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着手指算了算,这个月房租上涨,前几天又没忍住买了几次小蛋糕,接下来要是想存到钱就需要吃七八天的青菜馒头了…… 生活好艰难。 奶奶之前病重,相宁只好把父母留下来的房子抵押掉,奶奶去世后他又接着上大学,手里的钱早就不多了,再加上那附近新建了一所小学,价格随之水涨船高,以相宁现在的经济水平,不吃不喝也可能要再奋斗六十几年才能把房子买回来,况且他总管不住自己的嘴,老想着吃。 好在工作有着落了。 可是就算有了工作赎回房子的时间也就再缩短十年而已。相宁的嘴又瘪了下来。 垂头丧气地回到出租屋,正巧碰上了房东。房东阿姨招呼:“小宁回了啊?” 相宁点点头。 “小宁啊,阿姨有事和你商量一下。”房东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推着他进了门。 “情况就是这样,小宁,阿姨知道你有难处,但是阿姨也是没办法,我那儿子工作也没几年,让他现买个房子也不合适,”房东叹了口气,“阿姨没办法啊。” 相宁只好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诶,诶,”房东笑着,“这样,阿姨再缓一周,这个月还不过半,房租阿姨退给你,你这孩子也不容易呀,阿姨都知道的。” 相宁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房东走后,相宁环视这小小的屋子,城市的夜浓得像墨,无数的灯火替代星光挂在半空,相宁却觉得无比压抑。 收拾了一些暂时用不上的零碎物品,屋子里就显得更空了。至于找房子,他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好在念着明天要去上班,相宁硬逼着自己睡下了。 ---- 我飘了,敢同时发两篇文了……
第2章 二 贺戎的新助理昨天刚到位,今天早上也不知是太兴奋还是什么原因,竟然迟到了。 无奈之下,昨天才交接完工作准备和老公去巴厘岛旅游的袁总助只得苦兮兮地回来上班。好在总裁体谅她怀着孕,免了加班和出差,年假也延长了。 袁总助一进门就看见贺总裁坐在位置上放冷气。她熟练地摆了几份文件出来,等贺戎一份份签完,无意间瞄到电脑边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贺戎签完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开口:“查一下他。”袁总助一脸疑惑。 贺戎伸手翻了一下小本子的封面:“相宁。” 袁总助领命出去。 路过外面的小格子间,助理小姑娘兴奋地探个头出来:“袁姐!” 袁总助点点头。 “袁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新来的助理迟到被开了。” “不会吧,”小姑娘惊呼,“那人看着可乖了。” “谁知道呢,”袁总助笑笑,“先走了。” —— 贺戎低头看手表。 对面的女人面颊红红,低头喝一杯摩卡,眼睛却时不时上瞟,好几次似乎是想开口说话,却又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贺戎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桌上敲击,又看了眼手表,抬头:“袁小姐,没什么事那今天就到这儿吧。” 袁小姐忙说:“有的有的。” “那您请说。” “那个……你也知道小姨叫我们两个见面是什么意思,”袁小姐微微侧头拢了拢头发,“那……反正我这边是没什么意见,要是你也……嗯……,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半晌没有声音。 袁小姐急忙抬头看他。 贺戎脸色黑沉沉,说:“抱歉。” 袁小姐咬着唇,心下有些急,“可以先相处……” “抱歉。”贺戎有些不耐烦,竟没等她说完:“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意愿。” 说完就结了账走了。 袁小姐捏紧了杯子,气得想摔,但她好歹保持了一点理智,重重地放下杯子黑着脸离开。 贺戎捏着鼻梁,烦躁得很。 许卉昨天打了电话约他见面,说是有要紧事找他说。他对贺父的私生活懒得过问,没想过对方会主动找上来,一时想不出所以然,干脆来看看到底什么事。 没想到,许卉竟然想插手他的婚姻。 “直接去嘉和。” 门一开,贺戎连鞋也没换就往里走,正巧和从厨房出来的许卉碰上了。 许卉有些心虚,讨好地笑了笑:“回……回来了。” “卉姨炖汤了?” “诶,是,是。”许卉有些拿不准他的口气,难不成是成了?也是,小袁长得好看,贺戎喜欢也无可厚非。 “看来卉姨挺清闲。”贺戎勾了一个笑,黑沉沉的眸光直射向许卉,“我竟不知卉姨还有当媒婆的爱好。” 明明是继子,许卉每回见他却都本能地害怕。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避开他的眼睛,“我只是想让你们认识一下,年轻人总该多认识认识……”声音越来越小。 “嗯。”贺戎说:“只是我交朋友一向没分寸,哪天烦了……”他停顿了一下,许卉打了个抖,没由来地心下发慌。 “不过卉姨应该不会介绍些不三不四的人来给我,是吧?” 许卉讷讷,说不出话。 “你这逆子!好容易回来一趟,就这么对你卉姨说话!”贺父从楼上下来,就看见这一幕,当即吼出声来。 贺戎这才把视线从许卉身上离开,垂着眼不作声。 贺父手发抖:“父母哪有想害孩子的,啊?你心毒,也万不该把心计放在亲人身上!” 许卉忙上前扶住他。 “小袁那孩子我见过,人家相貌顶好,性格也讨人喜欢,配你绰绰有余。你不领情便罢了,还回来责备你卉姨,要是你母亲知道了,怕是恨不得回来打你!” “我们不过是怕你一个人孤单,想找个人陪伴你。