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应心 作者:道格二爷 文案: 祁砚心里有轮白月光。 这是郁衿早就知道的事实。 他想:石头都有捂热的一天,更何况人心。 于是这五年里,他竭力做一个好伴侣。 床上有求必应,床下体贴入微。 无数次的热脸贴冷屁股,换来的却是…… 郁衿:“你每次和家人通话,总不允许我出声,我就这么见不得人?既然如此,当初你又为何要为了所谓的责任,和我在一起?” 祁砚:“别闹了,你现在很不清醒……” “你错了,”郁衿看着他,神色平静,“不清醒的是以前的我。” 而现在…… “祁砚,我们分手吧。” 舔狗的爱情,到此为止。 — 郁衿决定还祁砚自由的第二天,凌晨被一通陌生电话吵醒。 应该躺在黑名单的前男友边打着酒嗝边哭着问他,“亲亲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 郁衿:“……” 兄die,你怕是有点大病。 **【高亮】** *攻受皆别扭,两个铁憨憨* *哎,长嘴不说话,就是玩儿* **角色行为请勿上升作者** **只想搞狗血,无心踩雷_(:зゝ∠)_** 一句话简介:不好好说话是要送火葬场的! 标签:BL,长篇,现代,HE,狗血,破镜重圆
第1章 “还知道回来啊……” 随着啪嗒一下落锁声,走廊的灯光被隔绝在门外。 郁衿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听到类似的话语了。 不了解情况的旁人听到这话,多半会以为是独守空房的“妻子”等到了不着家的“丈夫”,在兴师问罪。 可郁衿知道,对方的语气绝无半点嗔意,有的只是讽刺。 ——他有大麻烦了。 整夜的应酬惹得人头昏脑涨,可在转身看向沙发上那个端坐的男人时,他还是敛住了眉眼间的不耐。 “怎么还没睡?” 对方没有理他。 对此,郁衿丝毫不感到意外。 祁砚就是这样一个人,冷冰冰的,难以捉摸。 “不会是在等我吧?”他弯腰换上拖鞋,故意问道。 听到这话,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头,橘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五官。 “你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郁衿低头嗅了下自己的衣服,他知道祁砚有轻微洁癖,每次应酬回来,都会特别注意周身的气味,尽量不惹他嫌恶,“就一瓶白酒。” “是吗?”祁砚短促的勾了下嘴角,“我还以为你是喝多了,才会睁眼说瞎话。” 漫不经心的语调比汹涌的怒火还要伤人。 从五年的相处经验来看,绵里藏针的嘲讽往往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郁衿庆幸自己早已在冷言冷语中锤炼出了一颗刀枪不入的心,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我心里有数,不劳你提醒。”祁砚平生最讨厌被约束,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重重敲击了几下,像是在人的心口上打鼓,“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看见郁衿还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还愣着干嘛,等着原地发酵啊?” 狂风已经刮了起来,倘若再不识趣,接着劈过来的,就是连绵不断的闪电了。 “哦。”垂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查的蜷缩了一下,郁衿把换下的皮鞋扔进柜子里,转身像听话的木偶般,顺从的走进了浴室。 - 热水迎头浇下,体温渐渐升高,郁衿捂着胸口,薄薄的肌肤下,一颗冰冷的心总算又活了过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想。 五年里,这种对话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祁砚的情绪就像是一片浩荡无垠的雷区,他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踩雷,什么时候又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和祁砚在一起的日子里,他首先学会的就是包容。 包容对方的坏脾气、小毛病,还有心里有一个人这个不容辩驳的事实。 想到这儿,郁衿的心脏又开始抽着疼。 也许是报应。 祁砚是他从林鹤初的手中抢来的。 祁砚不爱他,这就是报应。 所以,无论对方怎么冷嘲热讽,他都只能忍耐,也必须忍耐。 - 知道祁砚有洁癖,郁衿特意洗了很久。 他把肌肤搓到发红,确保身上再没有一丝难闻的酒味,才披着浴衣出了浴室。推开门,正看见祁砚抱着一床被子从卧房里走出来。 “你这是……” 祁砚将快要垂到地上的被子往上颠了颠,目光短暂的在他身上停了几秒,“我不想跟酒鬼一起睡。” 郁衿喉间一哽,“那我去客房就好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砚现在很不高兴。这不悦的源头,八成就是他喝酒晚归。 真奇怪,祁砚自己可以出差半个月不回家,消息全无,他却得事无巨细的向对方报备行程。 他们的相处,从来都是他捧着祁砚。 可谁叫他爱祁砚呢? 他爱着一个不爱他的人,就得接受这份不对等的感情所带来的一切甜与苦。 郁衿伸手去拽祁砚怀里的被子,扯了一下,没扯动。 