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云折磨他一夜,终于兑现诺言。 说罢,他把纯白的凉被一盖,彻底把自己整个人藏进去。 大概是因为害羞,夏时云才选择挡住自己,不想让他看见。 夏时云的吻技还稍显青涩,舌尖笨拙,但好在够嫩,水涔涔的,亲起来啧啧有声,钻得余妄眼睛瞬间就赤红一片了。 他心中无比震撼,仿佛一夜中了最大的彩票,一跃成为了世界首富。 入置梦中的狂喜涌上鼻腔,余妄甚至想哭,但现实是他痴滞地仰着头,脖颈上的筋脉骇人膨起,里面的血液急速奔流着,爽到头皮都是麻的。 余妄反应过来之后就焦急地大叫:“老婆,不要被子!不要!我想看!老婆我想看!” 夏时云不肯,脸上是缺氧的红。 男人被绑着手,只能无助地哀求:“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吧……” 夏时云越不理他,他越聒噪。 被子底下哭出来的眼泪多到在地上蓄出一滩水镜。 夏时云兜不住,尴尬地把被子一掀,一面呼吸新鲜空气,一面怪他:“吵死了。” 不过虽然吵,其实还是挺乖的,即使余妄渴望得要死、亢奋得要死,也不敢失去控制地硬闯入室。 余妄呆呆地低头看着,觉得此刻就算爽死过去也愿意了。 夏时云的眼睛又水又亮,里面说不清是含着一汪水还是一团火,烧得余妄浑身发烫。水红的嘴唇因亲吻的摩擦而微微肿着,小唇珠圆圆翘翘,看上去甜得不得了,下巴都湿涝涝的。 夏时云低头,又跟他亲起来。 余妄眼神一刻也舍不得移开,深黑的瞳孔几乎要幻化出爱心和粉红泡泡,被夏时云迷得神魂颠倒。 他低低地喘,又虚伪地客气:“宝宝不吃了吧,不好吃,味道不好。” 夏时云头也不抬,腮颊都收起来,眼神艳艳地掀起,撩他一眼,含糊道:“你不是也吃过?” 余妄痴痴地说:“宝宝的好吃,我的不好吃。” 夏时云磕他一下,弄得男人浑身一震,又哼哼唧唧地说:“你吃那我也吃,不许小气。” 余妄的心都酥成一滩水了,幸福感多到他全身泛红,臊眉耷眼地看了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他猛地蹙眉,神经如交错的故障电线,噼里啪啦的狂闪火花,眼神都是溃散空洞的,泛红的卧蚕微微上翻鼓起,乌黑的瞳孔被上眼皮吞噬一半,薄唇根本无法正常抿紧,口水都从唇角溢出来。 夏时云噎得咳嗽了好几声。 还没从这股震撼的体验缓过去的余妄倏地把他拽起来,撒娇似的拱在夏时云香软的颈窝,闷声赞美:“老婆,你太厉害了……” 余妄黏糊得快变成一块史莱姆,恨不能和夏时云融化在一起。 他缠着夏时云想接吻,夏时云推开他,咂咂舌尖,很受不了这股陌生又熟悉的腥气。 随即,夏时云修长的手臂一伸,摸到了余妄身后早就被挣开的像烂咸菜一样的领带。 余妄早就把领带给蛮横地挣开了,但是却一直伪装着被囚困的姿态,主动地受辱。 夏时云舔了舔唇,清亮的眸子很是锐利地问:“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是这样的变态了吗?”
第45章 “我也只有你一个老公啊。” 虽然夏时云绑的是活结,但也在他的腕子上绕了好几圈,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挣开。 余妄就得另当别论了。 他像一头耐性不好且烈性很大的恶犬,却又丝毫不敢冒犯心爱的主人,只好把过浓的怨气朝无辜的物件发泄。深蓝色的领带被他淌出的汗打湿,几乎成黑色,丝光的矜贵质感在疯狂挣扎和攥拧之下几乎报废,像一条用得很久的破抹布。 夏时云拉过他的手腕,垂眼一看,上面密布鲜艳的勒痕,掌心还有他自己抠出来的指甲印,狼狈不堪。 余妄心虚地想藏起来,低声道:“我会重新买一条还给你的。” 他指的是被自己欺凌到不能再用的领带。 夏时云却不许他转移话题,清凌凌的眸子安静地看着他,问:“你喜欢我欺负你,为什么?” 余妄的个性实在很古怪,他不想他和余妄之间再因为沟通问题或者电波对不上的乌龙再产生矛盾,他希望找到一个能让他们彼此都舒服的相处模式。 他之前以为能抚平躁动不安的心的方法唯有温柔与细腻。 但夏时云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性格啊,也没见余妄有安全感到哪里去。反而是凶一点对他,他倒老实多了。 似乎越不尊重他,越是欺负他,他越开心。 ……这和夏时云二十多年来的处世风格几乎是相悖的。 与此同时,余妄还会露出可怜痛苦的神色,委屈地说不要。 夏时云若是当真,温柔地放过他,他又会悄悄露出落寞遗憾的眼神,似乎又在忧心是否伴侣已经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夏时云:“…………” 好矛盾的一个人啊! 且在了解了余妄的过去之后,夏时云更不理解了。 明明余妄曾经受到过来自家庭的痛苦施压,那按道理不该是希望被人温柔以待吗,为什么依然喜欢沉浸在痛苦里呢。 这是否依然是咀嚼痛苦和自我惩罚的方式之一,这才是夏时云在意的。 即使他能管住余妄不再自残,保证他身体上的疤痕不会再增加,但若是他依旧沉湎在自我施罚的爱好里,那他永远也无法真正脱离让他封闭声音的魔咒。 夏时云的问题太直白、太尖锐,而余妄并不理解他疑惑的源头,只一味尴尬地低头,红着耳廓反省:“我以后不装了,不骗宝宝了。” “……”这话他都不知道听余妄说过多少遍了,他无奈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喜欢我对你凶?