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冯硕回来了,他提着一壶开水,进门看到田远,扯着大嗓门就喊:“田远,你来了!” “嗯。”田远应了声,站起来说,“过来找你一块出去吃饭。” “行,你等会儿哈,马上走。”冯硕放下开水壶,跟宿舍里的那个男生打了声招呼,就和田远一起出门了。 下楼梯的时候,田远状似不经意地问冯硕:“刚才你们宿舍里的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 “他啊,”冯硕说,“他可是我们系的大才子,家是本地的,听说家里特别有钱,人也特别冷酷,平时他都不怎么爱跟我们说话,他叫陆峻野。”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陆峻野的名字。 田远静静地回忆着和陆峻野相识的情景,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等他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 他起床,找衣服穿,本来随手拿了一件衣服,他看了看,又放回去,重新找了一件比较新一点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穿好衣服,洗漱完,他随便弄了点早餐吃,然后开门出去。 他吃住都在农场,农场的清晨非常安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花草的芳香和清新土壤的气息。 “汪汪!”一只体型健壮的大黄狗向他奔来,它跑的速度非常快,看起来挺凶猛,然而等它跑到田远脚下时,却突然间变得温顺起来,它用脑袋蹭了蹭田远的裤脚,再仰头向他摇尾巴。 田远笑了笑,蹲下身来摸了摸大黄狗的头说:“早上好啊,球球。” 被唤作“球球”的大黄狗又冲他“汪汪”叫了两声。 “知道了,马上给你吃饭。”田远笑着说,走去厨房弄了些食物,放到盘子里喂给狗儿吃,等狗儿吃饱了,他把狗儿领到一棵树下拿绳子拴起来,因为它体型比较大,担心白天有游客来农场游玩会害怕,只能把它拴起来,等晚上的时候再给它解开绳子还给它自由。 球球也很听话,很温顺地任由主人拿绳子给它拴在树下自己玩耍,从来不给主人惹祸。 田远拴好球球,听到养殖区那边传来鸡鹅和山羊的鸣叫声,知道鸡鹅和山羊也饿了,连忙回厨房拿了些谷物拿去喂给鸡鹅吃,又拿着镰刀去割了些草喂给山羊和兔子。 他出身农村,从小在村里长大,这些活儿难不倒他,干活非常利索。 忙完,工人们也来了,他带着工人开始去地里干活,开启忙碌的一天。 与此同时,陆峻野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西服,踩着锃亮的皮鞋,刚刚到达公司。 一进到办公室,他就拿起座机拨通了助理办公室的电话:“小杨过来一趟。” 电话挂下不到一分钟,杨知益就到了,杨知益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下门,走进来毕恭毕敬地问:“陆总,有何吩咐?” “这两天手头的事先放一下,帮我办件事情。”陆峻野说,把一张纸条交给杨知益,“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打听他这几年都去了哪里,现在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对象,对象是男的女的,都要帮我打探清楚,两天后给我结果。” “好。” 杨知益还以为老板让他打听哪个对手公司领导的信息,接过纸条看到纸条上遒劲的字迹写着“阳光农场田远”几个字时,他纳闷了一下,“阳光农场”不就是昨天他们去团建的那个地方么,田远不就是“阳光农场”的老板吗?当时还是他跟田老板联系租用他们场地搞团建的。 杨知益不明白领导为何让他去调查“阳光农场”的老板,见领导面色严峻,他也不敢问,只好领命出去办事了。 杨知益出去后,陆峻野神情冷峻地拿起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第一遍,无人接听,他又打了一遍,这一次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峻野,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冯硕嬉笑的声音。 “你早就知道他回来了,是吧?”陆峻野沉声质问。 “谁回来了?”冯硕故意装糊涂。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陆峻野厉声说。 听出来陆峻野发怒了,冯硕不再装糊涂,赔笑着说:“你说是田远啊,我也是才知道他回去了,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啊。” 他刚说完,陆峻野就挂断电话了,看来是不想听他狡辩,也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来什么话,便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冯硕无奈地看着结束的通话,片刻后,他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图标,在最近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一通骂:“田远,你可真是害惨我了!” 田远正在大棚里拿着锄头给瓜果蔬菜锄草,闻言,他放下锄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问:“怎么了?” 冯硕说:“你还问‘怎么了’,陆峻野找我这来了,把我臭骂了一顿。” 田远十分淡定,说:“不会,他不会骂人,顶多是质问你两句。” “你还挺了解他。”冯硕气笑了,他也不是真生气,刚才也不是真生气骂田远,他只是替田远感到挺捉急的,明明那么喜欢人家,却总要躲避,害他这个朋友总是两头为难,一个是大学舍友,一个是认识多年的高中同学,当然他心里更看中的是和田远的友谊,毕竟和田远认识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才会这么讲义气,替田远保守秘密。这几年陆峻野经常向他打听田远的下落,他遵守承诺都没有向陆峻野透露过半点信息,只是有时候他看到陆峻野那么痴情地找着田远,他也于心不忍,又不能出卖朋友,只能也躲着陆峻野。 没想到今天陆峻野又打来电话了,看样子陆峻野是知道田远已经回去了,想到这,冯硕问电话那头的田远:“你们见过面了吧?” 田远低垂着眼眸,“嗯”了声。 听着语气,冯硕都能猜出来,田远肯定是还在躲着陆峻野,要不陆峻野不会这么生气,他无奈地叹息道:“你说你这是何苦。” 