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问题》作者:鸡酱 简介:李午昂发誓不再给徐缪当狗了。 “ 徐缪夜里睡觉时喊了前任的名字,他不记得了,也早就不爱他了。” 梗概:高干前任遭天谴去世后自我放逐的漂亮小寡妇意外捡到年下大型犬*被扰乱人生和肉体*治愈重生的故事。 【正文已完结,硬菜在后传】 预警:背叛,死亡,自残行为。 剧情偏现实,除了脸一无所有普通人主角,非小白文,非爽文,非np,非狗血,三观正常,**逻辑合格**,攻受都有嘴,微虐不致死,放心食用。 (大纲和人物介绍在最后一个章节)
第1章 01 徐缪夜里睡觉时喊了前任的名字,他不记得了,也早就不爱他了。 李午昂一大早就起来拖了地,打好奶油,把可可豆都磨好了,倒在滤纸中心拿沸水浇透,徐缪下楼时,可可豆的香气已经遍布店铺里的每一个角落,李午昂“嘭”地一声关上烤箱门,告诉他早餐在靠近花园的那张桌子上。 “你看着面包,我去遛狗。”李午昂换好鞋,头也不回地推开后门。 徐缪在餐桌前坐下,发现他还站在门槛上,顽强的后背好似有话要讲,便对后背说:“你不用带钥匙的,这么早也没客人。” 沉重的摔门声像一句不甘的闷哼,门上的铃铛委屈地叫了两声,徐缪望着那人牵狗走过花园,消失在屋子拐角,都没有回过一次头。日光穿过落地窗,为他铺上一圈金色桌布,公路的另一边,海水轻柔地追赶着晨风,温暖的太阳将一片片波浪镀好金边,水色尽头,青山环绕着明亮的海面,云层还眷恋高山的脊梁,细数着山峰的棱角,悠闲漫步。 几只猫咪走到桌下,围着徐缪的脚踝轻蹭,他套上卫衣,到屋子的另一边去添猫粮。 前门的迎客铃轻响,徐缪专心铲猫屎,头也不回:“还没开门!” “徐老师住这儿吗?” 迎客铃又响了响。 他只好放下铲子出去,古城街道上的青石板砖让晨光烤得发亮,干净纯粹的阳光底下,板板正正地站着一位穿墨绿色军装的年轻人。 徐缪微微一怔,心里有根旧弦似被轻拨了一下,瞬间绷紧了。 “我就是,您找我?” “太好了,”帆布帽沿底下,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两排洁亮白牙,“这都是顾老师的遗物,放在部队一直没收拾,组织上说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但是可以联系到一个姓徐的老师,组织上说,徐老师会接收的。” 年轻人从车上搬下来几个纸箱,跨过咖啡馆碍眼的门槛,把它们放到吧台边上。 “那我就走了,徐老师再见!” 02 看着那些纸箱,徐缪发了一会儿呆,前些天他是接到了一个外地电话,不过当时,他没有完全理解对方的意思。 唯一确定的是,等李午昂回来看见这些箱子,必然会吐几句酸话,何况那几只长毛猫也在纸箱边跃跃欲试。徐缪把箱子堆到一起,抱起来试了试,不算太沉,他抱着纸箱上楼,猫咪们紧随其后,其中一只黑猫,嘴边长着三角状的白毛,踩着扶手最早跑到徐缪前面,当它在窄窄的扶手上回过身,抬起屁股,对人类胸前沉重的纸箱虎视眈眈,徐缪暗叫了一句:不好! 纸箱咕噜咕噜地顺着楼梯往下滚,里面的物件哗哗啦啦撒了一整个地面,几只猫吓得乱窜,黑猫一落地就和另一只三花厮打起来,踢翻了水池里的锅碗。好在徐缪一只脚已经踏上二楼,他闭上眼睛,深深吸气,慢慢呼气,然后开始收拾残局。 纸箱里装的大多是文件、档案,勋章,绿色封皮的军官证,徐缪没有打开,他没有观察捡起来的任何东西,哪怕一眼。 