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闻深吻着他的脖颈、耳垂,直到手臂穿过腋下搂住他。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意识朦胧的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睁开眼,昨天晚上和他翻云覆雨的男人此时已经在床前穿衣服。 沈确侧头,床头柜上放着一盒药。他撑着手臂坐起身,一动,扯着浑身都叫嚣着疼痛。 他把药盒拿过来,药还没上市,包装和说明书都很简单。 母亲的心脏病常年吃药治疗,即使不是专业人员,他也知道翟闻深没骗他。 翟闻深穿好衣服,戴好手表准备离开,衣角被人从身后扯住了。 他指尖微颤,眼底一抹痛色划过,再回身时,已经恢复冰凉的神色,唇畔勾着玩味的弧度,“怎么?还没满足?” 沈确另一只手紧握着,喉结滚了又滚才开口:“这药只够一个星期的。” “一个星期,不够你找到我的床在哪吗?” 翟闻深心里顿生烦躁,扔下这句话就出了房间。 想想他也真是可笑,五年前,沈确为了药跟他睡,现在还是为了药跟他睡。 翟闻深走了,沈确坐在那发呆了好一会。 手里的药像是十分烫手,却又不得不握住。 他收拾好从房间出来,门口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在门口等他,“沈先生你好,我是翟总的助理齐越,翟总让我送你。” “不用。”沈确现在不想搭理任何人,就想自已一个人待着。 齐越不卑不亢,“沈先生不好意思,翟总说让我送你,我就必须送你。” “那我不走了,麻烦你再给我续一天房。” “砰——” 门被关上了。 齐越望着被摔上的门板,有些懵。 刚刚翟总也是这么摔车门的。 不愧是他老板看上的人,这脾气和他老板有的一拼。 齐越开始为自已担忧,以后他要伺候两个这么大脾气的,想想就可怕。 齐越也不敢耽搁,立马给翟闻深打去电话汇报情况。 “那你就给他续,顺便让酒店把一日三餐都送上去。” 翟闻深心中郁闷,不知道沈确的消息烦躁,知道了还是烦躁。 齐越很快就把房间续好了,并且敲门把早餐送了过来,“沈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你还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沈确接过名片道了声谢。 他打电话跟公司请了一天假,挂完电话他觉得脑袋有些沉。 昨天晚上他几乎是昏过去的,倒也没觉得,现在看那大床上,乱七八糟,星星点点的,是没法睡了。 好在那因为碍事被翟闻深扔到地上的被子是干净的,他扯过被子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的,试了试额头,他应该是发烧了。 沈确拿出手机,外卖叫了退烧药。 齐越回到公司的时候,总裁办的气压持续飘低,好几个部门负责人在总裁办里等他。 “出什么大事了这是?” 小秘书凑上去,“齐特助,今天早上递上去的所有策划、报告、方案,没有一个通过的,现在已经没人赶进翟总的办公室了,都在等你回来去送。” 齐越:“......” 他是什么大冤种? 齐越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总裁办公室,总裁看见他似乎眼前一亮,齐越麻痹自已: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在酒店里睡下了?” 齐越点点头。 “他还说什么了吗?” 齐越摇摇头。 翟闻深眉头蹙起,“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齐越走之前问了下王国成的事,“翟总,那和王总的合作...” “先正常走合作流程吧!给点甜头,不然现在他一定会到处乱说话。后面多关注下他公司的内部情况,能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齐越应下,出去。 没多久又回来了,“翟总,沈先生叫了个外卖,退烧药。” 齐越走了之后,翟闻深喃喃自语了半天:“退烧药...” 纠结了一会,他给时逾白拨了电话过去,“男人做完了之后会发烧吗?” 时遇白差点一口豆浆喷出来,“你说什么?” “你开荤了?” 翟闻深:“......” “你终于大彻大悟,决定不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翟闻深:“......” 时逾白越说越兴奋,“我的天!这可是比赌赢了球赛还要高兴的事情,值得开瓶好酒庆祝一下。” “人呢?不带给我看看吗?哥们给你把把关。” “我这眼睛一扫,是人是鬼,有没有花花肠子都能给你探出来。” 翟闻深一直没说话,时逾白叨叨了半天突然觉得不对劲。 “该不会...就是沈确那棵歪脖子树吧?”
