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跟不上体力,天天上班的人走个四十分钟就倒下了……”纪年按了按膝盖,往齐实身上一靠,开始摆烂,“好累,走不动了。” 齐实虽然累,但还能坚持,他托着纪年的腰附和道,“体验一下就好,明天不整这些了。” 那木日嘴角抽搐,“所以,你们之前说要体验喀拉峻徒步环线……要不取消?” “那是什么难度?”纪年弱弱地问。 “中等难度吧,但要七天,而且天气不可控。” 齐实忙说,“不去了不去了,七天走散架了都要。”那木日点点头,心里也踏实了不少,“那行,我们还是开车出游吧,我带你们吃好玩好住好,这样的话禾木可以多住一晚,那边玩得不少。” 徐弋阳拉着那木日在湖边拍照片,他穿的是品牌新款样衣,衣服下摆正好是水波纹长流苏,与周边的景色相得益彰。 阳光穿过树荫罅隙,在他精雕玉琢的脸上落下闪耀光斑,如果喀纳斯是神的后花园,那徐弋阳便是美神的具象化。 “小徐真好看啊……我下辈子要照着他这个模样长。” “那不行,他太蠢。”齐实毫不留情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那木日听不下去,回头怼了齐实一句,“齐先生,我要把你相机里的丑照传到网上去。” 纪年一听来了兴趣,凑到那木日身边想看,“有多丑?” “歪嘴斜眼四仰八叉,你要吗?”那木日很大方地展现给纪年看,齐实像个裹了菜叶的黑猩猩,丑得抽象。 “哈哈哈哈快发给我!”纪年笑得很大声,“齐实你也太丑了吧!” 齐实长臂一伸把纪年捞回怀中,“年年,咱不跟他好。” “不行,真得好好笑啊哈哈哈!” 徐弋阳拍完照片,拿着相机看返图,其中有张蹲在水边,蓝色波光反射在脸上的特写镜头美出新高度。 “那木日你真会拍。”徐弋阳放大细节,大光圈的镜头下,皮肤质感好得无懈可击,“这张都不用修了。” 被徐弋阳夸了,那木日表面淡定,内心狂喜,“等会再给你拍。” “你累不累呀?”徐弋阳略心疼地看了眼那木日,“背这么多东西,还照顾我们。” “没事儿,玩得开心就好,都是你的朋友。” “那木日,你真好。” 说完徐弋阳当着齐实和纪年的面亲了那木日一下,那木日还不好意思,脸噌得涨红,垂着头不敢回头看大家反应。 “好啦好啦,欺负我们老夫老妻没情趣吗?”齐实忍不住调侃,“那木日都被你吃死了。” “嘿嘿,小徐这是找到真爱了,你懂个屁哦。”纪年一边保持礼貌微笑着一边狠掐了一下齐实大腿,齐实疼的嘴都歪了。 徐弋阳幸灾乐祸看好戏,“让你嘴贱不会说话,你不也被年年吃死了?” 那木日笑着搂过徐弋阳,也亲了他一口。 接着道,“走吧,往回走去三湾拍照。” 回去的路变得漫长,纪年脚力逐渐跟不上,齐实拽着他手往前挪,那木日和徐弋阳走几步路就停下来等他们。 齐实终于放弃逞强,伸手问徐弋阳要久光贴,“给我两张,走不动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累啊?” “我经常到处跑啊,习惯了。”徐弋阳这两年外出采风拍摄,国外有些地方环境比这艰巨多了,逛个喀纳斯对他来说毫无难度。 那木日见纪年累得话都少了,提议道,“要不到了换乘中心,我们坐车去前面的景点?” 纪年疯狂点头,这徒步爱谁走谁走,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认命了。 接下来的三湾观景台都修了栈道,四个人完美诠释了上车睡觉下车拍照,谁都没有再提一句徒步向前。 其中月亮湾当属今日之最,俯瞰蜿蜒的河流穿过层峦叠嶂的松林,天青蓝的湖面比上游静谧温婉许多,它像是深藏在阿勒泰腹地的天然蓝宝石,网上所有对它的溢美之词都不是夸张。 喀纳斯真的绝美。 “那木日,可以帮我和齐实在这拍一张吗?” 那木日点头,帮他们选好了站位,按下快门之前,齐实托起纪年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周围人很多,有几个捧场的还帮忙起哄,纪年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齐实,帮我和那木日也拍一张!”徐弋阳也想要留影,把手机递给他说,“我要live图,把我们接吻的过程拍下来,会吗?” “包我身上啦,相机我不会,手机还能不会吗?” 徐弋阳拉着那木日走向打卡点,两个人侧对着镜头接吻,并不在意周边好奇探寻的目光,全身心的投入这场浪漫唯美的旅程,月亮湾的水缓缓淌,那日的爱人就在身旁。 齐实狂按拍摄键,他的拍摄宗旨是以量取胜。 好在徐弋阳成功在几十张Live图里找到心仪的那张——两人接吻分开后互相拉丝的眼神,氛围感拉满。 “也表扬你一下,齐大师。”徐弋阳说完又和纪年提议,“下山了再给他买烤肠。” 纪年哈哈笑起来,“你夸他一下,他能高兴一天。” 那木日安静地从后面环抱着徐弋阳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蹭着柔软的发丝,看着刚才的照片,觉得这一切都刚刚好。
