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钰其实不太懂那一唱三叹怎么听,但他喜欢母亲唱戏,因为只有这个时候的母亲是最有精气神的,仿佛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 他看着母亲编辫子的背影,想要抓她的衣摆,却在伸手的那一刻醒了,只抓到一手被泪水浸湿的枕巾。 岑淮钰揉揉眼睛,外面不知道哪位姨娘的孩子在玩树上的积雪,正咿咿呀呀地唱歌,稚嫩而尖细的声音传进窗户里,听不出曲调。 周玉枝还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被窗外的声音打扰到,眉头皱在一起。 岑淮钰赶紧爬起来,把窗户关紧,溜进屋内的声音小了许多。 他叠棉被,擦地板,擦桌子,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叠好放在桌子上,回头看周玉枝还没醒,才蹑手蹑脚退出屋子。 岑淮钰在岑宅住的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杂役干活,岑老爷只让周玉枝管教他,也没说要岑淮钰具体干什么,下午一个听差才来跟他说,让他以后搬到大夫人那边去。 岑淮钰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听差传完话就走人,岑淮钰在原地愣了会儿,才去收拾东西。 岑宅的听差丫鬟,甚至小孩,都把周玉枝传得很可怕,但自己这个外人进来,周玉枝就算不喜欢他,也没对他做不好的事,他把人家的簪子弄断了,周玉枝也没有惩罚他,还让他住这么好的地方。 周玉枝应该是好人才对。 岑淮钰感激地想。 岑锦钟给周玉枝的院子是最大的,放着没人用的空屋子也很多,岑淮钰住在底楼。 周玉枝到了晚上才从外面回来,他让人把岑淮钰叫过来,问:“会识字吗?” 岑淮钰摇摇脑袋。 “以后别跟着杂役干活了,你好歹是少爷,不是下人,”周玉枝道,“明天开始会有老师过来教你读书写字,好好学,不会的多问,等你能跟上正常孩子的进度再去学校,老爷说过了,隔段时间会来考验你的学习成果。” 岑淮钰的眼睛一下变得亮晶晶的,喜出望外地说:“谢谢夫人,您真是个好人,祝、祝您吉祥如意,万事顺安。”他没文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才好,把以前过年听过的词都搜刮出来了。 周玉枝喜欢听奉承话,岑淮钰的好话虽然没说到点子上,但对他也很奏效,也许是岑淮钰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真诚,又格外傻,周玉枝显然心情不错,竟然抬起手帮岑淮钰理了理衣领。 可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岑淮钰吓着了,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面退了一步,退完后看见周玉枝迅速拉下来的脸,意识到自己做了失礼的事,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身上、很,很脏。” 周玉枝收回手,没说什么。 岑淮钰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上学的日子。 教书先生是从很有名的学堂请来的,没想到岑淮钰看起来傻愣愣的,书读得却很好,能够很快跟上先生的教学。 院里的人看岑淮钰开始频繁出入周玉枝的院子,都猜测岑淮钰是被老爷过继给周夫人了,有周夫人撑腰,他们再也不敢当着岑淮钰的面说些有的没的。 时隔一个月,迎来二少爷归家的时间,岑家要办接风宴,岑淮钰被周夫人叫到了房间里。 “今天会有很多客人来岑家,你换套好一点的衣服。”周玉枝对岑淮钰说。 岑淮钰穿的还是以前少爷们舍下的旧衣服,虽然不如裁缝定制的崭新,但布料柔软棉适,岑淮钰很喜欢,今天突然要送他新衣服,岑淮钰愣了几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做什么还矗在那里,过来。”周玉枝拽着岑淮钰到自己跟前。 岑淮钰拿着新衣服,想到另一间屋换,周玉枝嫌麻烦,蹙眉:“就在这儿换吧,动作快些。” 岑淮钰听话地脱了自己的外衫。 比起刚来宅子那会儿,岑淮钰已经不像竹竿似的弱不经风,胳膊腿都长了肉,屁股圆乎乎的,周玉枝扫了一眼,还没看多久,岑淮钰就将衣裳穿好了。 人靠衣装,换上新衣服的岑淮钰终于有了点少爷的样子,他的脸庞算得上精致可爱,皮肤很白,看得出如果长大一定很受欢迎,毕竟父母的底子都在那。 周玉枝拍了拍岑淮钰的背,示意他跟着自己过去。 三姨娘姓林,生的大儿子叫岑淮睿,今年十九,家中排行老二,所以是二少爷,刚成年就被送去新西兰读书,成绩十分优异,是老爷最喜欢的一位。 岑淮钰远远地就瞧见了二少爷本人,他正被包围在人群的正中心,对客人们笑脸相迎,俊逸的五官看得出几分林姨娘的眉眼,很是神采飞扬。 招呼了客人,二少爷看到周玉枝,眉头不甚明显地一蹙,随后就瞧见了周玉枝旁边的岑淮钰。 “大姨娘好,”岑淮睿走过来,低头俯视岑淮钰,清朗一笑,“这是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弟弟?” 岑淮钰忙道:“二哥好。” “跟在姨娘身边可还习惯?”与想象的不同,岑淮睿没什么架子,对岑淮钰的态度很是和蔼可亲。 岑淮钰道:“姨娘对我很好,谢谢二哥关心。” “那就好,”岑淮睿道,“如果有什么麻烦事,大姨娘忙不过来,也可以来找你三姨娘,我母亲嘴巴利了点,不过心肠很好。” 岑淮钰感激地点点头。 周玉枝没让他俩说太久的话,又拽着岑淮钰去见了其他几位客人,两人刚出去没一会儿,就有其他客人寻了过来。 