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妄非但不听,还重复地问道:“宝宝,你让我搬回来睡吧,没有你我根本睡不着……” 夏时云:“……” 好个鬼! 余妄做着挟几把以令老婆的事,还有些可怜兮兮地央求:“你答应我,我就放开,好吗?” 夏时云气得想下来跟他理论,却高估了自己此刻的状态,他的脚踝倏地一滑,不小心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腰部没悬住力气。 男人一下子就吻到了始料不及的深度。 夏时云额发汗湿,眼睛湿漉漉的红,让他别亲了。 余妄舔舔唇,沉声:“宝宝答应我了吗?” 夏时云:“……” 无声的拒绝,余妄说不出是遗憾更多还是窃喜更多,他的心绪很复杂。 被老婆拒之门外的男人总是很失魂落魄的,但能多亲一会儿也算是一件美事。 心愿无法满足,他总要捞到一头吧。 于是余妄闭口不再提,专心地吻了起来。 夏时云的小嘴巴已经被亲得很软,余妄越亲越投入,恨不得就这样被老婆坐一辈子。 他的思维与常人不同,一般人若是感受到痛苦,就会下意识远离让自己感到痛苦的源头。 但余妄却偏不是。 因为这轻微的窒息感是来自于夏时云给予的,这恰到好处的痛苦倒成了甜蜜的催化剂,他甘之如饴。 轻微的呼吸不畅让他亲得愈发凶猛,温柔的唇舌逐渐变为贪婪的嘬吻,唇舌与小嘴巴逐渐温度趋同,火热十分。 夏时云任他亲着,已然有些神志不清。 他想道,不答应余妄就这样了,要是答应让余妄搬回来还得了?他今天让步一回,谁只知道余妄明天会不会又作妖提出什么“心愿”,继续胁迫他?这样一步步的退让下去,他得签订多少不平等条款呢? 夏时云像一只领地被进犯的猫,悄无声息炸了毛。 真是岂有此理! 夏时云虽然脾气很软,但这都是不触及他底线的情况下,尤其和余妄在一起之后,男人毫无底线地纵容已经把他养得更加骄矜。 全世界最不能欺负他的人就是余妄了! 夏时云忍得眼底泛红,手指勾住男友的睡裤边缘,一言不发地采纳了余妄最初的那个建议——“人在忙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别以为他不敢。 不就是练练吻技吗,他也会。 他都跟余妄亲过好几回了,不说出师吧,起码也学了点技术,不像初吻那次那么生疏了。 余妄的瞳孔骤然紧缩,嗓子发干,急忙制止道:“宝宝,别……”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 余妄的瞳孔瞬间就失焦了,紧促的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天,他竟然…… 夏时云先一步告状,气急败坏道:“你……你敢打我!” 青年愤怒地回头讨说法,余妄失神地看着他,只见他老婆白皙细腻的脸颊浮现一道淡淡的红痕,他怔然道:“我没打,是它打的……不对,我不是故意的。” 余妄口干舌燥,又有些心虚,声音弱下去:“疼吗,过来我看看。” 夏时云气愤地瞪着他,不知该找谁算账。 余妄一直很疼他,生活上的大小事都是自己一手包揽的,从不让夏时云累着,也不舍得让他疼。而且他的情绪很稳定,就算在看到老婆考虑和他分手的消息的时候,脑子里也从来没出现过暴力的选项。 但……他再怎么细致体贴,这种自己弹出来的情况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不管怎么说,有点羞辱人了。 余妄不亲了,有些慌张地坐起来把人搂住,大掌托着他的两腮去揉那道印记,还尴尬地抹干净甩上去的清液,低声道歉:“对不起,宝宝别生气……” 夏时云垂着头,一把推开他。 余妄更加心慌意乱了,但他不可否认那一瞬间确实刺激到他了,其实他此刻的脑海中还不断回放着……他越这样想,越愧疚。 他真的是太无可救药了。 余妄下颌微微绷紧,正想着更诚恳的致歉措辞,却倏地被夏时云按得倒回去。 他愕然地看着夏时云,有些反应不过来。 夏时云瞥下眼,视线微微迷离,眼皮上那颗小痣看上去尤为涩情,满脸情态。 偏偏他那双眸子黑瞋瞋的,极冷清地凝着他,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那张本就精致得过分的小脸更加勾魂夺魄了。 余妄心口怦然跳动,怔怔的。 “你。”夏时云的嗓音骤然变冷,碎冰似的流泻而出:“是不是忘了是谁强迫谁啊?” 夏时云脸颊被扇打了一下,却骤然把他弄清醒了。 是啊,明明是他先开始的这个游戏,怎么能莫名其妙被夺取主动权了。夏时云越想越气,清凌凌的视线冰刀一般剐在余妄的脸上,可恨。 余妄顿时呼吸不畅了,脸上泛起醉红。 他的宝宝好凶啊,他好喜欢。 冰冷的眼神像雪地里的路灯,凝着他的神情像在看一个物件,一个取悦他的物件。 这种想法很不应当……但这种被支配的感觉不可抑制地让余妄感到痴迷。 就好像夏时云亲手给他戴上了项圈,而他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男人身体里的血液流速一下变快了,呼吸也澎湃起来。 他语无伦次道:“对、对,是我搞错了……我破坏规则,应该让老婆打回来……” 夏时云不理他的疯话,扶好自顾自地坐下了。 余妄的世界仿佛掀起一场海啸,温暖的海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温柔地将灯塔吞没。 他的一切感官都漂浮起来了。 男人那张自摊牌之后就变得毫无遮拦的嘴再发不出声音。 人到最是意乱情迷处表情是不可控的。 