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黎,我难受。” “你/碰/碰我,好不好?” 开车的人踩剎车的动作一顿,虽然他知道班长嘱托过,让他一路上都不要多管闲事,说闲话,但他忍不住从后视镜看过去,对上了狼一样狠戾的瞳孔。 还是那种极其护食的孤狼。 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路黎紧抱着没有精神的梁翊光,百米冲刺地跑到他妈介绍的诊室。 “我没办法解决内在的问题,只能先简单处理一下外伤”医生动作很迅速。 梁翊光强忍着苦痛的感觉,拉过路黎的手放在脸上,试图缓解心里和身体上的/焦/躁/和/炽/热/。 路黎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第/一/次会是这样的一个前提。 更何况梁翊光的脚腕还受着伤,刚经历了这些,心中不用说,多少都肯定有隔阂。 “路黎。” “如果是你,我可以。” 猫猫看出了他的犹豫,翻身把柔/软的/肚/皮露出,取出一颗真心,不邀功且理所当然地献给他。 纯真的人,说着偏爱的话。 只因为,路黎永远是梁翊光的特例。
第39章 犯规 动作很轻地将人放到柔软的chuang上,路黎缓慢地微微捧高梁翊光裹着绷带的脚腕,视线锁定,却只是盯过去几秒,就硬生生别过了眼,神情落寞而无力,手指虚虚地落在刺眼的白纱布上,不敢轻举妄动,又不舍得离开。 “很疼吧。”任谁都能轻易听出他话语里的自责。 梁翊光听不得也见不得路黎这样,他把腿挪离路黎的手心,好方便他直起身去做下一个动作。 路黎却误认为这个举动是明面拒绝,暗里怨恨他的意思,放在床上的手握紧成拳又松开,身子也主动往后退去。 他追,他逃。 梁翊光属实是着急,也没顾着什么形象就向还在躲他的人大吼:“别往后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扭扭捏捏的。” 而且,分明他才是承受着的那个,怎么路黎好像一副要/被/逼/迫/的样子。 “脚腕疼,路黎,你亲/亲我就……就不疼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毕竟,食色性也。 原本那股怪异的香味,让身体好似有羽毛在轻轻地来回摩挲,弄得人心里痒痒的,一阵接着一阵,从皮肤一直痒到了心里。 好在被路黎触碰过的地方,稍稍得到了些缓解,可这也只是杯水车薪啊。 况且完全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他真的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折磨了。 路黎被炸毛的猫猫/吼得愣了一下,然后第二句气急败坏的话刚落音,就自觉俯身去吻梁翊光。 在鱼和猫的关系里,以往高高在上的狩猎者如今交换了身份,成为脱离水源的猎物,渴求着索/取和侵/略。 在感情中,被动和主动随时可以反转。 缠绵悱恻却亘古不变。 脆/弱的颈窝在重抚中被摩/擦得渐红,路黎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让梁翊光放松。 只需要轻咬耳廓。 或者在腰侧变着法的画几个小圆圈。 无论哪个都能让怀里的小猫仔瘫成一片。 他们之间契合得仿佛天生就为彼此而存在。 梁翊光感受颇深,路黎真的很会蛊惑人心。 路黎的手指很长,他用指尖交错地先刮了刮梁翊光的下巴,而后翻了过来,再捏住。 路黎的动作很缓很轻,梁翊光甚至感受到了一些毛茸茸触感。 这个触碰太让梁翊光心动了。 他觉得自己手指的血管像是在跟着心脏跳舞,脑袋里也涌进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场景,脖子热得发烫,人晕乎乎的,梁翊光瞧了瞧路黎的眼睛,然后目光就迅速下移,落在了路黎的嘴唇上。 眼前的一切,全是you/惑。 梁翊光眨了眨眼睛,终于凑了上去,想要又不太敢地亲在了路黎的唇角上。 很安静的过程,亲完,梁翊光就往后退,越美丽的东西越隐藏着锋芒,他好像又有点怂了。 只是路黎没有让他得逞。 路黎没让梁翊光退开。 他甩开了被梁翊光抓住的那只手,绕上去,手指穿插在梁翊光的头发间,扣住了梁翊光的后脑。 退无可退。 对视的瞬间,梁翊光看不清路黎眼中的情绪。 接下来的吻是从梁翊光的耳朵开始的。 有点不知不觉。 有点温水煮青蛙。 梁翊光心想,就算是青蛙,自己应该怎么也算个青蛙王子吧,便宜路黎了。 带着些许温热的气息,轻轻点在梁翊光的耳垂,像只调皮的蝴蝶,然后轻轻一滑。路黎手指一挑,抬起梁翊光的下巴,同时,像偷吃糖果的孩子,飞快地亲在了他的唇上。 只是第一下,路黎咬住了梁翊光的下唇,像是惩/罚梁翊光刚刚的娇纵大喊。 耳朵上的痛意突然袭来,梁翊光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没能得逞,路黎两只手臂都收紧,梁翊光根本逃不出去这个怀抱,只得更贴上去。 空气中,还传来路黎的一声低笑。 不过很快,这个笑声就被两人吃/掉。 路黎再次温柔起来,这会儿像是安慰,拇指轻轻地在摩挲梁翊光的脖子,像是在抚摸珍爱的瑰宝。 用舌/尖/滑/过梁翊光的唇/缝,突破了进去。 梁翊光脑袋愈加发晕,手指也/软/得厉害。 他感受着路黎的靠近,感受着路黎那与本人性格大相径庭的柔软唇瓣,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 在这交缠之际,路黎轻轻松开了放在梁翊光身后的手,转而绕到梁翊光的手心。 