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一动,一动一叫。 好不容易到了浴室,还没站稳就在花洒下痛快来了一回,水都没来得及开。 这回许从唯彻底脱力,全程靠周聿撑着,他实在射不出精,只能射尿,再到最后被操到尿都断断续续,变细变分叉,周聿才放过他拔出来摘套射精。精液混着他的一块儿顺着屁股缝往下流,流到大腿根,滴到地上,再被水流冲走。 清理完上床,两个人紧紧相拥,喉结亲吻锁骨,射空了之后,两个人都又累又满足。 时间久,胳膊有点麻,俩人换了个姿势,把胳膊抽出来,面对面躺着,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鼻子、嘴唇。 “肿了。”许从唯碰碰周聿的嘴唇,说。 “那是你没看见自己的。” 他俩谁也别说谁,嘴都亲肿了,许从唯能更严重点儿,拐带着身上都是红印,能看的不能看的地方都有,乳头最严重,被咬得、磨得鼓起来,蹭一下都火辣辣地疼,估计得破皮了。 “你这儿疼吗?是不是被我咬出血了?”借着灯光,安定下来,周聿才看清,许从唯上嘴唇这儿被自己咬破了。 “没觉着,出血了吗?”没镜子,许从唯看不见,伸舌头舔了舔,没觉得疼。 “操……你能别伸舌头吗?” “咋了?” “又想亲你了。” 许从唯眼一弯,笑笑,“亲呗。” 周聿搂着他又结结实实亲了一会儿。 “估计明天得结痂,对不起,我下次注意。”周聿说。 “是得注意,我觉得我舌头都被你洗麻了。” “我也是,变成大舌头了,你吸得我也疼,上下都是。” “但是特别爽,你也爽吧?” “爽。你特别棒,我也特别棒。” 一盒套都用完了,周聿的时间久,套用着用着就干,涂油也不顶用,就得换新的,俩人久旱逢甘霖,能不爽吗。 “一开始你夹得太紧我还有点疼,后来操开了就舒服了,而且……你叫得特别好听,我每次听都忍不住想射。” “我没想出声,憋不住。没演,是真爽过劲儿了。” “我知道。我这么能干,你也不可能和我演。绑你的时候,疼吗?” “现在才问?”许从唯问。 “我猜你当时挺喜欢的,那眼神……怎么说,期待?反正挺勾人的,我把持不住。” 许从唯耸耸鼻子,心想自己之前看的片儿可比这个更过分,莫名有点心虚,“不疼,说实话挺新鲜的。以后可以偶尔来几次。” 他想起来周聿当时的语气,啧,反差,带劲儿,爱了,可以多来。 “诶,但是那个抱操以后别来了。” “为什么?”周聿问。 “太危险,我老怕一不小心就把你鸡巴坐折了,以后不中用了怎么办?尤其你抱着我颠那一下。” “……行吧,我能觉出来你挺紧张的,底下那么紧,快把我夹断了,要是不颠你那一下松快松快,估计我就得射了。” “不至于,你那么硬。” 周聿突然不说话了,许从唯手往他下面伸,心想不会吧,连忙问:“还来?” 周聿半路截住他手,摇头,“不来了,射空了都,硬不起来了。” “吓我一跳,我也是。” 两人对视,突然笑起来。这都什么事儿啊,能性冲动到这份上,处男开荤都没到这地步吧。 “怎么样,24的我还不赖吧。”周聿撺掇他。 还记得花期这事儿呢,心眼可真够小的,以后可不敢让周聿记仇。 “太不赖了。”许从唯暗自使了使劲,自己也真硬不起来了,得缓缓,现在还觉得肚子里塞着东西,太恐怖了。寻思着以后再也不嘴炮了,不能轻易挑衅周聿,这家伙是真有实力。 两人难得温存,明明都困,可谁也舍不得睡。 “你长开了,比以前更帅了。”许从唯手一寸寸抚摸着他的脸,说。 周聿攥住他手,偏过头咬了一下他作乱的指尖,装作恶狠狠地说:“所以还是更喜欢我的脸?” “这话说的。你的脸也是你的一部分啊……再说了……之前也一直喜欢啊……” “骗子。那你还舍得走。” “舍不得怎么办,我不信你,也不信我自己。” 只恨当初两人相处的时间太短,都没来得及留对方证明。 本来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可没想到再见俩人都还对彼此心动,控制不住互相靠近,心甘情愿跳进对方设下的坑。 如果不是周聿重逢主动破冰,他们真的会有现在吗。 “谢谢你。”许从唯说。 “谢我什么?” “谢你再次见面还能先迈出这一步。” 周聿听完叹了口气,说:“我那是没招了,我也想硬气一点,不理你,甚至一开始的时候在备忘录里写了要和你说的话,这些我也和你说过。但没办法,我没法冷落你,更别提对你说狠话。我的心告诉我要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是啊,怎么办。看到许从唯的名字周聿心里还是下意识一跳,希望是他,又希望不是他。再见面发现还是喜欢,心跳还是加速,重逢本该有的惊讶愤怒一概没有,取而代之的只剩欣喜、感谢的冲击。 谢谢老天让他们再次相遇了。 “我想过和你慢慢来,因为我发现我进一步你退一步,可我又能感觉出来,你心里是想和我在一块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又抗拒,你整个人给我一种很矛盾的感觉,我想弄清楚是为什么,所以我才逼你一把,问问你,我实在太想抓住你了。” 周聿说的许从唯完全能理解。 “我也是……发现自己还是对你心动,但我害怕……你能理解吧。”之前那段感情经历实在太糟糕,留给他太多阴影,许从唯不想再提。 “明白,你之前说过的,我现在能多多少少理解你的退缩。” 许从唯松了口气,“太好了,你理解就行,我是真的喜欢你,这点你不用怀疑。”他的眼睛亮亮的,为了证明他的真诚,他甚至凑近一点和周聿说。 周聿和他十指相扣,“我也是,喜欢你,现在喜欢,以前也喜欢。