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棠用手把他的脸刨开:“疯了吧,这是在我家。我爸妈还在。” 沈鹤半眯起眼,抓住他的手又开始亲,亲完了放在鼻尖深嗅:“你好香。” “脸也香,手也香,哪里都香……闻着好甜,好喜欢……” 陈清棠:“……别发。情。” 沈鹤最后深嗅了一口,停下来把他抱在怀里:“那,聊聊天。” 陈清棠动也懒得动:“聊什么。” 沈鹤静默了几秒:“聊,前世。我都怎么对你的。” 陈清棠睁眼看他:“要学?” 沈鹤:“不,是要改。我想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哪里让你不舒服,让你难受,我以后都改。” 陈清棠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按照一般人的标准来说,你做得挺好的,是个很合格的丈夫。” “工资卡上交,下班就回家,还分了沈氏的股份给我做保障,有什么事我跟你说了,你也都能理解,都能做到,包括一些日常生活习惯。” 沈鹤鼻尖摩挲着他的脸颊:“不好的呢。” 陈清棠:“嗯……比如,出门在外你从来不牵我,从来不跟我亲密。” 沈鹤微顿:“这也会让你难过吗。” 陈清棠垂目:“不是。是我心情的起落,你懂吗,从满心期待,到最后心逐渐冷了,不再期待的那个过程。” “刚结婚那会儿,我真的很开心,我跟暗恋很久的人结婚了,觉得自己好幸运……” 领完证那几天,陈清棠做什么都是笑着的。 他知道沈鹤对他没感情,这件事两人在结婚前就说开了,但没关系,感情可以培养。 而且陈清棠对自己很自信,他自信他是一个在大多数人眼里,都具有魅力的人。 所以自信沈鹤喜欢上他,是迟早的事。 虽然不急,但培养感情是要的。 刚结婚时,陈清棠会让沈鹤把周末空出来,起码空一天,用来两人单独相处。 陈清棠会在周五就规划好,周末他们要去哪里玩,玩什么,吃什么,怎么进行约会。 那时候做什么都兴致勃勃的,满心热情。 约会时,沈鹤虽然不扫兴,陈清棠让他怎么他就怎么,但他也不能提供更多的情绪价值了。 比如天气晴好的日子,一起在公园散步时,看见牵手的情侣,陈清棠也会尝试着,偷偷去牵沈鹤的手。 但那时他也算是第一次恋爱,再加上对方是他喜欢的人,陈清棠也难免有点羞涩。 一路上,陈清棠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断地鼓起勇气,尝试着伸出手。 那个过程宛如温水煮青蛙,越来越煎熬。 终于,在陈清棠彻底下定决心,要去牵沈鹤的手时,沈鹤看出来了他想做什么。 沈鹤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把手揣进兜里。 于是陈清棠的心,宛如过山车一般,瞬间坠落到谷底。 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是拒绝的意思。 陈清棠安慰自己,也许是沈鹤对他还没感情,所以做这种事不自在。 但即便这样,还是难免心情低落。 本来计划好的很完美的约会,就这么变得索然无味,甚至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失落和难过。 陈清棠嗓音缓缓:“我也是个高傲的人,第一次谈恋爱,我还很纯情,被喜欢的人拒绝,我也会觉得难堪……” 沈鹤抱紧他,心口发酸:“对不起。” 陈清棠摇摇头:“现在想来,你那时应该是害羞,而不是拒绝。但我因为被拒绝受到打击,就没看到你发红的耳尖。” “我以为你就是单纯地排斥我,不喜欢我。” 沈鹤亲吻他嘴角:“我以后再也不会拒绝你。” 陈清棠:“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 “它们并不足以让人心痛、难过,但心情一直这样起起伏伏也是一种折磨,期待一直在落空,人心逐渐就冷了,我慢慢就对你没有期待了。” “我甚至有点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放弃,为什么还在尝试。我那时真的倔强,始终觉得,只要我坚持,只要我努力,你就会看到我,爱上我……” 陈清棠呼了口气:“重生后才明白,你根本就是一块木头,正常人的恋爱模式,不适合你,无法打动你,那并不会让你开窍。” 沈鹤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很复杂,还泛着细密的疼:“对不起。” 陈清棠继续说:“这点事还不足以让我退缩,最让我无力的是,我怎么努力,都走不进你的心。” 有时候沈鹤工作出了问题,好几天都会待在书房,陈清棠敲门进去给他送吃的,会有意无意地问几句,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但每次沈鹤都是一句轻飘飘的不用,说没事。 哪怕再疲惫,情绪再不好,沈鹤也只闷着,一个人撑着。 陈清棠察觉到他心情不佳,想做沈鹤爱吃的饭菜,让他开心点,但又不知道沈鹤喜欢什么。 开口直接问他,沈鹤却只是淡淡地说:“不用特别将就我,你做你喜欢吃的就好。” 陈清棠的热情被浇灭,但他还是没放弃,在晚上时抱住沈鹤,企图给他一点安慰。 沈鹤却推开他说:“抱歉,我现在实在没心思。要是你难忍……就用一下玩具吧。” 当时沈鹤的语气并不冰冷,反而有点疼惜他,并十分客观地提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但那晚陈清棠感觉到了耻辱,生了好几天的气。 