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疏文笑道:“他们都是我朋友,上车吧。” 时桐倒是没闹,乖乖跟简疏文上了车。 费卢一边开车一边哭天嚎地:“哎哟!简律!你怎么搞的?怎么会被警察抓走了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把我吓得……赶紧跑来警局看看你出啥事了,幸好没事!” 简疏文纠正:“不是抓走,他们只是找我们问几个问题,这叫‘热心市民协助警方办案’。” “那就好那就好……”费卢松了口气。 费卢从车内后视镜看到了时桐,问道:“这位怎么称呼?” “他叫时桐,我对象。”简疏文说。 “哟,长得可真好看!简律的眼光果然不一般!”费卢夸道,“哎,你不是京城人吧?看着不像。” 时桐笑了笑,淡定地回答:“老家云南的。” “哟,这一南一北的,跑这么老远干啥来了?”京城在北方,云南在南边,两地隔了老远,费卢很震惊。 “打工。”时桐笑道,“家道艰难,北上打工来了。” “唉!大环境不好,挣钱不容易啊!”费卢叹气道。 然而贺容声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贺容声的目光落在了时桐胸前佩戴的翡翠玉牌上,这玩意又大又绿,如果是真货,那可是天价啊。 “你戴的翡翠很好看。”贺容声出声道。 “假的。”时桐淡定地撒谎,“买来唬人的,我虚荣。” “是……吗?看着很真。”贺容声将信将疑。 “我也觉得仿得很好,这老板假货做得跟真的一样。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他的店介绍给你。”时桐满嘴跑火车。 “那倒不用。” 费卢开车前往贺容声的烧烤店,乐队的其他人已经在那等着他们了。 “为了庆祝简律平安从警局出来,我们特地摆了一桌烧烤宴!”费卢说。 “哪有这么夸张!”简疏文无奈笑道,“我又不是被抓……” “我请客,随便吃。”贺容声说。 “那不行,必须我请客。张凡生的案子你们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说过要请大家吃饭的。”简疏文道。 “都一样都一样,吃了再说。”费卢把简疏文摁到座位上,然后又去拉时桐入座。 热情好客的费卢搂着时桐的肩膀,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简律的对象,叫时桐,以后大家多多关照,知道了没有!” “好!”众人应道。 时桐转头看简疏文,笑着问:“你这么多朋友啊?” “说来有趣,我们跟简律都是打官司认识的,简律帮过我们大忙!”费卢搂着时桐说。 费卢一个一个地介绍过去:“他叫贺容声,我们乐队主唱,以前签过经纪公司,解约的时候前公司跟他要天价解约费,是简律帮他打官司,把解约费砍到三分之一;他叫常一鸣,键盘手,有次被拖欠演出费,是简律帮他要回来的;坐得最远的那个是吉他手,叫赵泗,他的曲子被人非法商用,也是简律打的官司。” 最后他指了指自己,说:“我叫费卢,架子鼓鼓手,原创音乐人,之前别人用我的原创曲不给我版权费,是简律打官司帮我把版权费要回来,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 “主要是意气相投。”简疏文说。 费卢抚掌,“意气相投!这个词用得好!” 大家一边吃烧烤一边聊天说笑,气氛欢乐又和谐,时桐也融入了进去。赵泗带了吉他来,即兴弹了几首曲子,贺容声跟着他的节奏唱了起来,烧烤店瞬间变成了个小音乐会,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 一辆银色奔驰停在烧烤店旁的马路边上。 奔驰摁了两下喇叭,似乎是在叫人,可简疏文那群人正嗨着呢,压根没注意到它。 这边,简疏文的手机突然震动,有人来电。 简疏文看了一眼来电人,接了电话。 “喂。”简疏文的语气不冷不热。 “我在你附近。”电话那头一个好听的男声传来。 简疏文转头找人。 “旁边那辆奔驰。疏文,你过来一下。”男人说。 简疏文对时桐、费卢等人说:“我去见个人,很快回来。” 简疏文离桌,走向那辆银色奔驰。 奔驰的车窗缓缓降下,坐在里面的是个跟简疏文年纪相仿的男人,男人戴着金边眼镜,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文质彬彬,不苟言笑,颇有斯文败类的感觉。 “好久不见,知礼。”简疏文跟车里那人打了声招呼。 这人叫卫知礼,是简疏文的大学同学,曾经最好的朋友。 卫知礼似乎憋着股气,简疏文一过来,他这股气就迫不及待地撒了出来:“简疏文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卫知礼胸口都在起伏,看样子是憋坏了。卫知礼说:“我听说你被警察带走了,着急去打听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打听到的结果是你跟一个走私枪支的缅甸人混在一起!简疏文,你能不能爱惜下自己的羽毛?” “我怎么不爱惜自己的羽毛?还有,注意一下你的用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时桐跟枪支走私案有关,你凭什么说他走私枪支?”简疏文冷道。 卫知礼指了指那边正在吃烧烤的费卢、贺容声等人,说:“那这些人呢?你是国内顶尖大学方合大学的毕业生!怎么沦落到跟这些三教九流的人在路边吃烧烤?”