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望坦然说:“我爸得了癌症,治疗费和安葬费都是薄应付的。按他们的话,那会我除了年轻,皮囊还不错以外,只有一种方式赚快钱的方式还债。”所以除了签了天娱艺人约外还签了一份私人合约。 从私约开始的那一刻,他们的关系就不对等了。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任亦自罚三杯,“那你现在不会还喜欢薄应吧?” “我们曾经相爱,但只是恋人未满的时候,没等到确认关系,只等到了一纸合约。我很清楚我们没有可能,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陆祈望这会已经微醺,半张脸埋吧台上。 任亦脸颊绯红,也醉个七七八八,“我懂。往往付出多的那方伤最深。合约到了就赶紧卷铺盖跑吧,及时止损,再说天娱压根不捧你,艺人有几个花期可以耗,找下家才是正途。” “你说什么?”陆祈望彻底醉了,“下家吗?嗯,有点,道理。” 任亦跟他勾肩搭背:“喂,要不要来聚星,我们老板人可好……比你家那个冰块脸好太多……” 两个人醉得有点找不着北,waiter正想给他们叫代驾,电话刚拨出去,被人迅速拿走手机掐断才还回来。 来人说:“不用叫人,我们自己送。” waiter定睛看了下,这人戴着黑色口罩也难掩绝色,大大的桃花眼,眼角一颗泪痣格外醒目,见被自己一直盯着看,那人还刻意压低鸭舌帽,做了个嘘的动作,“别喊。” waiter木讷地愣了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激动得快要死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纪修染!!!!!!!!!!” 人声鼎沸的音乐竟没盖住尖锐的惊呼,一时间整个酒吧人头攒动,此起彼伏的人群朝吧台迅速涌来。 纪修染见状不得不抱起任亦跑,经过卡座时与一个西装革履的矜贵男人擦肩而过,“你的人,自己带。” 男人点了下头,表示没有异议。 酒吧里的人大多追着纪修染出去了,里边只剩下三三两两不追星的公子哥富二代,他们是来应酬的,大多认得薄应。 薄应双手环胸,倚在墙角,一股拒人千里的气势。他头顶的灯光昏暗,微弱地映着紧抿的薄唇,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富二代停止觥筹交错,你推我我碰你,都在看薄应。有人拿着酒杯想过去敬酒,走到半路被薄应冷扫过来的犀利锋芒退缩。有资格敬薄应这种等级的权贵打交道的,大概只有他们父辈。 即便酒吧里光线很差,识货的都看得出薄应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高定,是某奢牌这一季新款,随便一件能换市中心一套小户型,但就是惊讶于堂堂天娱总裁怎么会来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吧,居然还往吧台走去。 薄应扯了扯领带,有点暴躁:“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陆祈望迷迷糊糊睁了下眼,见是薄应还以为做梦,又闭上了眼睛。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目光中,薄应弯腰把陆祈望扛到肩上迈着长腿大步走出酒吧。 陆祈望被倒扣在肩上,随着步伐颠簸胃里翻涌,胸口又被薄应肩胛骨抵着,难受地蠕动。 “老实点。再动,把你丢下去。”薄应已经忍到极限。他高定西服被陆祈望的体重压得像个咸菜干。他怀疑陆祈望但凡醒着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直接把他丢进垃圾桶任其自生自灭。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刚那个真的是天娱总裁?” “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嘿,那个被扛走的白面小生是什么人?你们谁认识?” 薄应粗鲁地把陆祈望扔进后座,陆祈望难受得嘟噜几声,哇地一声趴在车边狂吐。 薄应狂捏眉心,脸色难看得想杀人。他站在路边扯开领口烦躁地给金秘书打电话:“带一套西服!再开一辆车过来!嗯!把车开去洗!洗不干净不要了!” 接着他又给纪修染打电话,“你老婆怂恿我老婆去聚星的事先不跟你计较,两个人喝得不省人事,出了问题,算你的还是我的?” “这不是也没怎么样。”纪修染挺无所谓,开着跑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能让风度翩翩的天娱总裁满世界找人找到我这里,自己还气得不行,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在你心里的分量。” “管好你老婆,否则就算看在你面子,我也会圈内封杀。”薄应警告道。 “你来真的?”纪修染通过后视镜看躺在跑车后座上呼呼大睡的任亦,“知道了。我让他最近别去找陆祈望了。” - 陆祈望宿醉醒来,整个脑袋痛得要裂开,他指尖用力插入发缝强迫自己清醒,“薄应的房间?昨晚真是他?” 最后的记忆停在纪修染,后面发生什么完全不记得,甚至时空错乱到看见薄应在喂自己喝粥。 喂屎倒是可能。 今天拍夜戏,下午才开拍,陆祈望看了时间还早。如果是他自己的床应该会接着睡回笼觉,但薄应的还是算了。 他嗖地掀开被子下床,披上保姆准备的浴袍,去隔壁客房冲澡。 洗到一半,手机响了。陆祈望顶着一头泡沫,摸到手机接起,来电人是薄应。 “开视频。” 陆祈望断然拒绝:“不了,我在洗澡。” “什么没看过?” 