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他十分不爽,他的东西只能是他的,就算是和他处处不对付,也只能和他不对付。 江淮序从小就有这样的执拗感,不管做什么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时念不同,他最擅长的就是放弃。 放弃一些,根本就得不到的东西。 这样才会让自己不那么失望。 够了几次没够到,时念撅着嘴,半跪在江淮序身前,像一只小猫抓摇铃一般扑向他手中的杯子。 江淮序猛地向后仰了下身子,时念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两人之间无缝贴合,时念稍稍一仰头,额头就撞到江淮序的下巴,与此同时江淮序被撞的闷哼一声,也低下了头。 两人的唇角只离了一丝丝距离,甚至江淮序还可以闻到时念身上淡淡的香味和还未散去的啤酒味道。 红润饱满的嘴唇就在面前,时念轻轻咬了一下,便泛白一小块,接着再松开,瞬间被血色填满,舔过的唇角亮晶晶的,像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果冻。 甚至让人生出了想尝一口的念头。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 江淮序狠狠掐了把大腿,收回了扶在时念腰上的手。 时念没了支撑点,只能双手撑在沙发上,拉开与江淮序的距离,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轻轻眨了两下,纤长的睫毛划过江淮序的脸颊。 “那不要了。”时念赌气般地起身。 “先说那个人是谁。”江淮序还是执着于这个问题。 时念“啪”的一下打掉江淮序的手,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十分欠揍:“就不告诉你。” 说完,时念瞬间起身,跌跌撞撞地直接跑回了卧室。 这一次还没忘了锁门。 “你好样的。”江淮序咬牙切齿地盯着那扇门,恨不得给他盯出个洞来。 勾搭完就跑,怪不得都叫他“大美人”呢。 江淮序顺清了气,紧接着诡异地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 他居然…… 不是吧? 时念可是个男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江淮序在心中默念着,一定是因为时念长得太精致,加上他没有过女朋友,气血方刚的年纪,时念那精致到没话说的脸,他能这样……也无可厚非。 “tmd。”江淮序躺在沙发上,翻了几次身后还是站了起来,径直走向浴室。 接着就是长达一个小时淅淅沥沥的水声,和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 第二天一早,时念翻身起床,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于是出门的时候看见坐在沙发上黑着脸的江淮序时,时念“嗖”的一下关上门,确认了一下是自己的家,才缓缓打开门。 还是江淮序那张脸。 时念满脸问号。 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自己家?! 他没记错的话,他昨晚让这家伙回去的! 难不成自己喝多了把这家伙留下打了一顿?好像也不是,真打起来自己还不够江淮序两下子的。 所以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他隐约记得自己上一次喝这么醉,还是在高中,那时候他回家以后非要让邻居家阿姨的狗超级进化,说他是加鲁鲁兽。 结果蹲了一晚上,那狗也没进化。 不过说实在的。 第二天早上那只哈士奇的颜色和现在江淮序的眼神如出一辙。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有什么血缘关系。 时念抓了把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凌乱。 “早,早上好啊。” “是很好。”江淮序语气幽怨地抱着手臂,那语气,那感觉,陈年厉鬼都比不上他怨气大。 时念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但是人都在这儿了,总归是自己没做到位,所以他还是决定对昨晚断片的事避而不谈。 “吃早餐吗?”时念尴尬地问道。 江淮序满脸都写着不爽:“时念,你昨晚做了什么不知道?” 时念眼神飘向别处,磕磕巴巴道:“那个……” 他昨晚不会也让江淮序进化给自己看了吧? 那实在是太搞笑了…… 画面不敢想象。 但江淮序这个颜值,怎么说也得是个天使兽,难道昨晚让他变猪了他才这么不开心的? “真不记得了,我去给你做早餐吧,今天学校还有表彰大会呢。”时念迅速转移话题,一溜烟地钻进了厨房。 江淮序话都来不及说就让时念跑掉了。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江淮序点开,是沈识檐的消息。 【。】:咋样,打探到敌情没有? 江淮序指尖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屏幕。 【X】:/微笑。没有,他不说。 【。】:你好像傻,光问能问出什么来啊?你得看他做了什么! 江淮序看见这句话,立马直起身来,认真回复: 【X】:什么意思?快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你为什么会有反应你不清楚? 江淮序:不清楚,你少管我。
