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切:游戏输了几局? 地球酋长:[大哭] 七局 地球酋长:掉到铂金了都······ 正切:[地铁老人看手机] 顾言侧身躺着,头枕在曲起的胳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肖进闲聊了几句。手机屏幕的光耀的他眼珠发胀、眼皮发沉,脑袋也跟着昏昏沉沉的,几乎都要睡过去了。 寂静的夜里响起隐约的脚步声,不大清晰,扑扑娑娑的。 顾言蓦地睁眼,他坐身来,支着耳朵仔细听。 还有些金属摩擦的细微动静,声音很小,但在深夜里响起,足以叫人头皮一炸。 白天的场景和猜想突然这一刻从脑袋浮现出来,他翻身下床,猫着腰走去客厅里。 老房子的隔音一般,顾言站着听了一会儿,确定了。是对门那边的动静,看来这倒霉的邻居真的是遭贼惦记上了。 正想转身回房,一句热血的誓词突然击中神经: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对我施之援手!顾言啧了一声,为自己一瞬间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感到羞愧。 作为新时代的有志青年,怎么能这样! 他转悠着想找件趁手的武器,新家里的东西本来就少,能利用的更是不多。找了半晌,从厕所里找到一根木头杆的拖把。 顾言往外冲之前,甚至还简单的制定了一下作战计划。窃贼见不得光,他就一下冒出来吓那贼个抱头鼠窜。 少年最容易热血沸腾,无所畏惧的傻气一上头,满世界都响起中二的BGM。 抄着拖把杆往门那走的时候,顾言连被电视台采访热心市民的台词都想好了。 门被猛然打开,顾言举着拖把杆跳了出来,声如洪钟的“呔”了一声,可能是太过激动,这一嗓子把整个单元的楼道声控灯都呔亮了,余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回荡着。 对门的两人明显的被吓了一跳,年纪小的那个还好点,年纪看上去大一点的那个直接哎呦出了声,捂着心脏喘粗气。 三个人面面相觑,灯光下,年纪大一点的那个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上印着四个大字:专业开锁。 顾言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持着拖把杆,端的是戏曲里武生做打的架势,中途还因为往外跳的太急,拖鞋都差点掫飞了。 “我说你这孩子大半夜的干什么玩意儿,吓我一跳!”大叔很不爽,喉咙里咕哝了几声,像在骂人。 旁边的另一个,白天的帽子没再戴着,光线从刘海漏下来,一些阴影投在鼻梁上,他整张脸的面部表情不太多,但整体意思很清晰:看傻逼。 顾言只觉得有股热气从自己的脖子往头顶蔓延,他讪讪的笑了几声,站直身子,把拖把头杵到地上,顺势做起了拖地的动作。 大叔转身对旁边那人说道:“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以后钥匙记得带,别再忘了。”说完,转身下楼,下了几层楼梯,又不满的嘟囔了句:“这孩子撒癔症呢,真是的!给我这一通吓······” 顾言假模假样的拿着拖把拖拖这剌剌那的,眼皮都没勇气往上抬一下。等着对门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他才飞快的退回门里,忙不迭的也把门关上。 心情是什么样他说不太上来,只是感觉鼻子上粘了个红色的小球。 丢人啊!丢人丢大发了啊! 难受的卷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半宿,早上差点没起来。 顶着一头炸毛,顾言从房里出来,桌子上没有摆好的饭,衣架上也没有熨好的衣服。 顾怀源也顶着一头炸毛,从厕所里慢悠悠的出来。爷俩看着空荡荡的新家,默契的共同叹了口气,没有林兰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凄惨。 饭是在楼下早点铺解决的,今天顾言要去新学校报道,顾怀源也要去新学校报道。临分开,顾怀源嘱咐了几句:“学校那边我都跟你向伯伯说好了,去了学校直接去找你班主任就行了,到了那儿以后·······” “你要尽快的学着适应新环境,高中时间紧张,你要做到心中有数······”顾言扯起嘴角学着他爸的语气,接上了下半句。“爸,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臭小子······”顾怀源拍拍儿子肩膀,“行了,走吧。” 新家离着新学校不远,十几分钟的腿程。说起来,岭南附中的向校长和顾怀源还是同门师兄弟,当年跟着一个导师混的。 历经数十年,一个成了大学教授,一个成了教育界狂人。上初中的时候顾言见过一次,顾怀源让他喊向伯伯。 岭附的招生卡的极其严格,只要成绩不达标,谁的关系也不好使,还为此得罪过市里的某些领导,差点被撸下台,结果被学生家长们联名上书硬保了下来。 在岭附,一棵树的财政用度仨月都批不完,十几万的教学设备三分钟就能批完。 一套神操作下来,历年的保送率和高校录取率闪耀的人眼都睁不开,被无数家长奉为神龛。 岭附比顾言想象中还要老旧一些,尤其校门口那个门卫室,简直就是上世纪的产物,斑驳的绿漆,窗口摆着一部大红色的座机,旁边摆着一个本和一只没了帽的圆珠笔。 一只脚刚伸进去,门卫室里传出动静,“干嘛的?” 顾言这才看见黑黢黢的门卫室里还坐着个大爷,手摇蒲扇,垮着脸看他。 “转校过来报道的。”顾言弯了弯腰,朝窗口里边说。 “高几的?转到哪个班的?” 顾言短暂的回忆了一下,“高二,实验2班。” 