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野回头看他,撇着嘴,“那是什么意思,你那么凶,看起来一点也不喜欢。” 夏风生一时间也觉得自己不对,做这种亲密的事确实不应该态度不好,态度应该温柔些,他硬着头皮把理由说出来。 “不是的,我之前一直以为你阳痿,没想到你能……” 结果说出来只见施野更伤心了。 “我说我不是阳痿的话你不信,祁千里说我是的话你就信。” 夏风生一时间目瞪口呆。 施野伤心的趴在沙发上,平时夏风生眼中他身上长的无形的狗耳和大尾巴都耷拉了下来。 夏风生不免心疼,蹲在沙发边安慰他,“我没有不喜欢………” 见施野还在伤心,夏风生硬着头皮,“我在下面。” 施野“唰”的抬起头,“真的?” 夏风生笑容僵住,看着他根本没哭的脸,知道自己被耍了,狐狸的眼睛中浮现出危险。 这一刻两人仿佛都意识到了,谁要想在上面那就只能硬来。 野心和胜负欲占领大脑,害羞率先出局。 瞬间两人在客厅撕扯在一起。 回想起昨天,夏风生就是一股无名火。 两人当时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只有裤子是解开的,分上下时都想互相钳制住对方。 谁知混乱中……… 夏风生抬手把脑子里的回忆挥走。 反正鸡蛋进来一段时间就出去了,夏风生开始重新专注的记着课堂资料,毕竟再不出去施野就要断了。 课堂上的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在教师讲起他远在国外留学的儿子时,夏风生将电脑熟练的跳到了最近股市的涨幅表上开始分析做数据。 毕业期来临,一到这个时候金融系华光管理学院就弥漫着一种死气。 淡淡的压抑将每个人包裹,有人为毕业论文发愁,有人延毕,有人跳楼。 跳楼最近两年还没有,但是快了。 杨利万手下的学子,只要没背景有价值的每一个都在劫难逃。 只有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毫无用处,杨利万才会放人走,不然休想逃离。 之前毕业的师姐以自己学业生涯所有心血为代价,将优秀论文拱手让人,拿着一片普通水准的文章才得以毕业。 而在这之前她已经被延毕了一年。 大课结束,夏风生收拾了好东西准备往外走。 扑通——一声不小的闷响留住了学生们纷纷向外走的脚步。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教室里的一处晕倒了个人。 “同学你没事吧!同学?同学!”有人上前查看。 只见晕倒的人脸上毫无血色,身体冰凉,别人叫他没有一点反应, “他…他是死了吗?”有人惊恐道。 下一秒,叫声在人群中破开。 “快叫救护车!” “不会真死了吧!” “他还有气!他呼吸身体还动呢!” 密集的人群不利于伤员生存,大家自动散开让晕倒的人周围有足够的氧气呼吸。 地上人的脸色乌黑,嘴唇泛白,戴在脸上的眼镜在倒地的那一刻飞了出去,在他昏迷之前已经很久没睡过觉,身体消瘦,眼下一团的黑青。 夏风生注视着地上的人,他认识他。 张望清,比他早一年考进金融系,同为杨利万名下的学生。 今年夏天是他的毕业期。 张望清晕倒吓坏了不少人,没有人敢去动他,生怕动他一点把他身体动出问题来,只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等救护车来。 过去了三五分钟,救护车还没到,张望清自己意识模糊的睁开了眼,他弓着背蜷缩着身体像虾子一样从地上爬起来。 脚步虚浮,身上一看就没什么力气,轻的跟稻草一样,感觉随时会再次晕倒。 有人上前对他关心说: “同学,你没事吧。” “同学你再等等,救护车一会就来。” 张望清神情麻木,没有跟任何人说话,站起来自己走了。 张望清浑浑噩噩的下楼,想要回到寝室吃点东西。 这几天他不眠不休,是因为身体透支晕倒的,吃点东西就好了。 最近好久没跟家里通话了,他今晚得给妈妈打个电话才行。 可妈妈要是问到学业他该怎么说呢,他的论文没有了,本来计划好毕业就去选好的公司工作,现在延毕,一切都吹了。 他看着天上太阳,明明很亮,却觉得世界无比的黑。 脚下路却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仿佛眼前下起了一张大雾,他在雾中迷失方向。 “张望清。” 寒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望清回过头,是夏风生。 两人并不熟,张望清停住脚步,沧桑的脸上尽显疲惫,他嗓音嘶哑: “有什么事吗?” 夏风生迈着长腿来到他身前,摊开手。 是他的眼镜。 张望清拿过,气若游丝,“谢谢。” 夏风生狭长的眼睛平静的看着张望清,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大抵猜到了张望清身上发生了什么。 漆黑的眼珠倒映着张望清绝望的脸。 “周芎发出去的那篇毕业文章是你的吧。” . 与此同时,金融院导师的办公室内爆发了争吵。 “之前的那些事情脏的烂的我帮你做了,你的那些人脉孩子的竞赛文章我没少帮着写,你凭什么不让我毕业!” “这些年来我给你交的数据,让出去的一作,四篇的sci还不够吗?!” 秦不鸣愤怒难当,他嘶吼的喉咙昭告着他情绪上的怒火。 一年又一年,这是他延毕的第三年。 秦不鸣一把揪住杨利万的衣领,“你以为我真不敢跟你鱼死网破?”