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以后,盛怀森打开门将行李箱放在地上,弯腰从鞋柜里取出新买的拖鞋放在盛天凌脚边,盛天凌手里玩着手机,脚下磴了两下没把鞋蹬掉,嘴里立刻骂了句操。 他穿的是系带的靴子,可能是鞋带系的紧了,直接蹬是蹬不掉的。盛怀森蹲下身子,伸手帮他解开鞋带,脱了鞋袜。盛天凌将脚塞进拖鞋前往下看了一眼,盛怀森立刻说:“是新的。” 盛天凌问:“洗了么?” 盛怀森拿着拖鞋的手愣在空中,他昨天忙了一天,倒是忘了洗拖鞋。 “不知道我来吗?”盛天凌将手机摔在柜子上,一脚踢开盛怀森的手,盛怀森被踢得一个趔趄,手撑了一下才没倒。 盛天凌从来就是这个脾气,阴晴不定,性格乖戾,说不高兴就不高兴,前一秒风和日丽后一秒能把你打进医院,怒气来的完全没有预兆。 这么多年,盛怀森已经习惯了,就算三年未见,他也还是觉得这种场面很稀松平常。 盛怀森将拖鞋收进鞋柜里,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低声道歉:“对不起。” “呵,”盛天凌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手对着他指了指,到底还是没说出更刻薄的话来,最后语气很不好地说了句:“我要泡澡!” 盛怀森低着头,轻声说:“我去放水。” 地板很干净,盛天凌踩着走了两步,四处打量了一下,皱眉嫌弃道:“你这什么破公寓啊,这么小!” 盛怀森没说话,快步走向浴室,他的浴室也很小,昨天装了大浴缸后更显得逼仄,剩余的空间只恰恰够站两个人。 放好水和香氛后盛怀森走出来,盛天凌还在嫌弃:“怎么就两个房间啊,还有个这么小?客厅也这么寒酸,什么家具都没有?” “小的那个是书房,”盛怀森轻声解释:“我平时一个人,也不需要什么家具。” 盛天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盛怀森又说:“水放好了,哥。” 盛天凌嗯了声,抬脚走进浴室,或许是豪华浴缸和熟悉的香氛很合心意,盛天凌的表情不再那么阴沉,盛怀森看在眼里,转身去卧室取了昨天洗好的浴巾和干净内衣裤。 他回来的时候盛天凌已经泡在水里了,从表情上看心情已经比刚才好很多,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合心意会发火满意了也会高兴,这样毫无掩饰的性格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 他从没吃过苦,也不知道挫折是什么滋味,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的生活将他惯的像个小孩。既然有任性一辈子的资本,为什么不任性呢? 盛怀森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二十年的相处和陪伴已经让他无比习惯盛天凌的任性。在外人面前,他是比盛天凌小两岁的弟弟,是盛家收养的次子,可是在盛天凌面前,他永远是盛天凌的私人所有物,是他无论怎么对待都不会违逆他的宠物。 他任性到霸占了他的一辈子。 “箱子里有带的安神精油,帮我拿过来。”盛天凌闭着眼吩咐。 “嗯。”盛怀森起身去取了精油,倒出少量在手心,揉开后替盛天凌按摩着太阳穴。他的按摩手法是专业级别的,从前为盛天凌而学,今后也只为他一个人服务。 盛天凌发出舒适的喟叹,往后仰了仰脖颈,道:“身上也按按,今天坐了一天飞机累死了。” 盛怀森嗯了声,将衣袖捋到胳膊上,起身跪到浴缸边缘,双手探入水中,慢慢抚上盛天凌赤裸的胸口,从上往下依次按摩。盛天凌的身材很好,腹肌紧实而富有弹性,全身上下一丝赘肉也没有。 “舒服……”盛天凌感叹道,又翻了个身趴着,示意盛怀森按肩膀。 盛怀森又倒了点精油,搓开替他揉捏。 这个姿势很不方便,没一会儿盛怀森的胳膊就开始发酸,脸颊被热气蒸成浅浅的粉色,额头也沁出密密的汗,湿透的黑发凌乱搭在额头上,让他看上去有种久违的脆弱。 不过盛天凌没说停,盛怀森便不会停。 盛天凌享受的间隙睁开眼,盯着盛怀森看了会,抬抬下巴不在意地说:“脱了衣服上来啊,给我按按腿。” 盛怀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低声说:“这样也行……” “懒得伸腿。”盛天凌打了个哈欠,“不想离开浴缸。” 盛怀森便不再说话,脱了衣服坐在盛天凌侧面,将他的腿放到自己腿上,动作不轻不重地按着。 浴室里的香氛熏的人很舒适放松,盛天凌也不再说话,靠在浴缸边缘闭着眼假寐。 按了有一会儿,盛天凌将大腿往盛怀森的手里送,嘴里呢喃着这里也按按,盛怀森顺着盛天凌的大腿往上捏着,手背却不小心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没有停顿,继续给盛天凌按摩。 这么按了快一个小时,盛天凌享受够了,便收回腿,斜靠着浴缸漫不经心地打量盛怀森。 这么一看,盛天凌突然有些感慨。他想起从前那个一言不发替他收拾烂摊子的少年,又看着眼前沉默着伺候他的青年,发现盛怀森真是一个不会改变的人。 眉眼不变,神情也没变,这么多年在他面前一直是这副沉默而顺从的模样,承受他各种突发奇想的颐气指使,令他为所欲为的毫无顾忌。 盛天凌随心所欲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与他打过交道的朋友没有一个不在心里惧怕他,不仅是因为他足以震慑人的家世,还有他发起火来把人往死里打的性子。 他们怕他,所以不敢违逆他,而盛怀森,却是习以为常的听从他,哪怕他脾气上来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盛怀森也不曾对他说过半个不字。 