陆祈望不想说话,开了视频,把手机架在沐浴露台上,这个角度风光一览无余。“行了吗?” 薄应皱眉:“客房?” “有什么问题?不是你让我别用你的私人空间。你可能贵人多忘事,忘了曾经怎么羞辱我,把我一.丝不挂地丢出房间,让你家保姆和你公司的小明星看个遍。” 薄应深吸口气,恍然记得—————— “薄总,感谢邀请来你家做客,你家真的很漂亮呢!”天娱几个三线明星被邀参观总裁豪宅简直受宠若惊。 薄应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听到里面的动静问管家,“谁在里面?” “陆先生浴室的花洒坏了,客房卫浴最近在翻新,我想以你们的关系,就让他先用你房间里的。”管家说。 “陆先生?是陆祈望吗?”一个小明星娇柔问道:“薄总,陆祈望是你关系很亲密的人吗?” “不是。”薄应板着脸对管家道:“把他叫出来。” 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陆先生进去一会了,应该马上就好。” 薄应面色更冷:“你办不了可以走人。” “是。”管家立刻拿了钥匙开进去,陆祈望先是愣在当场,后是不可置信,甚至还没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就被当垃圾一样丢出来,被在场的人看个精光。 从那以后,薄家的佣人跟约好了一样,不再给他好脸色看,他们都知道他彻底失宠了。 “都想起来了吗?” “你带来的几个明星后来在公司遇到都几番羞辱我,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包养对象。” “做我这行看咖位,十八线开外的明星本就没什么尊重可言,但因为你我更加抬不起头。” “被人包养,还混得那么差,是我活该。” “薄应,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值得你这样变着法子糟蹋。”
第6章 “为了补偿你,我给你别墅和车,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这还不够吗?!”薄应满脸不耐之色。 “有区别吗?不过从一个金丝笼住进另一个罢了。随时等待你的临幸,你一个电话就算我在片场,也必须一个小时内赶到,就为了满足你的不时之需。”陆祈望早已习惯薄应居高临下的态度,从衣架上取下干净的浴袍系好。 薄应紧盯屏幕:“你最近很喜欢忤逆我?因为认识了纪修染的相好?” “我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觉得我不好用,大可以换个好用的,那个新来的宋彦青不是就很符合你的心意吗?我们提前一年解除合约,欠你的钱我分期还给你。” 薄应吼道:“你他妈拿什么还?!!!” 陆祈望拿着手机,另一头再次传来嘟嘟挂断音。 没过多久,肖鹏也打过来。陆祈望坐在客房沙发上,按着太阳穴心烦意乱。 “望哥,跟你说个事儿,薄渣男的秘书昨晚给我打电话,问我们把G65停哪了。” 陆祈望有些吃惊:“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像是薄渣男让金秘书把你停在酒吧的车开回去,她在地下车场转了一圈没找到,后面查了定位,发现车还停在你那栋别墅里。” 陆祈望知道买车的事儿迟早捂不住,还算淡定:“这么说,薄应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听说气得不行,刚不知道薄总跟谁通完电话,气得把他办公室里那颗价值连城的古董玉白菜都给摔了,现在整个公司没人敢惹他,就连金秘书都压着一堆文件不敢找他签字,找我诉着苦呢。” 陆祈望“哦”了一声,表情茫然:“刚薄应打给我,说一半给挂了。” 肖鹏震惊脸:“卧槽!卧槽!!原来令全公司闻风色变的罪魁祸首在你这里!祖宗啊!!!” 陆祈望让管家把自己的衣服送来换上,然后出门叫了车回家。 自己买的国产车肖鹏已经开回来了,只是车库里少了G65。 他打给肖鹏:“你开车回来的时候,看到G65了吗?” 肖鹏:“车我早上弄回来的,那会G65还在啊,车位太小,我还挪了挺久。怎么了?” 陆祈望大概知道车是被薄应收回了:“没什么。你有认识卖二手房的朋友吗,我想看房。” 肖鹏:“行。见面说。” 下午肖鹏来接陆祈望,“望哥,怎么突然提看房的事儿?” 陆祈望宿醉头还有点疼,仰头靠在后座上,盯着车顶棚闭上眼睛,“不算突然,之前就跟你提过的。” 肖鹏边开车边答:“有是有,就不算很熟,朋友的朋友,优惠力度可能不是那么给力。” “没事。先看吧。”陆祈望不知不觉躺着睡着了,大概太累了,到片场才醒。他看到任亦从面前大大咧咧跑过去,却没过来找他,觉得有点儿怪。 陆祈望和任亦都是二番,戏份差不多,对手戏也不少,之前拍戏之余都是嘻嘻哈哈,这会儿任亦一拍完一场戏就跑,躲他躲得见不着人影,好像晚一步能被他生吞活剥似的。 终于在最后一场戏转场前,陆祈望逮着了正准备跑路的任亦,“做什么呢?昨晚我们不是还聊的尽兴,大醉一场,今天就躲我躲得跟老鼠看到猫一样。” 任亦可怜巴巴摇尾巴告状:“你不懂,我被红牌警告了!” 陆祈望:“?” 任亦委屈巴巴地诉苦:“小纪说我再跟你好,薄应就要全行业封杀我。我还指着拍戏吃口饭呢。” 陆祈望:“!” 片场夜戏提供夜宵,陆祈望给自己和任亦各拿了一份,坐在台阶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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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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