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俞靠在椅子上,悠闲地把转椅转了半圈。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两声。谢明俞说了一声请进。 孟艺推门进来,“明俞哥,你的咖啡,无糖的。其他的我们自己都分好了。” 今天谢明俞假期结束,正式回归上班。他上班的第一时间没急着回办公室,走到他工作室的斜对角的feeling coffe点了单,请工作室的全体人员喝咖啡,庆祝开工。 姚舟岑喝了一口咖啡,眉头一下蹙起来。 他把咖啡放下了,面色似乎是不虞。过了一会儿,姚舟岑又拿起来继续喝,再放下。 姚舟岑一边看项目书一边反反复复地重复以上动作。 秘书在第二次进入办公室递送文件的时候,视线在那杯咖啡的LOGO上仔细看了眼。那杯咖啡被姚总喝了一上午,冰都要化完了,水位纹丝不动。他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已经把这个名为feeling的咖啡拉入黑名单。 他问道:“姚总需要给你换一杯咖啡吗?楼下有一家手工咖啡味道还不错。” 姚舟岑把咖啡又拿起来,这次喝了一大口,眉头又迅速皱到了一块。 秘书:“……” 新老板有点怪,秘书心想。 但他很快又释怀了,人都各有各的怪,更别提他们这个新老板。海外名校本硕毕业,履历漂亮,相貌好,但一毕业回国只被发配到姚氏下面最不起眼的一家娱乐公司做老板。 一个履历漂亮的豪门弃子。 “好的。”秘书说道。 姚舟岑看完项目书和堆成小山的公司资料,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 他反复把手机放下又拿起,两分钟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把微信点开,退出当前账号登陆了另一个微信。 他看到朋友圈冒出了红点,毫无迟疑直接点进去,刷新朋友圈。 5小时前 X: 1月22号,晚。春林路艺术馆七楼。 禁止此人进入我的任何一次展览。 望周知。 下面附了三张照片。 照片是从监控视频里截出来的。 完全看不出模样,只拍到了黑漆漆的一条人。那三张视频截图截得也非常艺术。堪称不成人形。 姚舟岑连图片都没点开,只扫了一眼,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最知道监控截图里的是谁了。 比谢明俞还要知道。 姚舟岑给X的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他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半秒之后又拿起来把赞取消了。 六点钟,谢明俞准时下班。 “你直接回家,不用送我,我要出去一趟。”谢明俞知会了小助理一声,乘电梯到地下车库,去开自己的车。 刚驶出地下车库,夏徇的电话就来了,说他们已经到了,就差他这尊大佛,麻烦快点。 好在,夏徇的酒吧就在谢明俞工作室的附近。 谢明俞到达的时候才不到十分钟。 他泊好车,发觉晚上的风没有白天的风大,天灰蒙蒙的,有一点点雪沫慢慢落下来。 夏徇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谢明俞是常客,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一路把他引到吧台。 “怎么这么大腕,压轴出场。”夏徇说道。 温适:“都像你,随便几点上班,几点下班?” “让你等半个小时,你们不也一样要等。”谢明俞说完和身后的侍应生点了酒。 “切,这么狂,马上到网上给你爆料。”夏徇不服气道。 “要用我微博爆料吗。”谢明俞提议道。 谢明俞和夏徇、温适他们三个,小时候住在一个院里,真的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交情,非常铁。 几乎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的好哥们。 “诶,有个特大八卦。” 夏徇挤眉弄眼了一会儿,拍了拍温适,说道:“听说了没?姚舟岑回国了。” “哪个啊?姚家那个小儿子?”温适问道。 “对,就长得特别白,细皮嫩肉,小时候长得特像个小女孩那个。每天跟着我们谢总后面跑,还特容易生病那个。” “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和我们谢大设计师闹翻那个姚舟岑。”温适适时得出结论。 这两个人在他眼皮底下一唱一和,摆上擂台唱戏。 “停,你俩烦不烦。”谢明俞打断他们两个,“把我叫出来就为了说这事儿,没别的事情能聊?话题能别这么匮乏吗。” “不烦,非常不烦。”夏徇摇头,“我就特想知道他怎么把你惹毛的,这几年我吃不好也睡不好……” “嗯。”谢明俞喝了口酒。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无事退朝吧。”谢明俞冷酷地回答。 谢明俞点开朋友圈,有一条新消息提醒。他点进去显示是一片空白。 他也不着急,切出去再次发现了新消息提醒,点进去仍然是空白。 在反复的第四次。 新消息提醒成功被谢明俞打开。 野生蓝莓全球购-客服2号赞了你。 头像是微信初始头像。 在这提示消失之前,谢明俞点开这人的微信非常娴熟地把人拉黑了。
