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还没夸你呢,这次的表现很棒,几年不见,现在都已经成的独当一面的设计师了。” 这道声音白茶也很熟悉,跟直播间里相比,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温和。 竟然是先行离场的谢玉织。 严绾如居然跟她认识? “谢姨,您就别打趣我了,什么设计师,都是小孩子的一点想法,闹着玩呢。确实很久不见您和哥哥了,你们都还好?” 严绾如跟在学校面对白茶他们的时候很不一样,一改高冷少话的严肃模样,像邻家的女孩似的跟长辈撒娇。 白茶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抬眼就从镜子里看到刚进门的两个人。 严绾如也看见了白茶,脸上的笑意一愣,对白茶点了点头。 白茶也对她点了下头,乖乖出声:“严学姐好。”然后转向谢玉织,声音放得更柔:“谢老师好。” 女神在前,白茶浓密的长睫害羞似的眨动,笑容更加乖巧明艳。 是谢玉织啊,差一点这趟就遇不上了。 谢玉织定睛打量了白茶两秒,眼睛一亮:“你们两个认识啊?” 严绾如不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学弟,这会儿见谢玉织注意力全被吸引走了,才正眼打量了他几下。 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难怪谢姨会感兴趣。 “他是我学弟。”严绾如说。 白茶主动介绍了自己:“谢老师您好,我叫白茶,是江洲大学大二设计系的学生,也是您的粉丝。” 但洗手间不是久留之地,白茶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兴奋:“谢老师,我们一会儿出去聊。” 谢玉织对他笑了笑,白茶沉稳地走出门,没忍住轻轻跺了下脚,伸手捂住了快要溢出来的开心。 本来都打算走了,没想到柳暗花明,缘分使然,躲也躲不掉。 洗手间位置偏僻,廊灯昏暗,空气中浮动着散开的烟味,味道辛辣。 白茶被呛了一口,隐约记得走廊尽头开了一扇窗。 他沉浸在邂逅偶像的喜悦里,闷头朝黑暗里走,全然没注意到光影交界处一双露出的黑色皮鞋。 男人身形高大,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窗沿上,指间的烟丝火光明灭,在寒风中逸出一缕细长的灰线。 世青设热闹,四处都是交际攀谈的人,季承煜难得寻个僻静的地方等人,没想到这也能遇见白茶。 雪场分开不过一天,白茶又一次好似一无所觉地闯进他的视野。 第三次。 第三次了。 季承煜抖落了积蓄的烟灰,将烟头暗灭在窗沿外轻薄的积雪上。 僻静处的雪像一层绵密的糖霜,无人打扰,此刻却因为不速之客的造访覆上了一层灼热的黑灰,毫无招架之力变得肮脏丑陋。 像这样雪白脆弱的东西,轻而易举就能染上污浊的颜色。 “季、季先生?”白茶终于回过神,被近在咫尺、阴沉沉盯着他的男人吓了一跳,露出看上去很容易吸引坏人的受惊表情。 这次,他是真的没料到季承煜会出现在这里。 他也是来世青设的? 白茶的思维往“他是专程来找我的”这样自得的想法上偏移了一瞬,就被理智拉了回来。 那位要清算非法入侵私人领域的律师先生还在列表里安静躺着,季承煜看上去还没有斟酌好如何处理自己。 才过去一天而已,拉扯和犹豫正昭示了男人态度的松动,白茶不意外这件事,但是主动来找自己……现在显然还没到那个火候。 但既然出现了,那就是送到眼前的机会。 “季先生,上次走的匆忙,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白茶刚才没看清人,走得急了些,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是男人一低头,就能吻上他额头的距离。 白茶佯装没有发觉,抬眼直视男人的面容。 深邃立体的轮廓和沉冷戏谑的眉眼。 白茶突然发现,好像从相识至今,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在昏暗朦胧的光影里,即便是在雪场那次,男人也是背光而立,留给他一道模糊的刻痕。 昏暗里的相交更容易滋生暧昧。 白茶每次总感受到摄人的危险,与泪水和心跳相关,无名恐惧又莫名上瘾。 “季先生,雪场那次真的无意冒犯,”白茶沮丧地垂下眉眼,眼睛里好像又要溢出甜蜜的泪水,“为了向您展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再次摔跤给您看。” 似乎是怕自己表述的不够严谨,白茶咬了咬唇,慷慨赴死一样:“我不怕疼,摔、摔几次都可以。” 季承煜垂眸看他,白茶的眼睛就在他的唇边,似乎只要一低头,就能触碰到他纤长蜷曲的睫毛。 不怕疼吗? 季承煜没什么情绪地笑笑。 正巧他今天心情很差,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背后的什么人,要把白茶送到他眼前来,那就别怪他,没有温柔地对待这个精心定制的解压玩具了。 玩具,不就是拿来玩的吗? “白茶,”季承煜把他的名字含在舌尖,念得缱绻,“真的不怕疼吗?” 季承煜从来没有这样讲过话,专注的、温柔的,好像被放在心尖上的肆意疼宠一样。 白茶陷在他幽深蛊惑的眼睛里,无措地点头。 “真是诚实的乖宝宝。” 