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绝对不能让曲文栋在关键时刻坏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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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琮,你不是一样背着我与安全货运搞了些小动作吗?只可惜,他们也是福友会的人,不然的话,怕是哪一天我也会遭了你的毒手吧。”
曲章琮跌坐在椅子上,已经如同一个人偶。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是曲文梁和施特劳的提线木偶。
“曲文梁,既然你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也该——”曲文夺话还未说完,从通讯器里听到消息的阿善面色一变,“文夺,楼里出现帮派武装和雇佣兵!人数不少!”从窗口望出去,娱乐场里的骚动已经波及到街上。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这栋楼,可是我的啊。”曲文梁凑近镜头,在挂断之前十分亲切地提醒他们:“是时候,该收回来了。”
曲文夺咬紧牙关,脸颊青筋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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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相当顽强,躺了一天半就不老实地下床了。身上伤口缝合后被生化皮肤粘合,虽然不至于裂开,但肯定还在痛。
甘拭尘干脆把他推进卫生间,从头到脚擦洗一遍。
好多天没有正经洗过澡,身上都是医用消毒剂和血的味道,他能忍,甘拭尘可忍不了。小心地避开伤口,把黑狗每根手指、脚趾都洗干净,才换上新衣服。
肋下伤延伸到腰部,为避免裤腰摩擦,甘拭尘给他准备了宽松的系带长袍。衣襟在身前交叠,胸口和腰部靠左侧有两根系带,下摆两边有开叉便于行动。
再从白星漠送来的手提袋里翻出指甲钳套装,给黑狗剪指甲。
“脚,放上来。”甘拭尘拍拍膝盖。
“噢。”
话音刚落,房间门被拉开,大猛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想说点什么,却又生生吞进肚子里,瞪着眼睛看黑狗的脚正踩在甘拭尘膝盖上,坐在床边让他给剪脚指甲。
甘拭尘瞄了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能起来了?找小黑吗?”
“啊,嗯……”
黑狗以眼神询问“什么事?”
大猛嘴巴开合几次,结结巴巴地说:“害你被绑架的事……还有,啊,对,还有阿虎的事……”甘拭尘剪完一只脚,黑狗很自然地换了一只。大猛吸了一口,干脆地操作轮椅退了出去,“我晚点儿再来。”
直到门在眼前关上,他依然无法消化刚才的场景:“见了鬼了……”净火给别人剪脚指甲,说出去像嗑药以后产生的幻觉一样不真实。
房间里的两人当然并未察觉也并未在意。对于小黑来说,甜哥让干啥就干啥,以前也不是没有剪过,不让剪的话爱干净的甜哥会生气;对于甘拭尘来说,则是不能容忍黑狗身上任何不卫生不利索的地方,仅此而已。
“阿虎,”黑狗说,“甜哥,我认识阿虎。”
甘拭尘停下指甲钳,“什么时候的事?”
黑狗便把如何认识阿虎以及光仔、杜新妹的事情讲了一遍,“我答应阿虎,不跟别人说。”
“现在能说了?”
“嗯,甜哥生我气吗?”
甘拭尘摇摇头,“你做得对。”黑狗若不是这样信守承诺,也不会赢得自己的信任。咔咔声又响起来。
“阿虎还能变回来吗?”
“不知道,我尽量想办法。”重新换了一把指甲钳,甘拭尘转移到沙发上:“坐过来。”黑狗被他揽在怀里,开始剪手指甲。
阿虎的话题让气氛有些沉重,两人默然无语。
深秋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背上,很暖和,耳旁能听见甜哥的呼吸,让黑狗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转头看甘拭尘微垂的侧脸和嘴唇,轻声问:“甜哥,可以亲嘴不?”
“你想得美。”甘拭尘说。见黑狗发出失望的鼻音,他又愉快地笑起来。黑狗脊背清晰地传来他胸膛的震动。黑狗以为有戏,结果又被拒绝。
对方拒绝完了还觉得好玩,笑得更开心了。
黑狗有点生气,不顾掌心的疼痛去抓甘拭尘的手腕:“甜哥,我屁股没用过,鸡鸡也够大,你要用哪一边,我都可以的!”
甘拭尘“嘶”了一声,“手放开!”说完捏住他的手指展开,“不要握!这么不听话,我就哪边都不用。”被吼了才放乖,黑狗不情不愿地让他继续剪完指甲。
收拾完剪掉的指甲片,仔细洗完手,甘拭尘走出来正好看黑狗腮帮子一鼓一鼓,就知道他忍不住又去舔牙洞了。二话不说捏住他的下巴,“还舔?不嫌疼了?”
黑狗想要伸手去摸,呜哩呜噜地说:“胀胀的,有点痒——”
被硬生生拔下去臼齿后,留下很深的牙洞。手术去除了残余的牙根,周围还是肿胀的状态。黑狗每次闭嘴咬合都能感到一股酸麻感。
舔上去还有一种奇妙的,微微疼痛,又微微愉悦的电流从牙槽骨向外辐射而去。
所以虽然告诫过不能舔不能嘬,他偶尔还是忍不住。
甘拭尘偏着头说:“张嘴,我看看。”
黑狗仰头便张大嘴巴。他的牙齿整齐洁白,缺了一颗格外明显,甘拭尘探进**手指,轻轻触碰牙肉,“这里?”
