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好事?”
舒梓媛打趣着说:“我们Cookie是害羞小男孩,不习惯当着大家的面唱歌。”
崔耀还是难以想象,毕竟曲笙吉他弹得很疯,一点都不像会怯场的样子。
曲笙随意揉了把自己的头发,从高凳上晃着腿,“哎!你别胡说。”他说着规矩地并拢两腿,两只手也放在膝盖上,认真跟崔耀说,“我能行的。”
舒梓媛挑眉,“当然啦,情歌要唱给心上人听,不行也得行。”
崔耀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好在他对乐队的期望值一向很低,但求他们老老实实演出就好,线上的节目、活动都不用想,乐队还是原汁原味的现场更好。
起初崔耀确实是看中了曲笙的脸,觉得只要包装到位,就算不大火,也能小热一下,但曲笙的性子实在太不好把控了。后来又看了乐队的演出,让崔耀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支乐队,光是在线下就可以发光发热,自由是最好的标签。
得知新曲有机会在人前展示,曲笙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在努力练习发声,和舒梓媛一起上声乐课,比上班时还忙碌,一有机会就拿起吉他哼唱一小段。
荆丛辙一回家,他又装作什么都没干,若无其事地改弹别的,欢乐颂、肖邦被他弹了个遍,连荆丛辙都忍不住跟他说:“你要是想学钢琴,我可以教你,不要祸害你的吉他。”
说完,又补充一句:“还有我的耳朵。”
曲笙变本加厉地拿着吉他乱弹,扰乱荆丛辙的思绪。
男人走过来,把曲笙怀里的琴拿开,抬高他的下颌吻过来,曲笙已经很习惯他的亲吻,主动伸长手臂,环住荆丛辙的脖子,两个人的唇齿便热络得纠缠在一块。
分开后,荆丛辙问:“你最近鬼鬼祟祟,是在瞒着我做什么?”
曲笙:“……”
曲笙自暴自弃地蜷在沙发上滚动两圈,耍赖道:“你就装作不知道,不然我还怎么给你惊喜啊!”
“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当然了!”
“那好。”荆丛辙伸手摸了摸曲笙的脑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再多问了。”
乐队演出质量在逐步提高的同时,曲笙有好几次都在场下发现了荆丛辙的身影。
起初还以为看错了,接连两次过后他便能确认,连在酒吧都穿正装的人只能是荆丛辙。
又一次在台下看到荆丛辙的身影,下场后曲笙匆忙到舞池周围找人,结果却扑了个空。
不知道之前荆丛辙来酒吧找他却找不到人是什么滋味,恐怕比他现在还不好受。
曲笙和舒梓媛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拦了辆出租车回去了,进门看到鞋柜里摆放着荆丛辙的鞋子。
他衣服都来不及换,颠颠跑到书房去。
“你来看演出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只看你们那场,之后就回来了,没想要打扰你。”荆丛辙任由曲笙钻进自己怀里,脑袋拱着自己胸膛,“这样也不行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票啊,你还花钱多亏啊。”曲笙跨坐在荆丛辙腿上,扒着人不放,活脱脱一只小树懒。
“你看到我了?”
荆丛辙两手托着他的屁股以防他掉下去。
“很难不看到,就你穿得那么正经,没有背着我勾搭小姐姐吧?”曲笙嗷呜一声凶凶咬上荆丛辙的肩膀,咬到衬衣布料,口水濡湿一小块。
荆丛辙拍拍他的屁股,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怕他滑下去,思索片刻,问:“那我应该穿什么去?”
“也不指望你穿得多花哨,最起码休闲一点?我一眼就能看见你。”
“在台上也能看到我?我以为你就顾着甩头发了。”
曲笙:“…………”
曲笙把头埋到荆丛辙怀里,戳戳胸肌,戳戳腹肌,戳……哦那里不能戳,鼓起来了。
荆丛辙找补:“笙笙甩头也好看。”
“你闭嘴啊。”曲笙红着耳朵伸手捂住荆丛辙的嘴巴。
“在台上穿的那身衣服很好看。”荆丛辙夸奖他。
曲笙的眼睛眨了眨,眼睛里带着水雾向上看去,附在他耳边,声音轻轻痒痒的。
“哥哥,是那身衣服好看还是我好看?”
