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拉拉妹妹的胳膊:“行了,安静点。”,白桑扭头瞪他一眼。 孟绪初笑着说没事,又朝他们点点头:“先坐吧,饭马上就好。” 合着他终于舍得下楼是因为约了人,孟阔找准机会躲去一边,悄悄打开手机,江骞却已经撤回了消息。 孟阔皱眉,搞啥呢这人? 白卓正跟孟绪初说他带了很多虾来,可以让王阿姨做蒜蓉大虾、油爆大虾、白灼大虾,并滔滔不绝描述着烹调秘诀,白桑就把一个iPad往桌上一扔,神秘地笑了笑: “带来口大瓜,吃不出?” 孟阔当即抬头:“啊?有瓜吃?” · 两分钟后,四人围坐在一起,聚精会神盯着屏幕。 孟绪初坐在一侧,靠着椅背喝一杯热水,手指轻轻按着胃,视频亮度很低,他又没戴眼镜看不太清,索性把位置让出来。 视频里似乎是一段酒店走廊,时间应该是晚上,灯都点得很暗。 走廊里大约三四个男男女女交缠在一起,跌跌撞撞往前走,各拿着几杯酒含进嘴里互相口对□□换着,边走边脱衣服解扣子,最后撞进一扇门里,气氛激情火热。 孟阔凑得最近,从其中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腿脚辨认出:“穆天诚?!” 白桑赞许地哼了声:“眼神不错。” “他玩这么花的?!” “岂止呢。”白桑轻笑:“你以为就这几个?屋里还有一堆呢。” “我擦……”孟阔不可置信:“他他他这么生猛吶?” 白卓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孟绪初看不太清屏幕,所以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放在另外三个人身上,自然而然将他们所有神情尽收眼底。 白卓应该是从视频一开始就认出穆天诚的,但他的表情却和孟阔完全不同,震惊是有一瞬,但紧接着就被浓重的怀疑压了下去。 孟绪初问他:“表哥你怎么了?” “啊,没事。”白卓扯了扯嘴角,眉心却并未舒缓。 孟绪初若有所思地垂下眼。 “你都不知道有多晦气,”白桑捂住鼻子,伸出无根手指:“五个保洁!第二天我们用了五个保洁整整6个小时才收拾干净,又是消毒又是杀菌,床品地毯全部报销,我连床垫都扔了,还是一股骚臭!” 孟阔连连卧槽,突然想起什么又说:“可这不是咱酒店啊。” “噢,这个啊,”白桑笑了笑:“我前两天刚盘下来的,还没来得及改名,他应该不知道,故意挑的这家。” 孟阔竖起大拇指。 白卓依然臭美不解:“你确定这是穆天诚?” 白桑莫名其妙地笑笑:“你自己都看见了啊,还能有假?”她摸摸她哥的额头:“也没烧啊,你干嘛呢,光线是暗了点也不至于认不出人吧。” 白卓摇摇头。 孟绪初试探着问:“表哥你是知道什么吗?” “我……”白卓欲言又止。 “不能说?” “也不是,就是太奇怪了……” 白桑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哎呀到底什么你快说啊!” 孟阔也投来急切的眼神。 “就是……” 白卓看看众人,犹豫半晌,终于凑近小声地说了几个字。 霎时,空气一片寂静。 大家仿佛都惊呆了。 白桑脸色五花八门。 孟阔先是惊讶,而后表情抽搐,憋笑逐渐憋得满脸涨红,最后噗嗤一声破口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他他妈的居然阳//痿!!!” 白桑:“这么大的瓜你居然现在才带我一起吃?!!” 就连孟绪初都下意识往屏幕又看了眼,暂停的画面上,穆天诚正把一男孩子的头往身|下压,看上去相当有自信。 确实……让人有点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此刻,江骞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初:怎么,你也想吃瓜了? 骞:是想老婆了。
第16章 白桑还抓着他哥的肩膀疯狂摇晃:“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早点说出来让我乐一乐啊!” 白卓把她手拿开,“姑娘家家我没事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咳了声,看向孟绪初两人,“差不多是十几岁的时候,我和庭樾比他大几岁,他发现他和同龄男孩子有点不同,就来问我们,我们就陪他去看了医生……” “这么多年啊……”白桑摇头:“这么多年你都守口如瓶,你还是我哥吗?” 白卓皱眉:“那毕竟只是私事。不过自那以后他可能是不痛快吧,经常讽刺我和庭樾,说我们是劣等基因,连带桑桑都被骂。” 白桑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老爱发疯,原来是因为这个?”她翻了个白眼,想到二伯一家都爱有事没事提血缘,把现代社会活得跟封建时代一样就无语:“一家子都有病。” 孟阔摸着下巴回看视频:“可你说他都起不来,还能玩这种花的?” 白卓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有什么辅助手法吧,现代社会干什么都很方便。” 提到这个白桑倒是想起来了:“可我记得当时他开的那间房里好像没找出什么药。” “真的?” “对。”白桑肯定道:“当时经理带着保洁清理的时候,满地狼藉,屋子里什么都有,就是半颗药片都没找到。” 兄妹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屏幕,白卓若有所思道:“哦,那可能他特意收走了吧。” · 晚上,送走两位客人,孟绪初洗完澡躺到床上,即将入睡时忽然惊醒。 