第68章 番外·一起出发吧 中 再次来到禾木, 不用拍戏不用赶路,不是白茫茫零下十几度,也不会冻得人手脚麻木。 徐弋阳很喜欢六月的禾木, 群山环抱, 桦树葱翠, 棕色木屋掩映花海, 黑鹰盘旋抢夺游客食物, 蓝天下的原始村落满是生机, 惬意的晚风把花香吹进心里。 今晚入住的木屋民宿很有特色, 挂着蕾丝幔帐的落地窗外,远处是南山,近处是花田,徐弋阳蜷腿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手中酒杯摇晃, 与窗景相融。 短促的快门声响起, 那木日趁人不注意抓拍下这独一无二的瞬间。 暖融的暮色照亮徐弋阳的侧脸, 静谧的木屋, 古朴的壁炉,柔软的沙发和窗外沐浴霞光的青山,三分线的横构图将这些框在静止的瞬间, 那木日就是那个用相机作诗的人, 爱人的目光在画面中定格。 徐弋阳看过来,眯着眼问, “他们呢?” “回房间睡觉了。” 那木日坐到徐弋阳身边伸了个懒腰, 两位大主顾安顿完毕,疲惫感随之而来,他倒伏在徐弋阳身上, 呼吸逐渐沉重。 “累了?”徐弋阳放下酒杯,帮那木日轻轻按摩头顶,短短的头发刺挠着手心,又痒又舒服,“要不我们也早点休息?” “嗯……再躺会。”那木日舍不得动。徐弋阳耐心极好地帮他按着,从头到颈窝,手法虽然生疏,但那木日很是受用。 天光渐暗,窗外的山影藏进漆黑的夜,禾木的夜晚降临。 徐弋阳跪起身子下了窗帘,开阔的视野隔绝在外,客厅变成两个人独处的空间,像综艺片段里的交心时间。 “齐实很吵吧?”一天下来,齐实咋咋唬唬的动静犹然在耳,担心那木日嫌人烦,徐弋阳不好意思的说,“他小时候就这样,老闯祸,还拉我下水。” “没有,一起玩就要热闹的人才有意思。”那木日蹭着徐弋阳的手臂,难得撒娇,“你别嫌我闷才好。” “我就喜欢闷骚的。”徐弋阳点着他的唇,笑说,“也喜欢做被安排的那个。” “是吗?”那木日追着他的手指仰头要亲,徐弋阳躲着后退却被那木日反手扼住后颈,“正好,我很会安排。” 徐弋阳顺从的与他接吻,一点点软了下去,最后跌进那木日怀中。 “你不是很累吗?”徐弋阳攥着那木日的裤腰,贴在他耳边问,“怎么还这么精神?” 那木日哑了声音,“进房间吗?” “明天什么行程?” “没什么,吃喝玩乐。” 那木日拉着徐弋阳起来,两人一路接着吻跌回房间。 隔壁住着人,徐弋阳生怕动静太大,咬着被角哀哀切切地望向那木日,哪料那木日受不了,胸中烧起的火更盛,握着徐弋阳的腰把人翻了过去。 角度刁钻全无阻碍,动静想小小不了,声声喟叹难以压抑,传到隔壁更像是加了效果的催、情剂。 “我艹……”齐实被吵醒,听了一会还不见停,忍不住骂了一句,“年年你听见没?” 纪年把头埋进被窝,嗫嚅道,“别吵……” 齐实跟着钻进去,摩挲着纪年柔软的唇蠢蠢欲动,“我睡不着。” 纪年翻了个身。 齐实捞着纪年的腰把他拽回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头发仍想争取,“年年,我想你了。” 一来二去的折腾,纪年睡意退去,他拍开齐实的手嗔骂道,“你是狗吗……一天天不是这跟烤肠就是那根烤肠?” 齐实腆着脸,亲了纪年一下,然后…… “汪,汪汪……” 纪年震惊。 “汪汪汪!” “不要脸……” 翌日上午十点,那木日买回热腾腾早餐,敲响房门。 齐实洗漱完毕,光着上半身坐到餐桌前,奶茶还冒着热气,盘子里盛着烤包子和半块馕。 那木日瞥了一眼齐实练得还不错的身体,淡淡开口,“羊杂汤要吗?配馕吃。” “行,尝尝。”齐实扯了馕饼开吃,那木日盛了两碗端过来。 “纪年还没醒?” “醒了,他赖床。”齐实嬉皮笑脸,一点不像三十多岁,他见那木日把馕饼揪成小粒混在汤中,跟着他学,“要泡在汤里吃啊,我就说这饼怎么这么干巴。” “嗯。”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吃着干巴早饭,相顾无言,空旷的客厅里喝汤声格外出戏,两人对视一眼,甚是尴尬。 “今天要去哪里?”齐实觉得那木日实在话少无趣,主动挑起话头,“不用暴走了吧?” “不用,就在禾木逛逛吧,骑个马爬个山看你们。”那木日帮他倒了点奶茶,想了下接着道,“还可以去看图瓦人表演,挺有意思,骑马……明天再看?” 齐实刚想问为什么,抬头对上那木日意味深长的眼神,把话憋了回去。 “咳咳,那去看表演吧,我去喊年年起来。” 半小时后,徐弋阳和纪年吃完早餐,四个人收拾停当出门。 沿着村道慢悠悠逛,六月的禾木客流量正旺,四个不同类型的帅哥走在一起,吸引了很多人目光。 夕阳红团队的阿姨爷叔异常热情,时不时上来搭讪问他们哪里人做什么,最后毫不吝啬夸奖,说他们仪表堂堂。 齐实孔雀开屏一样和阿姨们聊天,徐弋阳和纪年恨不得躲在后头装不认识,路过一家文创咖啡店,徐弋阳使了个眼色,纪年点点头。 “想喝什么?”那木日扫了二维码,给他们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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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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