第3章 “你别把自己玩进去!” 翟闻深无语中透着几分着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时逾白恍惚了一下,“噢!你说发烧是吧?”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时逾白的声音突然炸开,“我的天!你还内*了!” 翟闻深揉了揉太阳穴,这人怎么什么都猜得到? “不说正事我挂了。” “哎哎哎,别挂。”时逾白的语气正经了些,“这种情况啊,清理的不及时就容易发烧,如果比较激烈,再有些许撕裂什么的,还有可能发炎。” 翟闻深蹙眉,“清洗?” 时逾白压着八卦的心,“你这种活了二十八年也就两次的人,不懂也正常。发烧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吃点退烧药,后面受伤了的话,最好再塞点消炎栓,涂点药,歇个一两天就好了。” 翟闻深听了时逾白的话,在回想昨天晚上他究竟有没有让沈确受伤。 时逾白见翟闻深不说话,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起来,“现在正事说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真是沈确啊?你们俩什么情况?你找的他还是他找的你?” “挂了。”电话里响起冰冷的两个字,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时逾白:“......” 这要不是他兄弟,他真想打人。 中午,翟闻深在公司开完会就来了酒店,路上让齐越去药店买了点药。 齐越这辈子也没这么尴尬过,他从药店出来的时候,收银的小姐姐还追出来看,看见了门口的迈巴赫,激动得不得了,把她的同事一起喊出来看。 齐越发誓,他再也不来这家店了。 翟闻深进了房间沈确都没有察觉到,他裹着被子在沙发上,烧得迷迷糊糊的,身上全是汗。 茶几上的水杯已经空了,边上还放着被吃掉了一粒的退烧药。 翟闻深放轻脚步走过去,沈确脸色苍白,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他手背探上去,试了试沈确的额头,确实很烫。 他的手刚要离开,被沈确握住了,沈确抬眸,发现来人是他又松开了。 翟闻深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喝了。 喝完水,翟闻深掀开被子就开始扒他的裤子。 沈确踹了他一脚,虚弱地瞪着他,“翟闻深!你干什么?一个星期还没到。” 他特意强调了一个星期,翟闻深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给你塞药,不然你真坏了,我玩什么。” “滚!” 沈确推开他就要起身,翟闻深扯着他的裤子不放手。 “沈确,你跟我硬刚什么?昨天晚上我什么地方没碰过?” 沈确昨天被压了一晚上,现在还烧着,根本没什么力气跟翟闻深反抗,他握住翟闻深的手腕,语气软了几分,“我现在烧得难受,你去卫生间弄点水来给我擦擦吧。” “等着。” 翟闻深松开手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他端着热水拿着毛巾出来。 沙发上的人没了。 房间的门开着。 时逾白拎着手提袋晃悠悠地走进来,看着端着水的翟闻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打量了一圈房间。 “齐越的嘴可真难撬,我磨了半天才打听到你在这。人呢?还金屋藏娇舍不得给我看呐?你这端着水干嘛呢?该不会没忍住又来了一次吧?我跟你说,刚开始的时候,要节制一点...” “滚。” 翟闻深不露声色地吐出一个字,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 时逾白跟在后面追了出去,“我还专门给你带了药,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上了个厕所回来的齐越看着这个场景有点懵。 “齐越,你可真够可以的。”翟闻深的话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齐越看着翟闻深往电梯去的身影,眼里三分迷茫,七分不安,他目光转向时逾白求解惑。 时逾白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奖金没了。” 齐越:“!!!” 他就上了个厕所而已!发生了什么? 翟闻深直接去了地下车库,齐越坐上驾驶座也不敢多说话,怯怯地问了句:“翟总,去哪?” 后车厢的门被拉开,时逾白坐了上来,“我刚追出去帮你看了,打车走的,车牌号我都记住了,你要不要追过去?” 翟闻深嗓音冷沉,“齐越,回公司。” “得!”时逾白把手里的手提袋往他那一扔,“我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翟闻深把手提袋折好放到了一边,“虽然没用上,还是谢了。” “总算说了句人话。”时逾白的手指在腿上敲啊敲,敲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闻深你跟我说实话,你回山城不会就是为了沈确吧?都城那一个分公司还不够吗?跑山城来折腾什么?” 翟闻深抬眸望向窗外,“昨天之前,我没想找他。” 时逾白扯了扯嘴角,“你看我信么?五年了啊,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放不下的?如果不是他和你那个弟弟一起设计你,你至于在国外吃这么多年苦吗?” 翟闻深眸色沉沉,“我拿药威胁的他。” 时逾白笑了下,像是看破了一切,“你想说什么?说你在报复他是吗?” “你别把自已玩进去。” 时逾白的语气带着怒其不争的无奈。 “你回公司我也不打扰你了,有空单独聊吧。把我在前面那个商场放下来就行。”𝔁| 时逾白下了车,翟闻深还在想着他刚刚说的话。 ...... 沈确打了车并没有回家,他这个样子回去了,免不了又让他妈跟着担心。 好在这些年忙起来经常会住公司宿舍,发个信息他妈一般也就不追问了。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徐砚还在睡觉,抓了抓头发,十分不情愿地去开门。 “沈确!”徐砚睡意醒了大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找我。” 沈确推了推他径直走进房间,到了沙发边,倒头就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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