心里冥冥之中腾起一种诡异的感觉,下午白卓的话忽然涌进脑海——血缘,劣等基因。 穆二伯一家相当顽固封建,总觉得穆家的血统高于其他,穆家的家业也必须牢牢攥在姓穆的人手里,连带着穆天诚也耳濡目染。 穆世鸿和于柳都不止一次当着孟绪初的面提到血缘,那时孟绪初只当他们在讥讽自己。 穆天诚排挤白卓也能说得通,毕竟穆蓉是外嫁女,姑父当年也不受大伯认可,儿女生下来后还不随穆家姓。 但穆天诚居然连穆庭樾也一起骂? 要知道穆庭樾是穆海德和林涧的儿子,当年穆家发迹几乎全靠林家的支持和林承安的技术,后来虽然穆海德还经历了一次短暂的婚姻又离婚,但第二次婚姻并没有给他留下后代,穆庭樾依然是他唯一的儿子。 按二伯家的思想来说,穆庭樾的血统纯正得不能再纯正。 可穆天诚居然说穆庭樾是劣等基因? 孟绪初心跳开始加速,从前他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血统思想向来嗤之以鼻从不在乎,可现在一旦站到二伯家的角度去想,就觉得诡异,非常诡异。 忽然,他想起之前穆蓉来找他时说的话——“大哥果然还是最疼二哥一家。”“他多重视血缘啊。”…… 剎那间,像有一道强光刺进脑海,他脑中浮现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 万籁俱寂,暴雨如注,锋利的闪电划破天际,路面雨丝腾绕,浓雾蔓延。 孟绪初驱车驶上高速,车轮卷起雨丝划出深长白线,如同在雨幕中撕开漆黑的夜空。 林家旧邸自林涧姐弟纷纷离世后再无人居住,但孟绪初一直把这里打理得很好,定期会有人来擦拭灰尘,水电从未断过,所有陈设都保持原样。 孟绪初推开门,如注雨水唰啦顺着伞面倾泻而下,他身上也洇湿一片,雨伞并未帮他起到太多遮挡的作用。 他胸膛起伏着,因为走得太快,微微喘着气,来不及开灯径直往楼上奔。 这座房子他住了二十多年,从牙牙学语到进入小学,再到中学、大学,每一年每一个瞬间都在这里度过,哪怕闭着眼也能毫不费力找到任何一个地方。 嘭! 他推开林承安的书房,这里是林承安生前待得最久的地方,铺满整面墙的书柜里有他用过的所有数据。 孟绪初在黑影里看着熟悉的景象,久不住人的房子格外阴湿,湿透的袖口贴在手腕上,冷意传来,孟绪初不由打了个寒战,刚消停一会的胃又开始疼起来。 他握拳在胃上压了压,然后打开灯,在书柜里翻找起来。 林承安书房里有无数资料,孟绪初先从地上那些一捆一捆扎在一起的纸张找起来,然后又翻找书柜和书桌抽屉的夹缝,最后甚至将书架上的书一本本全部翻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胃里一下一下拧着疼,孟绪初抓着书桌边缘弯下腰,用力咬住嘴唇,太阳穴也针扎似的疼。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直起腰,环视一圈,知道这里已经不可能再找出什么了。 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吗? 那么荒唐的猜测只能是错了吧? 可他心里仍然保有一丝怀疑,他按着胃长长抒了口气,努力忽略愈发严重的疼痛,决定再去林涧的房间看一看。 可当他路过走廊时,余光忽然瞟见不远处的地下室,长长的楼道连接着,像暗不见底的深渊。 孟绪初鬼使神差走了下去。 · 天光放亮,大雨仍旧孜孜不倦拍打树叶。 江骞风尘仆仆赶回来,屋子里却静得吓人,孟阔背着手走来走去,满脸写着焦急。 江骞不由皱眉:“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孟阔吃了一惊,看到江骞突然冒出来更加惊讶:“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孟阔表情不太对劲,江骞心就突兀地沉了下去,放下包四处看了看,问:“他呢?” 孟阔视线随着江骞转,落在他包上的露出小截的机票,下意识问:“你要出远门啊?” 江骞没答,压着情绪又问了一遍:“孟绪初呢?” 其实他很少直呼孟绪初的名字,孟阔就从来没听过,但现下情况紧急,孟阔没来得及注意这些,只是哭丧着脸: “不知道啊,我一早起来他就不在了,也不知道什么出去的,手机也关机,外头这么大雨,你说他身体……” 孟阔一顿,说不下去了,差点抹起眼泪。 江骞脸色沉了下去,他偏过头,锋利的五官没入阴影里,变得模糊,孟阔却能看到他衬衫下肩背的肌肉一点点绷紧了起来。 · 地下室里布满灰尘蛛网暗结,门一掀开尘埃扬起,孟绪初当即咳了起来,咳得胃一阵阵抽搐。 打扫的工人不会涉及到地下室,于是这里极端杂乱,灯泡上糊着层层污垢,光线暗得只能勉强辨认障碍物。 孟绪初弯腰在杂物堆里找了不知道多久,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非常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个木箱子,几乎全部破损,孟绪初掰开夹层,在里面找出一个包装相当严实的黑色塑料袋。 几乎是一剎那,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孟绪初,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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