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杨利万一点没被秦不鸣吓住,反而扯开他的手,将他拿过来的文件摔到地上。 他是导师,秦不鸣是学生,他不签字,系统不通过,文章不给发刊,就是大罗神仙来了,秦不鸣也休想毕业。 今年下半年金融界有个名士会,他受邀参加,国家级的会议,能进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杨利万能坐上京大副教授的位置,自然不差。 可是从去年到现在他还没有什么学术成果发表,现在把秦不鸣从他手底下放出去根本不可能。 他把话撂给秦不鸣,如天上打下来的雷劫:“你不做出成绩来,我是不会放你毕业的。” 至于夏风生,他学术名头没有秦不鸣的高,虽然能力突出但不受管制。 杨利万暂时不考虑再把他划分到自己的傀儡下。 还要什么成绩,一年又一年,他给出的心血难道还不够多? 秦不鸣手握成拳,双眼愤恨,“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 “你在学术上干的破事我比谁都清楚,你压榨我的同时,教唆别的学生篡改学术数据直接发刊,误导大众,你以为这事没人说就真没人知道?!” 杨利万听到他说的话笑了,一点没被吓到,反而是换了个话题,“秦不鸣,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背着我在外面接私活的事?” 秦不鸣厉声:“工作是我们的人身自由,没有背着你一说。” 杨利万看着气焰胜于以前的秦不鸣,以前没出去接私活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硬气模样。 “你是觉得你现在自己手头接项目赚到钱了,能威胁到我是吗?”杨利万来到他身前:“老师把东西交给你做是信任你,没想到你还真拿老师当吃干饭的。” 他拍拍秦不鸣挺直的肩:“在外面挣了几个子儿认不清自己了。” 忘了之前是怎么在他手底下当牛做马的。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挣几个钱,在业内认识几个人就算有势力了吧,你以为我这些年高校的副教授是白当的?” “你个愣头青的人脉能跟我比?”杨利万笑了:“你不过是认识几个满是铜臭味的商人,你知道我认识都是谁啊。” 杨利万在他耳边娓娓道来:“国内顶尖国际高校的校长,商界的大人物,我还是一家企业公司挂名的CEO,你以为我只在金融圈子里有人脉?我不光认识商人,我还认识政客、警察、医院院长、……” “我给他们的交的钱,比你吃的盐都要多,你认识商业上的老板难道我就不认识,要真跟我碰起来,你猜他们会帮谁?” “没有人会不要利益的帮你,而像你这样的新人年年都有,毫无价值。” 做成几个项目让秦不鸣花了眼,真不知了天高地厚,敢和他叫板。 “如果我没记错,你父亲是工人,母亲是家庭主妇是吧。” 秦不鸣猛的看向他。 杨利万看着他额角出来的汗,笑了,“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说要对你的父母做什么。” 杨利万眼睛一转,看着他紧绷的面容,“但你要不听话可就不一定了。” 他把地上的文件踢到秦不鸣脚边,“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下个星期学校有个讲坛会,学校领导和外校求学的师生都会来听,每个老师推荐一个学生上台发言,我推荐了你。” “你要是想清楚了,那天就带着你的演讲稿老老实实给我上台。” “要是想不清楚,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想清楚。” 秦不鸣被关在门外。 “在你想明白之前,我会给你一点教训。” 什么教训杨利万没有明说。 而当晚,原本破晓工作室接的几个单子合作方突然全部撤销合作,并表示不再与他们工作室往来。 其中不乏一些大公司。 一天傍晚,秦不鸣在工作室的大平层内若有所思,下巴上长满了胡茬。 就在秦不鸣找了杨利万的第二天,夏风生和展胜耀也纷纷接到了商谈取消的消息,合作方撤资不与他们合作。 短短三天时间内破晓工作室合作的商单全部告吹。 郑惺看着工作像煮熟的鸭子一个接一个飞走有些崩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都不合作了。” 秦不鸣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 “我的电脑文件怎么都没了!”展胜耀抱着格式化的电脑来到会议厅,里面有她近三个月来的学术资料,现在通通没有了。 不光展胜耀的,夏风生放在工作室的电脑也一样空空如也。 夏风生看着坐在那里一眼不发的秦不鸣,眼中风起云涌。 郑惺去调了监控,监控里面显示有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丢失。 监控录像丢失的时间段,有人动了夏风生和展胜耀的电脑。 工作室的监控室钥匙一直是秦不鸣保管,电脑资料被盗当天保洁没有过来打扫卫生,工作室除了他们四个人没有人进出。 展胜耀一开始并没有怀疑到秦不鸣头上,因为怎么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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