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之前,荣湛嘱咐徐阿姨,易性癖的老人在这个岁数不适合做手术,如果心意已决,一定要去正规医院,并且做好为此付出生命代价的准备。 徐阿姨连连答应,转身冲进病房,对床上的‘好姐妹’兴奋地说:“走!等你出院咱俩就搬家,去新港广场,一起逛街看电影。” “哦,他俩..” “不用管他们,咱都这个岁数了,要为自己活一次。” 严锵这边可以回警局结案了。 秉持着刨根问底的作风还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他问荣湛:“老爷子这是好了?” 荣湛回道:“并没有,高龄姐妹花还会面临新的挑战,不过换一个环境,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忙完之后正好赶上午饭点,为了表示感谢,严队邀请荣湛一起吃顿便饭。 两人路过医院的缴款大厅时,意外碰到了熟人—— 江沅。 数十家医院的股东,人民医院挂职的临床精神科医生,还是精神病学家兼神经生理学家。 除了这些学界的名头,他还有另一个更瞩目的身份——香槐耶首富。 富到什么程度,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不夸张。 荣湛家境富裕,遇到江沅,属于小巫见大巫。 在医院大厅见到穿白褂的江沅,之所以让人感到意外,是因为他去年买了一座岛,刚刚成立绿潮疗养中心,近两年又在做基因方面的独立研究,以实验研究成果为基础创办两家生物技术公司,除此之外,还有庞大的家族企业需要经营,总之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忙人。 “这么巧,来送人?”江沅主动走过来打招呼,一双带笑的眼睛在容湛脸上停留两秒,随后转向严锵,“严队,好久不见。” 严锵很客套:“江院长。” 容湛接过话音:“严队找我来为涉案人做心理辅导。” 以往他来医院,多数时是把心理咨询的来访者实则患有精神障碍的病人送到医院接受精神科检查,所以江沅见到他误以为是来送人。 “两位用过午餐了吗?”江沅的意思非常明显。 荣湛实话实说:“还没有,严队请客,要不要一起?” 严锵爽快地笑道:“我的荣幸,本来是想在附近吃个便饭,江院长有什么好地儿推荐吗?” 江沅往后一指:“医院食堂,伙食不错。” 严锵嘴边笑容加深:“得嘞!又省一顿饭。” 三人相视一笑,边说边往食堂方向走。 荣湛和江沅走在前面,两人聊起申请科研基金和申报专利的事,后来又提到基因学研究和大脑扫描数据之类的话题,跟在后面的严锵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听得脑瓜子嗡嗡响。 正愁没事可干时,缴款大厅突然掀起一片骚乱。 严锵一个急转身原路返回,当了十几年的警察已经是肌肉反应,一边摸枪一边发出警告:“警察,全部散开!” 荣湛和江沅对视一眼,也朝着大厅走去。 不是什么大事,是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在耍无赖,拿着药单子非让护士多给两瓶,说什么政府津贴。 流浪汉一边说一边满嘴喷粪,那张脸布满淤青,眼眶周边高高隆起,看来他在不久前被人狠狠地教训过。 “不许乱动。”严锵不管这个那个,以最快的速度将人制伏。 这种无赖一点不怕警察,反而挺开心:“来,把我铐走,正愁晚上没地儿住呢。” 这家伙进局子就跟回娘家一样,轻车熟路。 严锵眼睛微眯,恨不得给这张挂彩的脸补两拳,他拖着人往外走,下手一点不含糊。 流浪汉又开始耍无赖:“不给药我就不走!警察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 经这么一闹,周围聚集了不少人。 医院附近的警所接到报警来了几个人,核实过严锵的身份,客气地表示这种小喽啰交给他们处理就好,不劳烦警长亲自动手。 严锵也不客气,直接把人交了出去,作为总警局的高级探长,还真就不愿意管这种小事。 三名警员架住流浪汉往外面拖,不成想这家伙突然发起疯,用脑袋去撞玻璃门,又踢又踹,嘴里大喊绿国警察欺负人。 荣湛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伤及路人,他向严锵打个手势,缓步靠近。 流浪汉脸红脖子粗的开始骂人,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荣湛来到跟前,低眸观察被摁在地上的男人。 他出面的效果超出预想,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在流浪汉与他对视的刹那,对方立刻停止叫喊,瞳孔不断放大,嘴巴半张迟迟合不上,好像见鬼了似的。 “你有什么问题吗?”凭良心讲,荣湛不带任何偏见的询问,自认为语气挺友善。 可他刚说完,流浪汉从嚣张跋扈快速切换到兢兢战战的状态,身体不再挣扎,还拼命的往后躲,方才还十分憎恶警员的接触,这会却把警员当保护伞了。 “没问题,一点问题没有,我不敢了..”流浪汉举起双手,几乎是哀求身边的警员,“带我走吧,把我铐起来,谢谢你们!” 警员露出怪异的神色,拖着人站起身,怕他搞突然袭击,最终还是把人押了出去。 大厅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没多久便恢复正常。 去往食堂的路上,严锵忍不住问:“你催眠他了?” 荣湛淡定回应:“没有。” 一旁的江沅似乎觉得有趣,笑容意味深长:“他惧怕你,不敢直视你的眼睛,真难得,荣博士可是出了名的暖男。” 荣湛莞尔:“我想他是认错人了。”
