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这还有好货色,你想什么时候见什么时候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随叫随到,还干净得很。”有人影射傅炽一个婊|子还装清高。 “可以。”顾斐波眯眼笑。 众人喜出望外,傅炽不自知地松开咬死的下唇,捏着裤缝的手又紧了紧。 看着顾斐波的眸子里没有玩笑的意思。 他抓住了自己的裤缝,又松开。 抓住,松开。 抓住。 松开。 他扭头,准备离开。 在他即将踏出门坎的那瞬间,顾斐波重复了一遍,“我说可以。” 旁边笑得东倒西斜的众人顿时像被美杜莎石化的雕塑,还没出口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室内顿时安静,只能听到中央空调运转的声音。 “验货。”顾斐波把茶盏轻落在桌上,好整以暇,漆黑瞳孔里不掩揶揄,慢条斯理重复了一遍,“我要验货。” “去酒店。” “在这。” 少年攥紧自己洗褪色的牛仔裤中缝,骨节泛白,扫视着全场的人,沉默良久,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神晦涩,“去酒店房间。” “没钱开房。”顾斐波摊手,一双丹凤眼略有些无赖,“就一百万,开了房就没了。” “你让他们出去。” 顾斐波坐在椅子上仰视着他,半晌没说话。 两人在门口僵持着。 傅炽咬牙,“顾斐波,你让他们出去。” 顾斐波慢条斯理地笑了笑,他说, “在这验。” “或者出去,” “我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第02章 “我也是” 傅炽捏住裤缝站在门口,身体很僵硬。 约莫半分钟,他走回来了,缓缓把卫衣里面的项链脱了下来。 然后双手扯着衣领,侧头,一提,卫衣下摆带着衬衫卷上腰腹,他褪下袖子,拎着卫衣帽子把衣服甩在茶桌上,拉绳末端的金属和桌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侧了侧脑袋,隔着茶席,目光咬死了坐在桌边的顾斐波。然后突然笑了,嘴角勾起,龇出八颗大白牙,侧着脑袋微昂下巴露出喉结,一边食指掖着衬衫领口进去,低声道:“验货,你说的,顾斐波,你可别后悔。” 他的手翻得很慢,像是刻意在勾引,白皙的骨节捏住纽扣, 拇指和中指缓慢翻转。 第一颗纽扣开了。 手指下移。 第二颗。 大片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如上等的绸缎光泽又脆弱,脖颈下端的神经与血管拉扯出形状,锁骨窝衬着胸前的薄肌无声地勾人。顺着扣子大开的v领往下,比衬衫更白更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手指摁在第三颗扣子上,动作顿了顿。 “继续啊。”顾斐波意识到自己恶意地勾了唇,“我不后悔。” 傅炽侧头,手指继续向下。 三颗,四颗,五颗。 衬衫大开的时候,周围人的目光都沾染上些许揶揄的意味。 实话实说,能让顾斐波耗尽心思去追的人,有着他自己的本钱。 廉价的白衬衫在先前的闹剧中尽是褶皱,掩不住的劲腰在衬衫下若隐若现。精瘦的人鱼线顺着牛仔裤往下,隐入布料中。哪怕在如此羞耻的境地,他的手也没有半分颤抖,脊背挺拔如竹,只有偶尔滚动的喉结让人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正在紧张。 许是因为彻底脱下衬衫会让他感到不安,他没有像脱卫衣一样把整件衣服脱下来。反倒是摸向自己的腰带。 抽,拉,抬,松,抛。 腰带头部金属砸入卫衣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傅炽桃花眼扬着,嘴唇抿得死紧。像是憋着一股狠劲,如玉般的手指灵活解开牛仔裤的银色纽扣,裤子略大的腰身将落未落地勾在胯骨上,白色内裤露出窄边,他死死盯着顾斐波,拉动拉链。 拉链在轨道上极速滑动,傅炽喉结上下滚动,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 整个房间安静到只能听见窗外空调外机工作的声音,灿烈的阳光扑上昂贵的地毯。旁边有人不受控地咽了咽口水。 在裤子即将失去遮蔽功能的时候,顾斐波环视了一圈。 云三非常上地道抬起屁股就往外走,还抬手示意白二别看了。 “不是一起验货吗?”白二起身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 “我出钱,你出钱?”顾斐波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丹凤眼半耷不耷,语调波澜不惊,“还是你想替我出这笔钱?” 白二闭嘴。 旁人鱼贯而出,傅炽松开手,睁眼吐出一口气,一直硬撑着的身体松懈下来,后背全被汗浸湿了。 他不再像先前那般直勾勾看着顾斐波,低头把裤子系了回去,视线转而落在房间的桌子上,沉默地等待众人的离场。 有人离开前把一张名片塞进他牛仔裤的口袋里,贴着他耳侧不着痕迹地低声道,“如果顾大少吃干抹净不认人,你可以来找我。” “有胆子留名片,没胆子留下来?”顾斐波舔了舔唇,漆黑的瞳孔像是野兽一样锁定了那人。 傅炽身体不着痕迹的一僵。 白二讪讪摸了摸鼻头,又把名片抽回去了,“误会。误会。” 