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一边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一边脚下生风跑得飞快冲到院门口。 傅砚修今天陪女朋友去了,祁漾汗涔涔的手抓着钥匙往锁里捅,锁打开的一瞬间,身后再次想起来那道脚步声,祁漾甚至来不及回头看,就被人狠狠推进了门里面。 “觉得要解脱了?”谢忱言冰凉的手贴在他身上上,细长的手指攀爬在他脖子上,宛如一条巨蟒缠绕了上来,手指慢慢收紧,剥夺祁漾的呼吸。 “祁漾,你不会觉得我失忆了就要打算放过你吧?”谢忱言在他耳边轻语,“太天真了祁漾。” 祁漾缩在角落里,失去氧气让他脸色发红,手贴在背后的门上,咬着牙猛地伸手抓住谢忱言的头发往门上撞。 人在恐惧的情况下往往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力气,祁漾压根没想过自己能拉得动谢忱言,等谢忱言因为剧烈的撞击松开手的时候,他用力呼吸着往房间里跑。 强烈的窒息感还存在,谢忱言双手收紧要捏碎他的脖子一般,在他脖子上留下来一道很显眼的捏痕。 谢忱言也没有反应过来,头撞在门上发出很沉闷的一道声音,他耳朵里发出一个怪异的鸣叫,眼前一时间看不清东西,听见祁漾用力甩上了门。 院墙隔绝了大部分路灯的光,祁漾在房间里也没有开灯,院子里面一片漆黑。 谢忱言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蹲下,喜悦的心情完全掩盖不住,被祁漾这样用力的反抗反而更激起他的x欲。 他养出来的,一个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宝贝。人前乖巧温顺又怎么样,那是装给其他人看的。 凶狠残暴的这一面,是他才能独享的。 这种扭曲的偏爱,让谢忱言身上燃起一股火,他完全放任有个地方蛮横地想冲破束缚地在用力冲撞,抬手把院门锁上,倒在地上问祁漾:“锁好门藏好了吗?” 天上繁星点点,一闪一闪地在蚕食他的耐心。他手指一下一下地在地上轻点,从一百默默倒数到十。 “八……” …… “三……” “被我找到的话,就必须跟我回去了哦。” 身/下胀得发痛,谢忱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禁锢他的领带扯了下来拿在手里,他借着一点点不明显的月色朝院落深处走去,停在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房间里的动静。 他抬脚甚至没费什么力气就踢开了门,房间里更暗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往日的虫鸣也听不见。 祁漾缩在床下,这是这个房间里唯一能藏人且隐蔽的地方,床下面就一点光线都没有了,祁漾缩在里面,连翻身都很难。 他捂着口鼻,把呼吸都放得很轻,听见谢忱言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来的啪嗒声,吞咽口水这份动作都变得艰难起来。 谢忱言在这个房间转了很久,脚步声在祁漾耳边反复出现,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谢忱言开窗开柜子的声音。 “藏得很好呢,羊羊。”谢忱言低声说了句,祁漾听见他的脚步声朝另一个方向的傅砚修的卧室走去。 祁漾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艰难地翻了一个身,额头上有汗水滑落进眼里,让他眼睛感到很刺痛,他大口喘着气,微微偏过头,看见外面一点微弱的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谢忱言正抓着他的脚踝,用力把他从床下拖了出来。 “在这里啊,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喜欢躲床下。” 把祁漾从床下扯出来的那个瞬间,谢忱言用力打开了房间的灯,把祁漾摁在床上,下//身强硬地贴在他嘴边。 “它很喜欢羊羊,我也是。” 祁漾用力咬紧牙关,眼角憋得直掉眼泪。谢忱言屈起一条腿压在祁漾上半身,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一只手钻进他的嘴里用力去撬他的牙齿。 祁漾恨极了,用最尖的那颗牙齿狠狠咬住他,咬出了血谢忱言也不退让,反而捧住他的脸笑道:“我最喜欢你这颗牙齿了你知不知道,每次接吻我都会舔。” “我允许你用这颗牙齿很轻地刮,怎么样?” 说完,他低下头强迫祁漾接吻,舌头撬开祁漾的牙关在他嘴里翻天倒海地搅动,故意用舌尖灵敏地去舔祁漾那颗虎牙。 祁漾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流下来,在他敏感的脖子上留出一道轨迹,让他反而更清醒起来。 他艰难地摸到枕头下那小小的一把匕首,不由分说地往谢忱言身上扎去。