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方合大学怎么了?方合大学的毕业生是升仙了还是得道了?哪条法律规定方合大学的毕业生只能在高级西餐厅里吃牛排,不能在路边吃烧烤?卫知礼,如果你今天是专门跑来说教我的,那你可以走了。” 卫知礼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对简疏文道:“疏文,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一起打辩论,一起做课题,毕业之后一起进入答诚工作。后来你离开答诚,我是一万个不同意的,答诚平台大,你在答诚比你自己单干更有前途。你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听我一句劝,回来吧,疏文。” 卫知礼口中的答诚全名叫答诚律师事务所,是个大律所,红圈所之一。红圈所指的是中国最顶级的那一批律师事务所,答诚又是红圈所中的代表,不是疏文律师事务所这个小小的个人律所可比的。 简疏文轻松地笑了笑,说:“我为什么离开答诚,你是知道原因的,答诚的理念跟我做人的理念不相符。至于你我还是不是朋友,知礼,我只能说,你我曾经是朋友。” 卫知礼脸色变了变,“疏文,你就非得要这样吗?” “关于我回不回答诚这个问题……”简疏文微微一笑,说:“答诚是个很好的律所,但我小时候看金庸的《白马啸西风》,里面的女主角李文秀说了一句话,我很喜欢,她说:‘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卫知礼眼神一黯,“这就是你的答案?” 简疏文拍了拍卫知礼的奔驰车,对卫知礼说:“你帮社会名流打官司,名利双收,我帮普通小人物打官司,也乐得自在,咱俩谁也不碍着谁。回去吧,这里油烟大,我怕脏了你的名牌西装。” 说完,简疏文转身就走,背影潇洒。他边走还边吟诗一首:“渐变逍遥体,超然自在身。” 简疏文这群人吃烧烤吃到很晚,回家后,简疏文和时桐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次日,简疏文上班去了,时桐起来后先拜佛,拜完佛独自一人出门。 时桐叫了一辆计程车,去了附近人流量最大的一个商圈,飞宏购物中心。 时桐走进购物中心,左看看,右看看,从衣服到鞋子到手表到珠宝,一个没拉下,哪家店人多就往哪家店钻。 最后,时桐走进厢式电梯。 电梯按键显示这栋楼的最底层是负二层,但时桐知道,这栋商业大楼实际上有负三层。 时桐拿出一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卡片,在按键上方一个可以刷卡的位置刷了一下卡,卡片识别成功后,电梯门迅速关闭,电梯直线往下降,中途所有楼层全都不停,哪怕有人在外面按了等候键。 电梯到了负二层,依然没停,还在往下走。 电梯把时桐送到了负三层,这是一个隐藏楼层,哪怕是这里的员工,也不知道这栋楼有负三层。 电梯门打开,时桐走了出去。 大约有二十几个人站成两列在那里等着时桐,时桐一出来,他们全部低头,姿态恭敬。 时桐把玩着手里的翡翠珠串,慢悠悠地开口,对他们说:“那批枪,盯紧点。”
第12章 新玩法 夜晚,简疏文家。 简疏文坐在沙发上,双手被时桐用领带反绑在身后。 简疏文看着时桐笑道:“我发现自从那次我醉酒后,你就开发出了新玩法。” 时桐跨坐在简疏文身上,那张集性感和野性于一体的脸凑近简疏文的脸。 “是哦。”时桐歪了歪脑袋,小鹿似的大眼睛眨了眨,“我喜欢尝试新姿势。” 时桐扶着简疏文的肩膀慢慢坐了下去。 那一瞬间,彷佛有蓝色的火花在两个人的大脑上跳动,滋味不可言说。 时桐扬起下巴,从下巴到喉结的线条美得触目惊心。 简疏文抬着头,痴痴地看着他。 两人玩得有点疯,从沙发到床上,从床上到浴室。 事毕,简疏文搂着时桐躺在床上。 简疏文很累了,耷拉着眼皮,快要睡着。 时桐跟只黏人的小猫似的,整个人往简疏文怀里钻,简疏文顺手抱住他。 时桐蜷缩在简疏文怀里,幽深的大眼睛盯着简疏文看。 简疏文睡着了。 这周末,社区举行普法公益活动,简疏文应邀来到社区免费为居民解答法律问题。 简疏文搭了个小篷子坐在里面,一堆人排队问问题。 “你说公司没给你交社保?”简疏文对坐在他面前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说,“阿姨,你们公司违法了!” 中年妇女穿着朴素,她愁容满面地说:“可是,主管对我们说,社保是高级一点的职位才有的,比如财务、会计;我们这种干保洁的,属于低级职位,不交社保。” 简疏文耐心科普:“首先,职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且,《社会保险法》规定,用人单位必须为在职员工缴纳社保,这是国家强制的,公司不交社保,就是违法。阿姨,您可以去劳动局或者社保局投诉举报,让他们补缴。” 中年妇女连连说好。 “对了阿姨。”简疏文补充道,“欠缴社保的公司还要向国家上交滞纳金,滞纳金应该由公司全额承担,但我之前遇到过一起案子,公司欠缴社保,补缴的时候公司想让员工自己承担滞纳金,这是绝对违法的。如果阿姨您的公司也想让您自己承担滞纳金,您记住,一定严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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