那会儿我就应该和你说明白的,我承认一开始是我先说和你约炮,但我后面对你动心也是真的,怪就怪我在对你的感情产生拐点的时候没及时和你说清楚。” 不该含糊,不该想当然。 “别别别,我也有错,我应该再勇敢点。” “说着说着怎么认起错来了,好了,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够了。”周聿贴上去,轻轻地吻他嘴唇。 也是,今天可是好日子呢。 “生日快乐,周聿。”虽然今天零点的时候他就说了,第一个。可现在还是想再说一遍才圆满。 “我可太快乐了,睡吧宝贝。”周聿拍拍他的肩膀,闭上眼睛。 “傻子,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什么?”周聿没听清,再问许从唯已经不说话了,也不动,呼吸平稳像是睡了。 一旁的手机接连震动,周聿拿过来,解锁。 是好友群里的红包,一个个的喊他出来收钱。 白天个个忙到飞起顾不上,半夜才有空热络,大家当牛马都不容易。周聿撑着眼皮飞快地回了几句,挨个点开收下红包,刚想锁屏,想起什么,打开备忘录。 刚才和许从唯聊天说起当时写的备忘录,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可以删了。 备忘录陪着他走过这三年,每次他都重读之前写的,删删改改,再加点新的,多多少少也有点感情,也算自己难得的心路历程了,现在终于幸福了,心境也不一样了,再看遍吧。 他瞥了一眼许从唯,调低了手机亮度。 最开始语气是很呛的,连名字都不带。 —我不同意结束我们的关系,凭什么你先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还是你根本没有心?为什么总是我找你?为什么要把我设成免打扰?为什么要在别的软件上发骚?这些你都给我一个解释。 把“发骚”改成“发图”,又加了一段。 —你知不知道随便在网上发照片有多危险?还是身材照,虽然背景都马赛克了,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被人肉怎么办?被人威胁怎么办? —还有你给我钱是什么意思?我稀罕你那点钱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是我上的你。 划掉上面最后一句。 续: —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做的很过分,如果你想通了和我道歉,我还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重新和你在一块。 过了几个月,意识到可能无法再发给许从唯,逐渐变成了周聿的日记。 —我讨厌你,不想再见到你了。 —算你狠许从唯。你能忍着一直不联系我,凭什么啊?我想不通,我这么帅这么年轻活这么好,你为什么结束? —许从唯你对我下了什么迷药,别再来我的梦里了。 —为什么?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忘不掉你。 —算了,之前的事我不计较了,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咱俩扯平了。 —今天也没搜到你,你是不是不玩了?去了常见的地方,也去东区转悠了,没遇到你。果然现实不是演电视剧。你是不是已经去别的城市了? —许从唯,你忘记和我说再见了。 —你等着,再见到你的时候我肯定比现在更帅更优秀,你等着后悔吧,到时候你求我我也不答应。 —你忘了我吗? —我捡了一条小狗,特别可怜,还是萨摩耶,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个。你碰见也一定会养他吧。还没起名,我只能“喂”“喂”地叫,它心情好会答应。 —我想到叫它什么了,“大顺”。溜溜大顺,六六大顺,我真是天才,等见到你,我一定介绍你俩见面。 —我们还能见面吗?一辈子很长的,应该会再见吧。 —算了,再见的话我不骂你了,我也有错,或许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 —不行,我发现我做不到。人不能总想和朋友亲嘴吧?这不正常。还是算了,别当朋友了吧。 —许从唯,我想你。 —许从唯,我 我……怎么样?周聿没写完,留着空白。 因为当时他觉得说喜欢太轻佻,说爱又太草率,他们的相处时间毕竟太短,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真爱降临还是久想不得的执念。 他习惯性地下滑,却没想到底下还有。 一段录音。 三分钟。 周聿没见过,自己不记得加过,还会有谁……不会吧……难道…… 他清醒了三分,伸手拿过来一只耳机,戴上,点开,熟悉的声音传来。 “额……抱歉看到了你的……日记?没想到你一开始对我抱怨那么大啊,对不起。你批评的我都接受,公平起见,我也让你听听我的日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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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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