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陆弗之今天格外好说话,估摸着是因为他酒量不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听起来像已经醉了。 裴寄瞬间没了脾气, 倒是想起来他俩还在一起的时候陆弗之就不喝酒,陆弗之的官方说法是讨厌酒味,裴寄也就跟着没碰过酒, 他不做陆弗之讨厌的事情。 但分手之后, 裴寄身边也没人讨厌酒了,裴寄就学会了喝酒,毕竟酒精能麻痹很多东西。 陆弗之没主动挂电话,裴寄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起反应了, 上车之前还特意喊了他一声,陆弗之应声说:“在。” 人还醒着就行。 裴寄没敢挂电话,去酒楼的路上还在思考要不要打个120过去,但陆弗之还没晕,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也幸亏陆弗之吃饭的地方离他家算不上太远,下了车裴寄就直奔陆弗之在的包厢,一边狂奔一边跟陆弗之说话,确认陆弗之还醒着。 他每隔半分钟喊一次陆弗之的名字,陆弗之还真应了,一直应到裴寄找到陆弗之的包厢。 刚一群职业选手出去转移阵地,包厢门也没关上,裴寄没顾得上敲门,冲进去的时候,和围在陆弗之身边的CHH他们面面相觑。 CHH队里的射手还在那眼冒羡慕地小声跟自家中单讨论,“我也想谈恋爱啊,谁会跟我谈恋爱?我可以带她上分。” CHH心里慌得很,但还是接了射手的话,“先考虑下周的比赛吧。” 他说完发现陆弗之挂了电话,看向了门口,也就顺着陆弗之的视线看了过去。 裴寄衣服都没换,穿的还是破烂的背心和短裤,不过不影响颜值。 见陆弗之身边这么多人,裴寄才想起来,CHH才跟他说过,他俩在一起吃饭……陆弗之的电话太突然,他一紧张就忘了这茬。 早知道让CHH看着点就行了…… 他狂奔过来,多少有些狼狈。 但好在陆弗之看起来除了脸红了点,也不像是出现其他问题的样子,还好端端坐在那儿。 裴寄没和CHH他们说过自己和陆弗之的真实关系,见CHH他们一个队的人都朝自己看过来,难得尴尬地笑了下,“挺巧。” “寄了哥你怎么来了?”射手兴奋地用胳膊肘捅了捅CHH的后背,蹦跶到裴寄身边,“寄了哥你也来吃饭?不对啊我们都要散场了。” 他说话说了一半,被CHH拉着领口扯了回去。 裴寄扯着嘴角,“我来……” “他来接我。”裴寄都没给自己想好理由,陆弗之就接了他的话。 射手脸上的笑凝固了,下意识回头去看CHH,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毕竟他们刚可都听见陆弗之说的是让对象来接。 CHH苦笑了下,压住了射手的肩膀,免得射手一会儿乱说什么,他跟裴寄就真的连朋友都没法做了。 裴寄不知道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陆弗之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走到陆弗之身边,笑着承认:“对,我来接陆总,陆总司机今天罢工了,我勉强当一回马路杀手。” “你开车来的?”CHH顺着他的话问。 裴寄笑了下:“那也得我买了车才行。”他话说了一半,笑意顿住了。 陆弗之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包厢里空调温度太低,陆弗之的手是冰的,就这么抓住裴寄的手之后,也没了别的动作。 没再继续和CHH闲聊,裴寄动了动手指,见陆弗之眼神迷离仰着头看着自己,他四指反扣住陆弗之的手,一只手搭在陆弗之肩膀上,弯着腰低声问:“陆总您还好吧?” 陆弗之没说话,摇了摇头,双手扣在了裴寄两侧的腰上。 裴寄微微一愣,陆弗之就借着裴寄的力道站了起来。 他确实是喝醉了,光靠自己也站不稳,只能一侧身体靠在裴寄身上,一只手搂着裴寄的腰来保持平衡。 裴寄僵硬了一会儿,也就由着他去了。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 就是不知道明天陆弗之醒酒了还记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他们这动作算不上太亲密,但也证实了,陆弗之刚才那通电话确实是给裴寄打的,陆弗之看起来对裴寄很依赖。 而裴寄也确实不排斥陆弗之的依赖。 CHH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见陆弗之看起来并不舒服,裴寄没敢再在这里多停留,和CHH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半拖着人往外走,边走边问:“陆弗之你还清醒吗?还记得我是谁吗?别睡着啊陆弗之,睡着了一会儿醒不过来了。” 等人走远了都能听见裴寄的声音。 留在包厢里的CHH和自家队友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射手才小心翼翼地问:“C哥这什么情况啊?陆总不是说给他对象打电话吗?怎么来的人是寄了哥啊?” 射手确实还是一头蒙的状态。 中单也跟着点头,没注意到刚劝酒的中年男人也凑了过来,还好心地解释:“不是很明了吗?陆总这结婚对象长得挺帅啊,还挺眼熟,不过陆总这酒量不行啊……就喝了那么点……” “您往他水里倒酒了吧?”CHH没回答自家队友的话,反而问中年男人。 