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抿起嘴角,眼睛少有的展露嫌恶之情,五官整个绷紧。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之情,要是之前也没当回事。 可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脑海里突然萌生个念头,明明小仓鼠早上活得好好的,怎么下午突然死去,口吐白沫也不像是正常发病死亡。 走廊人来人往,谁都有可能去碰下那只仓鼠。 也就是说。 我鬼迷心窍问了句:“仓鼠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换来得是长久的沉默。 还没等我从这沉默里体会到别样的意思,杜思涧忽然浑身抖擞起来,身子往下倒,双手双脚抽搐。 一如开始我曾在杜思涧症状。 他的病又发作了。 “药,药在哪里。”我翻身下床,不敢动杜思涧,只在他身上摸索,摸到胸口口袋时,摸到药瓶,我先把杜思涧扶正,喂了他几颗,匆匆跑去厨房打杯凉水。 回来之后,杜思涧的痉挛已经停止,扶着他到床上。 做完这一切,我已是满头大汗,只听他说:“能不能帮忙买个纱布药膏之类的,胳膊肘不小心刮蹭到了,对不起。” “你小心的,我马上回来。”我只好应下,匆匆跑了出去,鞋子也没有换。 ---- 明天最后一章啦
第26章 大火与消失 我匆匆跑到诊所,镇上的诊所离我家还是有一段距离,跑到诊所柜台前,我止不住大口喘气,面色涨红,立马吸引药师的注意。 他怕我这个小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敢马虎,询问发生什么,需不需要帮助。我担心杜思涧的发病之后可能有后遗症,一五一十告诉药师,药师说杜思涧已经自我缓解,没有其他大碍,赞叹我处理的及时,同时看出我特别在意杜思涧的安危。边取我需要的纱布,边宽慰没有什么事情。 “对于癫痫患者来说,我们能提供帮助的不止是在他们发病之后,及时送往医院,更重要的是日常生活中照顾好他们的情绪,过于猛烈的情绪波动对身体可是百害无一利的。”算好价钱的纱布以及碘酒用袋子装好,一并交给我。 我听到药师的嘱咐,心中一阵羞愧。 同时想明白长久困扰我的疑惑,为什么杜思涧能平静接受别人对他的非议,采取一种平淡的态度面对,他是有病的,不是以戏虐的调侃说的,而是身体上不允许他有强烈的波动。 我为我之前猜测他的事情感到羞愧,同时加大了决心要探究我的哥哥杜思涧过去的事情,马上就要是暑假了,自己存下了钱,已经足够支撑自己去到母亲的城市。 要说听小男孩说的话,唯一的好处就是去到网吧上网一搜,搜到了离这个小镇不远的另一个城市的乡下,那篇报道,如何表述孤儿院院长的大公无私,不辞辛苦的奉献,换来伤残儿童孤儿的安慰,报道的最后附上她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活照。 她正走在乡间的天地里,周围簇拥着大多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在小孩堆里并没有看到杜思涧。 我确没有更多的心思,关注那张照片,因为当时妈妈的笑容就是如同梦里对我笑的一般,我不顾还没有用满时长,立马关上了电脑,跑了出去。 回忆结束,我刚好跑到离家近的街道,长时间体力消耗令我不得不放慢脚步,改为快走。 “你在干什么。”小男孩又出现了,他看准急切切的动作,忽然抱住我的手。 他说:“你是不是又被杜思涧给骗了,他根本没有病,都是他装的。” 这下,我可没有给他好脸色,“有没有判断,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在这里说,现在我知道他不小心受了伤,需要包扎。” 我一步顶男孩的三步,想把他甩在身后,饶是如此,男孩不依不饶,“他就是这样,每当有领养的家庭来,他就故意发病,惹得所有人的注意在他身上,连带院长妈妈惩罚他做的错事都可以一笔勾销。” “我曾经非常但心,问姐姐为什么哥哥一直在发病,姐姐可是说那些是哥哥装的,算不了数,他现在又故技重施,保不齐要做些什么。” 我一路走,他一路说,左右不过是个人之言,我一时被缠得烦了,直接问道:“为什么这些话,你不敢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当着杜思涧面前说,非要私底下跟我说,难道你看到这两张相似的脸,利用我对杜思涧过去的无知,来满足你诡异的好胜心吗?” 