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遇宵:见面时间往后推两天,我要倒时差。] [钟知礼:三天后?] 钟遇宵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够了,他回了个OK。 恰好有好友申请发过来,钟遇宵看了一眼,头像是条狗,大型犬,他对这方面了解不多,看不出狗的品种。 加他的人太多了,大部分时候钟遇宵都不会管,眼不见心不烦,或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麻烦事而不快,他直接点了拒绝添加。 看来回国以后还得换个号码,钟遇宵思索着,扔下手机,将行李收好。 远隔重洋的国内仍是中午,郗时摘下墨镜,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字样——【您的好友申请已被对方拒绝】。 拒绝他的好友申请,呵。 郗时气笑了,他还是头一回被人拒绝:“为什么非要我娶那钟家的小崽子?” “小崽子?人家就比你小两岁。”郗崇阳拎着拐杖戳了戳他的腿,“坐直了!” 大少爷坐没坐相,倒在沙发里像没骨头似的,得亏生了一张好皮相,花里胡哨的花衬衫也被他穿出了几分时尚气息。 “钟二是个好孩子,一直在国外深造,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老头子陪不了你多久,得为你的未来打算。” 郗时皱了下眉头,很快就恢复了懒散的模样:“那也用不着您牵线搭桥,我还不至于娶不到老婆。” “你要娶的是正经老婆吗?!” 郗时很久之前就出了柜,近些年国内的同性婚姻也合法了,理解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但在豪门圈子里,两个男人结婚还是另类。 郗时但笑不语,又发了一次好友申请,这次没有被直接拒绝,但对方也没同意。 他撂下手机,伸了个懒腰:“就算不正经也是合法老婆。” 坦白说,他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就你那臭名声,只能去垃圾桶里讨老婆!”想到郗时那些荒唐事郗崇阳就头疼,没好气道,“钟家知根知底,他是最好的选择。” 郗时知道郗崇阳是为他好,郗家家庭复杂,郗崇阳怕他以后吃苦头。但他和钟二连照面都没打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盲婚哑嫁有什么区别。 郗时哭笑不得:“怎么还带人身攻击,他再好,我不喜欢也白搭。” “你有喜欢的人了?” 郗时点头:“当然,我喜欢的人多着呢,睡都睡不完。” “……” 郗崇阳一拐杖砸过去,郗时迅速跳了起来,拐杖砸在茶几上,玻璃瞬间裂开无数道细纹,郗时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不是吧外公,你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 上次郗崇阳动气还是他出柜的时候,郗时这些年玩得过火,郗崇阳不赞同,但也没动过肝火。郗时心道不妙,他外公这次恐怕是来真的了。 “我让你整天不着调!” 郗时不敢还手,跳着脚躲避,手机在慌乱中掉到了地上,被一脚踩烂。 “你赶紧给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断了!这么多年你玩也该玩够了,结婚后给我收了心,你要是再敢闹幺蛾子,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不清不楚,我拼着这把老骨头也得打断你的腿!” “先生,您小心点,别动气。”管家吓了一跳,连忙去拦他。 郗崇阳气得直喘粗气,管家暗中给郗时使眼色,郗时叹了口气,连忙告饶:“外公我错了,我错了,您消消气。” 拐杖到底没舍得落到他身上,郗崇阳被管家搀扶着坐下,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你小时候还说非钟二不娶,还说就喜欢他一个,现在怎么又不乐意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郗时突然就长歪了,整日在外面鬼混,已经成了圈子里出了名的败类。 郗崇阳不知第多少次怀疑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错。 郗时苦着脸,都说是小时候了,童言无忌,他小时候还说要打死他爹,结果他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不是我不乐意娶他,是他的问题,那小崽子他,他都不加我好友!” 大少爷避重就轻,告起了状。
第2章 上午的飞机,钟遇宵睡了一觉,醒来刚好落地霖城,一出机场就坐上了家里派来接他的车。 钟家的管家也在车上,一见面就递上了他要的新电话卡:“先生和夫人在家里等着,大少还在公司,二少是先回家,还是去公司一趟?” 问了要不要去公司,八成是钟知礼要见他。 钟遇宵换上新的手机卡,看了眼时间:“秦叔,先送我去剪个头发吧。” 秦蕴在钟家当了几十年的管家,看着钟知礼和钟遇宵长大,早就把他俩当成了自家孩子:“二少这发型很新颖,和你小时候很不一样。” 钟遇宵对上他含笑的目光,抓了抓头发:“酷吗?” “很酷。” 钟家父母都很开明,钟遇宵从小在夸奖中长大,遇到的最大挫折可能就是他哥时不时板起来的脸。 “我也觉得很酷。”他笑了下,窝在车座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车外,车速很快,窗外的景物飞速划过,钟遇宵拿出眼镜戴上,“酷的时间太久了,想换个新发型,迎接即将到来的……唔,婚后生活。” 