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顿也没少,我天天盯着呢。药吃多了就有了抗性,起先几年还顶点用,吃了夜里能少几声咳嗽,这两年也就是凑合凑合,有总比没有好。” 她言罢,走到一间屋子前停了脚步,叩了叩门,提了声音对着里头喊:“谢先生,谢女士他们到了。” “进。” 里头传来的声音很低,音色很好听,温和干净,像沿路从松林里席卷而来的风,裹挟着清清冷冷的松香,蕴着阳光的温气。 陈姨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头传来两声闷闷的咳嗽,官周扶着门框正要进去,兜里的手机又振了一下,他低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一中扛把子:老大,你到了吗?见到人了吗? 一中扛把子:那人啥样啊,别是你那黑心后妈找了个借口,把你送进变态训练营了。 一中扛把子:还活着扣1,有危险扣2,需要报警服务扣666。 官周想了想,指尖跃动,回了几个字过去。 。:…… 。:一个病秧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 下面是预收,撒娇卖萌求收藏~ 《成为对家大粉后》 【要脸不要命·嘴比石头硬·骚包受×看上去不像会喜欢人类·外冷内热·专注拆台攻】 白柏十八岁组合出道,二十二岁男团解散自己飞升成断层顶流。 男团解散四年,他躲了前队友四年,终于在一次活动上避无可避,酒别重逢。 真·酒别重逢。 前队友一杯红酒献祭了他一身百万高奢,并且非常干脆地泼完了就走人,只留下一个热搜。 #男默女泪!宿翊酒泼负心前队友,内娱爽文!# 白柏微笑:“查,不把他老底掀出来,明年乐山我来坐。” * 为了拿到第一手黑料,白柏忍辱负重,开小号蹲到对家粉丝群。 他被前队友敬业的大粉拎着朝九晚五地做数据、控评、反黑……还得拉踩身为对家的自己。 白柏:“……士可杀不可辱。” 痛苦闭眼,咬牙切齿—— 【天会晴,雨会停,哥哥在我只做零】 【期待演员宿翊,欢迎关注待播作品】 【请前队友独立行走,专注自家不要碰瓷,宿翊独美】 ……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终于卧底混成了一把手……?? 后来,粉丝群内。 粉丝a:【新电影要上了朋友们!我们怎么宣传!】 粉丝b:【问问狗哥,狗哥首脑!本群第一站哥!】 粉丝c:【有狗哥在,就有定心盘。】 粉丝b:【狗哥呢?!狗哥在哪?】 此刻白柏正攀在前队友的肩上。 这位在外严肃端方、周正冷漠的前队友,咬着他的舌尖,空隙中话音低涩又暗昧:“不是说想给我做狗?舔。” 白柏:你等着……我发通稿黑你…… —— 小剧场 宿抑捡到了一部手机,手机的壁纸是他前队友闪瞎人眼的18k自拍帅照,上面顶着他家真爱大粉账号正在发新一轮彩虹屁。 —第一眼以为你是文化生,第二眼以为你是美术生,第三眼发现原来是要和我相伴一生。 而前队友正站在他面前,顶着张美丽冻人的死人脸,两手一摊:“手机还我。” 宿翊瞥着屏幕念出id。 “……好想做哥哥的狗?” #挖黑料把自己搭进去了# #说好的对家,不要来亲我# #我把你当死对头,你竟然偷偷喜欢我# 第2章 叫舅舅 病秧子叫谢以,官周没见过,但是听过。 常理来说,二婚是不办婚礼的,但是谢韵家世毕竟不错,父母有权有势的,能接受她嫁一个带着儿子的二婚男人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肯让女儿的终生大事将就凑合。 婚礼那天官周坐在主桌上,听着台上新人交换誓言,座上亲戚推杯换盏说些喜庆话,他觉得讽刺得不得了。 太可笑了。 他坐在台下,吃他爸的喜宴。 他是脑子有问题才能让这顿饭顺顺利利地吃下去。 官周当即决定撂摊子走人,反正他名声也就那样,不怕人说。 可是正准备走的时候,听见旁边那座人说起谢韵的八卦了,捂着嘴压着声音,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那时候他刚跟谢韵打交道不久,女人每天顶着一张温柔小意的脸,任凭他怎么恶语相向都一副平和的样子嘘寒问暖。 官周觉得这女人肯定是个笑面虎,官衡和谢韵准备结婚的时候,他听别人说了不少的提醒,说后妈都是嫁进来之前宝贝长宝贝短的,嫁进来之后就是一颗恶毒阴损的黑心肝。 他想了想,还是没站起来,默默往旁边凑了凑,想听听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是不是真的披着张虚伪的假皮。 结果发现这些人说的主要人物不是谢韵,是她的弟弟。 “小韵三十多岁才结了婚,这么重要的事,她那个便宜弟弟婚礼都不来?!” “也不能这么说,好像不是不想来,他们姐弟俩感情不一直挺好么,但是小以那个身体啊——还在国外治病呢,想回来也回不来。” “他那个病都多少年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连块肉都没少。要我说,这都是借口,要是有心啊怎么样都能来,不是亲的到底不是亲的!” “啧,你这说什么话,人家爹妈都在后头呢。你说这些话要让人家听见了,说不定把你赶出去。” “难道我有一个字说错了?本来就是事实,还怕人说。” 再后来官周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发现这些八卦跟他想听的内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立刻收回了心思,按照原计划潇潇洒洒地撂摊子走人了。 