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黄俊给过他一点儿助兴的小东西,以防他这个新手演不出来,嘱咐他差不多了再吃。马乐对自己偷摸吃药的水平不太自信,做准备工作时一起吃了。 于是,情欲叠加着药物,马乐迎来了虚假的、短暂的热潮期。 浑身湿透,热得不行,没一会儿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眼镜滑得戴不住,顺着鼻梁要掉不掉,世界在小小两方玻璃里天旋地转。 整个人也跪不住了,湿漉漉地跌在床单上。荀锋就从后头抱住他,将人翻过来。 他伸过手,取下眼镜,放到一边。马乐瞧不清他的面孔,只听见低沉的声音时近时远。 “怎么了?” 马乐脑袋昏昏沉沉,张着嘴,小口地喘着气,被操坏如一只劈开的蚌。 “吃药了。”荀锋拍拍他的脸。 大约是手感不错,他的食指和拇指陷入马乐两边脸上湿哒哒的酒窝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捏他的脸。 马乐一面否认一面奉承,没有没有,真没吃药,就是老板您厉害,老板好棒…… 荀锋又拍拍他的脸,这回手重了点,马乐条件反射般把一句“老板继续”给咽下去。 你这个人嘴里真是没实话。 这是马乐陷入热潮前听清的最后一句话。它就这么居高临下、晃晃悠悠地从头顶飘下来,蛛网似地扣他在床单里,像只倒霉的飞蛾一样动弹不得。 自分化以来,马乐一直是一个Beta,除了经年累月加班带来的亚健康状态外,连感冒发烧都很少,一款尽忠职守、便宜好用的牛马。 而现在,他尝到了发情期的威力。像是发烧,但比发烧更潮热。整个人好像浸在水里,湿蒙蒙地看不清。身下两眼小穴也湿热着,荀锋的手指扣在前头肥润的阴阜上,性器已经凿进后穴,怼着湿烂穴肉翻进翻出,慢条斯理地在后头蹭,直把他玩得不上不下,生死不能。 “求求您了……”马乐呜呜咽咽地哭,尾音被草得变了调。 “求我什么?” 有个声音问他,马乐却只是哭。他早热得无法思考,只能“感觉”。他感觉后穴里那根东西无情地涨大着,根本没办法的吞吃入腹,好像要把他给捅穿了,小腹的皮肤都似乎被顶起一个情色的形状。 抱着大腿的手越来越没力气,他想放下手——他确实这么做了,如果他还能保持理智的话,就会发现。 他顺着一个怀抱被抱起来,体内的性器狠狠地撞在敏感点上,他忍不住又痛又爽地哭叫起来,身体往前栽倒,扑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下巴贴着谁的肩膀。 适合拥抱和亲吻姿势。马乐的脑中无法浮起这样的判断,只是顺从着身体的本能。他像一条从雨里冲出的小狗,攀上肩膊,笨拙地用湿热的鼻子蹭着耳朵、脖颈——那里散发着他永远无法闻到味道的信息素,即便药物作用,他也不会闻到。 他听到有人笑,声音那么好听,像是水面上传渡下来,带着水面上才有的海风的声音,咸咸地落在他的额头上,像是冷峻的光劈开了海水,留下一道淡蓝的光路。 傻狗。他好像听见带笑的光路在他额头留下这样的字,然后伴随着体内的性器越动越快,眼前的光晕也越来越大,直到高潮彻底将他吞没。 等到马乐彻底清醒,他说不清自己射了几回,也说不清腔口喷了几回水,只觉身下床单湿漉漉的难受。想爬开,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眼睛发直地抱着枕头。 眼镜不知丢到哪里,眼前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荀锋的影子在房间里晃,他便跟着那身影来回摆脑袋。 “呀!”他叫了一声。这才觉出喉咙疼,早叫沙了。 一瓶可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贴到他脸上,半边身体都麻了一下。 从荀锋手上接过可乐,冻得手麻抓不住,两只手来回交替一阵,再贴上脸。热潮期的余韵将他烘得发热,这样便就舒服些。 “倒是来得快去得快。”荀锋抬起手腕看表。 马乐怔了一阵才想起他说的是啥,也不反驳,抱着枕头腹诽。 啊不然呢?这就是药物催发的人造产物,科技狠活,您以为跟omega一样吗?真跟某些omega一样来上一礼拜热潮期,还卖什么卖?人都给你吸干!直接当杀手好了!诶?看样子他一会儿应该还有事,果然是大忙人——等等,他要走?钱还没给呢! 看到荀锋伸手拿外套,马乐再也忍不住,叫了一声“老板”。荀锋转过来看他。马乐咽一口水,巴巴地盯着他。 这家伙还好意思皱起眉头,很疑惑的样子。疑惑,疑惑什么?您这什么表情?您以为我出来约炮的吗?钱还没给呢! “就是……那个……服务费……是不是结一下?”话一出口,马乐感觉从舌根一路烫到耳根,目光停在荀锋皮鞋尖前十厘米地毯一块污渍上——不细看根本瞧不见,但或许住在这里的没人细看过。 “哦对,差点忘了。”话里隐含的笑意让马乐很不舒服。 您这哪里是忘了?分明是戏弄我,一定要我亲口要钱。 荀锋从钱夹里取出张空支票,走近到床前,抬头发现笔在另一侧床头柜上。 马乐身体里像有什么犯贱的底层代码,见老板一时不便,立即撑着坐起,从另一侧够过来,殷勤双手奉上。 见荀锋接了笔,迟迟不落,马乐察言观色:“酒店的提前给过了,只给我的就行。” 荀锋捏着笔,落在纸上不动。 马乐又道:“他、他在交易的时候,没报价给你?” 荀锋反问:“我的联系方式你有么?” 嗯嗯。马乐有口无心地乖巧点头,心说您那名片在我家哪个角落供着呢。 