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降临》作家:夏正年轻 简介: AB文,流浪狗捡了一条流浪小狗 周迟回家参加舅舅的葬礼,在葬礼上碰见了和舅舅相依为命的桓昱。 年仅十一岁的桓昱成了没人愿意抚养的孤儿。 在夏季的清晨,周迟下了夜班,看见坐在自己家门口的桓昱,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人衣领把人送回老家。 再次见到桓昱,依旧是在自己家门口,瘦小的身子,背着重重的书包,浑身都是被打后留下淤青红痕,可怜巴巴地央求周迟,问能不能借住在他家里。 自此周迟带着桓昱过上了三天饿九顿的日子。 “畜生我当,地狱我下。” “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下地狱,我得陪你。” 绿茶钓系Alpha弟弟攻(桓昱)X不羁酷哥beta哥哥受(周迟) 攻受没有血缘关系 标签:年下养成 AB文 强强 ABO 伪兄弟 破镜重圆
第1章 流浪小狗 寒冬腊月,罗城正是冷的时候。 乡下多是田间错综小道,尽头一条柏油路,路面坑坑洼洼,途径村镇的大巴车在路口停下。 破旧车门嘎呀一声,朝两边打开,周迟从车上下来,听到身后车子扬长而去,他视线短暂瞥过,又收回。 一望无际的麦田,没个遮挡物,冷风呼呼地吹,周迟回来吊唁,想着当天晚上就走,索性什么都没拿。他摸出口袋的烟盒,嘴里叼了根烟,半僵的手拢着火点着。 乡下街坊邻里起得早,七点不到,周迟走到村口,正遇到有人出来泼水,隔着薄雾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才犹豫着开口,“是周迟吧?” “哎,起这么早呢?” 城里有空调,周迟习惯了,回来只套了件厚点的皮衣,这会儿冷得要命,他双臂抱在胸前,夹紧胳膊,下巴缩在毛衣领子里,没抬头,就这么吱了一声。 “你舅舅今天下葬,现在那边人多,估计顾不上你,我粥刚烧好,在家吃一口吧。” “不了,我去瞧瞧。” 周迟语气缓和了些,本想着带句称呼,抬眼瞧完,发现早不记得是谁了。 也是,一晃都十几年了。 有关这儿的记忆还停留在周迟五六岁的时候,父母常年务工,他先是住奶奶家,后来叔叔接连有了孩子,奶奶上了岁数,照顾不过来,周迟就甩给了姥姥带。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姥姥就中风过世,接着又传来父母婚姻破裂的消息。半年不到,父母离婚,母亲北上打工,按月寄抚养费,父亲跑货车,在市里买了套小房子,把周迟接过去。 往后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到周迟十五岁那年,父亲周罗出了那档子事儿,母亲自此消失,了无音讯,他一个人摸爬滚打长大,再没回来过,也渐渐和母亲这边亲戚断了联系。 这次决定回来,一是念在姥姥那时候抚养的旧情,二也是打听到母亲不会回来。 周迟走乡间小道,从房子后面经过,瞥见菜园里的白菜和萝卜还盖着薄膜,说不好心里什么滋味儿。亲人离世,一瞬间的事儿,留给活人的,却只有徘徊的感伤。 周迟在墙角踢掉鞋底的泥,余光闯进一个身影,半大小子,模样挺好,裹着黄色的棉袄,胸前袖子全是污渍,腿上一条加厚运动裤,膝盖也磨破了洞,光着的脚上一双大人棉拖,可怜穷酸的模样,看见他后木楞愣地杵在原地。 “还认识我吗?” 周迟撩了下眼皮,就把人认出来,那是舅舅的养子——桓昱。 说来话长,舅舅早年务工,在工地摔坏了腿,本来挺盘靓条顺的小伙子,成了残疾人后,家里安排的相亲全都打了水漂,外婆担心他将来老了没个倚仗,就让他从福利院抱了个孩子回来。 不过这事周迟也是听说,这孩子他前几年在县城客运站见过一面,没想到几年不见,长这么大。 对方没说话,垂在两侧的手搓了搓,接着点了点头,吭呲吭呲小声补了句认识。 周迟小声骂了句,嫌他小窝囊样儿。 “屋里都有谁?” “舅爷他们...” 桓昱把屋里几个人细数给周迟听,往旁边侧了侧,抬眼怯怯打量周迟。 眼前少年比他大不了几岁,算算也就十九岁,他穿着皮衣,牛仔裤,裤腰掉在跨上,束缚着窄腰。前几天刚推的寸头,五官出众,轮廓线条硬朗。可惜眼神冷硬,眉宇间隐隐戾气,尤其眉尾那道浅浅的,斜向上的疤,让他浑身都写着不好招惹几个字。 后来桓昱才知道,那是他在拳击俱乐部,打拳打的。 周迟看着凶,桓昱倒不怕他,脸上反而露出一点这几天全然没有的轻松笑意。他长得白干白净,虽说年纪还小,但标准的Alpha骨相,再长几年才看得出来优越。 桓昱年纪小,人可不傻,来来回回这么多人,都是旁敲侧击问他爸当年摔坏腿的赔偿款。其实拢共没几个钱,这些年爷俩衣食住行花花,这葬礼再花花,没落下几个。 可这些人不信,像是非要抠出来点。但桓昱知道,周迟不图这个,他来,是因为他惦记父亲。 这场葬礼手足至亲没来几个,加上桓昱还小,就没有大操大办,也没授礼,下葬后,一行人简单吃了顿饭就各自回家。 院里冷清下来,留下的几个人边刷碗,边小声交谈,桓昱蹲坐在不远处,瞧着滴水的水龙头,眼神愣愣的。 “桓昱。”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点的妇女开口,冲屋里那几个男人扬扬下巴,“你这几个叔叔为了你爸下葬的事情,这几天忙活够呛,这也没什么招待的,你就一人给三百块钱吧,行吗?” 