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宇,你结婚了。”徐弋阳直接揭穿他,“这样,你还会想我好吗?” 陈鸿宇当场愣住,一瞬间脸色精彩纷呈。 徐弋阳靠在床头不说话,想听听陈鸿宇还能找到什么荒唐的借口。 “你……好了?” “托你的福,昨天对我这么狠,一下子全想起来了。”徐弋阳咬紧后槽牙,只想用最恶毒的话来报复他,“结婚,怎么不喊我?” “徐弋阳,我们不是说好的吗,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解决,只是暂时没有办法两全。”他急得声音都拔高几度,接着说道,“这些想起来没?我和那个女人没感情,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陈鸿宇说着要去握徐弋阳的手,却不料立刻抽了回去,他低头看了眼空落落的掌心,觉得自己快要捉不住徐弋阳了。 徐弋阳笑了,不管从前到底有多傻,既然记忆给了他重开的机会,那从现在开始他要对陈鸿宇死心。 “我祝你早生贵子。” “徐弋阳……” “别说了,我要睡了。”徐弋阳感到厌烦,和陈鸿宇多呆一秒都觉得呼吸不畅,他闭上眼睛开始赶人,“我这几天就搬走。” “不,你不准走。”陈鸿宇最担心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他抓住徐弋阳的胳膊,就像攥住风筝的线,说道,“徐弋阳,你走不掉的。” “我可以原谅你和那木日的事,就当一切没发生过,我们扯平。” 陈鸿宇真的以为徐弋阳全想起来了,索性撕下戴了半年的面具,一如既往地论起得失,“我从来不喜欢没把握的事,徐弋阳你不要忘了我们签过合同,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只要走出这个门,你什么都没有。” “包括徐氏重工。” 徐弋阳暗自吸了口凉气,直觉这场景和对话都似曾相识,更讶异的是他并没对陈鸿宇的话感到特别生气,仿佛身体早已对此产生了免疫。 “你别逼我。”徐弋阳依旧不甘示弱。 陈鸿宇心还是软了,上一回,也是如此,他把不听话的徐弋阳软禁在家,最后他从二楼一跃而下摔伤了脑子,再来一遍,他们谁都受不起。 他不想要个傻子,他也不想被囚禁。 陈鸿宇选择退一步,松口道,“要不要回自己家住几天?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 “但你要记得回来。” 徐弋阳被他故作深情的样子恶心到了,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罩起来,陈鸿宇没再说话,他怕刺激到徐弋阳,这一次他学会了容忍,学会了退让,他所求亦不多,只是一个完整徐弋阳而已。 可他还是没有学会坦诚和成全,相爱从来不能用得失衡量,割裂的伤口始终会留下瘢痕,做过的一切全都有迹可循。 可以成为太阳的人,不会甘于堕入黑洞,徐弋阳会有属于他的行星。
第16章 “但你要记得回来。” 这句话像一根针,听着格外歹毒,不过是换了个婉转的方式告诉徐弋阳。 ——你跑不了太久。 徐弋阳甚至等不到第二天早上,连夜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争是争不过陈鸿宇的,他也不会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侥幸。 翌日陈鸿宇离开后,徐弋阳拖着两个行李箱下楼,正好撞见阿姨上钟,一种做了坏事被人撞破的心虚感让他尴尬不已,他扣紧脚底板站在楼梯口进退两难。 阿姨瞅见他大包小包,以为徐弋阳又要出去旅游,热心地帮他拉过行李箱说道,“小徐身体恢复好了哇,这次去哪里呀?” “没想好去哪,出去散散心。”徐弋阳发觉是自己多虑了,松了口气和阿姨攀谈起来,“阿姨最近不用做饭了,收拾打扫一下就行。” “你出去几天啊,我好算日子,今天本来还买了小番茄准备给你做罗宋汤呢……”阿姨有些惋惜,忍不住和他啰嗦几句,“现在好了诺又要走了,番茄浪费了,买了也没人吃。” 罗宋汤……徐弋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起行李箱停下脚步问她,“阿姨,你说过我以前喜欢吃罗宋汤,所以你是不是很了解我?” “了解?你说哪个方面?吃这方面我肯定门清。”阿姨见状愣了一下,故作轻松转移话题,“下次回来想吃什么呀,提前和我说好准备。” “我为什么从二楼摔下来,你知道吗?”徐弋阳不上套,他迫切想知道答案,一脸真诚地看着她,“阿姨你了解当时情况吧,告诉我好吗?” 阿姨紧张得要命,眼神躲闪着不敢正视徐弋阳,她没想到对方问得这么直接,而且她不仅知道前因后果,她还是发现徐弋阳摔下来的人。但陈鸿宇提前关照过,不允许她在任何场合提起此事,所以面对徐弋阳如此发问,一时难以作答。 她拉着行李箱作势要走,糊弄着回答道,“我哪知道是什么情况,陈总说你不小心摔下来的。” “你知道这不是真的。”徐弋阳不死心,逼问道,“阿姨,家里什么情况,你最应该清楚了。” 阿姨转头看向大门,生怕自己的表情露馅儿,徐弋阳过得日子不太平她当然看在眼里,但奈何她在这花园别墅干了八九年,领的是陈鸿宇的工钱,心里头再过意不去也不敢多言。 “我真的不知道,小徐啊我就是个做饭阿姨,你们家里的事情呢我不好参与的。” 阿姨回绝的意思很明显,不禁让徐弋阳对这幢花园别墅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这哪里是家,明明就是个牢笼,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曾真正属于过他,连一向和蔼的阿姨也不愿告知实话,所有的一切都是陈鸿宇精心布置下的骗局。 