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到吧,我喜欢糙汉,操起来带劲。” 梁柏舟把手机扔回给他:“那你怎么不去找?工地上多得是,还怕找不着?” “也不是是个糙汉我都行。”江鸣鹤放大照片,在那画上的建筑工人脸上扫了一圈,“就看见这个有感觉。本来想拍了画再去问作者模特是谁,谁知道就这还他妈有人跟我抢。” “估计跟你想法差不多,别找了,找着也被人上过了。” 江鸣鹤随手把这照片设成了锁屏壁纸:“可惜。” “等回头哥们帮你找着,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梁柏舟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事儿都能勉强,但是要勉强得到一个人,那就没劲了。” 江鸣鹤揶揄地笑:“这是什么浪子格言么?” “就算是吧。” 心情不好,喝酒也没劲,待到晚上十点多,江鸣鹤打算告辞。今天肯定把老爷子惹恼了,但他也不想回去挨骂,叫司机过来送他去自己的公寓。 他今天红酒、洋酒和啤酒混着喝了不少,估计跟那没代谢完的止疼片还起了点反应,胃里翻腾得高潮迭起,他浑身没力,靠在后座昏昏欲睡。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汽车陡然转了个大弯,直接把他从后座上甩了下去,然后发出尖锐的刹车和剐蹭声,这才堪堪停住。 司机紧张地回头:“小江总,你没事吧?!” 江鸣鹤艰难地爬起来,甩了甩懵懵的脑子:“卧槽,出什么事了?” “前边有个不长眼的,我下去看看。” 司机赶忙下了车,听着是跟对方理论了起来,江鸣鹤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车里憋得慌,他推门下了车,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听到了几句争吵声,双方都在互相甩锅。 这司机给自己开车有几年了,一直都很稳,再说自己还在车上,他不可能乱来,肯定过错在对方,叫来交警也好解决。 江鸣鹤不想听他们吵架,跌跌撞撞地往远处走去,路上实在没忍住,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嫌这里被自己弄脏了,迷迷糊糊继续走,走到一个安静的路口才停下,累得坐在了马路牙子上,一边大喘气一边干呕,手里攥着手机,想给司机打电话。 “是不是喝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一双穿着破旧球鞋的脚停在了他跟前,一只手递过来了一瓶矿泉水,“要喝水吗?刚买的,瓶盖还没拧开。” 江鸣鹤抬起了重逾千斤的头颅看对方,茫然的双目渐渐聚焦,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他举起手机,对照着被设成壁纸的那幅画上的人脸,看了看眼前的人。 不能说极其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油画画得稍有些夸张,但至少把这位“模特”的气质完好无损地记录了下来,哪怕五官稍有些不同,此刻对方也没戴安全帽,江鸣鹤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醉得有点迷糊,但低迷的情绪一扫而空,心情突然变得兴奋。 真是够巧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江鸣鹤:哥,我来了! 岳城:你谁?
第3章 岳城一般不会睡这么晚,但今天有老乡过来,他请对方吃了饭喝了酒,又带着人去附近转了转,找了小旅馆住下,这才往自己租的隔断房这边走。 他虽然喝得不多,但嘴里也有点干,便从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假冒的矿泉水。这年头正经水都得一块多一瓶,他这瓶只用五毛。 看到这里坐了个年轻人,走近一闻浑身酒气,看打扮以为是大学刚毕业干销售的小伙,于是起了恻隐之心,打算把这五毛钱的水给对方享用。 谁知道这人没接水,举着手机问:“这上边的人,是不是你?” 岳城凑近了一看,认出了那幅油画,还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是我。”接着又解释,“去年的事儿了。” 他没留那个画家的联系方式,不知道对方居然真的画了出来,还被人做成了手机壁纸,想想有点羞耻。 见江鸣鹤低头端详那幅画,也不言语,岳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 谁知眼前这小青年仰起头来,问了他另一个问题:“最近有人以这幅画的名义找过你吗?” “没有。”岳城木讷地摇了摇头,“我这是第一次见。” 江鸣鹤迷迷糊糊地想,今天画才被拍走,买画的那人应该来不及。 于是他又叮嘱道:“要是有人找你,提一些奇怪的要求,别理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也不知道所谓“奇怪的要求”是什么,但岳城人实在,觉得这也算是关心,便应承了下来:“嗯嗯,我明白。” “你手机呢?”江鸣鹤问。 岳城茫然:“嗯?” “不是要图吗?”江鸣鹤重重打了个酒嗝,心想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床上可别这么木。 “哦哦!”岳城立刻把裤兜的手机掏了出来,是一个壳子布满划痕、屏幕多处裂缝的旧手机,“怎么发?” 江鸣鹤看看自己的水果最新款,又看看他那杂牌机:“air drop用不了,加个微信?” 岳城没听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反正只要人家愿意给图片那就接着,于是连连点头:“好好!” “你扫我。” 