头也不回的,也不管他爸什么脸色,据说好像是气的不轻,脸都绿了。 官衡脸绿不绿他没看到,反正他心里是爽了个大的。 …… 官周把手机熄了屏,握进手里,跟在官衡后头走进去。 这房间是一个布置很讲究的茶室,入目陈设素净雅致,地上铺着浅色的木质地板,白墙上挂了几张字,几幅画。 屋子里头氤氲着好闻的气味,浅浅的梵香里掺着茶香的清新,那抹不轻不重的茶香像是白茶味,凉凉的又带着抹甜意,将先前萦绕在鼻腔里头的苦味冲了个干净。 “姐。” 先前说话的那人又出声了,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谢韵,这次没隔着门,听得要更清晰。 官周下意识地顺着声音来源望过去,前面人挡着人,他从三两人交叠的身影里只看到了只手。 那手筋骨匀长,指节分明,白皙得像块玉一样,但是皮贴着肉,太瘦削了。手背上隐伏着淡淡的青色,手松松垮垮地半握着笔,也能见清隽的筋骨牵着皮肉勾勒出形。 “小以。” 谢韵应声笑了笑,上前了几步,将手里提着的补品放到了侧面米色的布艺沙发上,官周这才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这张脸好看极了,轮廓流畅清晰,眼仁漆黑如墨,里头蕴着零星的碎光,眼尾微微上挑,舒展又温和,眉目自带三分笑。 只是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连分血气也见不着,整个人都绕着种病色。 他好似察觉到了这束直白的视线,兀然抬起头,眸光流转,正巧与官周对上眼。 官周还没来得及收回眼,就错愕地望见这人对着他弯了弯唇。 他嘴角很尖,笑起来的时候唇角上挑很吸睛,能让人暂时把那抹挥散不去的病气忽略,看出其本身皮相的优越。 …… 笑个屁。 官周装瞎,对他表露善意视而不见,转头扫了一眼,看到背后还有个单人的小沙发,径自走过去坐下。 官衡冲他皱了皱眉,他只当看不见,解锁手机开了把游戏。 官衡对这个儿子一向无可奈何,小少爷无法无天,但如今马上也要成人了,打不得骂不得,说道理还选择性地听。要不是自己管教不了,哪里需要腆着老脸送过来麻烦别人教导。 不知道是不是心思不在游戏上,官周这把开局三分钟就崩了,他冷着脸点开游戏队内公频,输了一行字怼他双排的队友。 [我方]我也不想赢:你行不行,不行把手捐了去玩奇迹暖暖。 对方回得很快。 [我方]峡谷扛把子:老大,这把怪不了我,你自己开局被拿了三个头了,我好歹还苟活着。 …… [我方]我也不想赢:你的意思是我有问题? [我方]峡谷扛把子:……对不起,是我太菜了,没能把队伍带起来,我有罪。 官衡谢韵正在围着谢以讲话,求着别人办事,说来说去无非都是一个流程—— 先互相寒暄两句,恭维几句客套话,比如“久闻不如一见,果然是青年才俊啊,您年轻有为,我可是早就听说你的名字了”。然后再说一下自己的为难,表明歉意,什么“的确是没有办法了,要不然也不能麻烦您”。最后再自打五十大板,先给对方打好预防针,说“我这孩子的确是有点叛逆,可能得麻烦你多上心,但是小孩本性不坏,好好教肯定是可以听进去的”。 官周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几句“高三”“打架”“学校”,估计是他爸把他的光荣事迹全部和对方讲了,他没抬头,却能感觉到那男人温和的眸光又望过来。 他被这种驱散不开的注视弄得心里很烦,心里一烦手上技术就更崩,到后面直接成了出门死,对方五个人索性坐在他家门口迎接他慷慨的投喂。 官周终于忍无可忍,烦躁地将手机摁灭了,冷着脸抬起头。 正巧官衡刚收话音,把求人办事的流程完美地走完了,三个人都直勾勾地望着他。 “……”官周觉得自己像景点。 他想,实在不行,要不再开一把缓解一下尴尬? 没等他考虑好,官衡就招手了:“小周,过来。” 官周当然不愿意,因为他比谁都了解他爸,这套流程结束以后,就该开始下一套流程了——他得站在旁边像个傻逼一样听他爸介绍他自己,然后还得跟那男人装乖问个好熟络熟络。 官衡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见他迟迟不挪脚,就走过去一把拉了他起来,凑在他耳边小声说:“礼貌一点,嘴甜一点,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官衡通过这十几分钟对谢以非常满意。 他也知道自己话比较多,毕竟身为一个浪迹商场的场面人,他在公司负责销售部,不练个油腔滑舌怎么好做生意,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喋喋不休了。 但是谢以耐心好极了,不仅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还能就他的陈述给一些思想独到的回复。 难怪谢韵一直对他这个弟弟赞不绝口,年轻人除了身体不好哪里都好,只能说天妒英才。这要是身体好一点,配着家里的帮衬,不愁没有大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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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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