只听得黑狗明显地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张嘴而不方便说话,着急地把两只手搭上他的腰。
皱着眉头的表情并不是痛苦。
甘拭尘见状,再次恶意地动了一下指腹。黑狗的口腔里因积蓄唾液而更加湿润,喘息越发急促,从喉咙里发出不耐的呜咽,用眼神哀求他甜哥。
但是哀求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
甘拭尘喉结滚动,似乎说了句什么。黑狗没听清,下牙就被手指略显粗暴地勾住,不让他闭嘴。
甘拭尘低下头用自己的舌尖去舔那个牙洞。
黑狗瞪大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甘拭尘抽出手指,托住他的后脖颈,结结实实地亲了上去。
“事后可别怨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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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旋涡席卷久安的十二个小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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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野********
第76章 野狗徘徊之城:06
曲文梁沐浴按摩,换了身干净衣服,重新出现在曲文夺面前。比起在办公室里困了许久的曲文夺与曲章琮来说,简直不晓得要体面多少倍、精神多少倍。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蚂蚁一般细小的人影,说道:“这楼虽说旧了些,但地段最好,后来再建的那些个新楼都比不上这里的风水,如果不是你父亲放弃,这栋楼原本要给他的。”
曲文梁名下有两栋楼都继承自父亲曲三爷。
原本曲三爷属意的继承人是大儿子曲文栋,只可惜他不愿从事老本行,曲三爷这才一怒之下将武斗博彩全部交给了曲文梁。
从这一点上来说,曲文梁还是挺感谢大哥的。
曲文夺一行人被保镖围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只能隔着一段距离望着他的“二哥”。这间办公室虽然不小,但也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多人,空气都显得稀薄了。
曲章琮瞪着曲文梁,双眼通红,不知是恨是痛,手掌几乎要把沙发扶手都抓破。“我叫了你二十八年的二叔,你就这样对待我、对待我爸爸!”
曲文梁摇摇头:“如果你爸不来坏我的事,如果你这个弟弟不胳膊肘往外拐,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不就是一个家主之位!你至于这么心狠手辣?!”
曲文梁觉得无奈似的苦笑:“你如今想起数落别人的不是了,就没想想自己做过多少心狠手辣之事?你这样的毛头小子都想做家主,可是真没把长辈放在眼里啊。说到底,还是怪你不够聪明,害了你爸。”
曲章琮愤怒地要站起来,又被曲文夺按住,冷冷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木已成舟。”他转向曲文梁问道,“你要把我们如何处置,随你高兴。我只问两件事:小章鱼在哪儿?我红姨在哪儿?”
曲文梁瞧了他一会儿,手指遥遥地点了点他:“你确实比章琮脑子好使一些,但用得太晚。小章鱼很安全,你们不必担心;至于你红姨,很快你就能看到她了。”
说完,他的表情变得相当期待。曲文夺立刻明白,红黛要来了,要为了他只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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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短促的敲门声,曲章瑜确认过暗号正确才把门打开。
来人进来把装满蔬菜水果的布袋放在桌子上,先把一盒鸡蛋从里面拿出来:“钟主任跟我说了,怕你一个人待着害怕,我来还互相有个照应,顺便还能给你做个饭。”这才转身自我介绍,“我叫刘友玲,你比我女儿还小呢,叫我刘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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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页区的大能天佛会宣讲堂外,围墙上被人泼油漆、画满嘲讽涂鸦,几位教徒正拎着清洁剂、水桶和抹布在试图擦干净。
没有人知道紧锁的大门内,刚发生过一场伤亡甚多的激战。而神子也仓皇出逃下落不明。
福佑与神子发放给粉丝的美体茶同时被检验出违禁药半宝石成分,亦有不少教徒、粉丝和家属已经轻微成瘾,受害者名单在不断增加。所有与天佛会相关的可食用物品全部收缴,加工厂以及制作、经手人员都要接受调查。
大能天佛会的声望跌入谷底。
讽刺的是,令这件事得以曝光的原因并不是白纸黑字的检验单、受害者以及家属的控诉,而是一场“护法因食用福佑当场死亡,未得天佛庇佑”的信仰质疑。
虽然财路被断,但教宗齐建英却高兴得很:他因祸得福,重新在教中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有问题的不是天佛会,是背叛教宗的神子,是与神子勾结的护法。
所以即使贩*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依然有虔诚信徒坚定相信着大能天佛会,相信着教宗,相信他能为自己带来救赎。
李护法之死,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相关之人为将功补过亦或是自证清白,向齐建英将他们二人的背叛与夺权一事不断渲染、增添细节,对神子落井下石之际又再度将教宗抬上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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