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迷彩服穿在他身上丝毫不觉邋遢,因为他够高,肩宽腿长,肌肉结实,将那身批发来的廉价衣服衬得分外精神笔挺。 曲燃摇摇头,拉下裤链,掏出他那根东西,道:我只是觉得很巧啊。 我咽了咽。 我的天。 那是人能长出来的东西吗。 那么粗,那么长,当然也许有里面憋着东西的原因。 但是真的很夸张,深红色的头部得有鸡蛋大了吧,还有那上面的经络突起看起来好吓人。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直到曲燃勾着嘴角问我看什么我才回过神来,慌忙背身转过头去。 我发现我的脸更烫了。 我发誓,这次我绝对没有听错身后曲燃发出的意味不明的笑声。 我气死,后知后觉为什么自己要像个白痴一样站在这里等,明明早点走掉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刚刚那根东西占据我此刻的脑海。 晃了晃脑袋,我转身就走,忽略身后曲燃叫我的声音,打开水龙头,怒气冲冲地洗手。 曲燃过来,站在我旁边,修长的手指在水流下冲着,突然说:樾樾,你脸好红,很热吗。 我猛然抬起头,对上镜子里他那双直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发现自己脸皮还是太薄,总在这人面前吃瘪。 实在气闷,不想理他,偏过脸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我刚哼出声就后悔了,因为曲燃总喜欢叫我小猪。 果然,曲燃看起来更愉悦了,擦干手上的水,捏了捏我无意识鼓起的脸颊。 也许是记得上次不小心把我捏疼了,这次他捏得很轻,贴在我脸颊的指腹还带着一点淋过水的凉意。 他说:樾樾小猪,可爱。 你才可爱! 你全家都可爱! 我还没擦手,眼珠滴溜一转,四指稍稍用力散开,弹了他一脸水珠。 曲燃愣住,随后反应过来,勾着我的脖子带着我往出走,一边凑在我耳边佯装委屈:樾樾学长怎么欺负学弟呢。 谁欺负谁啊到底。 他力气太大,我在他臂弯的压制下动弹不得。 挣扎半天把自己给弄累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我仰起脸问他:干嘛呀,要去哪里?你们训练结束了吗? 他垂下眼睛看我,指尖抹掉我鼻尖因为刚刚拼命挣扎而热出来的薄汗,说:结束了,刚好饭点了,带樾樾小猪去吃饭好不好? 天上还是会掉馅饼的。 免费的午餐吃起来也是真香。 我的筷子很忙,但在百忙之中还是抽空看了看对面的曲燃。 我不理解。 有钱人都不饿吗。 上次跟他一起吃饭他也只吃了两口,今天也是一样。 他撑着下巴,锋利的眉眼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也变得柔和,似乎还带着点笑,就那样看着我吃东西。 我的脸皮说厚也厚,说薄也薄,总之依当时情况而定。 此刻的情况按理来说应当是该厚的时候,但我还是不自觉放下了筷子,当然也有我已经撑了的缘故。 我是真好奇:曲燃,你不饿吗,为什么不吃。 曲燃抽了张纸巾,长臂越过桌子擦了擦我唇角,回道:我已经吃饱了。 我哦了一声,桌上还剩下许多菜肴,大多是海鲜,但海鲜性寒,我胃比较脆,吃太多胃就不是很舒服,这些……会不会太浪费了。 曲燃收回手,注意到我的眼神,问:樾樾没吃饱吗,再点一点吧。 我慌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 然后问他这些能不能打包。 他愣了一下,也许是跟人用餐时从没听过这样的要求,但很快反应过来,说:可以,但是海鲜不经放,可能一会儿就会坏掉。 好吧,我遗憾点头,只好拿起筷子准备再多吃一点,但胃部好凉,肚子里好像突然痉挛着搅在一起。 我皱着眉,脸色瞬间白了。
第0章 番外·曲燃×孟孟if线之驯狼日记6 20××年9月20日 雨 …… 入秋了。 最近雨渐渐多了起来,但不怎么打雷。 上次在餐厅,我突然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冷汗直流,把曲燃吓了一跳。 他急急从对面过来,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实在疼得直不起身,也没有力气说话,他就把我抱了起来,匆匆往出跑,一边跟餐厅服务员说让打急救电话。 我一听,忙抓住他的衣领,太疼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说: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胃病犯了,不用救护车,曲燃你送我去医院就好。 我不喜欢这么大张旗鼓的,而且听说救护车出动一次很贵。具体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没叫过,但还是不要的好,所有不确定的东西不要轻易尝试,万一承受不了,后悔不及。 曲燃低头看了一眼我,似乎觉得我很不可理喻,我攥着他衣襟,眼里疼出了泪,也许声音都带着哽咽的哭腔。 我说我不要坐救护车。 其实当初我父母出车祸的时候就是这样,路过的司机帮当时才五岁的我打了120叫了救护车。 也许是因为当时事故地点在偏僻的山路,救护车来得很慢,父母染血的身体被抬上车,救护车一路鸣着笛在雨幕中往前开,我的父母再也没有回来。 曲燃最后妥协了,让服务员帮忙拦了一辆车送我到医院。 我对疼痛的耐受力很低,在车上就晕在曲燃怀里。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的单人病房。 