来这么早啊。” 办公室正在换上白大褂的男人转身回头。 白炽灯下,男人身量挺拔,五官周正。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看见许酌,冷静自持的眼底露出一抹温柔的的笑意。 岑嘉祯也回神问好,“周医生好。” 周黎安对着岑嘉祯点了下头,温柔的目光始终落在许酌身上,“值班结束了?” 许酌点了下头,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嗯,刚从监护病房回来。” 周黎安看着他。 打完哈欠的眼睛容易泛出生理性眼泪。 此时,许酌的眼睛湿润且泛红,半睁不睁时就显得格外迷离,仿若蒙着水气的月亮,缥缈又诱人。 困倦的嗓音里带着无意识的黏软,像猫尾巴一样。 扫得人心尖痒痒的。 周黎安无意识滚了滚喉咙,眼底闪出一片渴热,又很快被他压下去。 “正好,我给你带了早餐。”周黎安把带来的早餐递给许酌,“你吃完早餐就去休息下吧,我去查房。” 周黎安是许酌的同系师兄,比他大两届。 但只比他早一年升主治。 两人在同一科室,但不在同一组。 而是分给了两个不同的老师管。 两人的两位老师并不对付,却一点也不影响两个人的关系。 许酌之前也会给周黎安带早餐或是奶茶咖啡之类的。 因此许酌并没客气拒绝,礼貌道谢,“谢谢师兄。” 接着话音一转又说,“对了,昨天急诊送来好几个心梗的老年病人,现在都安顿在抢救室了,还有一个七十二岁的老年男性有急性心衰的表现,已经拍过cta了,确认是二尖瓣重度狭窄,我已经安排他办理住院了,现在人在607病房,师兄你等下去查房的时候重点帮我看一下。” 倒春寒的天气加上连绵的多雨,年长的老人容易因为感冒感染各种小问题引发心脏问题。 许酌昨天一个夜班接了过去一个星期的心梗病患量。 可把他忙坏了。 周黎安点头调侃,“好的许医生。” 他把许酌拉过来摁进椅子里,“我会重点留意一下的,现在许医生赶紧吃饭,吃完饭去休息。” 许酌笑,“那就辛苦师兄啦。” 周黎安嗯了声,收回手时他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指尖。 明明只是隔着衣服摁了下许酌的肩膀,并没有触碰到他的皮肤。 可周黎安还是觉得指腹多了一阵柔软的触感。 周黎安垂眸,目光落到许酌从后领出露出来的后颈。 乌黑发尾和雪白的后颈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情不自禁目眩神迷。 周黎安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对许酌的喜欢还是没有消失。 只是在得知他跟丞敛结婚后蛰伏了两年而已。 现在许酌和丞敛已经离婚了,那阵蛰伏已久的喜欢也再次死灰复燃。 他想追许酌。 想追到许酌。 而且还要尽快。 因为许酌真的太优秀了,哪怕他结过婚又离过婚,也是个让人无比心动的存在。 “师兄?”许酌见周黎安还在原地发愣,仰头喊他。 周黎安眨眼回神,“抱歉,刚走神了,那你吃饭吧,我去查房了。” 说完就转身出了办公室。 虽然周黎安真的很想快点追到许酌。 但许酌刚离婚不久,他很清楚现在不能操之过急。 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他不敢冒险,只能忍着心急多给许酌留一些时间。 周黎安不知道是不是怕许酌饿到,每次给他买早餐都买很多。 许酌吃不完那么多,就喊岑嘉祯一起吃。 吃完早餐,岑嘉祯回学校了。 许酌就去值班室补觉去了。 一觉睡到中午,他简单洗漱一下就去监护室溜达了。 三床的老奶奶忽然出现手心有湿冷的迹象。 这种情况有肺部感染的迹象,许酌延长了气管时间,并修改了用药。 最后又交代护士几句,就准备去找周黎安吃午饭。 周黎安请了他早饭,他得请回去。 结果周黎安不在,上手术了。 许酌只好自己去了。 午饭结束,许酌去了门诊。 刚到就见岑嘉祯已经在诊室做准备了。 每周五下午都是各科开放便民门诊的时间。 便民门诊也称教学门诊,同时还可以称为免费门诊。 免费门诊出诊的都是医院里的规培生。 为了保障病患的用药安全,也为了避免医患纠纷,每一个规培生身边还会跟一个住院以上的医师。 偶尔哪个病人比较幸运,也会碰到副高级别的大佬在一旁坐镇。 心外科忙的要死,自然是没有主任随行坐诊的。 只有许酌这个主治医师随行。 好在岑嘉祯不是第一次坐门诊了,一些简单的病理问题他都能解决。 只是会在开药的时候跟许酌确认一下。 心外科的老年病患本来就是最多的,加上免费问诊这种不占白不占的便宜在前。 就导致本就老年化的群体更加庞大了。 这也就意味着,岑嘉祯在诊断的时候需要更加的耐心。 也要更加注意沟通技巧。 同样的,许酌也不能当着病人的面说岑嘉祯开错药了。 只会委婉说这个药不适合患者这个年龄吃。 然后重新给他修改药方和医嘱。 虽然许酌没有骂人,但每次修改药方和医嘱的时候,岑嘉祯都会非常惭愧地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岑嘉祯:o(╥﹏╥)o 直到门诊快结束时,岑嘉祯才双手合十跟许酌认错:“老师我错了!你骂我吧!!” 不然他心里真的会过意不去的! 许酌就笑,“骂你你就能记住么?” 岑嘉祯认真说,“你骂了我我心里会舒服一点,不然我真怕自己会蠢到你!” 眼见这人的脑袋都快低到自己胸口了,许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没那么严重,你现在只是.......” 话还没说完,诊室的门被敲响,随后被推开。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身穿蓝白校服,人高腿长,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截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沉黑的眼眸。 几乎没有过多确认,许酌就喊出门口那人的名字,“小弋?你怎么来了?”
第2章 丞弋没有看许酌,目光落在许酌搭在岑嘉祯肩上的那只手上。 随后又缓缓移到岑嘉祯脸上。 岑嘉祯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心口莫名一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阵犹如毒蛇般湿冷的敌意给包裹住了。 来势汹汹的敌意让他下意识防备起来,蹙眉和门口的丞弋对视。 许酌没注意到两个人的视线。 他收回手看了眼叫号系统,确定丞弋是挂号来看病的,不由得担心起来:“是身体不舒服么?快过来我看看。” 见许酌的手离开岑嘉祯的肩膀,丞弋这才缓缓移开视线。 只那一秒,岑嘉祯就觉得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阴冷敌意全都消失了。 丞弋关上门,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往许酌的方向走,“许酌哥,我是来做检查的,不知道你在。” 这是在回答许酌第一个问题。 便民门诊在开放号源的时候只会显示规培医生的名字,不会出现随行医生的名字。 能碰到什么级别的随行医生全看运气。 丞弋不知道他在也很正常。 许酌没有怀疑,嗯了声朝他招手,“过来坐。” 岑嘉祯却保持怀疑。 心外科今天开了两个诊室,这个叫丞弋的明显过了好几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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