周迟在院里石磨上坐着,他看了眼说话的人,视线收回时,发现桓昱正盯着他,哭过的眼睛亮亮的,挺招人心疼。 他没表态,略显敷衍地偏过头,然后看着桓昱慢慢站起来,拖沓着那双不合脚的棉拖鞋,走进里屋卧室。 一屋子都是老滑头,胡搅蛮缠得很,眼睛直勾勾追着桓昱进卧室,看着他在衣柜前驻足,就等着看他从哪拿钱。 桓昱摇摆不定,又不敢过去关门,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着,身后突然“嘭”的一声,吓得他一缩脑袋,偷偷转过去,才发现是跟进来的周迟,用脚踹上门,挡住那几道虎视眈眈的目光。 房门紧紧关着,桓昱从屋里拿出两千块钱现金,出来时瞥了眼倚在门框边的周迟,他夹着烟,薄雾笼罩着冷峻眉眼,逐一打量过那几个人。 什么叔伯姑父的,桓昱挨个谢了一遍,塞完钱后,又把手里剩下的两百块钱递到周迟面前,周迟隔着烟雾垂眼,轻飘飘扫过,说:“我不要,你收起来吧。” 那几个人拿了钱,还迟迟赖着不走,有个自称桓昱表姑父的,点了根呛烟,咧着嘴问桓昱:“你爸那几亩地谁在种着?” 听这话是要打他家田地的主意,桓昱摇摇头,说不知道。旁边附和的不乐意,“不知道?那每亩田的补贴你们从哪拿的?” 门边的人静静听着,烟尾燃尽,他没过瘾,从桌子上又抽了一根衔在嘴里,点着后深吐一口,似笑非笑的讥讽语气:“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说的,我们也是好心,你虽说是你舅舅外甥,但这地你又种不了,桓昱这么小,地总得有人种吧,要不然让它荒废着?” 周迟嗤笑,在椅子上大喇喇坐下,撕了张纸,和他们黑纸白纸算账:“你们谁想种也行,但是田地补贴和承包的钱要一分不少地给桓昱。” 他说完,在纸上写了个数,视线扫一圈,“怎么样?” “他一个孩子,拿钱也不安全,说句不好听的,他爸一死,以后我们都得操心,轮流给送米送面,还让我们再掏钱,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贪心?”周迟眼里嚣张毫不掩饰,“我看贪心的是你们吧,我舅是不在了,但只要有我在,这个地你们谁也占不了。” 几个人揣摩周迟意图,眼看眼下占不到便宜,就都先拍拍屁股走人了。 桓昱始终站在一旁,眼里恐惧慌张因为周迟的那句话而烟消云散,有一点很模糊的触动,没错,就算爸爸过世了,他也没有变成孤儿,他还有周迟这个哥哥。 周迟掐灭烟出去,桓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刚刚那几个刷碗的人,正好谈及桓昱的去处问题,几个人眼神躲闪,各说难处,周迟听她们嘀嘀咕咕,心里烦躁,拧着眉一声不吭。 有人朝他这边使了使眼色,随后开口,“小迟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 “怎么走这么着急?路上都上冻了,不一定有进城的车,你就在这留一夜吧。” “你舅舅在的时候,总说起你,说你小时候在这住。” “这么说起来,当时也就和桓昱差不多吧?” “比桓昱小点。”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听着是好心,周迟能不知道她们打什么主意,他挑眉,薄唇抿着轻笑,脸上难训嚣张的玩味。 周迟不搭腔,看了旁边低头不语的人,像是做错了天大的事,他使唤道:“去后面给我拔个萝卜吃。” 桓昱乖顺点头,没多会儿,就听到拖鞋拖沓声,他拎着一个萝卜,外皮泥土洗得干干净净,递给周迟。 周迟看着那只手,关节上大大小小的冻疮,沾着寒冬刺骨的冷水,冻得红彤彤的。 这么看着,周迟心里那股焦躁劲上来,一秒也待不下去,站起来偏过头,说不吃了,要赶车回去。 “桓昱,留你哥在这睡一晚。”有人站起来说了句。 桓昱看过去,他本就话少,这几天情绪低靡,更没什么话要说,他又看了看周迟。 周迟眉头紧锁,像是生怕他要开口,桓昱放下萝卜,在衣服上擦了擦水,“哥,我送你。” “不用。” 周迟越过他,大步往门口走,桓昱跑屋里换了双鞋,扯了条围巾,赶紧跟上去。 周迟走得快,一眨眼的工夫,他走到小路尽头,桓昱跑得气喘吁吁,脸颊通红,呼出的白气让他鼻尖模糊在周迟视线里。 “哥,你戴着这个。”桓昱把围巾递给他,“新的,我爸给我买的,我还没戴过。” “我用不上。”周迟拒绝干脆,他实在懒得周旋,“我顾不上你,你别跟着我了,赶紧回去吧。” “哥,我不是...” 桓昱想解释自己不是博取同情,可是刚张嘴,周迟已经转身迈开步子。 冬天风大,话里的尾音一吹就散,留下孤零零的桓昱,他站在泥泞小路,看着周迟快步走远。 去县城的大巴点,距离村子有一段路,天色暗下来,雾气正腾在水泥路上,看不清尽头的景象。 “操。” 周迟低声骂了句,嘴里叼着烟,说话含糊,他嫌冷,没用手掸烟灰,眯着眼睛咬着烟尾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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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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