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他又开始飘了 作者:厌旧山 文案 [双南主:神经病狂傲自负G+注意力缺陷障碍自卑穷酸S……] 舒雁毕业后入职一家小型贸易公司工作,老板邢离离给了他成长机会,也给了他陷阱。 后来他认识了松涛集团总裁冷栖寒,没想到这是邢离离给予他的更大的陷阱…… 时常活在云端里,飘忽不定,爱走神的他后来跟这位神经病总裁结了婚。 两人日常:吵架,和好,吵架……日子稀里糊涂又好似在雾里。 有一天…… 冷栖寒: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舒雁:不想过就分! 冷栖寒:别吧,咱们彼此精力都消耗给对方了,再找一个不得死翘翘…… 将就过呗!
第1章 前程路 四月春招,校园运动场地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企业招聘用的易拉宝立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嗡嗡~嗡~嗡’声里,在来往的人群中更加生动鲜活。 上面都是钱和前途 舒雁拿着文件夹透过骄阳看着前方的人群,眼神有些飘忽,落不到实处。 “不用紧张,虽然说咱们学校也就那样吧,但也不是全部企业都是大牛嘛。”室友兼好友张坚拍拍他的肩头,以示抚慰。 舒雁鼓着嘴吹了口气,他听明白了张坚的意思,尽管传来的声音有些散。 他成绩不算好,读书于他来说是件困难事,但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的困难在于,他太容易分心了,控制不住,走神的时候甚至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 阳光有些刺眼,他今年十九岁,三加二的模式的会计专业,磕磕绊绊读到快毕业。 会计证初级,大专学历,技术职业学校,这些东西能有什么优势,舒雁是迷茫的。 简历上没什么亮点,唯一的几次类似发传单一般的工作经历在一众优秀的班干部那里简直惨不忍睹。 “嗯。”舒雁应了好朋友一声,准备再次检查自已的简历,他近两年来越发糊涂,总是忘记东西,记忆也是颠三倒四。 “曹,我怎么只带了两份简历,还是第一个版本的。”这一看更了不得,明明出门前检查还是要用的版本。 舒雁脑子跟着外面的噪音一起嗡鸣,不完全是紧张,而是惊诧于自已的记忆跟行为! “哎呀,真是只笨鹅,不过没关系嘛,时间还早呢,我陪你去取。” “别,你先看着都有啥企业,我去拿了就来。”说着转身快步往宿舍去了。 “哎~”张坚看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无奈地乐了,满脑子都是那双充满清澈愚蠢的眼,配上那张脸,总让他想起无辜可爱的小狗狗。 张坚是舒雁外出念书以来唯一的朋友,两人形影不离,甚至有人传说两人是一对,不过这事儿舒雁并不知道,他那鹅头一样多的脑花承载不住太多东西。 舒雁越走越快,进到宿舍楼,三两步跨上台阶,来往的路人仿佛只是影子,用钥匙打开宿舍门时,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除了糊涂,他还有一个毛病:一天二十四小时,大概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困顿中坚持。 “去你妈的,能不能机灵点儿!”舒雁听到这一声吼叫一哆嗦。 哦!他还是一惊一乍体质,只要是大脑认定的外来刺激,他必须哆嗦一下。 真是清醒灵药。 他抬头看向那个把键盘摁得‘噼里啪啦’的,曾经吵过架的室友,反应了一会才告诉自已,他没骂自已。 走到自已座位处,看到立在书架里的简历,舒雁一脸懵逼:“真是见了鬼了!” 要用的怎么会在书架上,不要的又如何到了自已手中,舒雁默默叹气,拿起来翻了三四次,匆匆出门。 张坚依旧杵在门口,边玩手机边咧着嘴笑,他最近勾搭上了大二的一个小姑凉,他的话就是:“人姑凉没谈过爱情,人又小乖小乖的呢,哎,要是毕业之前不耍一个朋友,回忆起我这几年有些白瞎。” 舒雁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毕竟既然有此意,早两年干嘛去了。 张坚又不是他,穷困潦倒得负担不起恋爱的经费。 两人商议了从哪边扫企业后,迈步朝着人潮去了。 技校也有自已的渠道,招生就业处会根据自已开设的专业跟企业匹配,每年春秋两季邀请企业前来校招。 学校拔尖的学生想去工作一般不难,但是对于别的学生来说就不一定了。 什么双向选择,双向只针对于大家都优秀的状态。 “哎呀,别总是记来记去嘛,这么多企业你要写到啥时候。”他们的速度很慢,舒雁看到对方企业的招聘条件会拍照,遇到想要面试的会先写个公司名称在备忘录里。 舒雁不理他。 舒雁看企业的要求,企业介绍,每个企业有他侧重想了解的,他需要记录下来,他才十九岁,可是他的记忆力如垂暮老人,这让他有些烦躁。 “不要总看外省单位嘛,你一个人去外地那么远算怎么回事?”张坚夹着他珍贵的一份简历,唠叨得很。 他们家就在t省,家里有农家乐,有鱼塘,还有个小山庄民宿,这一切在舒雁这里,张坚已经是个富豪了。 “我水平在这儿管着,总要多看看,去不去谁知道呢。”舒雁这样答。 其实舒雁想离家里远些,尽管从学校到家里的距离也不算近,但是家在他的记忆里并不是可留恋的温馨之所。 他跟张坚不同的。 “哎,那女的,那女的……”一个小时过去,舒雁开始有意向地面试了几家单位,并留下了简历。 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状态也不算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的原因,也许是毕业季焦虑,他昨晚做噩梦了。 梦见家里父亲跟母亲打架,打得有些严重,大哥带着妻儿在县城上班,他又远在这里,两个人打起来更毫无顾忌。 有时候他觉得母亲可怜……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回去。 他被张坚扒拉着看远处一个摩登女郎一般的人物,大波浪,大红唇…… “很多进入社会的女性都爱这样打扮。”舒雁幽幽道。 “哎呀,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嘛,气质也杠杠的。” “你不是正在追你的小乖乖?”舒雁问。 “呆鹅,看美女,找女朋友,讨老婆那是几回事。”怎么可以一概而论,死板! 舒雁不置可否,继续默默看企业介绍,投简历,招聘会一共三天,他准备每天投十份。 三十份,应该大概有些希望吧。 还需要实习证明,讲义气的张坚把他挂在自已家的山庄里了,舒雁有些愁自已,他除了压力感受不到自已的优势和自信。 听张坚唠叨,班上的同学xx毕业就经营自已家餐馆,xx去自已家茶楼,xx会接着读书…… 舒雁的路在招聘会里,他无处可去,总不能白白读了这么些年回去帮爹妈计算每年玉米和水稻的收成。 他得替自已找条前程路,他还欠着大哥两万块,两年还清,按照两个点的利息,得还29600,接近三万了。 这是一笔巨款啊!