第39章 晚上九点左右, 祁漾敲开了对面院子的门。 陈森一直感觉今天眼皮总跳,推开门看见祁漾满身是血的样子吓得差点没有双眼一翻晕倒过去。 祁漾无视他惊异的目光,抬起用尽力气后酸痛的手, 指着谢忱言晕倒的方向:“谢忱言,可能快要死了。” 陈森这次真的被吓得双腿发软, 大晚上的, 祁漾血淋淋地跑来敲门跟自己说谢忱言要死了,这叫什么事啊! 他冲过去, 看见谢忱言虚弱地躺在地上,下半身还硬着, 缓慢地呼吸,听见声音他僵硬地扭过头, 一张嘴嘴里全是血地冲祁漾笑。 谢忱言被紧急送往了医院,傅砚修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推开门看见祁漾正在费力地收拾地上的东西。 刚才挣扎间太过混乱, 房间里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谢忱言即使是被匕首在大腿上狠狠扎了几下都丝毫不肯松手, 强劲有力的大手抓着祁漾都腰把他死死摁在床上。 后面祁漾不小心在他肚子上扎了一下,他吃痛倒了下去, 祁漾跟着压过去, 跨坐在他身上, 从桌上拿下来那个木雕, 用尽力气往他头上敲。 木雕是之前他跟傅砚修去文玩市场调的, 实木雕刻的一只鹰, 很重。 祁漾砸了三四下就拿不起了,谢忱言也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血从他头上流下来, 流了一地。 做了这种破格的事企业反而冷静下来了,他莫名地从这件事里获得了快感,有一种全身心放松的愉悦感,甚至放着轻快的音乐开始收拾房间。 傅砚修瞥见他手臂都在发抖,安抚好他让他坐在一旁休息,自己则代替他去收拾剩下的部分。 “这是他的包?”关门的时候,傅砚修在门背后发现一个黑色的帆布包,提起来很重,里面叮叮当当的响。 傅砚修好奇地打开看,里面各种各样的小道具都有,最面上的是一个被编好的鞭子,还有什么小铃铛,药啊套啊装了一大堆。 “这是人啊?”傅砚修说,把包里的东西劈头盖脸一股脑全倒出来,最下面放的是一个厚厚的本子。 祁漾捡起来,翻开看一眼,被第一页上面污浊又变态的字眼晃得难堪。 他把笔记本合上,让傅砚修先去休息,有什么再说。 送走傅砚修,祁漾坐在床上,借着床头昏暗的小夜灯去看谢忱言难堪的日记本。 或者说,一个不知悔改的人的心路历程。 11月29。 羊羊,你去世的半个月以后。我现在时常在想自己是不是该跟着你一起离开,活着对我来说成了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我常常害怕我会比你先去世,我毕竟大了你三岁。也常常想你会不会比我先去世。我不想比你先走,也不想让你比我后走。收到你去世的消息时,我正要回来,给你买了一台漂亮的小夜灯,有好看的流苏。在澳洲的时候看见别人养了一条很好看的小狗,我就在想回来干脆要给你也买一条,拉布拉多怎么样?你喜欢活泼的,那养一只比格也可以。看你喜欢吧…… 小狗没养成,连你也没有了?我前段时间过得太混乱了,见不到你,连梦也梦不到你。我想过自杀,可是命运似乎不太想让我现在死了。应该是我以前对你太差劲了吧,命运不想让我们死了在一起。 好想你。我刻字刻得手很痛。 6月19日。 今天天气不错,你那边怎么样? 我现在有在好好改正,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我追求你的方式正确一点我们现在会不会有完全不一样的结果。世事难两全,我醒悟得太晚,而造成我们两个悲剧的事实已经发生。 其实你可以来梦里看看我,我也没有以前那么不堪了。卧室的墙上写了我的忏悔录,我每天晚上都对着念一遍,你要是有机会回来看我,希望你可以听我给你念完。 要温柔,要尊重,更要理智。我爱你的方式太错误了,爱是拥有更是尊重,我要是能早点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我现在天天回想过去。我真的很烦吧?你是不是很早就不喜欢我了…… 祁漾,你回来看看我……我真的很想你。 8月13日。 夏天很热,家里的冰箱里买了很多你喜欢吃的雪糕。你可以回来偷偷吃几个没关系,但是记得一次少吃点。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天气炎热的原因,我的思维越来越不清醒了。祁漾,我越来越不后悔不放手这件事了。 你这么好,不跟我在一起,肯定还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我肯定会嫉妒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每次光是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难受。 一想到在你身边的人可能不是我就难受,那个人不是我就不行。 对不起,我不正常,我有在看医生了。 祁漾,依旧想你。 2月11日。 今天是春节,很热闹,我很孤独,别墅里也很冷清。 祁漾,小时候我们总一起过春节,那时候特别好,我也没想过我以后会变成这样自私又偏执的人。 我更想你了,思想也变得更扭曲了。 我不信佛了。 之前给你戴的那块金镶玉在香火最旺的寺庙里开过光也还是没留住你。那都是骗人的,我不会在相信了。 最近我遇到一个大师,他说人不一定阴阳两隔。我开始思考继续和你在一起的方法。 在家里有以后隐蔽的房间,我每天都跟你睡在那里。 那里的你很乖巧,面对我的时候浑身都羞得泛着粉红。 好漂亮……好漂亮。 和梦中的你一样。 我依旧喜欢你。 祁漾,不要被我发现你在那边跟别人好了。 我依旧监视你。 4月27日。 祁漾,他们都说我是病了。 看见的你其实是幻觉,大师也被抓了。 我被强制叫去看过几次医生,医生让我吃药,我也住进了你去过的精神科。 祁漾,我没病,我知道。 大师是假的我也知道。 无所谓,我只是想见你而已,他们都看不见你不是更好?这样才是我一个人的专属。 好吧……我治不好了。 想继续把你抓回来。 6月17日。 太兴奋了。 祁漾你没死。 要继续抓你回来哦。 这一次不会再给你求死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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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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