在正数第三级台阶,他捡到了那张照片。 明媚的新娘,高大新郎,亲昵地挽着手,新郎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口红印。照片静静地躺在那里,一个角卡进了木板之间的缝隙。 徐缪站了一会儿,就地坐下。 表情真僵硬啊,顾睿。他自言自语,指尖慢慢划过男人的脸。 03 推门声伴着门铃,牧羊犬在院子里追猫,指甲在地板上哒哒地响。 “干嘛不做咖啡啊?门也不开,外卖爆单了都。”李午昂走进厨房,怒气冲冲拉开烤箱,爆发出一声吼怒:“怎么不看着面包啊!!!” 他举着隔热手套杀进后院,徐缪回头,看见那张脸,李午昂热铁一样的心瞬间软了大半,怒骂硬生生被拧成一句:“我说,你怎么早点也不吃,会低血……” 徐缪站起来,眼里的光芒像忽然关了灯,直直向前倒下去。 “……糖的。” 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人,李午昂有些无奈。 “别再乱叫名字了啊,我真会生气的。”他抱着徐缪边上楼边说。 他坐在徐缪床边,和牧羊犬一起研究照片中的人。 “布布,你认识不?” 小狗摇摇头,他也露出困惑神色。但布布还是循着气味,将他带到走廊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纸箱面前。 李午昂回头往房间看了看,窗户外的树枝被日光渲得翠绿金黄,细碎的光线,洒在徐缪平静的脸上。 他没动纸箱,脱掉鞋,靠着徐缪躺下,手臂穿过徐缪的身下,手掌轻轻拢着他的胸腔。 在他掌中,徐缪的心脏平缓跳动,当他这么贴着徐缪时,能听到这颗器官里生锈的齿轮带动老旧的链条,发出悲伤的摩擦声,响彻宇宙。 小狗跳上床,挤着徐缪的另一边手臂,也睡着了。 ---- 前任:人上人天之骄子高干富二代竹马攻/顾睿[br]现任:暴躁拧巴器大活好年下男大生攻/李午昂[br]x貌美命惨底层创伤难翻身美人受(实则又傲娇又爱玩狗在某些方面完全主导轻松拿捏年下笨狗)/徐缪
第2章 01 徐缪的父母很早便离婚了,很小的时候,徐缪跟母亲一起生活,家里只有一张全家福,他妈妈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泪,就拉过徐缪,指着照片上的男人告诉他:这个人不是你爸爸,是小偷,把我的幸福偷走了,把属于你的钱偷走了,把咱们幸福的家庭偷走了。 徐缪不懂照片里笑容憨厚的男人为什么让女人如此痛恨,不过他长大后发现,大多肮脏自私的男人看起来都一样老实,凭着毫不出彩、甚至可言丑陋的老实面容,将诸如徐缪妈妈那样的女人骗进牢笼——在徐缪家里,这座牢笼由白色的布料织成,点缀繁琐过时的纱缎,无论怎么看,都是结婚照上那条浮夸的影楼婚纱的模样。 靠在妈妈的臂弯里时,徐缪心里的恨并没有母亲那样多,她好像忘了做饭,忘了除了悲痛以外还有生活,她的儿子太饿了,只能倚着妈妈的体温,勉强站稳。 到高中时,徐缪的父亲来学校找过他一次,夏天沉闷的教师办公室,风扇发出报丧鸟似的叫声,带着油光的薄汗覆在这个男人憨厚的脸上。 他父亲的厂子办不下去了,当初抛妻弃子娶回来的女人带着女儿卷走所有的现金,现在已经杳无音讯,他父亲找到徐缪的学校,要求儿子给他两千块钱当路费去找老婆。 