第2章 清晰的往事一件 第一天的求职路结束,张坚还夹着他的简历。 舒雁知道这是来陪他了,心里有些感激,他来宿舍的时候一股子自闭症的味道。 不太搭理人,看人如闭眼的蜻蜓点水。 直到军训结束还没记住宿舍人的脸。 他第一次开口是因为阳台上自已快要干的衣服被人用湿衣服贴湿了。 而且是第三次,这点他记得很清楚的。 他隐忍了会,从阳台到床位,从床位到阳台,进进出出了几趟,才鼓足了勇气问:“谁的衣服,那么宽的地方,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故意的。” 寝室的人看着立在通往阳台门口上的人,背光里,舒雁身型瘦削,脸色苍白病态。 阳光是画布,他成了里面的抽象画! 尽管都是t省人,奈何舒雁t省得太边缘,咦哩哇啦一阵大家都没听懂。 “卧槽,你他妈在说几把啊,老子听球不懂。”林阳就是t省省会人,最近一段时间就很看不惯这个乡巴佬。 衣服裤子似乎短一截,更奇葩的是,还在穿以前的校服! 长相还女气兮兮,头发贴着头皮,鞋子底部都是补丁,跟马蹄一样……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穷酸的人了。 毕竟是省会人的口音,舒雁很听得懂这个人骂他的话,也看得明白这人的轻蔑和不耐烦,怒火灼着他的脸。 “我说谁弄湿了我的衣服,贴着我的干衣服,真缺德。”舒雁一着急脑袋都在吽鸣,又想着让别人听明白!用了自以为的普通话。 继而脑子里搅拌着对方‘球啊,几把的’更生气,他在家里时常受气就算了,来这里还不安生。 “哈哈哈哈……”一阵爆发试笑声,爆发式里还夹杂着“嘻嘻,噗嗤……”的杂音。 舒雁捏着拳头拼命的据理力争,在张坚的回忆里却是这样的:“他好像一只被惹怒的小奶狗‘啊呜’半天毫无威胁。” 这只奶狗又怕又怂又坚强,声音都在发抖,抖得听不清他的语意。 张坚刚开始觉得好笑,后面听林阳越说越难听,踹了林阳椅子一脚咆哮了声:“你这个逼是不是全身都是生殖器组装的。” 舒雁耳边都是嘲讽和谩骂,等他反应过来,那个瘦高阳光的男孩已经跟那个弄湿他衣服并骂他的室友打在一起了。 那年他14岁,见惯了父母打架争吵的他见到这样的阵势依旧手脚发软。 这件往事清晰明朗,这是舒雁时常回忆的缘故,尽管有时候跟张坚描述的有些出入。 原本打算回去再修改简历的舒雁听到张坚说出去吃饭后道:“我请你哇。” 这时候的舒雁普通话已经很正经,除了偶尔会带些地方的语气词,如‘哇,呐’一类的。 他抬眼看向张坚,眼神里有片刻的精明和光。 张坚捕捉过无数次,也在无数次里看它们消失……呆鹅像只年久失修的灯泡。 通电亮了几秒钟又会断电。 “嗯,行,那就咋俩去,那家肥肠血旺贼带劲……” 饭后回去修改简历! 面试,再修改简历,舒雁紧绷着一口气,他会根据面试过的企业问题,对自已并不充盈的简历做修饰。 他迫切需要一份营生。 “怎么样了?”张坚约会回来,把下巴搭在舒雁脑袋上问。 “我投了这三十家,绿色的是我感觉良好的,红色不行,黄色一般……” “绿色有点少呀,呆鹅。” 对面的林阳“嗤”了一声,把手里的书扔在桌子上,拖着行李箱出去了。 “脑袋被驴蹄子踏了的傻锤子……”张坚对着门口背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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