白眼狼啊白眼狼!生了你一个有什么用!平白受气来!” 贺戎抬眼看贺父,“父亲是怕家产孤单吧?” “你!逆子!!……逆子……”贺父气得发抖,许卉吓坏了,忙上前把贺父口袋里的药扒出来喂他吃了,又拍着心口为他顺气。 贺戎一动不动,冷眼看着二人平静下来,才说:“父亲要是怕我孤单,我找个人结婚就是。” 贺父说不出话来,瞪着眼向他。 “打扰了。”贺戎转身,临走前觑了眼许卉,许卉一口气将上不上,忙心虚地错开眼,再不敢看人。 直到贺戎走了她才放松下来,回神后竟出了一身冷汗。她挽着贺明德,对方气得反反复复地骂,她心不在焉听着,时不时附和一两句。 —— 袁总助敲敲门,听见贺戎的声音:“进来。” “这是源氏送来的企划书,还有庆海的合同……行程表已经整理好,您过目。” 贺戎抬手勾勾画画,把几份合同递回去,看了她一眼:“还有什么事?” 袁总助迟疑了一瞬,还是把另一份压在底下的文件袋抽出来,“这是相宁的资料,都在这儿了。” “嗯。放那儿吧。”贺戎没立即翻开,让人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贺戎拨了个电话。手边,摊开的资料上,相宁半低着头,阳光很是凑巧地半笼住他,十分美好。 —— 相宁叫人带到总裁办的时候,还是懵的。 他签的约只需保证有作品拿出来,并不强制要求到公司打卡。所以他在来了两次后,就一直忙着找房子的事情,今日林总监打电话匆匆让他来一趟,没想到是总裁找他。 不会是上次的事有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至于。 他总不能辞掉自己。 相宁胡乱地在脑海中想了一圈,人也迷迷糊糊进了办公室,一抬眼就见贺戎正站起来,微讶地看着他。 相宁眨巴眨巴眼,不知道怎么回事。 贺戎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开口就是抱歉。 “之前让我的助理向你约个空时间,应该是会错了意。” 相宁忙摆手示意没关系。 贺戎问过他的口味,让门外的秘书端了两杯茶进来,把一个东西递给他:“上次的本子。” 相宁接过来,写了个“谢谢”又递过去。 贺戎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掏出钢笔添了一句“不客气”,相宁抿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 贺戎收起表情,认真起来:“约你是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相宁专注地看他,点点头。 “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一个结婚对象。很抱歉私自查了你的信息。”他看了一眼相宁的表情,继续道, “婚姻只是暂时的契约关系,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做什么。同时,我会拿出一笔钱,作为这件事报酬。” 相宁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贺戎并不着急,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看着窗外等着。 过了一会儿,相宁递过来一个小本子:“为什么是我?” “我看了你的资料。”贺戎说,“你经常去的那家疗养院,我奶奶住在里面。结婚也有安抚她的意思。” 相宁有些惊讶。 贺戎继续道:“如果你担心什么,可以提出来。”他笑了笑,“比如婚后,我需要你和我住在一起。” 相宁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没什么好拒绝的,这件事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他就是有些别扭。 “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可以签个合同。” “还是需要再考虑考虑?” 相宁捏了捏手指,写:“可以签。” 他想了想,又问:“多久?” “最多三年。”贺戎道,“在此期间我希望我们双方都能保证感情生活的相对透明。起码能顶得住夫夫这个名义。” 相宁没有异议,都二十多年没谈恋爱了,也不差这三年。 贺戎点点头,问他:“你什么时候有空?安排个时间去领证。” 相宁想了想,写:“都可以。” “我现在常住的公寓在林湾,如果你不想住在那里,就换个地方。” 相宁还是摇头。 “那好,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告诉我一声,我找人提前收拾收拾。” —— 只没两天,相宁就收拾了东西搬了过去。他东西不多,拒绝了贺戎派人接他的建议,自己打了个车过去了,哪知到门口给保安拦了下来。 太阳抓着夏天的尾巴不放,光线照得相宁几乎睁不开眼,拿出手机戳短信给贺戎,十分钟过去,那边也没个回信。 他撇撇嘴,把手机揣回兜里。 保安打岗亭探出个头来,“小伙子,进来坐会儿吧。” 相宁犹豫了两秒,点点头进去了。 保安室冷气开得足。相宁微微打了个哆嗦,坐在凳子上看着窗户外面出神。保安问他什么他只管点头摇头,这会儿身上没带笔,况且他现下也不很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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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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