轻轻一勾,便与梁翊光十指相扣。 本就/敏/感的肌肤在若有似无的调逗下一点就燃。 脚背因为疼痛绷直了些许,牵扯到了伤痕,路黎连忙起身要去查看,梁翊光咬着牙,狠狠/贴上去:“没事。” 然而怎么可能没事,梁翊光只觉得他浑身滚烫,像是在发烧,神魂却像飘在空中,无依无着,仅凭一根丝线拉扯着,而丝线的末端,就/捏/在路黎手里。 手气急败坏地轻轻推了路黎一下,是推/拒,也是顺/从。 “路黎……”梁翊光低声叫着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路黎听不听得见。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在攀升,暖黄的灯光抹在墙上。 梁翊光的脸狼狈不堪,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眼下绯红一片。 路黎麻溜地一翻身,跟梁翊光换了个位置,让梁翊光压在他身上,接着抬起手,紧紧抱住梁翊光,和他耳鬓厮磨。 两人之间,宛如久旱的土地迎来了甘霖,瞬间萌发出了嫩绿的新芽,在春风中欢快地摇曳,挑逗着那紧绷的神经,让人欲罢不能。 梁翊光拿手背挡着脸,牙齿咬着嘴唇,极力阻止自己发出/丢/人的声音。 他听见路黎有点无奈的说,“光光,你皮肤太/薄了,我不是故意留下印子的。” 梁翊光脑袋里嗡得一声。 他愤愤地从指缝里盯着路黎,觉得这人简直是个大骗子,chuang/上/chuang/下/两张面孔。 可惜路黎本就不是个脸皮薄的,这点杀伤力对他不足挂齿。 甚至还挑起了心中藏着的/恶/趣/味。 忍不住想得寸进尺。 梁翊光是怕疼的,所以他很紧张,但是看到路黎小心翼翼的试探动作和珍视的眼神,他又觉得完全不会疼了。 “……大胆一些,我不怕疼” 梁翊光拽过枕头,把脸捂住,声音闷闷的却十分坚定。 路黎轻笑,俯下身,把人从枕头里拯救出来,吻了吻快要哭了的人儿:“捂着难受。” “如果可以,我也想你在我身上留/下/hen/迹。” “光光,我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犯规。 太犯规了。 梁翊光重重/yao/在路黎肩膀上的时候不住的这样感叹。
第40章 幸福 春/宵一刻值千金。 路黎以前不认为这是什么真理,顶多算是闲言碎语,现在却改了观念。 这简直是:世界名言。 春江水暖鸭先知。 梁翊光舒不舒服路黎先知。 隔着被子,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压腰部的动作行云流水,路黎监督着梁翊光把他早起热好的牛奶喝得干干净净,脱口而出就是夸奖的话:“真乖。” “你昨天也这么说”还不是先哄的他一愣一愣的,然后就不顾他的任何乞求,狠狠出击。梁翊光忍不住撇撇嘴,暗暗腹诽。 还想再阴阳怪气一下,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猫一样的呼噜声,他不得不承认,路黎的骨子里是存在按摩天赋的。 路黎的手顿住,随即探/进被子里,试图去找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榴芒!”猫猫迅速躲避,扯到了某个酸痛的部位后就无力地瘫成一片,浑身上下只有嘴还有顽强的战斗力。 路黎避开隐约白纱布有血渗出的地方,抓住梁翊光的小腿肚,一把就把人抓了回来,要去查看伤口和更隐秘的地方:“更榴芒的也做过了,这点算啥。” “让我看看有没有肿。”不容拒绝。 梁翊光咳嗽两声:“不要!” 路黎:“昨天是谁斥责我磨蹭的?” 梁翊光:“……反正不是今天的我。” 数不清他的人生里是第几次来医院了,依旧是白花花的高墙,条纹的服装,零零散散聚集着人的走道以及络绎不绝压抑着的哭声。 但是似乎有什么又不一样了。 梁翊光说不出来。 目光从人间百态转移到路黎身上。 视线跟随着的主人,此刻正仔细聆听着医嘱,时不时还在手机上打字记录,那模样可是比上专业课的时候还认真。 哦,他知道什么不一样了,这次有路黎陪在他身边。 庆幸和欣喜的情绪从眼睛流露,路黎拿起单子要去找另一个医生抓药,回头就看见眉眼弯弯的梁翊光。 “吃这么多药很开心?”路黎叹了口气,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梁翊光的脑门问。 三种药,每日三次,一次平均五片起步,医生还说有一个特别苦,到时候,他得给梁翊光准备点糖,压一压。 “嗯,开心。”梁翊光微笑点头。 药有多少都没关系,有路黎在,就算这个世界崩塌了也没关系。 路母打来视频的时候,梁翊光刚喝完第一份药,被苦得紧皱眉头,还拽着路黎的衣角。 路黎本来是想挂掉的,梁翊光不让,便:“阿姨肯定是担心我,接吧” 手机屏幕里的慈眉善目的女人担心地往这边望,像是硬要瞧出什么似的。 “我家小宝贝呢?”路母的视线略过放大的路黎,向后面找去。 路黎咂嘴,用鼻子吐出口气:“有了媳妇忘了儿……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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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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