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睿桦一声不吭,变戏法似的,手从背后掏出一个纸皮盒子。 余天扉当时先是皱了下眉头,打开一看,是一个刻着他名字的水晶杯子,“什么?!” 麦睿桦说:“生日礼物。” 余天扉说:“一个悲剧?” 麦睿桦:“……” 余天扉:“搞这些?先跟你说,你生日我可不送,俩大男人怪尴尬的。” 后来这杯子,在一次毕业经历换工作、换城市、辗转搬家中摔破了。 真的悲剧 那会他还没喜欢上麦睿桦。 隔天傍晚下课,他拉着麦睿桦的手,偷偷溜出学校门口,大力地拽着麦睿桦跑了四五条街,直到两人满头大汗,在一家定制的银饰店里气喘吁吁,余天扉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拍打着柜台上的玻璃桌子,“快快快,要上晚自习了。” 于是店员从抽屉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复古盒子。余天扉接过手,放在麦睿桦手里,是一个酷炫摇滚风的戒指,厚重的戒指表面有麦睿桦名字的缩写。 余天扉:“生日礼物,帅吧!比你的悲剧好多了。” 定制这枚戒指花了他当时全部的存款,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戒指,只是觉得麦睿桦比较适合这种酷酷的东西。 麦睿桦看了下,戴在中指上,刚好合适,“帅。” ……他就说审美比他那“悲剧”好多了吧。 “小天!” “小天!” 余天扉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麦睿桦那张平时面无表情的脸,竟然非常着急。 他紧张个屁。 咦?!这里是?!他怎么会在麦睿桦房间里?!他不是应该在田里的吗? 余天扉眼珠子转了下,看着自己房间熟悉的天花板,挣扎着想要起来,结果被麦睿桦制止了。 麦睿桦:“你中暑加上发烧了。” 余天扉啧了一声。 麦睿桦说:“休息。” 余天扉扶着头,“啧啧!头痛。” “张嘴。”嘴麦睿桦手里拿着刚刚熬好的肉粥,用勺子勺了一下。 余天扉这会肚子有点饿了,也顾不得那么多。张嘴吃上一口。 咦?!!!!!竟然还挺好吃的?!!!看来他真的发烧了。 喝了一碗粥,出了一身汗,余天扉还在发烧,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 小黄提起两只前脚,趴在他窗前,汪汪汪地小声叫道。 麦睿桦洗好碗,喂了院子里的动物,又打了盆水,帮余天扉擦身子。 麦睿桦:“你不要下田了。” 余天扉:“嗯?真有此等好事?” 余天扉浑身发烫,不知是感冒的原因,还是因为麦睿桦在帮他擦身子的原因。 他的心猛地跳动,他拍了下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 麦睿桦蹙眉,轻声问:“怎么呢?还是不舒服。” 余天扉连自己都搞不清什么心情,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盯着麦睿桦,心想:“他不是走面瘫冷淡风的么,对什么都不理不睬的人,竟然会关心别人。” 麦睿桦面无表情的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余天扉装作一脸惊讶地说:“没,觉得要世界末日了,你竟然会照顾人。” “……”麦睿桦转身准备出门。 “那个…谢谢。”余天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视线觉看到一旁。 “你不要再勉强自己的。”麦睿桦转过头来看了他后,又出门去了。 “汪汪汪” “喵喵喵” “咯咯咯” 大黄领着其他三只,一直排开撅着屁股,八只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四只果然都养出感情出来了,唉,浪费了,无法成为食材了。 余天扉没好气,“服了,我还没死!” 四只非常时期的储备粮食,嗷嗷嗷叫了几声,就低下头来。
第15章 歇着 从高中之后,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发烧了了。余天扉记得高三有一次化学考试,因为压力大。自己在发高烧,考试一半就烧晕倒地,全班同学围过来,监考老师想背他去校医室,结果那是平常话都不多句的麦睿桦。 突然气势逼人,大声吼:|“我来背!”监考被吓得愣住,以一个半蹲背人的姿势惊恐的看着麦睿桦。 不过这些都是宿舍一哥们告诉他的,余天扉当时烧得都啥了,只听到他吼叫,压根没听清楚他叫啥。 只记得,结果那次化学考试,他只考了八分。 被化学老师当作反面教材说了一整个学期。 余天扉叹了口气,他一烧就烧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本来他就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挣扎着要起来干活,毕竟那是他的工作,拿人钱财,总不好啥都不干。 结果麦睿桦扬起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他一把按往床上摁,“睡。” 麦睿桦身上的汗味,充盈了整个鼻腔。 余天扉脸一红。 错觉! 一定是错觉! 对!是发烧烧出来的! 余天扉挣扎着,要推开他,“啧!起来!你不起来我怎么睡!” 麦睿桦这才放开手,从他身上起来。 于是,余天扉这样又躺了几天,本以为养精蓄锐了几天,他就应该下田了,毕竟罗安当时也说了,农忙时节,他也要下田干活,毕竟这是工作,自己却躺着,这样挺不好的,谁知道他这么想,结果麦睿桦说要放他大假。 麦睿桦:“以后你不用下田了。” 