无框眼镜勾勒出几分温润气质,钟遇宵半眯着眼,看起来莫名乖顺。 秦蕴一愣,想到他那不着调的未婚夫,眉头狠狠一皱。 郗家那败家子,怎么配得上他们二少? - “不配。” 任谁看,他和钟二都不相配。 郗时打开车窗,副驾驶上的玫瑰花香气浓郁,熏得他皱起了眉头。 他刚刚收到郗崇阳发来的信息,钟二不爱拍照,照片是几年前没出国时拍的钟家全家福,他站在钟家夫妇身后,和钟知礼并肩而立,眉眼温和,一副乖乖牌的模样。 而他最讨厌书呆子。 郗时心里烦,拎起花扔到了后座上。 午后的阳光十分柔和,在霖城大学的校门上镀了一层金辉,或许是被郗崇阳硬塞的未婚夫影响到了,郗时越看学校越不顺眼。 好烦。 郗时向来不会委屈自己,说走就走,离开不久就接到了电话,是最近打得火热的小情人,撒着娇:“郗时,我出来了,怎么没看到你?” “临时有事。” “我特地翘了课,你怎么能说——” 没等他说完,郗时就切断了通话。 他对暧昧对象一向大方包容,没有大少爷架子,小情儿常常恃宠而骄,心情好的时候郗时毫不在意,当情趣,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懒得听对方撒娇了。 遇到红灯,郗时瞟了眼后视镜,屁股后面紧跟着一辆超跑,冲他狂按喇叭。 他急着离开,开了老宅里那辆骚粉色的车,以前开这辆车经常遇到搭讪的人,偶尔还会遇到故意别车的傻逼,久而久之郗时就不爱开这车了。 过了绿灯,后面那辆车还跟着,从车窗里探出一个黄澄澄的卷毛脑袋:“Hi,美女车不错,交个朋友~” 今天运气不好,又遇到傻逼了。 郗时低骂一声。 见他不搭理,黄卷毛故意蹭过来,想把他别停,两辆车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小。这是一段双向车道,路上车不多,单向玻璃内,郗时冷冷地瞥了一眼,一脚油门直接撞了上去。 两辆车擦出十几米,在绿化带刹停。 “艹!你踏马会不会开车?!” 黄卷毛心疼地看着车身擦出的划痕,他刚提的车,还没开出去炫耀一圈就撞成这样了。 郗时直接开了车门,黄卷毛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骂人的话卡在嘴边:“郗,郗少?” 车子撞得不重,只是擦得厉害,郗时反手关了车门,拎着那个被踩烂的手机发了条信息:“怎么跟见了鬼似的,不是美女,失望了?” 黄卷毛夹着尾巴赔笑:“郗少说笑了。” 霖城说大不大,豪门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郗时是圈子里的败家子鼻祖,飙车泡吧样样精通,各家不着调的小辈都知道头顶上有这么个混不吝。 “手机是刚刚不小心撞坏的吗?我的错,我开车技术不行,刚刚是不小心,我这就让人重新买一个送过来。” 黄卷毛点头哈腰装孙子,半点不提刚才调戏人的荒唐事,郗时冷笑一声,将手机扔进车里,点了根烟。 交警来得很快,同时到的还有郗家的律师,郗时把车钥匙扔给对方,接过黄卷毛递来的新手机:“走流程吧,顺便把手机钱给他报销了。” 律师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经验很丰富,答应下来。 没有造成伤亡,刮蹭得比较轻,双方私下调解,交警口头教育了几句就离开了,郗时把事情交给律师,拿了手机就要离开。 “郗少,花怎么处理?” 花是特地订的绿光玫瑰,准备送给最近暧昧的小情儿。 “扔了吧。” 律师要拿着花离开,郗时又叫住他,从中抽了一枝没有压到的花。 花枝修剪得很干净,茎上没有刺,只留了两片叶子,花瓣上还有喷洒上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莹润的绿色光晕。 长指勾着花茎,郗时突然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黄卷毛:“这颜色好看吗?” 黄卷毛早就被吓傻了,愣愣地点头:“好看。” 郗时挑了下眉,没再说什么,捏着那枝花转身,长腿轻松跨过了路边的围栏,花哨的衬衫被皮带扎起,收束出一截流畅的腰线。 赶来送手机的玩伴小声问道:“你怎么惹到这瘟神了?” 黄卷毛一脸丧气,看看“负伤”的车子,又看看走远的男人,撇了撇嘴:“流年不利。” 他怎么知道郗时那么闷骚,喜欢粉色。 - 钟遇宵把头发染黑了,简单修了一下,看起来更正经了。 他收到了霖城大学发来的邮件。 回国是之前就有的打算,看到霖城大学在招讲师,钟遇宵就把简历发过去了,一直没收到消息,还以为没戏了。 他没去公司,让司机送他去了霖大。 钟遇宵对继承家业没兴趣,早些年就和家里说过了,公司由钟知礼管理,他每年拿分红。 大学老师假期多,说出去还体面,尤其是他应聘的偏门学科,一个周一节课,非常符合钟遇宵没办法彻底摆烂,混吃等死,也不想兢兢业业朝九晚五的性格。 霖大本来招完了讲师,原本定下来的人突然要出国,这才又找上了钟遇宵。 钟遇宵没有经验,但留学多年,成绩优异,倒也是个退而求其次的不错选择。 面试完已经傍晚了,到家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下班的钟知礼,钟遇宵放慢脚步等他,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哥。” 理发店的椅子躺着不舒服,他颈椎不太好,躺了个把小时就酸痛,之后又去忙工作的事,一直绷着劲儿,还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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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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