第3章 金蝉脱壳 姚舟岑取消赞,再一次想点赞的时候,他发现X的那条朋友圈在他眼前消失了。 等姚舟岑在好友列表里找到X,点进X的朋友圈的时候,他只能看到一条冰冷的横线。 他被拉黑了。 姚舟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弹出一通电话。是他朋友余川。 姚舟岑接起电话,应了一声。 “刚回国就感冒了?就说图川的冬天冷得吓人。” 姚舟岑停顿了一下,声音恢复了正常,说道:“图川最近才刚零下。” “你还是这么冷酷。” 余川说道:“你这几天都住哪儿了?别脸皮薄,你到哥这里住。你公司附近哥还有个房子,明天哥把钥匙给你送你公司去。” “我有房子住。”姚舟岑从抽屉里拿出钥匙,站起身又去拿挂起来的大衣,准备下班。 “你怎么这么迅速就买房了?也没请我去暖暖房。”余川抗议道,“择日不如撞日,我在家无聊的要死,发个地址我现在就去,想吃什么,我点了让他们送。” “不必了,你别想在我房子里开派对。”姚舟岑回绝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买的房?”余川还是觉得纳闷。 但姚舟岑完全不接他的话。 姚舟岑嘴比鸭子还硬,烧成灰嘴巴都是硬的。余川想知道,但姚舟岑不想说的,余川想尽办法也撬不开姚舟岑的嘴。 这对一个爱好八卦的人是一种极致的精神折磨。 “没事干就去写论文。挂了。” 他这话获得余川的一声高亢的哀嚎,“你学霸,你了不起!你清高!” 余川论文写的着实太糟糕,刚刚被延毕,而姚舟岑如期毕业。 姚舟岑冷酷地挂断了电话,穿好大衣。他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拉开抽屉把他的墨镜揣到了大衣口袋里。 他推门出去,公司的人已经走空了。 这家娱乐公司是姚氏众多公司下面不起眼的小公司,十几年娱乐圈正是欣欣向荣,猪在娱乐圈滚一圈都能大赚一笔的时候,姚氏成立了舟言。 开始的几年舟言背靠姚氏在娱乐公司里是排在前头的。这几年姚氏显然对舟言的上心程度大不如前,资源投入直线下降,连年不断的换老板,艺人纷纷跳槽解约。 除了艺人之外工作人员也是能跑则跑。哪一天舟言倒闭了,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姚舟岑接手的就是这样一个烂摊子。 “他是不是对你表白了。”温适问道。 夏徇对温适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我兄弟,你说出了我不敢说的话。” “毕竟和他表白过的男性朋友们都下场不是很美好,你说是不是啊男神。”温适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谢明俞额角突突跟着跳,冷不丁开口说道:“再说这些我就把酒杯塞到你们两个嘴里。” 夏徇说道:“又说生气了,你看看。” 在酒吧喝了酒,谢明俞走的时候叫了代驾。图川市酝酿多日的暴雪已经开始下了,能见度降低,又是晚上。 回去的路上,一路望不到头的红灯和车尾灯。谢明俞看着车窗外,有种荒谬的末日逃亡感。 不过他有点厌倦,图川总是这样,道路规划差,人多车多,没有一天是不堵车的,再荒谬都是真实。 等谢明俞从负一层乘上电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腕表上的时间显示时间已将近十点钟。 车里暖风很足,大衣被谢明俞脱掉了。只从地下一层到家的一小段距离,谢明俞也懒得再穿好,只随意地挂在臂弯里。 他刷完电梯卡,伸手把自己衬衫的扣子解开一粒,让自己舒适一些。 电梯跳到2层。 停住。 电梯门开了。 谢明俞的视线一直落在电梯门上,此时刚刚好。 谢明俞和电梯门外站着的人四目相对,准确点来说他和一个待着墨镜和口罩的年轻男人对视了。 谢明俞的嘴角微微提起来一点。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时间差,伸出手到电梯外去拽人。 抓到了。 谢明俞非常明确地抓住了此人的外套。 “玩跟踪?又想跑?” 谢明俞一只手拽着人,另一只手毫无形象地按在电梯门旁边。 这人被拽住挣扎着躲到一边,转到谢明俞的视线死角。 电梯因为长时间无法关闭,开始响起警报。 谢明俞感觉自己手指被人碰了一下。 那触感很轻,迅速离开。 像是错觉。 然后,谢明俞就感觉突然有人再用力掰他的手指头,掰他扣在电梯门上的手。 “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报警了!” 对方一声不吭,掰他手指掰得更起劲了。 三分钟后,谢明俞气压非常低的拎着那个外套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金蝉脱壳? 谢明俞随手把那被脱了的壳扔到了门口的椅子上,置之不理。 谢明俞打开冰箱,拿了一罐气泡水,喝了两口。他拿着气泡水往楼上卧室走。 他今天接了个单,设计一款项链,是要送给女儿成人礼物,单子有点急。 张先生是XMY的熟客,和谢明俞的父母又是熟识,谢明俞才决定接下。刚一回国就要开始加班。 谢明俞在工作台画废了几张纸,气泡水也全部喝完,怎样都觉得不顺心。 他皱了一下眉,从楼梯走下来。 把金蝉脱壳的壳的两个口袋都摸了一遍。
第4章 以儆效尤 一连两天下班。 谢明俞从地下一层乘电梯上来,都要在2层停一下。 那个被脱掉的壳被他上交到了物业。这个小区是新小区,房价颇高,物业管理在图川市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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