余天扉:“为什么真的假的,该不会是要辞退我吧,老子是中暑发烧,不是残废了,你丫是不是在小看我。” 麦睿桦:“不是。” 余天扉:“那为什么。” 麦睿桦:“因为不需要。” 啧,这逼,他要撕了这人! 余天扉一副气势汹汹要咬人的样子,谁知麦睿桦双手插兜,眉峰淡淡一扬,一副气势吞人的样子,他那准备耀武扬威的气势瞬间就被压了一截。 啧,余天扉扶着自己的老腰,他没想到,病来如山倒这句话还真的是对的,好几年都没病了,一病就还真成了废人,现在让他干个粗活估计下一秒都倒地了。 余天扉嗤了一声,“呿!不做就不做!”他还巴不得呢, 麦睿桦右手指腹在左手的戒指上摩擦,安静地看了他几秒,“累了就多歇着。” 咦??会错意了?是放假的意思啊,不是辞退,难道他是在关心自己。 余天扉竟然情不自禁的有几分陶醉 狗屁。去他妈的关心。去他妈的陶醉。 感情只会影响他赚钱的速度! 秋分过后,天气仍然热得死人。这天晚上余天扉坐在后院里,正努力坚定自己的意志力,好让自己回房间睡觉,后院实在是太凉快了,跟空调的那种凉快不一样,是沁人心脾的凉爽。 四只也一字排开,伸着舌头拼命喘气。 这是麦睿桦端来了一壶他前阵子酿的甜米酒,这人做饭打扫没样行,可酿酒手艺好像还不错,打开酒壶,远远就闻到一股酒香味。 院子里,不知何时搭了个藤蔓秋千,土豆纵身一跃就跳上去,眯着眼睡觉。 麦睿桦在他旁边的石凳坐了下来,倒酒一杯,自顾自地喝起来。 两人并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余天扉从前就习惯了麦睿桦的沉默寡言,以前都是他说,这人在听。 算下来,来紫来岛一段时间,其实他们每天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刚来的时候余天扉还没适应,晚上睡不好,白天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麦睿桦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天还没亮就下田,回来吃早饭,又下田,晚上回来吃过晚饭后,一个人躲在三楼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余天扉也几乎没有闲下来,把洗衣做饭打扫,每次早上他帮麦睿桦收拾好房间,第二天总会弄得很凌乱,衣服也随便放,垃圾扔得到处都是,洗手间和浴室总会沾上泥巴,衣服破破烂烂也不舍得扔。 这些家务事虽然也不轻松,总比下田干活容易得来,但是后来他才知道,他下田干的活根本就不算什么。这已经是麦睿桦把田里的活都干了一大半,才让他来帮忙收尾的,尽管他只是收个尾,但是余天扉还是感觉这差点就要的他的老命。 这样一个田里忙活,一个家里忙活,每天从早到晚,几乎很少休息的时间。 两人的交流不怎么多,但是每次他作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麦睿桦似乎都能知道他想做什么,并且下意识的迎合他。 余天扉盯着他喝酒,有点馋,“给我喝一杯。” 麦睿桦漫不经心含一口酒,咽下,“不行”。 余天扉酒量很差,鉴于上次一杯就倒,麦睿桦根本就不会让他喝。 余天扉还毫无自觉,这甜米酒闻着,香香甜甜的,很像糖水,他这几天吃的都是清汤寡水,现在嘴巴淡得都想塞一把辣椒进去。 酒壶是那种黑色圆形的瓷器酒壶,麦睿桦一杯一杯的喝,不会儿就只剩下半壶了。 余天扉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人,眼神凌厉。 麦睿桦又倒了一杯酒,眉头一皱,淡淡说:“想喝?” “来来来,倒一杯。”余天扉食指轻轻敲了下石桌,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酒量差,他一直觉得上次一杯倒,可能是个意外。 麦睿桦面无表情:“你,酒量差,一杯倒,喝点小酒撒疯跑。” 余天扉:“那是因为吃了你的毒花生。” 麦睿桦:“醉到一半,醒来之后脱衣服?” 余天扉:“……” 怪不得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穿翻了,喝着是他脱了,麦睿桦又给他穿回去。 麦睿桦微微一颔首,神色淡然说:“叫睿哥,让你尝一口。” “无聊。”这逼!迟早撕了他! 不过看在他这几天照顾他的份上,余天扉勉为其难,一脸嫌弃地说:“睿哥睿哥睿哥睿哥睿哥睿哥……够了吗?” “尝。”麦睿桦用左手食指沾了几滴,送进他嘴巴里。 余天扉下意识就一嘴巴含住,没有觉得不妥。 酿米酒甜甜的,带点酒的辛辣,非常好喝。 “还要吗?”麦睿桦手指指腹摩擦着酒杯。 “继续继续,来一杯的,别小气。”余天扉有点微醺了,不过这酒很甜,很好入口。 “……张嘴”麦睿桦又沾了几滴送进他嘴巴里。 好喝。 余天扉这会有点馋了,嘴巴张得更大,直接把他的整只手指含进去,这人怎么那么小气,一滴一滴的,他妈的根本不够喝。 这会麦睿桦整个酒壶端起来,咕噜咕噜,抬头豪喝,不一会,酒壶就见底了,倒不出一点酒来了。 “没了。”麦睿桦放下酒壶,淡淡说道。 余天扉脸红红的,头有点晕,他把头凑到麦睿桦脸上,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嘴角,“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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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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