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的也这么敏感?还是说,敏感的只有这表面看上去天真清纯的小学弟。 “学长?”白知梨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他只是看程修宁不说话,那种潜意识里感觉到的危险持续地在发出警报。 “……什么事。”程修宁有些艰难地收回目光,等再次落到小学弟漂亮的脸蛋上时,眼神愈发幽深许多。 白知梨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点生怯。他总觉得学长的目光有时候特别吓人,仿佛要张开血盆大口把自己连皮带骨吞下去,吓得他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赶紧把视线挪开了。 撑在瑜伽垫上的双手也有点不自在,扭动着屁股挪来挪去,哼哼唧唧半天,才吐出一句:“那我今天晚上就搬过去,可以吗?” “可以。但我记得新生一般是不允许在校外居住的,你和辅导员说好了吗?” “有特殊要求的学生可以报备,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白知梨小声说。 虽然谈论的是正事,但他还是觉得被学长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哪里都很奇怪,便下意识地抬了抬后臀,想要起来,却忽然被程修宁压住了肩膀。 “!”白知梨浑身绷紧,差点没跳起来。 程修宁像座山一样,沉沉地、稳稳地压在他身上。 那双手像烈火淬红的烙铁,隔着一层廉价的睡衣布料,似乎要把白知梨的皮肉和灵魂一同烫上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耳边响起与燥热初秋迥然相异的冷声:“练功就专心点,别在我面前扭来扭去的。” 真S…… 后面那个字,程修宁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冷着脸道:“傻。” 这在白知梨听来像是在质疑他的专业性,几句话让成绩第一考进京大舞蹈系的优等生羞红了脸,忙不敢再动了,规规矩矩地把腿横向搬开到角度最大,两条长腿完全贴在瑜伽垫上,从腰部到压下的脚尖,组成一道漂亮又流畅的直线。 程修宁的手压在白知梨肩膀上,并没有不喜欢和别人接触的样子。他低声问:“你们舞蹈生,都这么软吗?” “当然了!”白知梨觉得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他松开手,整个人往前倒,薄薄的胸膛近乎贴到地上,从肩颈线到腰部收紧,都呈一条流畅纤细的直线,唯有臀部的弧度略微高一点 程修宁的注意力一眼便落在了那两瓣翘圆上,依旧面无表情,心里想着他这应该算是帮学弟练功。于是也蹲下往前倾,上手按住白知梨腰眼的位置,想把抬起来的部分往下压。 被忽然来了这么一下,白知梨敏感地全身都颤了一下,因为趴在地上有些缺氧,声音闷闷的:“学长你不用压,我贴在地上的……” 程修宁皱起眉头,小臂凸起几根青筋:他好心帮忙,怎么还没落个好? 而且,既然动作做到位了,为什么屁股还会抬起来,明显高出平面那么多。是想暗示自己屁股很翘,动作才看起来不标准? 这小东西,光看着无害了,小心思这么多。 程修宁收回手,有点儿后悔,早知道不该帮忙。 白知梨想起来,一抬头,才发现学长离自己很近,只有不到半个拳头的距离,他甚至能看清楚黑色棒球裤上的针织纹路。 雪白的双颊顿时羞粉大半,急忙挪开了视线。 程修宁看到本来要起的小学弟又趴下去了,那两瓣浑圆的东西依旧很翘。 “学长……你可不可以让开一下……” 程修宁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而后低头,才发现白知梨如果要抬头,嘴唇恐怕会擦过自己很尴尬的地方,顿时也有点挂不住,沉默着起身让开了。 白知梨这才得以起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学长身上都是苦橙的味道,生涩中带着一种冷冷的杉木香,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香水。 “那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白知梨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错开程修宁。在他看来,对方应该是不喜欢随意被触碰的,自己一定要多多注意和人的社交距离,免得给别人带去困扰。 程修宁让开道,白知梨经过时,带过一阵好闻的甜味。他下意识地用食指顶顶鼻子,却闻到一股荔枝牛奶的清甜味道。 双手在白知梨肩膀上压了这么久,居然将对方身上的味道也沾染上了。 程修宁余光瞥了眼收拾行李的小学弟,心想一个男孩子怎么用这么……小女生的沐浴乳。 想起朋友的分析,他更加确定白知梨多半喜欢男的。 “男生宿舍怎么会有如此银乱之事。”白知梨和程修宁宿舍对面的男生寝室阳台上,同为大四学生的秦宇也不知道趴在阳台上看了多久,一直啧啧称奇。 室友方听雨出来抽烟,恰巧听见,顺嘴问了句:“看什么呢嘀嘀咕咕的。” 秦宇指向对面,满脸八卦:“程修宁和他的舞蹈生小学弟在阳台上拉拉扯扯的,那动作一看就不正经。” 方听雨顺着指向看过去,只能隐约地看见一道倚在门边的高大人影。他皱皱眉,有些不满道:“你别乱说,搞IT的都是刻板直男,程修宁肯定不喜欢男的。你都说那是个舞蹈生了,顶多是室友之间互帮互助,帮忙压压腿。” “你帮人压腿往人家屁股上摸是吧?眼珠子盯得都快冒火了,那架势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家衣服撕烂。” “直男又咋了,你以前不也是铁直男吗,咋也让人给掰弯了。”秦宇不屑地瞥他一眼,有些嫌弃地说:“就程修宁那种三棍子憋不出一句话的闷骚,表面上装得挺正经,背地里不知道能有多阴暗呢。我就觉得他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多半是那种私底下会黑进女神电脑偷窥私密照的变态。” “他是我朋友,你这么说过分了,积点口德吧。”方听雨直接挂脸,烦得烟也不抽了,掐掉后转身离开,扔下秦宇一个人继续视奸对面的男生宿舍。 