估计是喝酒喝得有点迷糊,岳城手忙脚乱地扫了码,发送加好友请求,手机实在太卡了,简单几步操作用了好一会儿,看这怪俊的小青年趴在膝盖上快要睡着了。 小青年原来叫江鸣鹤,名字怪好听的。 “那个……”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瘦削的肩膀,“好、好了。” 江鸣鹤看了眼手机:“岳城?本名?” “是啊。”岳城憨厚地笑了笑,“你的也是吧。” 江鸣鹤操作着手机,只是“嗯”了一声,亮起的那一簇光将他的脸照亮,红润润的一张酒后脸,巴掌那么大,目光迷蒙,嘴唇嫣红,很是漂亮。 岳城看着他,莫名有种亲切感,又被这长相吸引,突然觉得有点口干,喉结上下一晃,正好被江鸣鹤抬起的眼角瞥见。 “滴”,岳城手机响了一声,赶紧低头看,图片有点大,加载了好几秒才出来,在他破损的劣质屏幕上没有在对方高级手机上好看,但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他连忙道:“多谢。”他本想走,但意外遇见这么巧的事,也不好将对方放在这里不管,便礼貌地问了句,“你家就在附近吗?还能不能走?要不我送你回去?” 江鸣鹤正要回答,手机亮了起来,是司机打来的电话。 他接起来,声音无比冷漠:“我晚上不回去了,别管我。”说罢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岳城稍稍有点窘,不好意思问,也不方便走,站在旁边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江鸣鹤站了起来,似乎是没站稳,一个趔趄往前栽去,岳城赶紧扶住他,将人抱了个满怀,这才闻到他颈间传来的一抹被酒气遮挡的香水味儿。 挺香的。 “我跟室友吵架了。”江鸣鹤趴在他肩膀上,同样闻到了混着酒味和男人体味掺杂在一起的气息,肯定跟香不沾边,但很有魅力,令他更迷乱了一些,声音也压得更低,“方不方便收留我一晚上?” 他像是气息不稳,深呼吸了一口气,偏头喷在了岳城的颈间。 灼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地方,岳城身体紧绷了一下,但他并不排斥,心跳快了许多,心想估计是喝多了闹的。 “我、我那儿地方不大……”隔板间羞于见人。 江鸣鹤不耐烦地叹道:“我只需要半张床,不然打地铺也行。” 听着他很累的样子,岳城也不好再推拒:“成,我就住后边这小区,走吧。” 他一动,江鸣鹤似乎摇摇欲坠,但他拘谨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听对方命令道:“扶我一把,搂着腰。” 岳城当即照做,长臂一揽,箍住了他的腰,当即就觉得这杆腰真是好,又细又韧,搂起来很方便,也很舒服。 江鸣鹤对他的反应了如指掌,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拖拖拉拉没走几步,岳城提议道:“不然我背着你吧。” 这当然好,江鸣鹤没拒绝,接着就趴在了他的背上,胸腹下就是他紧实精壮的背肌,透过薄薄的破旧T恤衫,被自己敏感的皮肤尽数感知。 不是健身房里出来的肌肉,轮廓很绝。 这么结实,肯定耐操。 “身材不错。”他在岳城耳边哑哑地问,“怎么练的?” 岳城觉得那只耳朵热得快要烧起来:“还用花钱练吗,干活就有了。” “还在工地上?” “暂时没有,刚结束一个活儿,还没找着下家,先送外卖。” 做什么不重要,这个人江鸣鹤很满意,被车祸搞得乌糟的心情重新好了起来。 原本他还担心找到画里这原型,本人会令他失望,没想到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个子高挑,一身纯天然肌肉,气味好闻,性格老实巴交,又不防着人,很像一种乖顺的大型犬类——比如金毛和德牧的结合体。 令人很舒服。 岳城背着江鸣鹤,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隔断间。天色已晚,“左邻右舍”都没在外边活动,有几间屋已经灭了灯,有几间屋门缝里还透着光线。 江鸣鹤眯着眼打量着这逼仄的空间,他只听说过这种房子,从未见过,心里有一点好奇。 岳城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邀请江鸣鹤进去,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猎物,正邀请存心想捕获他的猎人到自己家做客。 江鸣鹤自嘲地想起了一个词——“引狼入室”。 【作者有话要说】 江鸣鹤:哥,你谁都往家捡吗?这么随便?! 岳城:小鹤,别闹。
第4章 岳城房间不大,但应该不是这隔断房里最小的一间,大约有四五个平方,朝东有一扇窗,窗下是一米五的床,靠墙放着写字台和折叠桌,摆着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小电器,另一面墙有一个简易衣柜,颜色有些花哨,看风格和破旧程度,想必不是本人亲自购买,应该是二手货。 江鸣鹤心想,这人很穷吗? “请坐,坐床上就行。”男人关好门,热情地说,怕打扰到邻居,声音低得很有磁性。 江鸣鹤也没客气,把外裤一脱,露着两条又白又长的腿,一屁股坐在了他床上,然后把裤子中间一折,屁兜那块冲外,搭在了床尾,懒懒地说了一句:“刚才坐地上了。” 岳城本来还有点尴尬,闻言释然,心中泛起一股暖流:“你真仔细。”他往前递了递手里的矿泉水,“渴不渴?” 江鸣鹤瞥了那水一眼,摇了摇头。 但岳城是真渴了,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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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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