祁砚的神情已经称得上是不耐烦了,“我很累,你别折腾我了行吗?” 像是被针刺了般,郁衿讪讪的收回手,祁砚顺势将被子搭在肩头,径直走进客房。 门在眼前被重重合上,郁衿站在走廊里,低着头,风从他敞开的领口灌进来。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提醒道:“晚上风大,就别开窗了,小心着凉。”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 不过这都不重要,一个人如果太刨根问底,往往会活得很辛苦。 祁砚教会他的第二点:是坦然的自欺欺人。 - 回到卧室,郁衿伸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白色的灯光倾泻而出,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卧室里摆着一张标准的双人床,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两个人的香水味。 当初选购家具时,祁砚想买一张更大的床,被他阻止了。 那时他说的是,床嘛,够睡就行。 究其真实原因,是他怀着一点私心,总觉得床小一些,两个人睡在一起,就会更近更亲密。 可事实上,纵使物理距离再贴近,也改变不了他们同床异梦的事实。 郁衿自嘲的摇了摇头,余光随意一扫,却发现床头柜上多了只陶瓷杯,杯面贴着一张比卡丘的贴纸。 杯子是情侣杯,贴纸是郁衿贴的。 祁砚不习惯和人共用一套物品,所以他特意加上这小小的贴纸以示区分。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杯子现在应该在柜子里,挨着祁砚的那一只,而不是孤零零的躺在这儿。 郁衿疑惑的走到床边,陶瓷杯里盛着一杯棕黄色的液体,气味有些熟悉,他伸手端起杯子尝了一口。 ——是醒酒茶。 一杯热乎乎的醒酒茶。 谁把它放在这儿,显然不言而喻。 余温透过杯壁传到郁衿的手心,他叹了口气,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每当他为祁砚的言语所心寒时,对方的一些举止却又能让他迅速满血复活。 一次次循环反复,永远无法挣脱。 他什么都明白,可还是忍不住将那杯茶一口一口喝干净。 醒酒茶驱散了他的寒意,郁衿躺在床上,嗅着被子上祁砚残存的气息,很快坠入了梦乡。 也许是日有所思,这一梦,便回到了五年前。 - “再来一箱啤酒!” 五颜六色的光线在包厢里疯狂涌动着,隔壁跑调的歌声一阵比一阵高。 郁衿单手撬开瓶盖,举着酒瓶咕噜咕噜的往下灌。 他擦掉嘴边的白沫,味觉被啤酒特有的清苦味攻占,心里的苦,就像翻滚的浪花在胸膛里四处冲撞,寻不到出处。 祁砚有心上人了。 得知此事后,郁衿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其次才是伤心。 他暗恋祁砚两年了,只是一直不敢表白。没想到,这段隐于兄弟情下的晦涩感情,还没来得及盛开,就要枯萎了。 什么样的人会获得祁砚的喜欢呢? 郁衿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他。 他不痛快,干脆从学校里翻墙出来喝酒。 都说酒能解千愁,可桌面的空酒瓶堆了一摞,他还是空虚得难受。 拿酒的侍者返回包厢时,看见的就是这位失魂落魄的客人正捧着空瓶子,呆呆的盯着桌面上震动不休的手机。 屏幕上挂着“祁砚”两个字,很醒目。 酒精膨胀的大脑有些混沌,郁衿已经记不清这是对方打来的第几个电话了。 他不想接,却又别扭的不肯关机,好像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响起,就能证明祁砚有多么在乎他。 在手机震下桌子的前一秒,郁衿伸手抓起了它,扔进了侍者怀里。 “嘿,哥们,帮个忙吧。” 侍者捧着突然抛过来的手机,犹如怀揣了一只烫手洋芋,满脸不知所措。 “你会放狠话吗?” 侍者眨了眨眼睛,有些懵,第一次听见客人如此稀奇的问话,他迟疑着点点头。 “我和他决裂了,但你看到了,他一直在找我。”郁衿垂下头,明明笑着,眼里却尽是落寞。 “你帮我放些狠话吧,越难听越好。” “哦对了,不要说脏话,他不喜欢。” 前言后语一联系,侍者自动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戏,他端着手机,刚准备按下通话键大显身手,又听这位失恋的客人说,“出去接吧,别让我听见。” 真是个怪人。 侍者心里腹诽,身子却诚实的往门口走去。 包厢里又只剩下郁衿一个人。 他开了一瓶酒,喝了几口,觉得没意思,索性拿起一直闲置在旁边的麦克风,含糊不清的哼了两句。 一首歌断断续续的唱完,接电话的侍者还没有回来。 郁衿坐不住了,他一把拉开房门,看见对方正背对着他,站在走廊上。 “还没有搞定啊?” 这都快五分钟了,他可从未见过祁砚与旁人说这么久的话。 “您来得正好,刚挂。” 侍者回头,将手机递给了他。 “嗯。”郁衿应了声,明明心里在乎极了,却偏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什么态度?” “很生气,”侍者说,“他叫您等着。” “等什么?等他来找我算账啊?”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郁衿的脸色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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