虽然知道秦宇就是日常口嗨,程修宁和白知梨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但那几句话一直回荡在方听雨耳边,弄得他越想越心烦,连网课都看不下去了,折腾好一会儿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给程修宁打了电话。 “喂?你搁哪儿呢?”方听雨夹着手机扭身进了厕所,怕两人的对话让秦宇听见,到时候又说出些有的没的。 东西多,有点乱,程修宁看着像只兔子一样在宿舍里蹦跶的白知梨,在电话里的人又问了一遍后,才终于敛下眉眼,淡淡道:“家里。”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和你的小学弟都直接在宿舍阳台上doi起来了。” 剑眉猛地皱紧,程修宁立刻捂住扬声器,莫名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眼正忙碌的白知梨,后者对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圆圆的眼睛懵懵地看过来。 “……没事。”确认对方应该没听见刚才那句话后,程修宁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把音量调到最低的同时,走到阳台上将门关上。 面对白知梨疑惑的视线,冷静地扯了个合理解释:“抽烟。” 白知梨这才呆呆地点点头,全程都没在状态中,有点像餐盘里被勺子拍晕了的布丁小兔。 方听雨追问道:“你在跟谁说话?” 程修宁收回视线,淡声道:“没人。你听错了。” “……你真把我当弱智了。” “有事就说。”程修宁没点火,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摩挲。 方听雨正色道:“你搬出去住后就别老是回宿舍了,人家都是大一新生,你一个毕业生,哪有共同话题啊,融不进的圈子别硬凑。” “嗯。” 的确也不用常回来了。程修宁扭头看了眼坐在地上发呆盘点还有什么东西没带走的白知梨,想。 “秦宇也没全说错,你真就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方听雨吐槽道,“不知道以后谁瞎了眼愿意跟你谈恋爱,要和这么一个话都不想多说的闷葫芦日夜相处,真是新时代守活寡。” 程修宁也不反驳,随意道:“只是和你们没话题。” 方听雨气得骂街,等他稍微冷静点后,想了想,还是嘱咐道:“你那个小学弟一看就不直,我听说他们这种的都特别容易被直男吸引,但是性向不同吧……又往往过不去那个坎。所以我说你没事别老去招惹他,省得把人家弄心动了又不给希望,这样挺畜生的你懂吗。我不想和畜生做朋友。” “你就想说这个?”程修宁忽然没忍住笑,“我不是那种人。” 方听雨自动理解为他和白知梨性取向不一样,不是一路人,顿时安心多了:“你有分寸就行。” 程修宁其实想说他不是随便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但方听雨也不知道怎么理解的,也没给他自己解释的机会,总之这个话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跳过了。 快挂电话前,一直显得兴致缺缺的程修宁忽然欲言又止,被方听雨催了好几遍,才有点犹豫地开口:“我……咳,我是说我有个朋友,他收自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别人的衣服收到一起了,事后想还回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还,怕被别人以为做贼心虚,但拿在手里又觉得不太好。” 方听雨觉得这段话奇奇怪怪的,但鉴于程修宁将问题描述得过分模棱两可,他虽然纳闷,却也实话实说:“前提你不是无中生友,其次拿错衣服而已,你好好地还回去再说明情况不就没事了吗,除非你——” 程修宁打断他:“不是我,是我朋友。” “好的——除非你朋友拿人家衣服干了什么无法理喻的事,不然很难想象为什么会觉得难以启齿。” 电话那头出现了长久地沉默,方听雨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正准备挂电话,程修宁忽然说:“我没有。” “……” 方听雨快气笑了。
第3章 怎么总撒娇。 “也就是说,因为你的原因,导致小学弟以为宿舍很不安全,所以你为了弥补,准备找个借口说自己在外面租房子,邀请他一起同居?” 面对方听雨持续性的怀疑和追问,程修宁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直到方听雨发出灵魂质问:“可你直接把误会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至于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程修宁反驳道:“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现在再去说,本来没什么的,也要变有什么了。何况他感觉得也没错,宿舍里其他两个新生可能的确对他有想法,反正我本来就是要搬出来住的,帮他脱离现在的环境也不算坏事” “他都没反对的事,你上赶着瞎掺和什么?” 方听雨气得连连冷笑,哪怕知道对方看不见,也十分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子反问道:“我上赶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忽然爆出这么个惊天大秘密。还给室友泼脏水呢,我看你才是那个导致小学弟没安全感的罪魁祸首。” 程修宁根本没和他同频,跳跃开启了下一个话题:“但我只是随口一邀请,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快就答应了。现在的小男生都这么随便吗?面对这种同居邀请也能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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