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剥开糖往嘴里塞,脑海中周徐映挑断手筋的画面再度浮现。 抛开被强制不谈,周徐映对待“情人”的确不错。 周徐映毫不吝啬,也不在意贺谦被逼急时咬他,骂他。 就算贺谦并不会为此动容。 因为他是贺谦。 十三岁,贺谦得知一位女孩被侵犯到终身失禁,却被媒体颠倒黑白,遭受网络暴力,其母亲脑淤血离世。 他因此立志成为一名刑事律师! 他平等的憎恨每一位权势、力量迫害人的“施暴者”。 周徐映,是他想远离的黑暗深渊。 贺谦第一次逃跑,周徐映仅用三个小时就找到了他。 彼时贺谦正在出租车上,周徐映将车拦截住,直接将司机腿打断,赔了钱。 最后将贺谦拽入郊林中…… 贺谦不会忘记那个痛苦且漫长的夜晚,更不会忘记周徐映在他耳侧说:“贺谦,逃跑很有趣?” 犹如恶魔低语。 是疯的,偏执的! 贺谦每每想起都要哆嗦一下。 除此之外,周徐映还有太多奇怪的癖好…… 贺谦等了有半个小时,渐渐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贺谦不知道周徐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车在周宅停下时他感受到了晃动,翻了个身。 周徐映将贺谦抱入别墅,放在软床上。 他有重度洁癖,简单的替贺谦清理后才让他睡。 贺谦实在太困,一动不动的。 罕见乖巧。 月光洒在贺谦的脸上,将他锋利褪尽。 周徐映盯着他看了一会,正准备走时,贺谦忽然抱住周徐映的左手。 周徐映的额上沁出一层冷汗。 他缓慢地松着贺谦的手,贺谦握得更紧,嘴里低喃着:“为什么?” “什么?” 贺谦沉沉睡去,没了声音。 周徐映眸光微暗,单手解开衬衣扣子。 今夜,他罕见的留在“情人”身边睡了。 …… 次日。 贺谦是被管家喊醒的。 他一如往常,不情不愿的去给周徐映送早餐。 作为被迫合格的“情人”,他早中晚必须得和周徐映一起吃饭。 周徐映偏偏不在家里吃早餐,所以贺谦每次都要早起送公司去。 贺谦觉得,周徐映像是故意在折腾他。 贺谦坐电梯直奔顶层。 推门进去时,周徐映正与一位男人正在交谈。 男人大腹便便,一身膘被强行塞入西装里,属实为难。 相比之下,周徐映正穿着笔挺的西装,显得格外矜贵。 周徐映身体微微后倾的靠在办公椅上,右手托着下颚,左手搭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如翻云覆雨的顶级掠夺者。 在京城,周徐映就是这样的存在。 周徐映抬眸看了贺谦一眼,没有招他过去,贺谦在原地站着等,视线落在周徐映的左手上。 纱布被殷红血色浸透。 周徐映的伤还在流血? 五分钟后。 与周徐映对坐的男人站了起来,贺谦听见男人爽朗的笑声:“周总,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周徐映点头。 男人离开后,贺谦将提着的热粥端上桌。 “周徐映,今天能……不、不喊吗?” 贺谦抿唇瞥了周徐映一眼,语气软了许多。 周徐映挑眉,“不能。” 第3章 惩罚 周徐映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他逼贺谦在吃饭时喊他名字,一遍又一遍。 甚至在第一次这么做时,贺谦遭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惩罚! 贺谦深吸一气,本来也没对周徐映能放过他抱太大的期待。 在周徐映打开保温桶时,贺谦羞耻的抿紧唇。 “周、周徐映。” “语气坚定些,平淡些。” “周徐映。” “不对。” “周徐映~” “太谄媚。” 贺谦脸一冷,“周徐映,周徐映,周徐映,周徐映!” 贺谦变换着语气喊,最后甚至有些烦了。 “贺谦。”周徐映应他。 周徐映声音好听,京腔味不重,很纯正的普通话,嗓音低沉又性感。 贺谦:“干什么?” 周徐映放下勺子,眼底情绪处于失控边缘,却被隐藏的很好。 周徐映慢腾腾地盖上粥盖,“你去读书的事我答应了。” 半个月前,贺谦向周徐映提出了读大学的想法。 在原本的世界,贺谦就读于京城政法大学,是京圈里少数不需要大学出国镀金的高学历。 但一切都在来这后变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任何身份,没有爱他的父母,更没有温馨的家庭。 就算被绑架、抛尸在荒野,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 “京城政法大学,外宿。” 周徐映特意加重最后两个字。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贺谦还得做“笼中雀”。 “好。” 贺谦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但没关系,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贺谦隐有期待。 周徐映将保温桶往旁边一推,左手隐隐发抖。 他像是毫无痛觉,娴熟取过合同开始翻阅,手腕上的表带摩挲过纸张,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贺谦沉默着看向周徐映。 视线转到周徐映渗血的绷带上。 周徐映只会找贺谦做。 