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的可能性最高。潮月了解阎决,他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不会叫的狗,咬人最疼了。 不然他几年前也不会选择跟他做交易。 “等等。”潮月从思绪中回神,叫住即将离开的林徐风,“还有一个问题。” “他变成现在这样,你不觉得违和吗?” 这才是潮月想不通的地方,如果阎决是装失忆,为什么性情要大变成这样。 林徐风抠了抠手指,“他现在这样……其实反而是我熟悉的样子。小决小时候就是这样的,很善良,有点害羞,但很有责任心,很勇敢。” 潮月的表情冷了几分。 林徐风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他小时候很黏我”,道:“那时候孤儿院里没什么吃的,每个孩子都吃不饱,小决就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别人,自己挨饿。他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住在山里,一间房屋,自己耕田种菜,四季无忧。” 潮月低笑了声,站起身,虽然林徐风刻意避开了“我们小时候”这几个字,但潮月知道,他们是一对竹马。 阎决生死一线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林徐风,伤好后也是第一时间去找林徐风。 潮月走至林徐风身前,微微弯腰,“你说的那间山里的房子,他把我囚在那里整整六天。” 林徐风大惊失色,吓得不轻,“什、什么?” 阎决竟然还做出过这种事! 潮月收回那点冷笑,面无表情地越过他走了。 心情不好,潮月就不想去接阎决,但想到还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失忆,潮月还是去了。 阎决还在做最后的检查,隔着玻璃窗看见潮月,眼前一亮,扬起了笑。 潮月在心里冷漠地评价:装的真恶心。 他不喜欢蠢笑的狗。 而且阎决真的不适合做这样的表情,他是很成熟凶悍的长相,像一条恶犬,现在这样笑的跟跟奶狗一样,恶心死了。 医生让阎决脱掉上衣,要做心电图。 阎决有点不自然地偏了点头,他想看潮月,但最后又不好意思般,垂着眼把衣服脱了。霎时,身上新旧交替的伤疤全部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确实伤得很重,有几道伤口即使已经愈合,都能看出当时伤的有多重、多凶险。 会死的。 这么重的伤。 潮月无意识攥紧了手,他想起那次阎决把他从水中带到岸上,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直接昏倒在了他身边,他那时真的探不到阎决的呼吸了,心跳也是那么的微弱。 他见过阎决差点死去的样子。 潮月改了主意,他要让李凛冬在牢里有多久坐多久,至少也要让李凛冬试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阎决是他的狗,他的身上只能有他留下的伤疤。 阎决做完了所有检查,结果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全部出来,他来不及扣好所有扣子就来到了潮月身前,注视着他的神情,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潮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阎决,“我吓到?” 阎决小心地握住潮月的手,“你手好冷。” 潮月看他这幅生硬转移话题的样子,忽然来了点兴致,扯开他的衣领,“这里,是我咬的,这条疤,是我打的,这个,也是我用鞭子打的,你说我怕吗?” 阎决好像惊呆了,潮月以前,会打他吗? 他以为他们很恩爱。 潮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轻笑,“蠢狗。” 管他是不是装的,潮月看他这个呆楞失落的表情心情还不错,以前他把阎决抽的满身是血,他也不会叫一声,反而兴奋的要命,直勾勾地看着他。哪里像现在这样,随便一句话而已,就难过成这样。 潮月高兴了,附在阎决耳边又叫了一声,“蠢狗。” 然后仔细观察阎决的眼神,发现真的有点伤心,他又不痛快了,踢了下阎决的小腿,“怎么,真不想当我的狗?” 阎决笑了下,轻轻搓了搓潮月已经温热起来的双手,“只要是你的,做什么我都喜欢。” 潮月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冷呵了声。 阎决突然直视潮月的眼睛,无比直白地道:“但最想的,是做你的男人。” 潮月:“……” 潮月抽走了自己的手,神色无常,“去那边坐好。” 阎决乖乖地去了,只是他还想再看看潮月,可刚一有扭头的意思,潮月就冷声,“不许动。” 几次之后阎决就不扭头了,因为他发现前方有一块很小的玻璃能反射到潮月。 他看见潮月翘起了腿,身子稍稍斜坐,一手支住下颔,面上冷淡又疏离,但碎发间露出来的一点耳尖,像太阳初生,万物复苏,林间桃花树上第一朵绽开的桃花,粉嫩,娇艳欲滴,娇美的人看一眼都是恩赐,连一丝一毫的呼吸都不敢有,唯恐惊扰了这脆弱的桃花。 阎决的检查结果都没经过阎决,青韵直接从医生手里接过,全数递到了潮月手里。 多处骨折,后腰有块肉还腐烂过,挫伤,肺也有点问题,是呛了水造成的,最严重的是头,缝了十几针,医生说所有伤口处理的都很糟糕,阎决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他身体素质太强悍了,不然那一场高烧就能带走他。 至于失忆,医生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建议多带阎决去以前的地方看看,没准就能想起来一些片段了。 “他现在的头还比较脆弱,短时间内再做一次手术的风险太大了,还是把希望放在他自然恢复记忆上吧。” 潮月对这个结果自然不满意,等坐到车上后道:“过段时间把国外的医生请过来,再做一次检查。” 阎决倒是听话,点头说好。 但潮月到晚上的时候就忍不住了,他坚持阎决是装的失忆,他先是点了点阎决的胸口,“把衣服脱了。” 阎决脱了后他近距离看着伤疤,升起要在阎决身上弄出新的伤,把这些疤覆盖掉的念头。 潮月一条条数过疤痕,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越来越往下,终于,阎决握住了他的手,脸有些红。 “潮月。” 潮月这才注意到,他摸的很下面了,他没理会阎决,继续往下。阎决的耻骨上也有一道伤。 “这里怎么伤的?” 阎决摇头,他也不知道。如果换成别的时间,他或许还会努力想一下,但现在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潮月的手上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潮月想到一个验证阎决是不是真的失忆的办法了。 他笑着贴到阎决身上,明示道:“我不喜欢这条疤,我们用其他东西遮住它好不好?比如我的大腿,或者你喜欢的白色水痕?” 阎决心跳如擂鼓,头晕的嗡嗡响。 “这。这样不好……” 潮月用最小的力气推倒了阎决,“不好什么?”他转换了态度,似嗔似怨,还带着撒娇,“你知道我们多久没做了吗?生产后本来就想,你又失踪了,我很难受,阎决。” 阎决还是觉得这样不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能认识第二天就…… 潮月坐在阎决身上,主动亲吻阎决的脸颊,“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想看我用道具吗?” 阎决的手瞬间紧了,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可潮月竟然没给他时间了,他伸长手臂,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个粉色的圆柱,宛如魅魔一样对他一笑,漂亮精致的脸蹭了一下那个东西,甚至碰到了唇角。 阎决的心脏重重一跳,什么不应该,犹豫,全都抛到了脑后,只剩下了醋意和愤怒。 很有意思,他在这种时候,第一感觉到的是愤怒。 他把潮月按到了枕头上,笨拙的,粗鲁的,没有轻重的,碰撞。 潮月疼的眼角水红,脖颈拉到了最长,这个脆弱和倔强到极致的动作让阎决更狠了。 潮月胡乱地扇了阎决一巴掌,“轻!……” 他有些失神地想,太疼了,比第一次还疼,所以阎决…… 阎决好像看出了他的走神,他占有欲发作一般,控制着潮月,不许他在这种时候想别的。 他吃干净了小葡萄的口粮,伤疤如潮月所说的那样,被遮掩的彻彻底底,只是到底是水,遮上去了,过一会儿就会掉,于是阎决更努力了,他重复潮月的话,“你说不喜欢这里的疤。” 潮月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快乐不够快乐,疼不够疼,汗水打湿了床单,可他叫不停阎决,也打不醒他。 因为他不是以前那条狗了。 因为他真的失忆了。 潮月累的昏睡前想到。
第22章 不说话第二十二章 自阎决失踪回来后的第二个清晨, 潮月再次缺席了公司的早会,他今天甚至睡到了十一点才醒。 许久没有在床上这样过,更别提昨晚阎决的表现比毛头小子还差, 所以潮月累坏了。 阎决抱着小葡萄坐在床边, 他逆着光, 脸上表情看不清,只能看到高大冷峻的轮廓,潮月睁开眼的一瞬间有些恍惚, 但很快, 阎决带着懊恼和忧虑的声音就让他回过神了。 “对不起,你还疼吗?” 昨晚的潮月,除了喊疼就是不舒服。 阎决从醒来后就很后悔, 他怎么就没把持住呢? 他才回来了不到两天的时间,竟然就……竟然就跟潮月上/床了。 阎决抱紧女儿, 俯下身想摸潮月的额头,但眼神触到潮月依然泛红的眼尾, 他立刻僵了颈背,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 潮月确实心情不太好,身体也很累, 他拍开阎决的手,“知道自己技术不好就以后多练练,比第一次还烂。” 阎决真的不记得他了,连跟他做/ai这件事都不记得了, 潮月的情绪可想而知,他现在都不想看见阎决,正要让阎决走,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紧紧皱起眉,眼神比昨晚被阎决硬生生进入还凶。 “这才是你第一次的样子?” 那几年前,他在阎决的那间小破房子里的是什么? 阎决不是处? 潮月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冰冷狠戾起来,眼看着就要打阎决了,阎决道:“事情太突然了,对不起,如果给我点时间准备,我不会让你疼的,我会去学习。” 潮月审视片刻,冷哼了声收回目光,谅阎决也不敢对他撒谎。 而且逼问现在的阎决没有意义,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潮月心情不好,眉眼满是冰冷,阎决以为他还在生气,把女儿放到床上,弯下腰不熟练地哄潮月。 “还疼吗?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会学的。” 这样低声哄人的姿态,潮月从未见过,不免觉得有些意思,又想到昨晚虽然很疼,但不同于以前的阎决带给他的感觉,他有了几分兴致。 捏住阎决的下巴,轻笑,“怎么学?” 阎决的眼神躲闪了一下,“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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