岑淮钰见周玉枝根本腾不出空,自己在那也碍事,索性从人群里退出来,默默找了个角落站着。 宴会上大家都很忙碌,岑淮钰光是看就眼花缭乱,更加帮不上什么忙,吃了些东西便回房间去了,准备看会儿书打发剩余的时间。 不知是宴会上吃的东西有问题,还是昨夜没睡好着了凉,读了会儿书,岑淮钰便觉小腹涌现出一股异样感,说是疼痛又不像,随着时间的流逝,感觉越来越强,岑淮钰只好躺到床上去。 温暖的被窝让岑淮钰昏昏欲睡,就这么忍着腹部的不适睡着了,直到一股摇晃让他醒来,伴随着周玉枝焦灼的声音。 “岑淮钰,醒醒!” 岑淮钰迷糊睁眼,被摇得从床上坐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周玉枝伸手一指,指着岑淮钰的新衣服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人去了哪里?有人伤你了?” 岑淮钰顺着周玉枝手指的方向,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上有一道明显的血迹,星星点点的血斑落在了被褥上,所以周玉枝才会着急把岑淮钰叫起来。 “我……没有。”岑淮钰既迷茫又后怕,“我吃过饭就回房间了,一直睡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做。” “那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周玉枝的脸色不好看,吩咐了一旁的丫鬟去叫医生,随后关了门,对岑淮钰道,“伤口在哪儿,我帮你看看。” 岑淮钰见自己身体出血,年纪小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吓得脸蛋煞白,听周玉枝的话脱了衣服。 上衣脱了,没找着伤口,那就是在底下了。 岑淮钰细细簌簌的解开里裤,那里还有未干的血,周玉枝成年了,比岑淮钰明白的多,越来越觉得不对,那血似乎是从岑淮钰的两条腿之间流出来的。 还没等他细想,岑淮钰已经将裤子脱了,坐在床沿边,两条细瘦的腿也支了起来。 周玉枝看见了一片白嫩的小腹,垂落的小巧的男性器官底下并不像他们其他男人的下体,而是霍开了一道极其窄小的细缝,还沾着血丝,未发育成熟的两瓣阴唇随着岑淮钰紧张的呼吸轻轻颤抖了一下,像朵被风雨欺负摇晃的小花。
第3章 畸形 周玉枝愣住了,一时间震惊得话也忘了说。 岑淮钰被冻得皮肤泛红,瑟瑟发抖,眨巴了一下湿润迷茫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因此蒙上了几滴水珠:“……我是怎么了?姨娘,是生了病吗?” 男妻无法像女妻一样生育,所以大户人家娶来男妻多数是方便管理后院,譬如周玉枝这样,先天家庭条件优渥,不缺香火延续,年纪又轮不到继承家业的少爷,送到门当户对的岑家享福就是不二选择,既轻松又自由。 周玉枝到岑家时老爷就已瘫痪,未行房事,因此还是处子,但他是知道男人和女人下面应该长什么样的,曾经偶尔听人听过一嘴富豪会专门寻双儿体做玩物,还觉得耸人听闻,想不到岑淮钰就是。 “夫人!医生来了。”丫鬟在门口叫着。 他回过神,果断地扯过被子将岑淮钰捂住,扭头到门外去,背过身将门关得紧紧的。 “对不住,已经没事了,刚刚闹了误会,以为少爷发了热,谁知是在外面跑的。”周玉枝对门外的医生道。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些银票,送到医生手里,才让医生不满的脸色好了许多。 送走医生,周玉枝对贴身丫鬟琳儿道:“你去取些布条来,还有烧些红糖水。”犹豫片刻,他又补充道:“要月事带,别让其他人瞧见了。” “是,夫人。” 回到房内,岑淮钰正裹着被子发呆,见周玉枝来了,忙问:“姨娘,医生来了吗?” 周玉枝说:“你这不是病。” 说着他默了半晌,问:“你母亲以前没有说过,你这东西不能让别人看?” 岑淮钰也愣了愣,似乎不明白周玉枝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周玉枝捏了捏眉心,道:“总之,你不能让别的人看到这个地方,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长着这个东西,除了我以外,知道吗?” 岑淮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实让周玉枝看,他也觉得怪异,有些羞耻,但因为过于害怕,所以忽略了这点羞耻。 但周玉枝这个口气,让岑淮钰觉得自己应该是长了不好的东西,所以他垂下眼眸,心情很是低落。 虽然不是病,但也不是常人会长得,和病没什么区别。 周玉枝让身为女人的琳儿教了岑淮钰月事布怎么用,嘱咐了一些事项,岑淮钰就休息了,他自己也去沐浴更衣,早点睡觉。 热水已经准备好,周玉枝脱干净衣物,走进池子里,一旁的丫鬟帮他用热毛巾擦手臂。 周玉枝眼眸半睁,隔着氤氲的热气看见自己下腹安静的性器,他的性器尺寸极为骇人,与漂亮脸蛋完全不相符,粗壮的柱体青筋盘绕,沉在水底像潜伏的巨龙。 不知怎的,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另一根小巧的男根,柔软的会阴底下还有一道细细的幼嫩肉缝,那么小,那么柔软。 他忽的甩了甩头,把一旁的丫鬟吓了一跳。 “夫人,是不是我力度太大了?” “没有,”周玉枝紧蹙眉心,重新闭了眼,强迫自己将刚刚的脑内景象清空,“不用管我。” 周玉枝晚上没睡好,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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