他上一次摔下来一定是为了能逃出这里吧。 徐弋阳冷下脸,拉过行李箱大步离开,走之前他留下一句话。 “阿姨,我不回来了,也不用再给我做罗宋汤了,我已经忘了它从前的味道了。” 阿姨哑口无言,最后叹了口气目送他离开。 徐弋阳走后没多久,陈鸿宇就收到了消息,怪不了别人,只怪奔驰车上高速走的ETC,刷的卡还是陈鸿宇的。 等他打电话过去徐弋阳关着机,一查定位发现那只手机仍躺在家里,陈鸿宇忍不住被气笑了。 徐弋阳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但不多。 看他上的是外环高速,陈鸿宇就猜出徐弋阳要回通城,那是徐家老宅,徐氏重工就建在长江口岸开发区,陈鸿宇压根没往心里去,以为徐弋阳还在较真,散散心再哄一下,不出几天就回来了。 可在车里的徐弋阳不这么想,他一边开车一边给齐实打电话,硬生生把齐实的困意骂得一干二净。 “齐实你真的是垃圾,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害得我还真以为是不小心摔坏脑子的!你说,陈鸿宇是不是逼我不准和那木日来往所以把我关在家里?” 关于徐弋阳的两个男人,齐实是一个也看不上,他头疼的开着扩音器丢在一边,懒得搭理他。 赶着去上班的纪年听不下去,抬腿踹了齐实一脚然后对着徐弋阳说道,“弋阳,我是纪年,以前的事没那么简单,不是齐实不告诉你,实在是我们了解到的也就一半一半,因为你之前和新疆帅哥出去……嗯……旅游的事,你都瞒着大家,后来陈鸿宇说了,我们才知道。” “就是啊,你听听你听听!现在跑来骂我,徐弋阳你太没良心了,我都没怪你以前啥事都瞒着我呢,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 有纪年替他说话,齐实起床气消了不少,舔着脸过来得瑟。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陈鸿宇骗啊?”徐弋阳最气的还是这个,明明陈鸿宇都结婚了,自己的好朋友居然把他留在别墅放之任之,“你说到底为什么?” 齐实沉默了一会,为什么,因为他觉得陈鸿宇至少能保证徐弋阳的人身安全,而那个新疆小伙子他更是连面都没见过,只会带着徐弋阳到处瞎跑。 “徐弋阳,反正我就一句话,陈鸿宇和那木日都不行。”齐实严肃起来,正儿八经叮嘱他,“你想起多少来了,别上头,能离开陈鸿宇就赶紧走。” “我在回家的高速上呢。”徐弋阳忿忿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俩没一个靠谱的?那我算什么?合着我从头到尾都是小丑?” 纪年一听他在高速,马上接话,“在高速上还打电话呢?弋阳注意安全,有事等你到家再说,齐实他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回头等我下班了咱们开视频,先挂了啊。” 纪年的话就是一把温柔刀,徐弋阳无法反驳,和齐实的对话只能告一段落。 到家临近中午,进屋就看见他奶奶在大厅搓麻将,徐弋阳杵在门口扎眼得很,奶奶推着老花镜看清来人是宝贝大孙子,激动得连麻将都打了清一色。 “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你爸他们去厂里了,我和他们说!” “奶奶,我回来住一阵。”徐弋阳挠挠头,笑得很乖巧,已经三十的人了要学会报喜不报忧,“我先上楼放东西,你接着玩。” “行行,要吃什么我让王姐给你做?” 徐弋阳已经上了一半的楼梯,听到后大声回了句,“我要吃罗宋汤!大碗的!” 多少带点报复的意思。 徐弋阳的房间是整个三楼,和楼下花里胡哨的中式西洋风不一样,三楼整体设计都很高大上,能敲的隔断都敲了,靠东墙一张大床对着落地窗,木纹砖上铺的地毯是设计师高定款,沙发是rolf benz的,墙上挂的画是他从英国人肉背回来的。 这样的房间才符合他的审美,徐弋阳往沙发一躺身心都舒畅了,但他记着茅医生的话回来要找找有什么线索,他环顾一周自己的房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裤带里的新手机震了一下,徐弋阳拿出来看,是陈鸿宇的短信——到家了? 徐弋阳后知后觉,疑惑陈鸿宇怎么会知道他的新手机号和他回家的事,他看着那串号码就心生反感,不想回,删了。 徐弋阳决定先从书桌开始,把桌椅抽屉翻了个遍,没什么有用的收获,倒是找到不少连包装都没拆的冰箱贴,国内的国外的,他捧着这些彩色的磁吸片一脸茫然,这里好多地方他一点印象没有…… 楼下响起喊他吃饭的声音,徐弋阳懒懒应了一声,然后把手头这些东西塞了回去。 下楼又走了一半,徐弋阳扶着栏杆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立刻跑到他爸的书房蹲在保险柜前,一边按指纹密码一边打那木日语音。 那木日没接,保险箱开了。 徐弋阳拿出一个首饰匣子,打开,里面一只满翠手镯和一串绿松石珊瑚项链。 牛血红色的大珊瑚,缀在项链中央,和那木日手上那串一个品相。
第17章 那木日回电的时候,徐弋阳正埋头喝汤,餐桌上嗡嗡的震动铃声突兀响亮,也打断他奶奶嘘寒问暖的唠叨话。徐弋阳空出一只手来划开界面,瞧见是“秋天”,匆忙放下了碗筷跑去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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