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谁,就你们占了晚上八点后的场子吧。”周围簇拥着一群人,中间是一身名牌服饰的男生,常日被人捧着,早就养成了目中无人的习惯,在今儿个为争夺心上人的日子,他犹如开屏孔雀般,宣扬自己的资本,“我出双倍价钱买了,怎么样?” 头一回经历被人砸钱,施锦玉乐得弯腰笑,勾住秦深才稳住身形。 对面的男生脸色有些挂不住:“你们想怎样才肯让?” “不让哦。”施锦玉靠着秦深的肩,软骨头一样把全身重量都交给了身边人,颇有种祸水妖姬的风骨,斜睨起他,“我要陪我家深深玩。” 男生顿时被恶心到的表情,死男同。 “后面跟着的那两人有点眼熟。”男生身边的跟班朝他说道。 “谁?”男生皱眉,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A市有头有脑的名单,发现没一个能对上眼前四人的,自觉没有惹到不该惹的角色,但跟班说眼熟,他还是稍稍提起了心。 跟班从记忆里找出符合条件的片段:“最近一档热播综艺的小明星。” 男生立即放下心中大石,麻烦是有些小麻烦,问题不大,他态度温和了些,没之前那么咄咄逼人,尽管是小明星,但撞上热播的流量,发点什么话,仍然可能给自家公司带来不利的影响。 “不好意思,前面我态度不好,我道歉。”男生讲得不太走心,自认自己说了抱歉,对面就该识趣接受,也就不在乎他们的回应,转而坚持自己的目标,给出一个敷衍的理由,希望他们能让出赛车场地。 比顾爵还能自说自话。薄琢对于贵圈的人物形态有了新的认识,这群从出生起就赢过普罗大众的富二代,有教养如秦深,没教养如狗。 顾爵听得不耐烦,好好的一场放松玩乐,就被晦气玩意沾上了。 “听不懂话吗?”顾爵不爽地啧声,“不让。” “你什么态度?”男生脸色难看下来。 顾爵:“你觉得是什么态度就是什么态度。” “我是想好好跟你们商量,不要不识抬举,非要惹怒我。”男生言辞带着威胁,他略略挥手,身边的跟班就主动围拢起前面的四人。 老板见事态不妙,出来打圆场:“李少,您消消气,今儿场地实在腾不出来,要不明天的一整场我做主,免费给您开放,今天的也不要您的钱,当赔礼了。” “老子缺你这点钱?”李信宁嗤之以鼻,也不装了,朝薄琢几人抬抬下巴,“你们是答应呢,可以拿到一笔钱,还是不答应呢?” 薄琢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他没怎么打过架,但不代表他不会,对面一共有七人,四对七,自己这边人数是少了点,但也不是不能打。 “李少,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老板急出满头汗,暗呼没看黄历,今日不宜开张,咋就撞上李信宁这不讲理的混小子。 尽管心里大骂李信宁脑子有坑,表面上老板赔笑着望向施锦玉,想要从他这边寻个退让的缺口。 施锦玉抬手阻止老板的开口,视线淡淡掠过把自己当软柿子的老板,嘴里吐出的话毫不客气:“老板,你生意做得没劲啊,不敢得罪他,就能得罪我了吗?” “哪里的话。”老板自是不能认下,他擦擦头上的汗,很是为难,“李少性子急,咱们还是不要跟人硬杠,你们要是磕着碰着,多难受呀。” “呵。”施锦玉掀唇一笑,没多少情绪的笑容,透着股凉薄劲,“还没人能让我难受。” 老板明白两方不会退步,唉叹一声,不再说话。 不远处的李信宁倒是接上话:“现在有了。” 随着他话落,他身边的六人开始逐步靠近。 老板连忙退出战场,打算悄悄叫保安来控制现场,避免事态升级,顺道通知一下李信宁的老爹来管管无法无天的儿子。 突然一声吼,刺穿紧张的气氛。 “李信宁你干嘛呢!”前不久才见过的红发男生冲了过来,一巴掌扇向李信宁的脑袋,“你他妈真能耐呀,打群架斗殴,还以多欺少。” 李信宁被打得一脸懵逼,捂着火辣辣的后脑勺,顿时爆出一声粗口:“贺严你疯了吧你?有精神病就去医院,你算哪根葱,别他妈管我。” 贺严心道老子要不是看在咱们家里有几分香火情,鬼大爷才管你:“你不争你白月光,跑来和别人干上,留那两货在人面前表现?” “我看你别争了,没戏。”贺严嘲讽他分不清轻重。 李信宁立马跳脚:“那俩孙子!在青青面前就会装,谁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 贺严牙酸地抽抽脸皮:“你也不是好东西。” “贺严你喝炸药了,老针对我,是不是想打架?”李信宁怒意涌上心头,打算跟人来场男人间的搏斗。 贺严懒得理他,走向前,驱散开李信宁带来的跟班:“赶紧走,你们跟着李信宁真是想做打手的?非得进局子,让家里人来捞才舒服?” 六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当然不想进局子,可李哥发话他们不听,舔这么多日不是白舔了。 “滚蛋。”贺严没啥好脾气,皱眉催促道。 “行,今天我就给你一个面子。”李信宁看出贺严维护那伙人的态度,“我们走。” 贺严用看傻子的无语眼神看一眼李信宁:唉,没救了。 “来得倒是及时。”施锦玉不轻不重地说道,听着似乎在阴阳怪气,仔细一琢磨又品不出其中含义,仿佛就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贺严直接撇清关系:“我可不是护着那小子,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是考虑到你们出来玩的,带点伤就没心情玩了。” 