曲燃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刚醒来,嗓子很哑,叫了他一声,我自己都听不见,他却立刻转过头来,然后起身。 他走到床边,问我:渴了是吗。 我点点头,他于是倒了杯温水,将床升起来,杯子里甚至妥帖地放了根吸管。 我就着他的手咬住吸管,水流进喉咙,灼烧的嗓子好了许多。 曲燃放下杯子,顺势在床边坐下,他在手机上按了几下,这才跟我说话:医生说你本来就有胃病,昨天性凉的海鲜吃多了引发急性肠胃炎。 他好像感到很抱歉,他说对不起,他事先不知道,知道的话就不带我去那个餐厅了。 虽然大多时候我不讲理,但这真的怪不到他头上。 我说:跟你没关系啦,是我自己没控制好。 曲燃正要说什么,有人敲响了病房门,他于是起身去开门,然后身后跟着一个姑娘进来。 那姑娘叫他小少爷,说让准备的营养餐带过来了,是不是现在吃。 曲燃点头。 那姑娘便升起了床上的桌板,将保温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好,然后对我和曲燃微微鞠了一躬,又退了出去。 曲燃在我身边坐下,自己不吃,拿了双筷子给我夹菜,说:吃吧,慢一点。 跟他一起吃过几次饭了,虽然每次他都会饶有兴致地看我进食,像是把我当成某种下饭节目。 但我能感觉到他现在的视线跟之前不一样。 怎么说呢。 以前的可以称为注视,今天却………用观察一词更为恰当。 而且我觉得这些精心搭配的营养餐食根本不是一人份,三个人吃都绰绰有余。 刚出过问题的胃远远装不了我平时能塞下的五分之一,但桌上的菜好像还没被动过一样。 我举着筷子有些纠结。 不该拿身体开玩笑,但心理原因作祟,我内里在天人交战。 曲燃终于动了,他拿过我的筷子,表情不太好看,声音仿佛都冷了,他说:吃不下就别吃了。 我有点愣住。 曲燃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桀骜的,但说实话认识以来他还从没有对我用这样的神情和语气说过话。 我后知后觉,他给我的那种桀骜不驯的感觉多半来自他的长相,锋利的眉眼,清晰明显的脸部线条和一双薄唇,一旦表情冷下来就会看上去非常冷漠不好惹。 这导致我以为他生气了,因为我吃得太少,辜负了他着人专门准备餐食的心意。 我有些慌张地扯住他衣袖。 我的声音还是有点哑,可能还有点抖,我说:你不要生气,我再吃一点好了,尽可能不要浪费那么多…… 这下愣住的人变成了曲燃。 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太好,他拧起的眉头松开,顺着我的力道重新在我身边坐下,虽然我根本没有力气,只是虚虚拉着他衣袖而已。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烦躁地抓了一把后颈的头发,才道:我没有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对我生气就好。 词不达意的感觉不好受,我表示理解。 轻轻拉他袖子,说:你不要急,慢慢说。 他又把眼神放回我身上,这才问我:你一直都这样吗?我之前以为你确实是食量大,但现在发现好像不是这样,我刚刚看你吃东西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这说明你已经饱了,但你还是没有放下筷子。 他说的很直接。 放做一般人可能会觉得不好意思,这会让给人一种贪婪的感觉。如果不是觉得浪费食物可耻,那就是有病。 很不好意思,其实也没有不好意思。 我控制不了食量的原因以上几条都占。 我既贪婪,又有病。 暴饮暴食是心理原因作祟,跟我以前的经历撇不开关系。 我几乎从不向人讲述我的从前。 原因之一是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剖析自己,之二便是我所经历的曲折并不值得大肆宣扬。 我对曲燃笑了笑,说:呀!你观察力很好喔,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他很没礼貌地打断我,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会这样,是觉得浪费?还是你本来就有暴食的习惯? 好吧。 不得不承认曲燃是个聪明人,他一下就说中了。 我很擅长撒谎,但我觉得既然已经被看穿,也就没有撒谎的必要。 于是我对曲燃说:你说的都对。 曲燃没有意外,他说所以我因为这样才胃不好,他说我果然是只小猪没错,因为只有小猪才不知道自己胃里到底能装下多少东西。 我破天荒地没有因为他叫我小猪生气,只是点头以表附和。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 曲燃来接我出院,医生跟他说让我回去注意饮食,这几天都要吃得清淡,控制好食量,少食多餐。 曲燃点头表示知道了。 结完费用,他拿着药,撑着伞揽住我肩膀,很自然地带我上了一辆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黑色车子。 我去掏他外套口袋,他拉住我手腕,转过头来问我干嘛。 我说我看看结算单,把住院费什么的给他转过去。 其实醒来看到自己身处单人病房的时候,我就一直想问我能不能不在这里住了,因为肯定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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