这种事,这中年男人也不是干过一回了,他在圈子里风评一直不怎么好,喜欢劝酒,灌别人酒。 中年男人诶了声,没来得及替自己辩解,CHH就说:“陆总手臂昨天受的伤,肯定还吃过消炎药,出了事,您得负责,这边都有监控。” CHH话也就说到这,多的事情他也管不着,更别说这人是投资商,他也不好多说。 他们出去的时候,裴寄已经跟陆弗之上了车。 上车之前,陆弗之一直保持着安静,时不时闭上眼睛,眉头紧锁着,死死搂着裴寄的腰没放手。 裴寄故作镇静地笑着调侃:“陆总您这是喝了多少?” 陆弗之没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但裴寄真没从他身上闻到多少酒味,刚也没看见陆弗之坐的地方有酒杯。 上车的时候,裴寄让陆弗之先进去,但陆弗之搂着他的腰,陆弗之一坐进去,裴寄就被他搂着一并带了进去,直接倒在了陆弗之怀里,手也撑在了陆弗之大腿上。 似乎还碰到了某个蛰伏的地方。 这是真喝醉了。 裴寄不合时宜地想。 好不容易把自己从陆弗之怀里挖出来,裴寄热得出了一身汗,又低头看了看陆弗之依然死死锁在自己腰上的手。 他猛地吁出一口气。 反正陆弗之喝醉了,这事也是陆弗之主动的,跟他没关系,他是被迫的那一方,腰上都要被陆弗之这么大力道掐出痕迹来了……指不定陆弗之酒醒了,就忘了,就算没忘,他也占理,不是他主动逾越的。 裴寄屏着气和陆弗之挨在一起坐着,忍不住手指按了按陆弗之的指骨。 太久没这样亲密了,就这点接触,都让裴寄紧张。 陆弗之闭着的眼皮动了动,裴寄没敢再乱按,隔了一会儿,见陆弗之没什么动静了,他又按了按陆弗之的指骨,陆弗之眼皮又动了。 还有反应,没晕过去就成。 前排的司机见怪不怪这样的场面,很镇定地问:“去哪儿?” “庆安小区4幢。”陆弗之这时候倒是有了反应。 “有点远啊。”司机开了个导航,过了个红绿灯,才听见车上另一个乘客说:“不去那儿。” 裴寄声音有点哑,勉强扯了个笑,纠正道:“去附近的医院就行。” 司机看了他一眼,裴寄又重复:“去附近的医院。” 他这话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还有点哑。 没办法。 因为……陆弗之报的那个地址,是以前他跟陆弗之住的地方。 裴寄记得太清楚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地址。 但陆弗之居然……居然都记得。 看来陆弗之是真醉了。 听说人喝醉了,会无意识想起挺多自己都忘了的事情。 裴寄没敢瞎想,因为陆弗之报完地址就没再说话,估计就是醉了之后,记忆不知道回到了什么时候,大概明天陆弗之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今天说过什么。 裴寄是真不敢呼吸了,也不敢看陆弗之,他想看窗外,又担心陆弗之喝的酒跟体内的药起反应,还是时不时看他两眼,心底却乱得可怕。 一直到了医院,裴寄都没再吭声,一路费劲地把陆弗之搀扶着进急诊,跟医生说明了情况,做完检查留院观察之后,裴寄才松懈下来。 陆弗之暂时还没起什么反应,只是喝了酒醉晕过去了,他睡得倒是香,裴寄坐在病床边,却真的是毫无困意。 满脑子都是陆弗之说的那句“庆安小区4幢”。 陆弗之怎么也记得那么清楚?跟他一样没忘吗? 人一旦安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裴寄觉得得给自己找点事做,还没来得及打开游戏,就收到了CHH的消息。 CHH问他,陆总怎么样了。 裴寄终于找到事情分散注意力,回得很快,[目前没什么问题,他喝了多少?] CHH说:[不多,应该就是水里渗了点酒] CHH把中年男人做的事给裴寄说了。 裴寄低低靠了声,[有病吧这人?那里有监控吧?真出了事他得赔命] 裴寄说这话不是说大话,要是陆弗之真因此丢了命,或者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不管如何,他都得让那人付出代价。 CHH看起来也很同意他的观点,[有的,这酒楼应该是陆氏旗下的,你放心好了,不过,你知道你来之前陆总说了什么吗?] 是陆氏旗下的,就不担心拿不到监控了,裴寄放下了一条心,又问:[说了什么?] [他跟我们说他结婚了,然后说,他给他对象打电话,让他对象来接他。]CHH都不知道自己以什么心情打这段话的。 完全没料到陆弗之给自己打电话之前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裴寄愣了一会儿,估摸着陆弗之那会儿就喝多了,不然不会突然对别人公开他俩的关系,毕竟对外公开了,到时候离婚了也不好解释。 但陆弗之都说了,裴寄也不好再瞒着,再者,CHH是他朋友,他也没必要再故意找什么借口糊弄。 裴寄回了个害羞的表情包,说:[不是故意瞒着你们,主要是我俩是偷摸领证,陆总身份特殊,不太方便官宣] 他这话一出,CHH彻底笑不出来了,但他没在裴寄面前表现,只说:[难怪那天聚餐,我看你俩就有点不对劲] 也难怪那天走廊,他跟队友说那些话的时候,陆弗之还看了他几眼,也难怪刚才在包厢,陆弗之会看着他说那些话。 原来是在向他宣誓主权。 不对劲肯定是有的,不过也不是CHH想的那种不对劲。 裴寄也没法跟CHH说明真相,只能跟CHH道了个歉,说自己真不是故意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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