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直接将药瓶子摔了,也顾不得疼,翻身打开秦靖川的手:“你停我活动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跟在秦靖川身边,被说是寻求庇护也好摇尾乞食也罢,他通通都不在乎。唯一做出成绩的就是这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事业,在秦靖川眼里也像一只蚂蚁那样容易捏死。 秦靖川平静地看着他,拍了拍床沿:“小澈,坐过来。” “我他妈是你养的狗吗!”秦澈彻底爆发了,指着老东西的鼻子破口大骂,“我跟你说秦靖川,别说来个宋婉心,就是来个超级赛亚人我也不带怕的!” 他被护得太好,总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而秦靖川太过老谋深算,理智到近乎残忍,并且不容拒绝。两人之间的差距能放得下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秦澈跳下床开始穿衣服,收拾东西,嫩生生的脚底恨不能将地板跺烂。秦靖川终于有了动静:“你要干什么?” “分手!”秦澈再次掀他逆鳞,“老子不过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我今晚就搬……啊!” 秦靖川一把卡住他的腰身,像提溜一只猫似的将人掀翻在床,方才亲手穿上的睡裙滑落到肩头,被他打了个捆人质才会用的结,将秦澈的双手牢牢反剪在身后。 为了录这点节目还跟他录出仇来了。当初秦澈要进娱乐圈他就极力反对,他精细养着的人,出去抛头露面给别人看,成什么体统。 耐不住这孩子跟他撒娇,软磨硬泡的,几声秦叔叔把耳根子都叫软了。但他始终是不认可,权当小朋友找了个爱好,可以消遣解闷,为此跟自己翻脸是万万不行。 秦澈在被他抓住的时候就哭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你放开我!我不跟你好了!你放开!” 秦靖川不跟他讲理,握住白嫩的脚踝往两边打开:“你说了不算。” 秦澈怕得哆嗦,故意让秦靖川心疼似的:“你扯到我的伤口了!我背上的伤疼了!” 殊不知他刚才那句分手才是往秦靖川心口扎的最疼的刀子,痛到近乎麻木,秦靖川没有心软,只一下就让秦澈没了动静。 秦澈痛恨自己这副被喂熟了的身体,违背主人的意志朝施暴者摇尾乞怜。秦靖川目光深沉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给他打上什么烙印:“你以为我这儿是旅馆,想住就住,不住就走人?” “下次再说这种浑话,就用链子给你拴在床上,戏也不用拍了,每天张开腿等着我就行。” 秦澈说不出话了,吓得直打哭嗝,也忘了背上的疼,只有眼泪还是一个劲儿往下淌。 秦靖川见他真害怕了,才肯往回哄一哄,安抚性地吻上那果冻般的唇,舐去满脸咸涩的泪。抱孩子似的托屁股掐腰将人举起来,秦澈惊呼一声,已经被按到了落地窗边上。 玻璃冰凉冻得他打了个寒颤,秦靖川仰头长呼出一口气,又是一巴掌:“放松。” 秦澈靠着他炽热的胸膛,几乎昏死过去,最后被抱进浴室的时候已经不剩多少知觉。 洗漱台上的东西被扫落,秦澈单腿撑在地上,只能牢牢抱住眼前的人,连头发丝儿都沾满了秦靖川的气息。 他终于求饶:“秦叔叔,秦叔叔……” 一声声儿的,带着哭腔,拿捏住秦靖川的死穴,忍不住偏头咬在这小妖精颈侧…… 二楼弄出这样大的动静,下人们却始终静悄悄的,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按照秦靖川的习惯熬好了一壶汤水,由他哺给小少爷。 