余妄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控制不住地往上飘,泛红的卧蚕自然地鼓起,嘴唇不自觉地张开了,泌出过于旺盛的口水顺着唇角往外溢。 神魂颠倒已经不足以描述。 幸福感充足到即使此刻他死去好像都没有遗憾了。 ……不对,那还是不能死。 他要一直一直,像解不开的水草一样捆住夏时云,绝不会给任何除他之外的人上位机会。 余妄的神志稍稍回笼,他在死去活来里问夏时云:“老婆让我搬回来吧,求求你了……” 余妄彻底被坐服气了,那点以下犯上的犬齿乖觉藏好,不敢再威胁夏时云。 他可怜巴巴地央求:“我想搬回来跟你一起睡……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你想怎么用都行,好不好?” 他的眼底真的噙了一层泪花,说不上来是难过的还是怎么的,反正视觉效果是挺可怜。 夏时云也好不到哪去,他抿了抿唇,有些锐利地问:“你今天表现那么莫名其妙,是不是故意的?你耍心眼是不是?” 他想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他多虑。 余妄疯狂地撩他,撩完就跑,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吧。 浅淡的碰唇吻,电梯间里没牵上的手,还有他睡着时被轻飘飘盖上的凉被……夏时云想想就来气。 余妄小心翼翼地抬眼,用微哑的声音承认:“是我耍心机了……我错了,老婆,我不敢了。” 悬在他头上一整天的疑云被解开,夏时云心情终于松快了,但行为却更紧迫,弄得余妄侧颈青筋暴凸。 余妄快受不了了,低声求饶:“对不起,我只是太想回来了……老婆,你别生气,是我品行卑劣,欠缺管教……” 他热切地看着夏时云。 在心里说,他确实需要重罚,越重越好。 夏时云无奈:“你这个说话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以前是一点不说,现在是猛说。 只有夏时云崩溃的世界出现了。 余妄抿唇,喘着气小声说:“是老婆要我诚实做人的,我听了。” 夏时云:“……” 天杀的,诚实和体面难道就不能兼顾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余妄的心愿最后还是实现了。 第二天醒来,夏时云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男人潮红贤惠的脸,余妄就在床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几点了?” 余妄噙着笑,心情很好地说:“九点,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做了咸蛋黄鲜虾粥,你睡饱了再起来吃吧。” 夏时云摇摇头,道:“起来了,一会换衣服跟我去个地方。” 余妄现在自然是老婆说什么都好,他很温顺地点点头,道:“去哪啊?” 约会吗? 夏时云伸了个懒腰,觉得腰有点酸,但是身上很清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余妄昨晚善后得很好。他揉了揉眼睛,道:“去医院。” “去见一下被你打得下不来床的周泊航。” 余妄一怔,脸色瞬间就白了。 天杀的,前夫哥还没死吗。
第36章 老婆是在担心他! 余妄原本是蹲在床前,脸趴在床沿望着夏时云的睡颜的,一听这话,立即反应很大地站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看他?”他愣了一下,急切追问。 余妄今天依旧起得很早。 经过昨晚甜蜜的情侣活动,和他的尊严与衣服都被扒干净之后,余妄想搬回主卧和老婆一起睡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于是乎一大早余妄就精力旺盛地醒了过来,就像被晨光唤醒的草木一样,满脸都写着容光焕发。 一扭头,夏时云正睡容恬静地躺在他身侧,睡相很乖,一点都没乱动。他的脸颊靠在男人的肩头上,软白的颊肉被挤得鼓鼓的,可爱得不得了。 余妄熟练地捞住恋人细韧的腰,顺着脊骨滑下去,摸到光洁细腻的大腿上,扣住膝弯轻轻地拎起,挂在自己的腰腹上。 然后粗砺的大掌再逆流而上,顺着腿侧往回抚摸,直奔两团肥润圆弧交汇之处。 ——别误会。 虽然清晨确是火星未熄的时候,但余妄并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他只是想检查了解一下他老婆的身体状况。 昨晚结束他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破皮受伤,但不可避免的会有点胀,余妄给他涂了保养修复的乳膏。早晨就要再检查一次,如果经过一夜还是很肿,就要再涂一次。 这两道步骤是余妄雷打不动的必做事项。 余妄撑开摸了摸,发现夏时云恢复得挺好的,不用再涂一遍。然后余妄就恋恋不舍地亲了几下夏时云,直到把人亲得发出有脾气的呜咛声,他才动作很轻地下床洗漱。 虽然相拥而眠听上去很浪漫,但是真正的好男人是应该要让老婆一醒来就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心愿达成,余妄干活都更有劲了。 他勤勤恳恳地把地板拖了、床单衣服晒了,煨着小粥,就开始收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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