第3章 下午两点,心理咨询中心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容俊朗,言谈举止有风度,长相和身材虽然比不过时尚杂志封面的男模,但绝对盖过金融街百分之八十的精英男。 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财务自由的成功人士。 欧阳笠给荣湛做助理两年,见过无数‘妖魔鬼怪’,一般像这种外表风度翩翩的男人基本是身患隐疾治不好,导致心理问题才来看医生,例如外表强壮帅气的男人,实则那方面不行,经过多次打击心理逐渐扭曲。 “你好先生,有预约吗?” “XXX介绍我来的,她帮我约了荣医生。” 简单的问询后,欧阳笠打电话确认。 荣湛让她把人带到2号咨询室,顺便拿上来点水果。 咨询中心设在新港广场正街,独立商铺,算地下室共四层,负一层留给荣湛的好朋友作为工作室,一层是接待大厅,二层设有四间诊疗室面向不同来访者,每间房都有独特的装修风格和用意,顶层是档案室和休息室。 2号咨询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荣湛喜欢在这里接待来访者,这片区域繁华热闹,潮男潮女聚集地,每天都像在过节,不做隔音会觉得嘈杂。 敲响咨询室的门,欧阳笠把西装男请进屋,两碟水果按照惯例摆在小茶几上。 出去之前她对荣湛使了一个眼色,眉眼间有点犯花痴的意思。 房间里,午后的阳光刚刚好,像金色的河流铺洒在地板上。 荣湛从椅子里站起身,缓步走到来访者面前,先握手,然后问对方想喝点什么。 他上身是白色衬衫,下面配的灰色西裤,看上去斯文有礼,笑起来很随和。 “怎么称呼?” “姓李。” “李先生请坐,果茶喝吗?” “如果可以,我想要一杯咖啡,少糖。” 没一会儿,欧阳笠便端着两杯饮品进来,咖啡给来访者,果茶给治疗师。 等人出去后,荣湛没有讲话,是李先生勾起话题,夸赞工作室的环境。 最开始两人只是简单聊聊,李先生是金融街高管,自信,健谈,面对陌生人有很强的警惕心,在没有签订治疗协议之前,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不过从他的一些小动作和小神态中,荣湛察觉出他的问题并不简单。 保密协议签订完毕后,李先生放心地提起使自己困扰又兴奋的原因。 “我是反复思量,下了很大决心才找心理医生,”李先生依旧用那种很自信的神态讲话,“平时在家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穿,男人嘛,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从小就喜欢光着上身出去玩,后来我的活动空间不再局限于厨房和卧室,我喜欢裸着去阳台,心里会幻想楼对面有邻居。” 荣湛笑着问:“脱去衣服,你会感到轻松吗?” “呃..没有,”李先生斟酌用词,“是另一种感觉,并不是身体没了负担觉得很棒,是越暴露我心里就越满足,尤其是被异性看见。” “现在也一样吗?假如我的女助理走进来,你想把外套脱掉吗?” “不想。” 荣湛挑了挑眉:“李先生不用觉得为难,我们已经签过协议,如果在街上碰巧遇见,我是不会主动跟你打招呼的。” 李先生眼里闪过纠结之色,随即呼出一口气,自信的表情渐渐转为羞愧:“我确实不想,简单的向异性展示身材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喜欢在夜间行动,最近很少开车,为了就是晚上下班挤地铁,到站之前的几秒我会露出内裤吓一吓旁边的女人,那使我特别兴奋,比跟女友上床要兴奋的多,这种情况次数增多后,我把阵地转移到公园或电影院,趁人不注意迅速...你懂得,时间非常短,确定对方看见我就会离开。” 讲述完毕,李先生脸上浮现尴尬,忙喝几口咖啡来掩饰。 作为成熟的心理治疗师,荣湛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倾听者,面不改色的听完,心里有惊讶也有高兴,像这种暴露狂很少主动寻求帮助,对方能来,证明有一定的自省能力。 “李先生,我们先不去探讨你的行为是对是错,”荣湛做一个手势,“来一次课题分离,你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作为旁观者你有什么想法?” “我知道这么做对正常人来讲很讨厌,可能会给他人造成心理阴影,可我忍不住,”李先生嘴边扯出不知悔改的苦笑,“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性|满足,我甚至想尝试跟女客户谈合作一边聊一边ZW。” “从旁观者的角度,你想给自己提出什么建议?” “来看医生。” “李先生一直觉得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吗?” “以前觉得无伤大雅,因为我不打算去碰触对方,直到...”李先生捂住脸,有些难以启齿,“上周去女友家作客,吃完晚饭没有回家,我到附近的公园闲逛,想不到会碰见女友的妈妈,我掏出来之后才看清她的样子,结果可想而知,第二天女友跟我分手,骂我是死变态,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很严重,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医生,你会帮我的,对吗?” 荣湛颔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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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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