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既锋的手一直没挪开,暧昧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还要偏过头凑近在了姜钺耳边问:“你们晚上见什么面?”
这声音一点不轻,楚骁坐下去清楚听到了。
姜钺偏远离了一点严既锋回答:“工作。”
“严总,别说这些,要不先喝一杯。”
赵颖杰连忙打圆场,他认识严既锋多年,算是少数能看出点严既锋情绪的人,严既锋就像只到处撒尿圈地的狗,领地意识特别强,他的东西不管什么别说碰,想都不能想。这会儿八成是把楚骁当成来抢地盘的了。
他急急忙忙去开了酒,楚骁却不留情地拒绝了,“我开车,不喝酒。”
严既锋目光轻扫过去什么也没说,只是贴着姜钺腿的手用力捏了一下,面上如常地直接问。
“严越钦现在在哪儿?”
姜钺的动作微微一僵,不自觉地朝着楚骁看去。
楚骁蓦地对上了姜钺的双眼,他做了十多年的刑侦,姜钺这一眼显然不是为了看他。
他直视着姜钺回答:“严越钦的档案上周刚刚解禁,目前只知道他6年前去了N国卧底,4年前失踪了,具体任务没有透露。”
严越钦是严既锋同父异母的大哥,8年前离开了严家,严家找了8年始终没有消息。
不过严既锋好不容易听到了严越钦的消息,注意的确是楚骁一直盯着姜钺的眼神。
姜钺忽然站起来,“抱歉,我想去下卫生间。”
不等他抬脚,严既锋下巴微抬地对他命令,“坐回来。”
姜钺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严既锋,严既锋余光朝楚骁一瞟,“这有什么让你要找借口逃避的?”
姜钺只是望着严既锋,还是没有回话。
“坐回来,或者再别回来。”
严既锋从眼神到语气都漫不经心,姜钺对着他的双眼,坐了回去。
“赵颖杰,不是要喝酒吗?拿过来。”
赵颖杰连忙去抓起酒瓶,不舍得一样抓在手里。这会儿他也不理解严既锋的想法了,人家楚骁只是和姜钺同一个系统,这人一副要把楚骁撕的模样做什么?
严既锋拿起杯子在茶几上搁得一声重响,推到了楚骁面前说:“楚队,等会儿我叫人送你回去。先喝一杯再慢慢说严越钦的事。”
姜钺忽然夺过了赵颖杰手中的酒,直接对瓶喝下去。
“姜钺,这是高度,别这么喝。”
赵颖杰连忙阻止,严既锋余光轻瞥了他一眼,又缩了回来。
他虽然只和姜钺没见过几次,但感觉姜钺今天似乎不太对劲,不是对姜钺有多了解,是姜钺双标得太明显。
对着严既锋,姜钺脸上永远是深情迷恋的爱意,对着严既锋以外的人就是南极冻了几万年的冰,连睫毛都是冷的。
可是楚骁一进来,姜钺好像就不太一样了。
难不成姜钺和楚骁真有什么?
赵颖杰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再看过去姜钺已经把一大瓶酒喝了一半。
楚骁想伸手阻止,被严既锋的眼神一扫手没伸出去,他劝道:“姜钺,别喝了。”
严既锋却不容商量地说:“要喝就喝完。”
哐!
姜钺一口气喝完把空瓶搁到桌上,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站起来对严既锋一笑,语气还是那么的深情讨好。
“阿严,这样可以了吗?”
赵颖杰看到严既锋牙咬得下颚线都绷起来了,脸上硬是什么表情也没看不出来,双眼直盯着姜钺什么也没说,姜钺就自顾地走出了包房。
私人会所没有那么嘈杂,过道里也很安静。
姜钺出门走了两步就撑到墙上,他的酒量并不好,这会儿不只是酒精上头,还胃疼,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身体里咬他,他靠墙缓了好半天才终于动脚往前走。
“姜钺,你没事吧?”
姜钺听到身后的声音,楚骁已经过来扶住他。他推开楚骁的手站直,表面看起来并没什么醉意,甚至表情也摆出往常对人的疏离。
“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楚骁看着姜钺往过道的另一头走远,他没有跟去,直觉姜钺的反应是因为他说的某句话。
包房里都有卫生间,外面公用的就隔得有些远。
姜钺勉强看清指示的方向,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位置,连忙冲进一个隔间,扶着马桶吐了。
可他这两天都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刚才喝的洒,还有些许粘白物,等他吐到胸腔发痛,胃部痉挛猛地喉头一甜,呕出来了一口血。
真疼!
姜钺的大脑这时才找对了身体疼的地方,他用力捂住胃撑住马桶,额头的冷汗冒出来滴在手背上,一动不动忍了许久,那股要命的疼终于过去。
他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结果连站直都疼,只能含着腰走出去,撑在洗手台上洗了把脸。
“姜钺,你怎么了?”