自打记事起,徐缪就没见过这个被称作爸爸的男人,正如从没见过未曾到账过的抚养费,他好奇地打量这个中年人,即没有想象中高大,也远不如全家福里看着富足,班主任在一旁说:徐缪,你看谁来啦? 他看了一会儿,如实道:小偷。 对徐缪来说,父亲的气味就像母亲当作嫁妆锁在柜子里的金首饰和珠宝,早就被男人洗劫一空。父亲那双曾经抚摸过新生儿的脑袋上的茸毛、皱巴巴的脸的手,带着腥臭的汗水气味,那一天凝成拳头,不停落在徐缪身上。 班主任报了警,保安把父亲赶出学校,徐缪从办公室出来,鼻青脸肿,另一个因打架被叫到办公室训诫的男生手叉裤兜,与他迎面走过,快擦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哥们,你这是咋了? 徐缪没理他,脸上的伤不算太疼,从阳光满地的阳台走进走廊的阴影里,白色校服轻飘飘地,人也轻飘飘的,像跟折断的野草。 02 那时候条件算不上好,看幻灯片得去多媒体教室,英语老师忘了备课,让大家去楼上看电影,徐缪脸上的伤没好全,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睡觉,没一会儿,身边就坐了个人,男孩儿在球场上奔跑的汗味,和洒在衬衫上那半罐可乐的甜味,没有丁点儿礼貌地侵犯着徐缪的嗅觉。 哥们,伤还没好呢?那人说。 徐缪抬起头,那人又说,你这不已经好太多了嘛! “好多了就是好多了,啥叫好太多?”他俩前排的同学不满回头,那人嘿嘿笑了两声,从校服里掏出两瓶冰可乐,塞给徐缪,自然地跟他俩已相识多年似的。 徐缪一周只有五十块的生活费,换算成罐装可乐,一周能买二十瓶,但他还要吃五顿早饭,五顿午饭,乘十次公交,今天接下这瓶可乐,明天还要买什么还给他?攥着那瓶可乐,徐缪咽了咽口水,小声说:谢谢。 第二天,他拿着作业本找男生的座位,看见座椅上没人,就把那瓶可乐悄悄放进了男生的抽屉。那天下午放学,他去往车站的路上被人叫住,还没回头,后颈猛然一阵激凉,吓得他乱晃,被人一把拽住,才勉强站稳。 喝吧,没事的,不要你还!自行车铃响了两声,链条转动的动静一会儿就从身后绕到身前,男生一路回头望他,手里捏着的龙头东倒西歪。那罐重新买过、被拿来吓唬徐缪的冰可乐掉在自己怀中,徐缪呆呆看着始作俑者猛打方向从一辆桑塔纳前闪开,故作帅气地朝身后挥手,疾驰而去。 这回,他连谢谢也说不出来。 03 男生叫顾睿,徐缪刚和他熟识那会儿,顾睿他爸的名字就频繁出现在当地的工作简报里了,有天下午体育课,烈日炎炎,他们坐在操场的阴影处休息,吃雪糕,球场上熙熙攘攘,大家各自聚集,徐缪想问他为什么不去打球了,顾睿忽问他,你这口味好吃吗? 还行啊,我跟你换? 不用,我就尝尝得了。 男生凑过来,两人的鼻息只有一瞬间的交接,接着,徐缪尝到了顾睿舌尖上的雪糕味道。 他那只自以为是伸出去的、握着雪糕的手,就这么在空中僵持了数秒,融化的奶油往下滑落,裹住他的指尖,融进指缝,滚过少年颤抖的掌纹,像一个吻,舔舐了他手腕上绷紧的血管。 甜的。 徐缪心底轻响。 集合的哨声响起了,顾睿舔去他嘴唇上的奶油,两人故作无事地往操场中心走去,顾睿的指头有意无意碰着他的手背,肌肤相触的一瞬,徐缪立刻回忆起杂乱的喘息、少年掌心炽热的体温,和仅在咫尺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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