哪怕是周末,到了约定做。爱的时间,他也故意不给沈鹤。 但更让陈清棠无力的是,沈鹤甚至没发现他在生气,他只能自己把自己哄好。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偶尔扎一下心 直到再后来,沈鹤的公司因为政府忽然的某个政策,陷入了大危机,差点破产。 那次陈清棠在新闻上看到这个消息,已经做好了跟他共渡难关的准备,提早把自己的财产都清算完毕,甚至还跟爸妈借了点。 他打算好了,如果沈鹤想挽救公司,他就把自己的钱都给沈鹤,帮他一起共渡难关。 如果沈鹤准备放弃公司,那他也会把他拥有的所有,都给沈鹤,让他去东山再起。 结果等陈清棠捧着他一颗真心给沈鹤时,沈鹤很惊讶地看着他,看得他难堪,尴尬。 最后沈鹤说:“安心,如果真到那个地步,我会提前跟你离婚,处理好一切事,不会让债务连累到你,还会给你额外补偿。” 陈清棠简直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只是很伤心,觉得他们之间无可救药了。 沈鹤一次次把他推开,陈清棠无法解释,他只能认为,沈鹤不爱他,如果拖累他,沈鹤会觉得很愧疚。 所以为了不承担这份愧疚,沈鹤宁愿跟他离婚。 陈清棠感受到了自己跟沈鹤之间,隔着银河系,这个人他怎么都无法靠近。 这如何能让人不心死。 陈清棠长呼一口气:“现在再回头看,你那时说跟我离婚,应该只是单纯地不想让我跟你一起背债务,没别的意思。” 那时沈鹤眼里的惊讶,应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纯惊讶,外加不理解。 不理解陈清棠为什么能做到那个地步,不理解正常爱人间互相扶持、彼此依靠、风雨同舟的亲密关系。 陈清棠:“但陷入爱情的人总是敏感的,总是会想很多,总是在期待回应,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心就一点点凉了。” 而沈鹤也不是故意不给他回应,而是沈鹤不会爱人,也不知道正确的亲密关系是怎样的,所以无法给出陈清棠想要的回应。 陈清棠感觉搂着他腰的手力道好大,让他有点难以呼吸了。 他稍微推开了点沈鹤:“好了,你现在已经被调。教好了。” “所以以后主动点好吗,我只会觉得你给我的爱不够,不会觉得你过于变态、扭曲。” 沈鹤忽然抬头看他:“我取悦你,好吗。” 陈清棠:“??”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沈鹤忽然钻进了被子底下。 接着,陈清棠感受到勒着他腰上的裤带松了。 这时候他还没猜到沈鹤要做什么。 直到 陈清棠猛然一抖,一把掀开被子,双手捧起沈鹤的脸,呼吸不稳地问:“你做什么。” 沈鹤眸色暗沉,压着侵略性:“不喜欢吗。” 陈清棠想了下:“不是。是很脏。你不用这样……” 沈鹤目光灼灼:“可是我想。想让你舒服,想看你露出很可爱的表情,想看你感受到自己被爱时,那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姿态……” 像只坐在王位上,昂扬着脑袋的小猫咪。 陈清棠心软了,逐渐松开了他:“那,那你要是不舒服,不要勉强,可以随时停止。” 沈鹤嗯了声,低下了头。 很快,陈清棠白皙的脸被潮红席卷,那一抹艳丽的红,从他的脸蔓延到脖颈,到全身 陈清棠背后靠着一个枕头,他微张着唇,半眯起眼看沈鹤为他做那种事。 有时沈鹤恶作剧一下,陈清棠的脖颈便会高高仰起,仰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骨节修长的手指也会紧抓着被子。 因为父母在隔壁房间,他咬死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沈鹤换了手,让他喘气,低沉磁性的嗓音不自觉夸赞他:“宝贝,你好性感,好美……我爱你,好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放松,可以喘气……这样你喜欢吗,嗯?” “重一点会好些吗……你好漂亮,我爱你,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珍宝。” 陈清棠抽出几分清明看他,眼尾都发着让人怜爱的红:“沈哥,我就说你喜欢sweettalk。” 那天听陈清棠提过一嘴,沈鹤去查了什么是sweettalk。 沈鹤:“你不喜欢吗?我喜欢,总忍不住说,总想让你感受到更多一点的爱。” 陈清棠眼波流转:“我也喜欢……多说一些。” 沈鹤看了他两秒,那样动人的情态模样:“等会儿再说。” 陈清棠见他又低下了头,瞬间头皮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沈鹤处理了下,又来抱他:“服务可以吗。” 陈清棠累得满头都是细密的汗,整个人懒洋洋的:“嗯,哪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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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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