田远不语,重新拿起锄头,对冯硕说:“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还有很多活要干。” 冯硕本来还想再劝解田远两句,听到这,只能说:“行吧,那你忙吧,改天我也飞回去看看你的农场。好了,不说了,我也要忙了,挂了,拜拜。” 冯硕说完就挂下了电话,田远也把手机塞回裤兜,挥着锄头继续干活,别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仔细看的话他有些心不在焉,本来是锄草的,把瓜苗都锄出来了,他皱了皱眉,把不小心惨死在他锄头下的瓜苗捡起来放进垃圾桶里。 接下来他没有再分心,专心地干着活,上午他和工人主要在大棚里干活,他的农场有几个大棚,分别种有各种应季的瓜果蔬菜,有不同品种的小番茄和草莓等,还有一些瓜果苗正在培育,都需要管理。 他在大棚里忙了一上午,下午他主要在户外干活,一会儿喂喂鸡,一会儿喂喂羊,还去地里整理田地。 今天不是周末,没什么游客,但他在户外忙活的时候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停车场方向瞅去,或者往农场大门口望去,每次收回目光时眼神总会有那么一点点黯然,似乎是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连工人们都看出来了,平时他们老板脸上总是挂着爽朗的笑容,今日却总是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心事。 杨知益办事效率颇快,两天后就打听到了一些关于田远的信息。因为田远是开农场的,杨知益让他的七大姑八大姨组团去田远的农场观光游玩,身为农场主的田远亲自接待了这个老年团,老人都比较爱说话,在和田远闲聊过程中就套到了不少的信息。 杨知益把这些信息汇报给了陆峻野,杨知益说:“田老板目前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身边也没有比较亲近的男女朋友。他平时是一个人住,住在农场,市区没有房子。” 陆峻野闻言,微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气,随后问:“打听到他这几年都去了哪了吗?” “很抱歉陆总,”杨知益非常惭愧地说,“这些没打听出来,不过田老板自己说他是一年多前才来这里开农场的,之前的这几年,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只听他提过一句以前在南方那边打工,具体在哪里打工田老板没说,也查不出来。” 陆峻野早就预料到肯定调查不出来什么结果,要不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找不到田远。 事实上,这几年他一直在寻找田远,可是总是杳无音讯。田远从大学毕业后就突然失踪了,手机电话打不通,所有的联系都联系不上,连他最好的朋友冯硕也联系不上他,那时田远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要不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失踪,跟谁都不联系,后来甚至注销了手机号码,换号也不跟任何人说。 那段时间田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什么突然回来,回来了也不联系他,甚至在和他重逢的时候,还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大学毕业之前明明田远对他还很热情的,他本来也打算毕业了向田远表白,可还没等他表白,田远就失踪了,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这几年在田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峻野拧眉沉思着,不管怎么说,现在田远回来了,也不管田远有什么样的过去,他不在乎,他只在乎田远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对象,既然没有结婚没有对象,那他还是有机会。 这个人,他要定了。 第3章 一早起来,田远就比较忙碌,今天是周六,周末一般会有很多游客来农场采摘搞活动,他需要提前把场地准备好。 八点钟后,陆陆续续就有游客来游玩了,有的是家长带着孩子过来体验采摘的乐趣,有的是几个朋友一起来烧烤聚餐,还有的是单位组织过来搞团建,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 田远亲自接待了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就让工人去帮忙接待。每接待一批游客,田远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往人群里搜寻,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可能是没有看到他要找的人,他的眼底不觉地黯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面带微笑地接待着前来游玩的游客。 到傍晚时,游客们都走完了,工人也收拾好场地,下班走了,田远关上了农场的大门,这才卸下所有的伪装,脸上不再有一点点的微笑,神情落寞地转身往农场里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说道:“可能不会再来了吧,这样也好,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次日是星期天,来农场游玩的游客更多,田远从早忙到晚,都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 周一是工作日,几乎没有游客,田远终于能稍微轻松一些,不过地里的活儿也不少。 上午他在大棚里给种植的瓜果蔬菜浇浇水、锄锄草,下午他在户外整理田地。天气慢慢回暖,户外的田地马上也可以开始种植东西了。 户外空余的田地比较多,他重新做了规划,打算整理出一片田地划分为很多块小田地出租给想要体验种植的客户,客户可以租下一片田地自己管理、自己种植、自己采摘。出租信息他已经发布出去了,很多客户表示很感兴趣,都已经报名定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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