姜钺听到赵颖杰的声音往旁抬头,赵颖杰走到了他旁边盯着他观察。他没回话赵颖就解释,“你出来这么久,严总叫我来看看,你没事吧?楚队呢?”
什么楚队?
姜钺疼得没力气想赵颖杰问楚队做什么,他撑着洗手台想站直却没成功,突然门外面响起了严既锋的声音。
“姜钺,出来。”
姜钺终于强直起身,错开赵颖杰走出了卫生间。
严既锋就伫在卫生间门外,姜钺走过去,严既锋定定地看着他,平铺直叙地陈述,“包房有卫生间。”
意思是他根本不用出来跑这么远。
姜钺对上严既锋的视线,严既锋就像一只盯着猎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口的野兽。
严既锋却蓦地又问他,“楚骁呢?”
“我不知道——”
站直的姿势有些难受,姜钺不能控制声音些哑。严既锋忽然一步靠过来几乎贴着他站直,严既锋比他高了小半个头,这个距离他要抬头才能看到严既锋的脸,他垂着眼没动。
严既锋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对视,严既锋逼视着他问:“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
“那你在躲什么?”
姜钺全身微颤了颤,仿佛突然酒意上头整个人扑到严既锋身上,双手抱紧了严既锋,踮起脚去找严既锋的唇,“我没有。阿严,我疼。”
“我看你是欠艹。”
严既锋时常觉得姜钺和他一样疯得很,蓦地抓住姜钺的手把人拽进卫生间。
赵颖杰还在卫生间的门口,见严既锋的架势像是要行凶一般,他不忍心地站在门口没动。
“滚!”
严既锋冷眼对赵颖杰骂了一声,赵颖杰没了胆量,走了。
私人会所的卫生间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监控,而且门还可以上锁。
因为包房里都有卫生间,公用卫生间大多数时间都没有人。严既锋把门上了锁,推着姜钺到洗手台前,让姜钺面前着镜子,他贴在姜钺身后强迫姜钺去看镜子里的脸。
“姜钺,你有好好看过自己这模样吗?”
姜钺本来发白的嘴唇被严既锋捏得绯红,严既锋的拇指倏地落进了姜钺齿间。
他望着镜子里严既锋的脸,眼眶忽然红了,要哭一般地说:“阿严哥,你骗我,我根本遇不到陪我一起老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把谁的话当成我说的了?”
严既锋眼中的怒意明显了,他的手指恶劣地往里钻,姜钺口齿不清地说:“阿严,艹我。”
严既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根指尖,牙齿研磨出了一阵噪音。姜钺眼中波光潋滟,仿佛一潭泛着春潮的深水,有些发白的嘴唇被他磨得绯红。
他低头咬到姜钺耳垂上的红痣,“你这样子除了我不许给别人看,离那个楚骁远一点。”
“嗯。”姜钺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胃被压得很疼,身体却是别样的感觉,他仿佛在生死之间被来回拉扯。
终于结束,严既锋放开了姜钺,看着他浑身凌乱地趴在洗手台上,整理好了微乱的衣摆,他凑过去在姜钺耳边说:“弄干净后乖乖回去,别半夜去见别的男人。”
姜钺看着镜子里的严既锋开门出去,等门再关上他才缓缓撑起来,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
哐!
他拿起洗手台上的花瓶砸在镜子上,镜子碎出了一个蜘蛛网,花瓶滚落到地上,水和花洒了一地。他撑起身穿好衣裤,离开了会所。
夜深了,外面的街道却更加热闹。
姜钺摇摇晃晃走到路边,终于再也撑不住,捂着胃部整个人往下缩,他蹲在路边一动不动了半天才重新站起来,打到一辆出租车。
“去医院。”
出租车司机以为他喝多了,怕他吐了一路往后观察,结果发现这人说完话就没动静,忙喊了两声。
“喂,喂!你没事吧?”
姜钺抬起一只眼瞥向司机,司机莫名被这一眼吓住了,连忙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第5章
冬日难得的阳光洒进屋内,姜钺醒了,他茫然地盯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回想了好久才想起昨天的事,顿时身上的痛感又回来。
“哟,醒了。”
查房的医生正好巡视到姜钺旁边,姜钺看到医生才注意到他在医院,手背上还挂着水。
他抿了抿发干的唇问:“我怎么了?”
医生是个年龄能当姜钺母亲的女医生,被姜钺这一问笑了,然后脸又沉下来,“小伙子,你问我你怎么了,你说你怎么了!胃出血,还敢空腹喝酒!你有多久没有吃饭了?年轻也不是这样的。”
姜钺想起他昨天确实最后吐血了,问医生,“严重吗?”
医生严肃起来,“你说严不严重?再晚点来会有生命危险,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想想你们的父母,你的亲人。”
姜钺想了想他早不在人世的父母,咧了下嘴角,“我知道了。”
医生觉得这年轻人一点不知道,忍不住叮嘱,“不是知道了,是要记住。以后别喝酒了,每天按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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