我凶你,你不会害怕吗?” 余妄不是很怕他生气吗? 余妄闻言,先是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尴尬地垂下去,低声说:“会有一点,但是也会……” 男人低哑的声音小下去,几乎听不见。 夏时云凑近了,“会什么?” 余妄红着脸:“硬。” 夏时云:“……” 面面相觑。 夏时云气笑了:“你……你怎么那么色啊?” 余妄又紧张起来,还扯过被子挡住腰下:“老婆你讨厌吗?你不要讨厌我,我可以忍住的。” “你忍个屁……”夏时云瞪他:“你忍的结果不就是晚上趁我睡着了自己偷吃吗?” 余妄心虚极了,愈发觉得自己卑劣不堪又野性难驯,时刻担心被当成无论如何也教不好的劣犬被弃养,艰涩地开口:“所以我说……我可以当你的小三的……” 余妄虚弱地建议:“你醒着的时候我就当好老公,你睡着之后……你就当跟晚上的我偷情了嘛。” 余妄越说越振振有词,觉得这样既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又能满足夏时云对理想爱人的需求,而且还能把夏时云的时间都排满,让预制小三没有上桌的可能,一举三得。 但他这次知道什么是不能做的了,小声道:“我不会再乱拍照了。” 夏时云:“……” 这还是中文吗? 不是,这样进度不反而倒退了吗,夏时云气得直接上手,举起两只手掌啪的一下拍在男人脸侧,把他的颊肉挤得滑稽地鼓起,薄唇被迫撅起来。 夏时云认真且严肃地说:“我为什么要那样?我想喜欢全部的你,不喜欢你跟我谈恋爱还需要藏着掖着,连本性都不敢暴露,我难道是你不值得信赖的人吗?” 余妄怔怔地看着他,心跳一下下加快,几乎冲破胸膛,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似的发麻。 ……老婆说喜欢他的全部。 即使他有他不欣赏的特质,他也能接受。 他的眼眶猛地泛酸,觉得今天一天都过得极其不真实。不,应该说自从被发现真面目的那天晚上起,一切都变得很不真实了。 余妄突然迫切想要接吻,他诚实地表达道:“想亲一下,老婆,能不能亲我一下?” 夏时云不答应他:“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才能亲。” 余妄死死盯着他红软的唇,一张一合的,间或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馋得他脑子都快转不动了,连忙努力地思考着说道:“喜欢老婆凶我的。因为凶我就是管我……我喜欢被你管。” 为了能得到奖励,男人滞涩别扭的脑回路拼命地朝着正常人的方向打通,用笨拙的话语表达道:“以前,我没有人管,也没有人爱。” 夏时云微微一愣,终于理解了。 余妄并不是真的喜欢别人凶他,而是希望有人爱他。 只是过于崎岖的成长经历还是让他获取爱的认知扭曲了,直到如今已经定型。 余景生虽然也对他凶,但凶他的目的是为了让他远远地走开,是因为厌恶他的存在,行为本质是一种放逐。 于是余妄就逐渐地认为,不爱他,等于不管他。 他迫切的渴望夏时云的爱,这份渴求过于强烈,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他希望夏时云爱他,于是希望夏时云管他、约束他、控制他,这才能让他瞬间体会到被爱着的幸福感。 所以他喜欢夏时云依赖他,抢他的家务活干;喜欢夏时云花他的钱;喜欢夏时云对他的身体有需求;喜欢夏时云从他身上索取任何。 简直完全是个奉献型的恋人。 夏时云一下子心情复杂了。 难以想象,假如余妄遇见的人不是他,如果跟他一样运气不好,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个渣男怎么办,那不是又要被伤得体无完肤? 他被自己的想象弄难受了,鼻腔发酸,瞪着惴惴不安的男人不说话。 余妄无措地抿了一下唇,黑深的眸子无端有种稚气,低声说:“喜欢被管也不对吗?我喜欢宝宝管我不行吗?妻管严很好的,我会很老实的,钱也会上交,只有你一个老婆,会抓小三不会有小三……我觉得挺好的!……这也算变态吗?” 男人没有底气地推销着自己的优势,推着推着又开始怀疑。 夏时云轻轻吸了吸鼻子,抬起一双水亮亮的眼,软绵绵地骂他:“笨死了!不许再整天小三小三的,又不是在拍爱情保卫战。” 余妄讷讷地缄口不言,但不是很服气。 夏时云这样磊落的人,从没出现过想当小三的阴暗心理,怎么会理解小三是怎么想的呢? 能想当小三的人,道德感都比较薄弱的,三观也不太健康。 有些事他是一辈子也不会跟夏时云摊牌的。 他绝不会告诉夏时云,在他求而不得,酸嫉刻毒的日子里,他是如何一边视奸他阳光可爱的朋友圈日常,一边在夜晚来临时在床上做尽下流的抚慰,脑海里全是别人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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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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