秦澈骨头都酥了,咽也没力气,全顺着口角往下流。秦靖川伸手替他擦了,嘴对嘴喂进去一点,抬头对上那双掩不住春情的瑞凤眼,更深处带着怒气,还在怨他。 “你也甭瞪我,”秦靖川把人洗干净裹进怀里搂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那宋小姐就是个疯子,你打她我不反对,可她万一做出点什么极端事儿呢?停两天活动就当休息休息,也是为了你好。” 秦澈偏过头去不搭理他。 秦靖川在外头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这要是外人,他早就撂挑子不伺候了。这会儿吃饱喝足,狗似的巴巴凑上去,话里话外竟然带着委屈:“你怎么能跟我说分手呢,这跟往我心口扎刀子有什么分别,是不是跟外头什么人学坏了,你小时候可是跟在我身边撵都撵不走的。” 秦澈听不下去了,但又没力气挣脱,索性闭上眼睛。 秦靖川熄了灯,将他搂瓷实一点,怀里人抱着硌手,他又多嘱咐一句:“在家按时吃饭,不能断了顿,这小屁股捏着都没肉了。” 甜言蜜语听得人耳朵发腻,却自始至终没有对“禁足”的事情松口。秦澈听着身后浑厚有力的心跳,秦靖川从来都把他当小孩罢了。
第03章 好久没折腾过这么狠了,秦澈险些小死一回,梦一个接着一个,眼皮酸软得怎么也睁不开。 秦靖川一直保持着当兵时的生物钟,清晨时分准时醒来。怀里沉甸甸热乎乎的,他伸手将被沿压下去,露出熟睡的一张脸。只是眼皮肿着,鼻子红着,唇角也破了道口子,带着被浇灌后的憔悴的漂亮。 这孩子猫儿似的依赖着他,秦靖川不敢动,想起第一次遇见秦澈时的场景。 当时秦靖川也才十一岁,是秦家本家的大少爷,去哪里都风光霁月受人簇拥。那天搏击课结束,父母带他去参加一个外戚孩子的抓周礼,秦靖川满脸不情愿,也不好奇,不愿把时间花在一个只会哇哇哭的小婴儿身上。 说是孩子抓周,其实不过是秦家人组织聚会的借口。秦澈父亲在家中的地位并不高,忙着携妻子拜见长辈和同族,刚满一岁的小秦澈独自趴在铺了白布的宽大桌面上,又冷又饿,被冻得哇哇大哭。 还是其他同门女眷注意到,将孩子抱起来哄慰,组织张罗抓周的器具。秦靖川到场时就看到一个哭闹不止的小屁孩,明明手脚都那么软,却有本事攥着拳头干嚎,嗓子都喊哑了。 抱着他的女眷没有别的法子,胡乱哄道:“不哭了不哭了,要给大少爷看笑话喽……” 小秦澈泪眼婆娑地看过来,竟真的止住了哭泣,朝秦靖川张开了藕节似的小手。 当即就有人玩笑说,这孩子灵性着呢,一眼就能看出这家里谁最有能耐。 大家这才逐渐聚拢过来,围着秦靖川说话,小秦澈被放回桌面上,看着一堆好物件挑花了眼。 秦靖川伸手撑着桌沿,谁的话都不理,有点好奇这个小东西会抓什么。 小秦澈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挑了一圈,在桌面上爬起来,路过哪里,哪里就响起一阵议论: “法槌好,以后当大法官。” “肩章也不错,秦家子孙哪个没去部队历练过。” “元宝也行啊,赚大钱的。” 秦靖川听着这些声音有点走神,随着周遭一连串的惊呼声,他猛地感觉指尖一暖。 小秦澈爬过一路的好物件,紧紧攥住了他搁在桌面上的手指,毫不客气吃进嘴里,仰头咯咯地笑。 秦靖川回想起来嘴角还忍不住弯起弧度,大概从那时起,就注定他这辈子要搭给这么个小玩意儿了。 . 秦澈醒来时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将屋外的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但他能觉出时候已经不早。 秦靖川靠在床头办公,一只手还在他背上来回抚摸着。秦澈蹭过去揽住他的腰,掌下腹肌硬如钢板,头顶响起低哑的动静:“醒了?” 他醒了,仍不愿搭理对方,却也实打实依赖这份暖烘烘的温度。