季承煜玩味地咀嚼着“诚实”两个字。 真是调皮的小骗子。 白茶紧张地吞咽,总觉得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失控。 对视的时间早已超过30秒,白茶提前预习了,前提条件已经触发,接下来不会、不会就要接吻了吧。 他的眼神忍不住往季承煜的嘴唇上瞟。 看上去干燥、冷硬的,颜色也淡,会吐露出令人害怕的句子,也会锋利得割伤自己吗? “看什么?” 季承煜眸色深深,痛痒催生的肆虐欲在胸口叫嚣,手套禁锢着一双可以轻易磋磨眼前人的手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 野兽还披着虚假的人皮,但那本应瑟瑟发抖的猎物仍不知死活,要用柔软的爪子触摸野兽的胡须。 “没、没看什么……嘶。”白茶半句话没说完,眼睛被一双皮革手套盖住了。 冷。 这是白茶的第一感觉。 这只手悬在窗外,浸透了冷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仿佛触碰到那对带着人体温度、能源源不断流出水珠的茶色水晶。 纯良清透的眼神,放.荡露骨的企图。 白茶,真的不知道他在引诱怎样可怕的欲念吗? 美人蒙上双眼,眼睫在他掌心里无助地抖动,饱满的、汁水丰盈的唇就赤.裸地袒.露出来,潮湿的水.液,跟着颤抖的呼吸溢出来一丝温热的香甜。 渴望蛮横地入.侵吗? 季承煜右手控着他的视线,低头咬着左手手套中指,漫不经心地脱下了手套。 “啪”的一声,一只干瘪的手套坠落在地。 赤裸的、带着男人温度的手指第一次没有任何阻隔的接触到少年的皮肤,季承煜缩了下指尖,瞳孔紧缩。 专注得恐怖的视线中央,白茶紧张地舔唇,将那饱满的果实涂上了一层诱人的水色。 痛痒交错撕扯着神智,最后化为难以遏制的肆虐欲,季承煜不再忍耐,并指探入了他的口腔。 柔软温热的舌尖扫过指肚,季承煜和白茶同时一震。 这是做什么?! 白茶条件反射地想要合上唇,却被男人不温柔地命令道:“别动。” 白茶僵硬地受人掌控,小心翼翼的放轻呼吸,好像生怕惊动到什么一样。 只是这样一下轻微的触碰,在尖锐的排斥感之外,季承煜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诞满足感。 不够,完全不够。 肉贴肉的触碰刚撕开了一道口子,根本喂不饱饥饿已久的野兽。 “你们在做什么?” 但就在这时,一道诧异的女声从白茶身后传来,吓得他一个机灵,狠狠合上了牙齿。
第9章 喜欢刺激 季承煜好像感受不到疼,仍在低头看他。 白茶松开牙齿,偏头躲过了禁锢他的手。 他也是被季承煜的突然出现惊到了,差点忘了场合。 不说刚打过照面的谢老师和严学姐,这里是酒店的走廊,大庭广众之下,参宴的名流随时都有路过的可能。 刚才,也真是鬼迷心窍了。 只是似乎,效果还不错的样子……难道季承煜喜欢这种刺激的? 他抬头去看季承煜的神色,男人却反常地有些沉默,偏头打量指尖留下的牙印,蜷缩了一下手指,露出来的皮肤泛着不明显的红。 这是被自己咬伤了吗? 白茶揣测了一下季承煜的思路,一个牙印而已,都没有破皮,应该不会算他一个什么人身伤害吧? 女人的声音先到,高跟鞋的脚步声迟疑了片刻才朝这边过来。 白茶蹲下身,捡起了季承煜掉落的手套。 “先生,你的东西掉了。”他适时地出声,刚好被快步过来的严绾如听到。 她脸色一滞,意识到自己有些着急,不明显地放慢了脚步,伸手理了理弄乱的发丝,才装作意外地道:“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和白学弟认识?” 季承煜没搭腔,而是接过了白茶递过来的手套,不紧不慢地整理。 严绾如没得到回答,明显有些尴尬,找补道:“刚才遇到了谢姨,你是来接她的吧。” 白茶没有贸然接话,而是小心打量季承煜的神色。 谢玉织和季承煜,严绾如和季承煜,怎么都看上去关系匪浅的样子? 白茶心里警铃大作,警惕地留神季承煜的表情,嗯……他看上去好像把这个“好妹妹”当成了空气,应当是,没什么兴趣的吧? 至于谢老师…… 谢玉织见白茶注意到了自己,对他点了点头,走到几人身边。 “看你们年轻人在讲小话,”谢玉织对季承煜眨了下眼,“有什么不方便我听的吗?” 白茶看看谢玉织,又看看季承煜,似乎有很多疑问。 季承煜明明注意到了,却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没什么话说,”季承煜的视线落在严绾如挽着谢玉织的手臂上,“这位小姐,谢女士我要带走了,松个手?” 严绾如被那看陌生的目光烫了一下,勉强笑道:“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严家的如……” “我倒是不记得,季长廷还在严家留了个种,”季承煜打断了她,不冷不热道,“谢女士,这是你给我生的妹妹?” 白茶一惊。 季承煜居然是谢玉织的儿子? 当年媒体扒了那么久谢玉织离婚的前夫都没有消息流出来,如果是江市季家,那倒也不奇怪了。 只是季长廷……白茶想起来那晚小白楼的尴尬,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无意识往季承煜身侧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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