荀锋点点头,刷刷刷写了一串,三指一叠,将数字折在里头,一时瞧不见数字,谈钱伤感情似地。 多余体面。马乐心想,但捏着支票也没打开。 荀锋又看了看表。马乐猜想他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就这么一会儿已经看了两回手表。 您有事儿快先走吧,我着急看支票呢,还杵这儿干啥?吻别啊? 就这么尴尬地对了一阵,马乐突然听见一阵震动,从沙发那儿传来,就埋在他的西装深处——是他的手机。 荀锋也听见了,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只丢下一句“那有事联系”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一瞬,马乐就捻开支票,瞳孔地震。 十万。 艹。我次熬草。 一二三四五,真的是十万。 马乐抓着支票,数了三遍零,确认了好几遍小数点的位置,终于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此乃如假包换的十万大洋,一瞬间快乐得感觉像个氢气球,飘飘悠悠地要到云里去。 什么情况?这就是资本家吗?五千飙到十万,黄金也没这个涨幅啊?是老板特别满意吗?客气了客气了——对了,他让我联系他是什么情况?是老板您委婉表达有长期合作的可能吗?还有这种好事呢??? 马乐晕晕乎乎站起来,跌跌撞撞过去拿手机。拿到手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马乐这才发现手机已经信息爆炸了。 李德茂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打了五个电话,黄俊也给他打了三个。点开消息一看,马乐愣住了。 怎么都在问他人在哪儿,怎么不出来,怎么找不到,怎么不接电话。大哥,你不是把我在二级市场交易了吗?你这还带回购的? 黄俊的第四个电话。 马乐:喂? 黄俊:你还知道接电话啊? 马乐:刚、刚上班呢…… 黄俊:上班?你找到工作了? 马乐:就、就是你介绍的啊 黄俊:你卖了啊? 马乐心说黄俊你说话真难听,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黄俊:那你卖错了。
第3章 03. 我是什么错题集吗?
次日,马乐详细汇报完“工作”,黄俊沉默了起码20秒,末了长叹一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马乐捏着十万块的支票不说话,黄俊看他那样,更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马乐见他真是上火,走过去一边笑一边推他肩膀:“那你教教我嘛。” 伸手不打笑脸人,黄俊自己鼓着当了一阵河豚,还是泄了气。 “第一的第一,你切记:不管人家怎么说,不管你认不认识那人,中途不能换客人。你也不想想,万一是嘎你腰子呢?再不济,万一是警察钓鱼呢?” “你说的是,下次不会了。”经他这么一提醒,马乐也回过神。 “第二,永远要先收钱,只能要现金。转账都不安全,你居然还敢收支票?亏你还是读金融的。” “是是。”马乐忙不迭地点头。湿鞋淹死的从来都是会水的,赔个底儿掉的多半都有QFIN学位。 “最后,千万不要之前吃药。你这次运气好,没出啥事儿,真要倒了霉给干出热潮期,脑子昏特,那不就成了人家案板上的肉——” “还是会被噶腰子。”马乐抢答。他不敢叫黄俊知道,他真就是这么个被干出热潮期的倒霉蛋。 多半是药量没控制好,或者我就是很倒霉。马乐想。 “我知道了,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吃。” 黄俊瞪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给你那个药,是以防万一,怕你……唉算了,怪我没说清楚,你本来也不是干这个的,要不是……” 马乐岔开话头:“李先生那里……” “还能怎么弄?我去解释呗。” “那酒店钱我先给你,你帮我还给他。”马乐立即打了钱过去。 黄俊确认收款倒快,捏着手机道:“咱们什么关系,还跟我客气……” 马乐笑笑:“亲兄弟还明算账呢。等下我还有个面试,回头去存了支票再把那半给你,现在手头没那么多钱。” “不急。”黄俊刷新一下看了眼余额,又道:“诶,说起来,这个姓荀的什么来头,这么大方?” 马乐:“原先江泰的客户。” 黄俊一愣:“啊?那他岂不是也……” 马乐点点头,比了三根手指。 “三百万?” “少了个零。” “卧槽。” 天底下有三千万的人不少,亏掉三千万的也大有人在,但信托暴雷后三千万打水漂还愿意掏十万块钱睡前信托经理的人,黄俊也是头一回遇见。 江泰财富暴雷后,马乐和他的前同事们,出门在外谁不夹着尾巴?饶是如此,上回去局子交代进一步情况,被愤怒的客户们截个正着。出了这种事,大家都知道钱是多半要不回来了,那还不抓着机会把气给出了? 于是,讨债变成群殴,打完直接进派出所继续交代情况,也是当代资本市场野蛮生长后常见的一种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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