十多年来秦靖川一直承担的是遮风挡雨的角色,不止给他一个人,更是给整个秦家,这份千锤百锻出的安全感叫人眷恋。 秦靖川将电脑放在一旁,翻身搂住他,借着微弱灯光也能看到这人身上的斑驳痕迹,全是自己昨晚造的孽。他不后悔,却也心疼:“你说你跟我犟什么?” 秦澈眼角酸楚,又流出细泪。他不愿叫人看见,埋头往秦靖川腰眼里钻,被对方按住了后脑勺。 昨晚秦靖川就检查过,有点撕裂了,这些天是不能再放肆,尤其受不住撩拨,他轻声哄道:“你别听风是雨,我秦靖川不想联的姻,还能有人逼我不成?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保准没人找你麻烦。” 秦澈总算开口,沙哑得不像话:“你总归是要结婚的。” 黑暗里秦靖川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竟笑出来:“那倒是。” 他用额头抵住秦澈的,鼻尖磨蹭鼻尖,声音腻歪得像从舌尖滚下一个糯米团子:“那你愿意当秦太太吗?” 秦澈骇得睁大了红肿的眼,当即就要把人推开。听听这是什么话,且不说两人都是男人,这些年走得越来越近早传出来不少流言蜚语,就这一层名义上的叔侄关系也够他喝一壶的。 要真当了秦太太,他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秦靖川养的傀儡又有什么区别? 见他抗拒,秦靖川的心慢慢沉落。他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秦家在海内外的盘子也越来越大,不管政界商界,任谁见到都得由衷地说一声“佩服”,可偏偏怀里这个怎么也搞不定。 他犹如笼中困兽,逐渐焦躁起来,却突然察觉挨着秦澈的那一小片肌肤竟然感受到了湿意。 怎么又哭了。秦靖川登时就心软了,呼噜着那瘦削的脊背,语气中无奈大过坚持:“你还想怎么样?” 秦澈带着浓浓的鼻音:“我要出活动。” 纵使觉得万分不该,千分不肯,此刻秦靖川也说不出一个拒绝。明明商场上分利不让的人精,却被逼着后退半步:“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恢复你的日常营业。” 那时他大概能将宋家的事儿摆平得差不多了。 秦澈在秦靖川身边这些年,自然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儿。乖巧地刹住车,埋头往秦靖川怀里拱了拱,像是讨哄的小猫,让秦靖川差点忘了手脚要往哪里搁。 以前多乖的一个小孩呀,秦靖川暗自唏嘘,现在光想着拿捏他了。 秦澈八岁父母早亡,在几个亲戚家皮球一样推来阻去了一年,被接到秦靖川身边时犹如惊弓之鸟,格外黏人。秦靖川在家时必定寸步不离跟着,叔叔出去应酬了就搬着小凳子等到半夜,谁劝都不管用。 把话说开,秦澈总算是愿意搭理人,临起床前又被秦靖川按着上了次药。那见不得光的地方被秦靖川里里外外看透了,晨起勃动,让他用口舌纾解了一次,等终于坐到餐桌边,一张粉白的小脸灿若桃花,别提有多招人。 早午餐是清炖的小羊排汤和黄油面包,羊汤从清晨就炖上了,浓白香滑,最补亏空。美食在前,奈何动作一大就牵连到身后伤处,坐着木凳犹如上刑。秦澈觑了两眼老管家,秦靖川就挥手让人下去了,转而拍拍大腿:“来这儿坐着吧。” 抱在怀里吃完一顿,秦靖川继续处理工作上的事。“弘泰”一个集团海内外几十家分公司,牵动着数个城市生产总值的变化,秦家能人再多也是分散各地,一切的一切汇聚到秦靖川这头把交椅上,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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