第21章 他可能喜欢你 沈识檐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说了一大堆,从天而降的信息量让江淮序差点接不住。 最后甚至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摔门而去。 时念叼着一片面包从厨房走出来,发现江淮序早了没了踪影。 嗯,没人和他抢早餐了。 时念掏出电话,看着昨晚的来电显示许久,指尖动了动,还是没有播出去,而是选择了删除。 就当作没看见吧。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时念慢悠悠地吃完了早餐,才赶去学校。 恰好今天周末,时念直接去了围棋社,一路上接到不少消息,都是希望他早点回去的。 围棋教室内,只有呼吸和落子的声音,见到时念推门而入,周聿白放下手中的棋子,直接快步迎上去。 “你来了,小念。”周聿白第一时间和他打招呼,十分熟稔地拍着他的肩膀。 时念微微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周聿白走过去,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问道:“小念,我觉得你对我有些疏离了,是我离开太久了吗?” 时念不明所以地放下手中的书,唇角弯了下,开玩笑般地开口:“聿白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周聿白眼睫微垂,抖动了两下,伸手从棋篓中捻出一颗白子,对上时念正在打的谱,像是要和他对弈一场。 时念一愣,这是最简单的棋谱,可周聿白偏偏不按照正常最优的办法下,反而下在了最不可能的地方。 但时念还是继续跟上,按部就班地下着。 “啪”的一声,周聿白将一颗白子放在了时念面前,像是漫不经心,又十分刻意: “是因为他吗?” “谁?”时念收回犹豫着下在哪里的手,握在掌心,疑惑地看向周聿白。 一缕阳光照进来,好巧不巧地,正好是在时念最后落下的那颗黑子上。 就像是他的世界有了光亮,但这缕光来自摸不到的地方。 “江淮序。”周聿白平静地吐出一个名字,接着目光炯炯,带了些疑惑,“曾经因为……那个人你说过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 “你想说什么?”时念还是不太懂。 一时间气氛凝滞起来,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周聿白无奈地扯出一抹笑容,还是忍不住率先点破:“小念,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我出国的这段时间,却听到了你和江淮序走的这么近的消息,回来以后我发现,你整颗心都在他身上了,小念,你没有感觉吗?” 时念被周聿白突然说出来的一番话弄的不知所以,但隐约猜出了点什么。 他对江淮序,一颗心? 虽然原因不能解释,但怎么说都看起来不像是这种感觉吧? 他是很想和江淮序做朋友,不能说两人的经历像是照镜子,可总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在。 尤其是相处了这么久以后,他也发现,江淮序并不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只是他身上还有着秘密,或许不可告人,但绝对不是江臣天说的那样。 可仔细想想,江淮序对自己算不上太差,虽然嘴里总说着看不上自己,又要揍自己,可是从来没真正赢过一次,也没真正动过自己一下。 相反,他总是能发现其他人的情绪,然后满足对方。 就比如那个兔子玩偶。 他们是一类人,因为自己没有,所以在经历类似的人身上,总是拼命的想找补。 可,为什么周聿白会说出这种话呢? “聿白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时念将书平整地放在腿上,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周聿白自嘲地笑笑。 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小念,如果没有他,你现在会怎么对我?”周聿白说完,又快速地接上下一句,就像是怕时念拒绝一样,“你就当我今天不正常吧。” 说完,周聿白起身,离开了社团。 出门转过了拐角,周聿白将早已准备好的花狠狠扔了垃圾桶里。 从前不是他,现在也依旧不是他。 终究是没有希望吗? 时念抿唇,站在拐角处看着周聿白的动作,等他走后才看向垃圾桶。 那是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张扬又热烈,像是要喷涌而出的满腔爱意。 时念颤抖着将那束花拿了出来。 原来,周聿白对他这么好,是因为喜欢自己吗? 可是他从来没听周聿白说过,虽然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的取向,但他从没想到会是这样。 终究,时念还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该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的。 这么想着,时念掏出了手机,给周聿白发了消息: 【念念不忘】:聿白哥,对不起,但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 没有人回他,时念默默收起花,小心翼翼地将包装纸往上抻了两下。 任何人的心意都不该糟蹋的。 哪怕不能接受。 *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晕,柔和的钢琴曲回荡在室内。 沈识檐翘着二郎腿,随手将烟头碾灭在昂贵的白色大理石餐桌上,嘴角依旧是那吊儿郎当的笑容。 “你倒是舍得。”江淮序坐在他对面,看着沈识檐。 “我家的有什么舍不得的。”沈识檐无所谓地耸肩,语气中似乎是有着淡淡的忧愁。 江淮序冷哼一声,不是很在意沈识檐烧坏了多少钱的东西,只是好奇他早上发的消息。 “你发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江淮序穷追不舍地问着。 沈识檐挑眉,却没回答江淮序的问题,而是兀自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江淮序面前,狡黠地说:“不着急,先喝一杯,我知道你看不上这十几万的酒,但其他的我喝没了,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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