一根苍老的手指从窗口里伸出来,哒哒点了两下卷边的本子,“登记。” 乖乖拿起笔在纸上登了记,顾言又问:“大爷,怎么走啊。” 大爷继续摇蒲扇,“往前走两百米右拐,起飞楼,实验班在四楼。” 顾言嚯了一声,牛逼学校就是不一样,教学楼名都这么别具一格,人家都是什么明理楼博学楼知行楼,附中叫起飞楼,有种土里土气的霸气。 等真到了楼上,顾言又忍不住的暗自吐槽起来,起飞楼,是指热得起飞吗。 岭南三十几度的气温,头上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淌,办公室角落的那台空调,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产物,泛黄的塑料壳子上缠着胶带,也不晓得还能不能正常运作,反正他是一点凉风没感受到。 班主任看上去三十来岁,个头不高,体型比较圆润,额头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汗,不动都有一圈明显的双下巴,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 和一个日漫形象有点像。 顾言想起来,夏目友人帐里的娘口三三,一只圆滚滚的猫。 “顾同学,这个,欢迎你来到附中,欢迎你来到我们班,这个,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叫鲁大海,这个,以后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遇到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满句的这个这个,慢吞吞的语速听得顾言发愁,肩上那只塞了一学期书的背包跟座山一样,包带几乎要嵌进肩头的血肉里去了,勒得他生疼。 “咱这个班呢,是理科实验班,这个,节奏嘛,肯定是要比普通快一点的,但是!老师觉得呢,你完全不用有心理压力,我看过你的成绩分析,这个,顾同学,是个非常优秀的同学嘛,相信你在我们班里,一定会度过,这个这个,非常愉快的高中生活······” 顾言动了动已经木了的肩膀,心道,您看我像非常愉快的样子吗。 “老师,您带我去班里吧,我想尽快的投入学习,体验一下我愉快的高中生活。” “好好好······”鲁大海往后扯扯座位,把圆滚滚的肚子从桌沿下放出来,喜滋滋的起身,领着顾言往外走。 试问哪个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学生,成绩好,长相乖,你看,还如此热爱学习。 刚到教室门口,一股凉爽的风迎面扑来,拂去了周身恼人的热气,瞬间通体舒畅了起来。顾言往班里瞥了一眼,墙角立着一台崭新的立式空调,隔着不到几米的距离,连机器运作的声音都听不到。 顾言挑挑眉,原是自己错怪了起飞楼,学校这是该省省,该花花啊。 流程都是老一套,自我介绍,大家欢迎。 轮到安排座位了,鲁大海捏着下巴研究半天。 顾言站在讲台上被几十双眼睛盯得无所适从,最后排明明就空着一整张桌子,也不知道这大哥到底在纠结什么。 他抬手指了指,“老师,哪有人吗?没人的话我去那坐就行。” 不少人顺着他的手指往回看,悉悉索索的讨论声突然多了一些。 鲁大海上下打量了眼顾言的个头,“也行吧……你去那边坐吧,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可以和我说,我再给你调整。” 顾言嗯了一声,拎包往下走。等走近才发现,桌子的另一侧是有书在的,只不过人没在。 顾言坐到另一个没人也没书的位子上。 旁边课桌上书本的封面翘了起来,扉页上草书似的画了个名字。字迹挺遒劲,但是很抽象,一笔一划都带着些漫不经心。 顾言歪着头辨认了半天,路? 路什么这是。 路?泽?
第0003章 坐在顾言正前面的是个留着圆寸头的男生,短短几分钟里,顾言就看见他的头似回不回的动弹了好几次。他预感这肯定是个外向的话唠同学,果不其然没挨过十分钟,那男生扭头搭起了话。 “哥们儿,你从哪转来的?” 周围有不少目光看过来,其实大家都存着好奇心,只不过有的人就能自来熟的问出来。 顾言还挺喜欢这种人的,他们总是能解除不少初入陌生环境时的窘迫和孤单感。 “从临城转来的。”他回道。 “哦,那也挺远了,跨省了都。” 斜前方扎马尾的女生也回过头来,不过她没和顾言搭话,而是对着自己的同桌说道:“你又收集情报呢。”话间眼神往顾言这儿飘了几次。 男生嘶了一声,“我这叫关爱同学好不,再说你就不好奇啊,不好奇你偷摸的看人家好几眼……” 女生耳根子腾的一下就红了,一把掐上了男生的胳膊。 “死宋阳!你再胡说八道!” 被叫宋阳的男生呲牙咧嘴的连连吸气,转脸还跟顾言吐槽呢。“看见没,这就是咱班的女生!” 顾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快闭嘴吧,这不挨掐才怪呢!果不然,宋阳又嗷了一嗓子,五官皱巴成一堆,扭的像根长虫。 “卧槽!百灵你这么狠…嗷——松手!松手!要注意你的素质!素质!” 看着打闹的两人,顾言心里放轻松了不少,这样氛围的班级,呆起来应该不会难熬。 吵闹间,突的一片哀嚎声响起。顾言抬起视线,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抱着一摞卷子正要往下分。 班里爆出一阵哗哗的翻书声,宋阳和百灵默契的同时转了身,然后从桌洞里往外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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