他就像是沙漠里一株坚韧不拔的小白杨,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都能平静乃至沉默地面对。 命运赠与他的灾难从未停止过,这么多年盛天凌看在眼里,也不禁感叹盛怀森真是活的无比坚强。 “过来点。”盛天凌突然开口。 盛怀森便靠近了些,如往常一样缄默地看着他。 盛天凌看着水面下盛怀森那具从小到大上了无数次的身体,想到已经三年没有布过他的痕迹,突然有些心痒。他对盛怀森使了一个眼神,便将对方会意探过来的脑袋搂在怀里,近乎啃咬的吻了上去。 他对待情|事本不是个热烈的人,这么多年交了两位数的女朋友,上床的次数却只有寥寥的个位数。 只有对眼前的这个人,从十七岁那年第一次干|他,自己的身体就记下了那种感觉,此后不断的掠夺掠夺掠夺,非但没有腻味,反而更加上瘾。 他亲着盛怀森的脖颈,手一路向下抚摸他光滑的腰身,盛怀森的头靠在他肩膀,双手撑在浴缸上,随着他的动作放松身体。 盛天凌在心里笑了一下,这个人的身体真是无比温顺,和他的人一样温顺。不知道为什么外人总说盛怀森不好接近。 他离开盛怀森的身体,拉着他的头发暗示性地往下摁了摁,那人就很听话地一路朝下,将脸埋入水中,张口含住他的器具,轻柔地包裹住,一下下吞吐起来。 水下毕竟不能憋太久,盛天凌也不打算为难他,手伸到旁边摁了抽水的开关,将水面降到盛怀森脑袋以下,然后托着他的脑袋,慢慢动着胯在他口中顶弄起来。 “唔……”盛怀森发出被顶到喉咙时难受的呜咽声,双眼通红地看着盛天凌,眼神湿漉漉的,看着有些可怜。 盛天凌知道这是太久没给他口有些生疏了,但他的欲望已经完全被挑起,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便凑近亲了亲盛怀森的额头,柔声道:“乖。” 盛怀森垂下眼帘不再看他,乖乖张开喉咙任他动作,盛天凌喘着气,将他的脑袋摁在胯间,下身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大,最后伴着一声低喘,尽数射进盛怀森口中。 盛怀森闭着眼,慢慢将白|浊咽下,然后在朦胧的水雾中看着盛天凌,软着嗓子叫了声哥。 盛天凌伸手将他搂过来,摸了摸他微凉的脸颊,笑意温柔:“小森最乖了。” 确实很乖。从小到大没有违抗过他一次,让做什么便做什么,让学什么便学什么,甚至在最好的年华放弃一切去替他坐牢……这样的盛怀森,怎么会不乖呢? ---- 哥哥挺神经病的,预告一下~
第4章 去床上 盛天凌摸了摸他的头发,嗓音低沉:“去床上。” 盛怀森嗯了声,从他怀里爬起来,自己将身上的水擦干,又拿了条干净的浴巾递给他。盛天凌接过,从浴缸中站起来,披上浴巾径直进了卧房。 盛怀森在浴室待了一会儿才出来,他尝试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处理,一会儿才不至于太过痛苦。被盛天凌睡了这么多年,盛怀森也算是知道了提前扩张一下自己才能好受点。 第一次被盛天凌压在身下的记忆太过惨烈,那时候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他就这么看着盛天凌阴沉着脸将他甩在床上,扒开他的衣服,强硬而粗暴地占有了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从下身传来,他疼得几乎要流下泪来,而盛天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下一下狠狠进入他。 后来这样残忍的性经历还有过许多许多次,他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每次盛天凌压下来的时候,他只觉得疼,疼,疼,疼得整个人要炸裂,疼的他想蜷缩成一团把自己藏起来。太疼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再后来,他才知道同性之间做那种事是需要很多准备措施的。比如提前用手指扩张,比如进入之前要涂润滑油,再比如用了安全套第二天才不会肚子难受…… 这些事情,他都在很久以后才懂得。 盛怀森走进卧室,看到盛天凌靠在床头调电视,见他走进来,便将电视关了,笑着对他招手:“过来。” 盛怀森走了过去。 盛天凌吻着他的额头,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分开双腿摸了一下他的器具,感觉怀里的身体抖了一下,盛天凌便笑着含住他耳垂,低声道:“别怕,只是检查一下。” 说完又将那东西拨来拨去,见它还跟从前一样颜色稚嫩,反应生涩,弄了好久才慢慢挺起来,盛天凌才满意地收回手,亲了下盛怀森的脸颊,低笑道:“还跟从前一样的反应,看来这三年你确实很老实啊,好了,我信你一直一个人住了。” 盛怀森的心脏抽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不好的记忆,整个人都冷了下去,他被盛天凌翻过去趴在床上,那具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时,他还是冷的发抖。 身后蓦然传来一阵疼痛,盛怀森咬紧下唇,手指紧紧抓住床单。 “怎么这么紧。”盛天凌不高兴地皱起眉,却没有停下来,仍然将自己往里送。 “哥……”盛怀森抖着声音伸出手,从抽屉里拿出润滑油递向身后:“用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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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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