施锦玉挑挑眉,表情柔和了一分。 贺严没有继续待着,毕竟他们不熟,何况也不是丢下脸皮倒贴热络,就能进入施锦玉和秦深的圈子,能认个脸熟就行,至少这回施锦玉该记得他了吧? “你们玩,我就不打扰了。”贺严说。 外人一走,施锦玉一把贴在秦深身上,委屈巴巴地哭诉:“那人骂我衣服。” 秦深其实觉得骂的应该是自己,但施锦玉都代入了,他难道还要争到底是谁吗? “他没品。”秦深安慰。 顾爵却是看不过眼地扭头,对上薄琢的脸洗洗眼睛:“够了,等会儿去砸场子,哭什么哭。” 施锦玉白顾爵一眼,转而心情良好,他的心情本也没多差,只是出了前面那档意外后,兴起些许烦躁,现在嘛,施锦玉朝薄琢发射甜蜜的wink。 嗨呀,到时候好兄弟发现墙角被我撬了,还敢不正眼看我不? 全撬了全撬了。来自阴暗的单身狗,施锦玉跃跃欲试的美好愿望。
第60章 还给你挑上了 三争一的修罗场十分热闹, 为了有见证,特地开放了观众席位,愿意来的都可以进去。 得到消息且闲出屁的A市纨绔们基本都到场了。 薄琢四人也成功入了场, 尽管不认识,但瞧他们通身的气派和出众的样貌,即便是暴发户也能养眼不是。 顾爵、薄琢、施锦玉、秦深依次横向, 稍稍前后站位,以施锦玉领头,款款前行。 附近的少爷小姐自是注意到较为新鲜面孔的他们。 施锦玉、秦深是S市人, A市这边不认识也正常。 顾爵高中就出国, 低调了好几年,最近参加节目才回来,就更是查无此人。 薄琢普通人, 不属于这个圈子。 无论认识与否,四人着实出众,聚一起瞬间得到了大部分关注。 “听说,这里有比赛,加个位置如何?”施锦玉近乎精确地锁定场内变脸的李信宁,他摆弄一圈亮着屏的手机, 弹出的信息隐没在他骨肉匀称的指间,“压上一辆超白银Zla,我只和他比。” 施锦玉盯着李信宁,缓缓咬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信宁用钱砸他, 他就用百倍千倍的价格砸回去,极是挑衅与张扬, 都是他玩剩下的,做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他十几岁就会了。 他看着李信宁:敢不敢和他赌? 李信宁被架在原地,女神就在旁边,他能怂吗? 只是一辆超白银Zla,如果是他知道的那辆车,他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赌不起,家里虽然给了他足够的钱挥霍,可也没挥霍到任他撒野的地步。 “哥们,有点装啊,超白银Zla是啥大路货色,你说压就压呀?先亮亮实力,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真货。”估摸是发现李信宁的踌躇,他的小跟班立马跳出来,替他说在此刻的场面不方便说的话,结果不小心当了小丑。 施锦玉一个眼神都欠奉:“全球限量三辆车,国内唯一一辆,在场的都是爱玩车的人,应该知道在谁手里,而我姓施。” 凑在人群,但一头红毛扎眼的贺严:操,是个比他见过的所有人还能装的人。 不乏与其想法相同的人,嫉妒之余便是羡慕,来的基本是不被家里倚重的二代们,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最爱比谁纨绔得有意思。 像施锦玉这样的,就对他们胃口。 默默做陪衬的薄琢,对于当前面目的施锦玉,不得不说感到惊奇,像是刚刚认识对方,他以为对方是个比较乖巧爱撒娇的性格,虽然有预感对方的本性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没想到反差这么大。 他看着站在前方,嘴巴浅挂着笑,眼底毫无温度的施锦玉,对方实在生了张艳绝的脸,虚伪冷笑依旧动人心魄,举手投足间的玩味,撩拨着场内所有人紧张的神经。 薄琢清楚对方在欺压他人,可也是正当反击,不禁产生一丝艳羡,感慨对方的底气与自信,能跟这样的人交上朋友,顾爵应当也不差,他和他们是完完全全不该相交的人。 “你再盯着看,我就要怀疑你移情别恋了。”顾爵凑到他耳边,吐息的热气一点点侵染在薄琢露出的肌肤上,压低的声音藏都藏不住的不快。 薄琢脸颊略略泛烫,他盯得那么明显吗?他当然不是被说中心思的羞怯,只是对自己不自知的表现而觉尴尬,所幸没有把他自怨自艾的心思表露出来,那他就要钻地洞了。 顾爵见他不反驳,登时黑脸:“你真看上施锦玉了?他就是一位花花公子,情人多得数不胜数,跟好多人上过床,你喜欢跟人共用一个身体?” “……”薄琢一言难尽,你朋友知道你这么贬低他吗? 顾爵严阵以待,不择手段要打消薄琢可能会对施锦玉生起的旖念。 略微听到一点的秦深,眉头稍稍锁起,他不太喜欢顾爵对施锦玉话中的轻鄙,脚步扭转挤进二人之间:“薄琢,别听他一面之词,锦玉不花,他每一段恋情都很专一,并没有脚踏多只船。” “自从回国,他就一直单身到现在,也没搞七搞八,人成熟稳重许多,确实有前任,据我了解,顾爵你也有吧。”秦深认为顾爵双标,还不要脸的捧一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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