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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昏过去躺在坚硬的地毯上，神思断断续续地回到自己大脑。他察觉到身边还有人。谢宁玉就没睁眼。 正好也累，浑身没点力气。 说话他听不太清，只知道有人抬起了他的屁股，放了张什么，然后引起一阵嬉笑。 等到人走后，谢宁玉才摸到是张卡。 什么意思。怜悯他？可怜他？ 谢宁玉把卡放回原处。 “先放你一会儿，收拾完别人再轮到你。” 那晚，草他最狠的当属裴亦，几次几次的把他禁锢在墙壁、地板和裴亦身躯之间，好像要把他钉死。这还不够，裴亦还强行把自己那恶臭的东西射进了他嘴里，用手掐着他的脖子使他高仰着头，让他吐不出来，还拍了几张照片。 周围全是哄笑声。 嘴巴里是难受的腥味，身后还有人在埋头苦干。谢宁玉紧紧闭着眼睛，强撑着自己不要崩溃，手却撑不住似的发抖。 “真该死。”谢宁玉寥寥几笔画出来裴亦的脸的轮廓。 最恨的人，他留在了最后画。 谢宁玉强迫自己回忆起来裴亦的所作所为，回忆起他那张恶心的脸。 谢宁玉很记仇，越是在脑子里想过很多次的人，他不是喜欢他，他只会越恨他，想让他下地狱。 讨人厌的电话声又响了起来。 谢宁玉没理。 紧接着门又被敲响了。 谢宁玉满脸不耐烦。他从没对李樊疏有过好脸色，只不过对方越是看他这样，反而对他越好。 谢宁玉之前很单纯地想问问李樊疏是不是有病，后来一直没问出口，因为他不想和他说话。 之后，在床上有人情不自禁地摸着他的脸，缱绻地告诉他。 “你知道吗，你的身体反应跟你的表情的反差，真是令人着迷。” 谢宁玉顿悟了，顿悟了所有人这个下流的看法。 谢宁玉以为是李樊疏来找，毕竟这整个地方只有李樊疏知道他住在这儿。 他就没看猫眼。 一拧开门，谢宁玉就说：“不是说了不去吗？” 不是预想中的声音，是一道深埋在脑海里的声音。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谢宁玉抬起头来，看清楚了门外站着的男人。刚刚他还在脑子里回想过他。 裴亦。 谢宁玉想关门，可是裴亦力大如牛，他用尽力气才只能让裴亦无法推开。他要是想硬闯，谢宁玉也没任何办法。 谢宁玉冷声道：“这里不欢迎你。” 裴亦：“如果我硬要来呢？” 李樊疏在下面被困住了，周书驰这帮人，有钱有势有权，平日里他们出钱他来出人，交易过程中公平公正，从没爆发过什么冲突，他们也自愿遵守这里的规则。 可是，现在，他们一堆卡，虚拟数字多到一时半会儿数不清楚，但是他却拿不出人。 李樊疏额头直冒冷汗。他到底为什么，刚开始会拒绝裴亦的要求呢。 谢宁玉。 谢宁玉。他脑子里不断的读过这个名字，想过他冷淡的脸和白皙姣好的身体。 商人是没有感情的，那他这算什么。 李樊疏拿出刚刚给谢宁玉打过电话的手机，悄悄按下了110三个数字。 谢宁玉在想，该怎么脱身。 他是不会被这畜生按着草上一晚的。 他说：“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裴亦一下就看出来他在拖延时间。现在这种情况，会有谁来救他呢。裴亦心情大好，也陪着谢宁玉在这慢慢耗。 毕竟今夜才刚刚开始。 裴亦死死盯着谢宁玉的嘴唇。 “嗯…李樊疏告诉我的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不是人尽皆知的道理吗。” 谢宁玉对李樊疏这个拉他入深渊的人恨之入骨，他强忍着恶心继续和裴亦交流。 谢宁玉想到，他的枕头底下有剪刀。 那是十八岁生日那天出门买的，李樊疏虽然派人跟踪了他，但狭小逼仄的小卖部里很难一眼看清楚买了什么。 这把剪刀虽然迷你，但杀伤力还是足够的。 他会在床上了结裴亦的作案工具。 “多少钱？” “嗯？” “我问你给了李樊疏多少。” 裴亦假装沉思：“不太清楚，几张卡吧。” 谢宁玉自嘲一笑，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值钱、这么吸引人，竟然会有傻子花这么多钱只为了上他一晚。 荒谬。 谢宁玉还欲说些什么。裴亦就急匆匆地推开门，把谢宁玉揽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低头在他耳边说。 “嘘，剩下的话用你下面那张小嘴说吧。我等不及了。” 谢宁玉颤着声音骂：“该死的，你不得好死！” 谢宁玉被丢上了床，头正好落在枕头上。裴亦一只手攥着谢宁玉的两只手腕，把它们压在床头，另一只手把谢宁玉的腿分开，分别用膝盖摁住谢宁玉的腿，另一只手解开了谢宁玉的浴袍。 谢宁玉瞪着裴亦：“你会付出代价的。” 裴亦毫不在意：“我还没怕过什么，就怕你不给我草。” 裴亦不敢松开谢宁玉的腿，因为他一直在试图挣脱他。 裴亦整个头都红温了，青筋也暴起，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了润滑剂。 谢宁玉咬牙：“狗都没你急。” 裴亦暧昧地拍了拍谢宁玉的屁股：“宝贝，这点骂人的功力只会让我爽。” 裴亦平时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那个冷静自持的上位者，可到了谢宁玉面前，他只想当狗，想做比狗更过分的事。 谢宁玉被他说得无语，没想到这人是个神经病。 裴亦看清楚了谢宁玉的私处，是被过度使用过的糜艳。 裴亦呆了呆，谢宁玉以为是嫌弃，张嘴就开始嘲讽。 “说了要你别来，接别人的盘，草别人刚草过的洞，你不恶心吗？” 裴亦没说什么，倏地低头，谢宁玉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就感觉那处一阵温热。 裴亦……裴亦竟然在舔他。 谢宁玉猛然使力，把裴亦踹翻在地：“滚！” 同时，门也被李樊疏踹开，身后跟着几位警察。 谢宁玉难得懵圈了，看着门外的几个壮汉。裴亦爬起来往谢宁玉身上盖了床被子，接着恶狠狠地回头盯着李樊疏。 “你做什么？” 小剧场： 宁玉：啊？