贺谦极少与周徐映说话,说也大多是被折磨后的痛苦咒骂,他们平心静气地交谈几乎没有。 这样的关系昨晚周徐映为什么要救他? 甚至不惜挑断手筋…… 贺谦薄唇动了动。 “我给过你三次机会,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周徐映罕见加重语调。 冰冷刺骨的话,将贺谦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吞咽下去。 周徐映合上文件,大手摁在贺谦大腿上,手指收紧时的力道,像是要将人活活捏碎! “下次再跑就有惩罚了。” 贺谦面白一寸。 惩罚…… 来自周徐映的惩罚,贺谦简直不敢想。 贺谦手心冒了层冷汗,走了。 三天后,周徐映兑现了贺谦的承诺,将贺谦送入京城政法大学读书,贺谦没再逃跑,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清楚的认识到,在京城他不可能在周徐映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并且,他需要一份名牌大学的毕业证。 他要成为一名律师。 有朝一日,贺谦一定要把周徐映送上法庭! “铃铃铃~”下课铃响起。 贺谦收好书往校门口走,每天没课后他都得脱去学生这层身份,回到周宅做“金丝雀”。 贺谦正到校大门,陈然捧着书追来,“贺谦!你等一下!等一下!” 陈然是贺谦的同学,性格外向热情,贺谦刚转入班级,他对贺谦格外照顾,二人平时上课也坐在一起。 “我们俩书拿错了。”陈然笑着把书递给贺谦。 贺谦看了看,“抱歉。” 二人交换着书,陈然将揣了一下午的两个橘子递进贺谦怀里,“尝尝,可甜了。” 贺谦点头致谢,陈然忽然热情地搂上贺谦肩膀,这个行为并不奇怪,陈然对班里的同学都这样。 “贺谦,你这是要去哪?” “回去。” “京城本地人就是好啊,可以外宿。”陈然笑着看了看裂屏的手机。 “诶呦,我还有两节家教课,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陈然笑眯眯地和贺谦招手,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不远处,劳斯莱斯的车窗降下。 一缕白烟飘散出来。 周徐映摩挲着指腹中的方盒,眸光微暗。 周徐映给贺谦打去电话,语气不善,“上车。” 贺谦快步走了过来,拉开车门时,周徐映盯着他的手中的橘子,眉头紧蹙。 周徐映:“丢了。” 贺谦:“……?” 他看着手中一个半橘子,又看着周徐映冰冷的眼神,故意在周徐映面前吃了,还把橘子皮攥手里。 周徐映脸色难看。 果不其然,一回家,贺谦就遭受到了惩罚。 狠狠地,疯狂的。 白皙的脊背被撞在墙上,地上落了一地的书。 贺谦眼尾红透了,也不求饶。 周徐映将人放在沙发上,尽兴后,贺谦疲惫的抬头,瞳孔失焦地看着周徐映的背影。 周徐映正捡起地上的衣服,冷白的白炽灯下,通背的纹身透着诡异。 一半,刺着柔若无骨,身体半飘在云端中的红衣女人,女人睁着冷厉的眸子,一只眼被阴阳面具遮住。 另一半,是九龙拉棺,棺木上纹着阴阳面具。 诡秘莫测。 贺谦的手,虚虚抬起。 他乏力地动了动薄唇,“周徐映。” 周徐映穿上衬衣,坐回沙发上,将贺谦的头放在腿上,指腹穿过贺谦的发丝,摸了摸。 “说。” 周徐映冷眉拿起桌上的烟,咬在唇上,点了火,痞痞地吞吐着烟。 “我想找个工作。” “不行。”周徐映直接拒绝。 “我不想花你的钱。” “为什么?” “你是强j犯!” 贺谦的语气一点也不软,声音带刺,像根针一样刺入周徐映的心脏,将他的呼吸都卡住了。 贺谦想把周徐映送去坐牢。 所以他与周徐映之间必须是单方面的强制关系,他花周徐映的钱,性质就不一样了。 周徐映单手托着贺谦的后脑勺,将人放回沙发上,“我不会同意。”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贺谦。 冷峻的面廓绷紧,身体僵直。 好一会,周徐映才松了语气。 “我要出国一趟,一个星期回来。在此期间,别让我发现你和任何男人走近。” “你知道我是什么德行。我不打你,但我有的是办法折磨别人。” 周徐映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单手扣着衬衣袖口,看向贺谦淤青的额头。 “额头用冰敷一下。”周徐映语气平淡。 即便关心,但他依旧不会放贺谦自由。 他不能让贺谦在他面前再死一次! 第4章 重度躁郁症 周徐映走到别墅门口时,听见沙发处传来“咚”一声破碎声。 是烟灰缸砸地的声音。 也是贺谦希望他离开的声音。 周徐映沉下眼睑,迈开长腿融入黑夜中。 周徐映侧身上车,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递了张报告单过来:“重度躁郁症。” 周徐映:…… “周徐映,你说话!”林叙啐了一口,声音从肺管子里压迫出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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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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