出去的同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厚重的门在傅炽身后重重合上,激扬起地毯缝隙里的灰尘在和煦日光下跃动。偌大的屋子里仅剩顾斐波和傅炽两人。 顾斐波没说话。 少年脱下鞋袜,赤着脚踩着地毯,绕过茶桌走到顾斐波身前,大片的阳光破开云层肆无忌惮地亲吻着这具美丽的胴体,本就大上一圈的牛仔裤在走动间下滑到了臀部中央。 身体白皙却不瘦弱,细微的绒毛在这个距离清晰可见,摇曳着被镀上一层金光。 “我脱了,然后呢?”傅炽轻声问他。 顾斐波清空了茶桌,又把人抱起,手掌碰到少年脊背的瞬间,怀中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顾斐波把人轻轻落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又把椅子搬开,离得远些,像是先前焚香润茶那般,每步都严谨的吓人,他慢慢调整椅子的位置,挑了个适合欣赏的距离,然后才坐下昂昂下巴,“没脱干净,继续。” 傅炽侧头看落地窗外的层层高楼,久久没有动弹。搭在内裤边缘的手指拨动又松开,眼神不断向外飘,张着嘴讪讪,又半天都没憋出半句讨饶的话来。 顾斐波存心逗他,又用眼神指了指天花板右上角的监视器。 少年脊背顿时僵硬,从桌上一跃而下试图将裤子提起。 “一百万。”顾大少两腿交迭,阐述事实,“机会我只给一次。” 动作像是被摁下暂停键,傅炽顿在原地进退两难,低声咬牙,“顾斐波,你不要太过分。” “上去。” 少年拧着眉,目光灼灼如火天人交战间,最终垂下头颅,单手撑回了桌面。 泛白的牛仔布料轰然落地,修长白皙的小腿在桌沿直晃,脚趾因为羞耻抓得死紧。 纠结了好久,脚趾蜷着又张开,傅炽低声确认道,“先说好,陪多久,一百万,我今天就要。” 顾斐波用食指抵住了嘴唇,“嘘,不要说这种煞风景的事。” 傅炽闭嘴,又开口问,“监控视频不会外传吧?” 顾斐波挑眉看他,“?” 傅炽缩了缩脖子,调了调脑袋的角度,尽量避免暴露在摄像头下,彻底不说话了。 傅炽略有些懊恼,张着嘴讪讪,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刚准备配合顾斐波,就透过落地窗注意到对面高层有人正站在窗边打着电话,眼神随意扫视着这栋楼。 “可以拉窗帘吗?” “我干这种事情的时候喜欢太阳。” “哦……”傅炽沉默。 顾斐波意识到了什么,耳根莫名红了,解释道,“也不是。也没干过几次。” “也太阳底下?” “应该吧,大概。不记得了。”顾斐波嘴硬。 傅炽低头,伸手轻轻勾住顾斐波的小指,“我害怕。” 顾斐波心肝颤了颤,“这是单向玻璃。” “噢......好。”傅炽沉默了半会,在顾斐波的手指即将落在身上的时候,倏地出声,“真的不能拉吗?” 顾斐波站在原地拧着眉看他。 傅炽向后挪了挪屁股,终于把飘忽不定的视线落在顾斐波身上,试图打圆场,“我是第一次,你轻点。” 顾斐波耳根莫名红了。 傅炽点点顾斐波耳朵,“红了。” “你管我。”顾斐波瞪他,不自在地揉了揉耳垂。 末了沉默了一小会。 “我也是第一次。” “没别人。”
第03章 “没睡。” 心理建设轰然落地,傅炽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平静道,“那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偌大的落地窗前,被阴影大片笼罩着的皮肤足够细腻而白皙,顾斐波的视力很好,好到能看清他身上细微的绒毛和皮肤的肌理。他手肘撑着身体,珠圆玉润的白皙脚趾死死扣紧会议桌沿,健瘦的脚踝盈盈一握,微凉皮肤下动脉血流淌的热度传递进掌心,少年敏感地瑟缩下,没有反抗。温热的手掌摩挲着触感不真实的皮肤,炽热的温度顺着掌心流过动脉泵入血管。 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俩人,顾斐波甚至能听清傅炽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的大脑完全能想象到入手的触感,荷尔蒙不断刺激着大脑,喉结滚动间, 春梦乍破。 “叮——” “叮——” “叮——” 床头的闹钟发癫似地震动,床头柜连带着枕头齐晃。大脑模拟出的触感随着梦境的消失如同肥皂泡一般炸裂了。 麦色的手臂从暖和的棉被里探出,一把抓住了噪音始作俑者,下意识将其砸出,屈肘的时候冰冷的铁质外壳透过掌心刺醒混沌的大脑,残忍的银行卡余额打破了春梦残余的温存,手指微勾拨动钟顶的铁片,闹钟催魂似的抖动乍然停止。 翻个身躺平深呼吸,屋内安静但楼下嘈杂的人声混着叫卖的吆喝还是不可控地钻进耳朵里。 聒噪。 顾斐波翻身,打开终端,屏幕的荧光亮起,清晨六点。 昨晚三点才把款项汇过去,满打满算顾斐波也不过睡了三个小时。 五年前,顾家破产,顾斐波背负上巨额债务离开希德05星,后被多方不明势力撵得跟条狗一样在边缘星系的下水道里逃窜,追杀持续了整整四年,直到半年前才堪堪休止。 顾斐波扫清了以围剿自己为核心目的自上而下铺开的密密麻麻的残余蛛网,初步确认不是敌人欲擒故纵的陷阱后,第一次从扬尘遍地的地下城里出来见到了陆地上的太阳。 阳光刺眼而炽热,可摊在光秃秃的沙丘上给炽热的骄阳烤的两面滚烫要烧焦的时候,顾斐波还能畅意地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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