作者有话说:
辙哥:弟弟是小树懒
笙笙:我哥是大怪物(某种层面的)
两个字
曲笙从很早前就觉得这间书房和荆丛辙的办公室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区别只在那扇飘窗上。他去过荆丛辙公司的办公室几次,那里两扇巨大的落地窗,像电影院的荧幕,把钢筋混凝土的建筑、最繁华的商贸地带囊括其中。
如今他半个身子悬在书桌上,手边是还未规整的文件散页。荆丛辙将他安置在桌子上,他的目光落在荆丛辙身后那面藏品展示柜,除了全英文的书籍之外还有雕花的圆盘、花瓶,他没仔细看过那些书到底讲些什么,也不认识装在玻璃柜里的名贵瓷器。
它们冰冷而无温度,不像那扇飘窗,放了一张矮桌和几个沙发靠垫还有一盆绿植,充满生活气息。
矮桌是本来就有的,靠垫是他放上去的,绿植是荆丛辙看他喜欢窝在那里看乐谱,托阿姨买来安置在房间里。
他和荆丛辙本来处在境界分明的两个世界,却渐渐融入到一起。
书桌上的胡闹过后,两个人自然而然转移到飘窗,有风吹进来,半遮的窗帘被掀开,月色照进房间,光芒全被头顶的灯带吸收个干净,眼底摇晃的影子并不真切,是窗帘落在飘窗的影子,曲笙咽了咽口水,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消化进肚子里,只能懵懵懂懂了解个大概。就像他试图接纳荆丛辙,从初始的抗拒逃跑到如今的主动理解。
整个学习的过程中,是荆丛辙引导他让他慢慢说出感受。曲笙脑子一团乱麻,只能示弱喊哥哥。
“你知道的,说出来。”
荆丛辙的语气平缓却不容拒绝,灯光投下的阴影也映在曲笙的瞳孔里,质问声落在同一处,定在一个点上反复询问着。
曲笙的眼睫湿漉漉沾着泪花,看上去楚楚可怜,视线模糊地抬头寻找那道月光,伸手想要抓住,呜呜咽咽着吐露出四个字——
“操你大爷。”
荆丛辙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下,一笑仿佛冰雪消融,英俊的眉目间充满柔情。
曲笙却感到天旋地转,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模糊间想到舒梓媛对他的调侃,死马当活马医,贴到荆丛辙耳边求饶似的地讲出来,效果意外不错。
是和“哥哥”截然不同的两个字。
曲笙清醒的时候是绝对、绝对不会这么叫的……就算给他钱也不行!求求他也不行!
荆丛辙并不是每一场演出都一次不落地去看,只是偶尔有时间才会出现在现场又很快走掉。
曲笙再眼尖也不能每次都抓到荆丛辙,偏偏荆丛辙又不告诉自己他哪一场会去。
结果导致曲笙每次开场前,都会下意识看向台下寻找男人的身影。
舒梓媛很有预见性的评价:“他就是故意不说,故意让你找他,男人奇奇怪怪的占有欲作祟。”
通过曲笙对荆丛辙的了解,他觉得……还真的有可能,可又没办法控制自己完全不去在乎台下。
不知道是荆丛辙的伪装技术变好了,还是后来他都没有再来过,总之曲笙没有再发现过荆丛辙。
舒梓媛摊手表示:“我就说你玩不过他。”
灵市正式步入炎炎夏日,也意味着又是一年洛家老爷子的生辰宴。
因为去年已经办的很隆重,今年便一切从简,只招待熟客。
去年曲笙没有来,今年和荆家一块来祝寿。
洛宥见到整整齐齐的一家四口一同前来,不止从情感上连从表情上都颇为丰富,特别是看到荆丛辙的装束以后,更是感叹:“孔雀开屏了。”
荆丛辙:“?”
荆丛辙的装扮其实并不夸张,只是在原本的正装基础上稍作修饰,采用上身下浅的色彩搭配,精准典雅的运动西装搭配卡其布休闲裤,整个人看上去年轻又英俊,跟曲笙站在一块很般配。
以前洛宥从未往那方面想过,只因荆丛辙给他的感觉就是——打断他两条腿都不会弯的钢筋直男。
虽然曲笙的长相是精致漂亮那一卦,但从前两个人站在一块,兄弟感更重些,属于成熟稳重的兄长和他不太聪明的傻瓜弟弟。
到底是什么时刻让他瞅见苗头,隐隐感到不对劲……比在游艇上更早,但又比他在公司碰到曲笙更晚……
想起来!
洛宥一拍脑袋,是有一次荆丛辙特地约他出来,让他给曲笙发消息,拐弯抹角只为传达岑家的某些陈年旧事。
荆丛辙那时候的表现就不太正常,对曲笙过分在意也过分斟酌了。
原因曲笙和岑家的小儿子认识。
敢情是在吃醋!
洛宥摸着下巴,趁着荆丛辙和别人说话,悄无声息走到曲笙身边。
“曲笙啊。”他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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