第3章 李樊疏对周书驰说：“那你们接着玩，我先走了。” 周书驰没在意，一个小小的老板，还能反了天不成。 他心想，今天就先放过谢宁玉，下次再去草他。今晚就让裴亦好好爽爽。 李樊疏没想到他们拦都不拦自己，到底还是差距太大，他们觉得自己完全构不成威胁。 李樊疏不免又多想了想，谢宁玉是不是总是这般无能为力。他就像这地方最小的蚂蚁，随便一根手指就能了结他的性命。 他拨通了110。他莫名的相信谢宁玉不会说出来那些事情，如果他要说，那他认栽了。 李樊疏不禁斥责自己，是越活越过去了吗？怎么还对一件商品有心软的情绪了。 “喂，是，这里有人强迫他人发生关系。” 警察来的速度很快。 裴亦看着门口的警察，瞪着李樊疏。 为首的年轻警察看向床上半盖着被子的谢宁玉。白皙如玉的身体半遮不掩，腿还保持着大张的姿势，懵懂的样子惹人心怜。 黎航走向前，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一直到盖住脖子以下所有部位。 谢宁玉轻声说：“谢谢。” 他没什么感觉，现在已经调整过来了。大概是自己走了啥狗屎运，有好心人报了警。 黎航见他这样，以为是被吓傻了，凑过去摸了摸谢宁玉的额头。 谢宁玉条件反射般的把黎航的手打落。 裴亦见状，连滚带爬地过来，抓住谢宁玉的手：“没事吧？” 谢宁玉把手抽回来，启唇道：“你有病吧。” 黎航摇摇头，站直了身体，扣住裴亦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裴亦经常健身，一身肌肉，身形也高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抓得他动弹不得。 他不怕警察，但发疯的前提是他要搞清楚为什么有警察来抓他。 问李樊疏的话，李樊疏还在装。 裴亦看着李樊疏朝谢宁玉走过去。他简直是想要一口咬死李樊疏。 李樊疏淡淡瞥了目眦欲裂的裴亦：“来救我的人啊。” 谢宁玉挑眉，默默往床边挪了挪。 这一个两个的，抽什么风。 “黎队…呃…抓到人了吗？”旁边的警察弱弱地说了一句。 黎航咳咳嗓子，把裴亦的手反剪到身后，叫上旁边一位同事跟自己一起按着裴亦的肩膀。 “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报警说你强迫他人发生关系。” 裴亦没说话，这无法反驳，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在门口跟谢宁玉说那些废话，应该直接攥住他的手腕，推倒在床上，提枪就干。 黎航又看了眼床边边上团着的受害者：“谢…谢宁玉对吧…？” 谢宁玉点点头。 对上那清澈的眼睛，黎航声音都放小放柔了。 “过会儿来我们这儿一下，要录笔录。” “好。” 等一屋子人走后，谢宁玉才慢悠悠地把被子拿走重新穿上浴袍。 李樊疏见他穿好了，犹豫几秒后准备出去。 谢宁玉叫住了他：“谁报的警，你？” 本来还以为是天降的好心人，可结合刚刚裴亦和李樊疏的对话，好像报警的是这位已经非法囚禁他快两年的李樊疏。 李樊疏没回头，谢宁玉看不见他的表情。 “嗯，是我。” 谢宁玉：“你的人？” 李樊疏淡定回答：“养你这么久，不算我的人？” 谢宁玉讥讽道：“你好像是赚钱赚太多了把脑子堵坏了。” “福利院养了我七八年，我还说我是福利院的人呢。” 谢宁玉接着说：“你知道我去了警察局会做什么吗，刚才那带头的警察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你说我要是撒个娇，利用他一把，你会怎么样。” 谢宁玉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李樊疏身后，看清楚了李樊疏握着的拳在颤抖。 李樊疏心想，是啊，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蠢，像个自我感动的傻子，还亲手把刀递给了谢宁玉。 是啊，那警察一进来就盯着谢宁玉的身子和脸看，什么都不过问就给谢宁玉盖上了被子。 无数的话，反驳也好，承认也好，自暴自弃也好，可一开口就变成了一句最不想说的话。 “你要对他怎么撒娇？” 撒娇这个词对于谢宁玉来说太陌生了。谢宁玉连被别人草得神志不清、无法动弹的时候都不会求一句饶、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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