男孩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呆立原地,半天没说话。 我头也不回,没走几步就听到邻居家的大人的嘶喊声,远远瞧见白倪向自己赶来。 他口里不知在喊着什么,急剧地一上一下,离的近了,才听到他说:“大火,临磊...你家,起大火了!” 手中的袋子没拿稳,掉到街上,我顾不得上捡,没再确认不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扔下他们跑到自己家门口。 他的卧房正对楼窗,已经可以看到浓烟从窗户里滚滚而出,夹杂爆裂的火花,“人呢,有没有看到我哥哥出来。” 楼上楼下逃出来的人挤成一推,大声讨论怎么发生,没有人回应我的问题,有几个人看到我,认出我是户主的儿子,还贴心问我有没有受伤,火警马上就来,不用太担心。 “我哥哥,杜思涧你又看到吗?”我问了几乎每一个人,他们像是约好的都摇摇头,我抬起头来,那用塑料瓶装的向日葵已经不见了踪迹,地上同样没有它的痕迹。 眩晕,困惑,无力,无助,我一个跨步,要跑到我的家里,找出杜思涧。 其他人却早有准备,死死按住我的胳膊。 结束了,我听到房间里不断破裂爆炸的声音,大口喘气,气却不上来,胸膛急剧地起伏,也救不回从上到下的窒息感,气急攻心,一下子陷入昏迷之中。 “怎么样医生,他的身体还好吧。” “久病复发,还是要多多观察。” “明白了,谢谢医生。” 醒来之前,这段话迷迷糊糊传入我的耳中,我不明觉厉,使尽力气摆脱闭眼的冲动,入眼洁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他现在正在病房之中。 “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爸爸送医生离开,近门看到我勉强自己想要支起身子,连忙跑过来,扶着我的上半身,同时操作病床的机关,使我有个好的靠背。 喉咙里的干涸,让我咳嗽了一声,重新拥抿唇恢复了一些,继续问道:“爸,哥他,杜思涧他怎么样了。” 长久的沉默,爸爸摇了摇头,只说“唯一能确认的是,当时大火时,杜思涧并没有在家里。” 听到杜思涧的安全,我松下一口气,可到底没错过爸爸深深皱起的眉头,问:“唯一能确认是什么意思?” “你,哥哥他...”不知是不是顾及我的情绪,他看了一眼床头的药瓶,我顺他视线一看,拿起药瓶放到我的眼前。 名字太过专业,我懒得搭理,直接看他有什么功效,口里念叨,“常用于缓解哮喘或慢性阻塞性支气管痉挛等,等等...这是给我的?” “嗯。你的病复发了,接下来几个月都需要观察。” “病,我有什么病。”我不可置信。身体一向是好的,一年生不了几场病。 爸爸叹了口气:“小时候你常常犯得哮喘,本以为不会复发的,就没告诉你。” “不...等下。现在重点是杜思涧到底在哪。”我问道。不想管自己,这些还有时间可以了解,不急于一时。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帮我找到你哥哥的。”爸爸眼神飘忽,一眼都不看我,不在意这场火灾怎么发生。 我闭上眼闭起嘴巴,躺回床上。 后来我出院后,乃至初中毕业后,我再没见过杜思涧。 后来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爸爸说下部分关于杜思涧事情,他的癫痫得到控制,除去一开始由于环境不适应,发生意外,其他都可以得到良好的控制,杜思涧已经按照自己意愿不愿意回来而已,回到了姨奶奶家,是妈妈家那边的亲戚。 我不说话。 只是每当在房间写作业时,我都会抬头看看,窗台那瓶不在的向日葵。 一切好似一场梦,醒来,他的痕迹无影无踪。 我有个哥哥吗?我应当有个哥哥。 ---- 怎么说呢,看到有人评论说怎么完结的那么快,想了想还是写在这里吧。 一开始我计划写十四岁篇以及成年篇的,但是十四岁篇写到后来,越来越觉得自己写的干巴直接,而且成年时的剧情发展没有思路,十四岁篇相应有的伏笔也提了一嘴,十四岁篇的故事就在此结束了,所以暂时完结啦。 感谢能一直看到这里的朋友。 (•̀⌓•́)シ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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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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