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颗买的戒烟糖,不敢说自己抽烟的事。 他们在庄园,买烟要坐马车出去。他妈负责采买,他怎么敢多嘴一句说他想抽什么牌子的烟,还要好几大盒才够他抽。 他在外面的八年甚至被打过毒品。小姑娘往他伤口打的,他们逃的太匆忙,他差点没挺过来。海洛因毒瘾犯上来他差点折在那里,咬紧嘴里的纱布把自己捆起来,拷在水管上。 他为了戒毒瘾抽了很多的烟。 他爸把他拖出去查了肺脏。全套的体检流程,一项不落。他们是当天坐的直升机。体检报告出来他爸看见他废掉的肝脏,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那下真狠啊。艹。 鹤瑾的脸被他扇到了另一边,直接打出了血,一直肿了一周。疼得他半边脸都失去知觉了。 回家被他爸解了皮带抽,每一下都痛得他哀嚎,惨叫着说不要啊,说我戒不掉,求你了爸,你让儿子先走一趟能怎么样。 他爸气得眼睛都血红了。把他屁股又抽烂了。鹤瑾都不想回忆。他他妈的在庄园养了一整年的伤。去哪儿都要一瘸一拐的。 他听见自己腿断的时候特别痛苦地嘶哑着声音说您就非要让我尝一遍您的苦吗您是不是故意抽断我的腿让我后半辈子只能留在您身边?您占有欲强烈到儿子也得捆在家里当一条狗? 他爸气急败坏地说对,说你凭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走了整整八年。 他心脏痛得像被他爸掏空了。 可以的话他也不想,但他这样的疯子哪要他啊。 鹤瑾养伤的时候就叼着烟,他不敢点火,只能歉着脑袋趴在窗边看外面,屁股光着,上面的伤血红一片,肿烂。 小姑娘那时候就在他屋里敲代码,噼里啪啦的,坐在桌前置若罔闻,他屁股被抽烂的时候她在旁边叼着根烟笑得别提多欢乐了。奶的,他是因为她开始抽烟的。她还笑得贼妈开心。 小姑娘没什么烟瘾,抽不抽无所谓,她也没酒瘾。她的大脑天才到可以杜绝一切瘾毒,她可以做到她想做到的很多很多事情,包括把他搞上手。 鹤瑾问过她她什么时候看上自己的。小姑娘得意洋洋,说她在小时候见过他一面,他和父母去旅游的时候,她狼狈不堪从英国庄园逃出来,想找个地方逗留。偷了些面包在街角像个小乞丐,而他矜贵又漂亮地从高级餐馆出来,脸上傲慢又冷漠,像个小王子。 那时候她恨死他了。 鹤瑾气的。那年他八岁吧。这小东西肖想他整整十年。 小姑娘说一开始不爱他,就想把他往死里弄。后来长时间地观察他之下觉得他有精神病,他看起来很正常其实是个和她一水的疯子,她就动心了。 鹤瑾更气。 他把小姑娘摁在床板上虐了一通,还是没碰她。 他们甚至是三十岁才结婚的。小姑娘很幽怨地说她都该到立储的年纪了,他肏都不肏她。 鹤瑾懒洋洋地说你不是喜欢跟我耗着吗。他们在一起了十二年,他凌虐了小姑娘十二年。 婚后还是从家里搬出去了,鹤瑾跟他爸好好抱了抱,说我要走了您好好的。封顽煜翻了个白眼说你不回来就把你除名。鹤瑾只能笑着说什么节日都来看您。 鹤瑾犹豫了一下,和他妈也抱了抱。 他舅舅在他在外面漂的那八年里头死的。他甚至没参加葬礼。据说,是飞机失事。有人直接开飞机撞上了他舅的私人飞机,两艘飞机全坠毁了。他舅尸骨无存,没找到。 遗嘱他舅立的很早,遗产都是他的。但他不在,钱和资产都在他妈名下。他估摸着对方其实不太想打理母家产业的,但最后都要交到他手上,所以他妈妈还是认真搞了搞。 现在都是他的。 鹤瑾其实不太在乎钱,如果可以他还想出去漂泊。但他到了需要有担当的年纪,他得负责。他已经任性了十二年。 在英国的庄园他和思年度过了婚后的生活,生了两个孩子,后来一个读律师,一个是医生,也都是非常耀眼的。 两个小孩都很幸福快乐,一点也不像他俩,精神很正常。鹤瑾看着觉得放心,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他父母其实死没死他不知道。他们八十岁那年把所有资产交到他手头上,当面跟他说以后不会再见了,然后连个墓碑和骨灰都没留下。他连去哪儿找都不知道。他让小姑娘搜了,他连一颗尘埃都没捞着。 他的小姑娘已经是国际最顶尖的黑客之一,追查她的专案组都办出来了十三个,他和小姑娘的名号常年订在国际刑警总部的墙面上,Sniper和Spider并列齐名,可是她也什么都查不出来,真的束手无策。 他记得他发了火,掐着她脖子说你是不是在玩我,你只是不想告诉我他们没了。他们在哪儿我要知道。他在床上还把小姑娘做到痛哭流涕,但她很无助地说你自己去看啊我手把手教过你你也完全可以自己找出来。 他无能为力。 后来他死了。 寿终正寝,度过了幸福的很多年安稳岁月,和小姑娘是合棺下葬。死后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没有任何遗憾。 死后眼睛一闭,他在地府里见到了他的父亲。 ps. 当然也有他母亲。他们看起来和生前不太一样,年轻得像是只有二十多岁,他爸穿着的衣服他说不上来,羽毛做的会闪光的西装。比他原来那件镶嵌了480颗钻石价值百万美金的还漂亮。 他母亲穿着一身宇宙蓝的西装,身上点缀着的像是璀璨夺目的恒星。对方很冷漠无情地睨着他,他以为他妈忘记他了,心里痛了几下。 不过他还是屁颠屁颠蹭过去了,冲他爸讨好地笑了一下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爸笑起来说很显然我们之前是转世成人被迫受苦受难十辈子,还撞了下他母亲的手臂。 他就搬了个小凳子过来等他俩说话。他有漫长的时间可以陪伴他们俩。 后来鹤瑾遵循他爸的话去刀山火海捞小姑娘了,他倚在栏杆上看她在下面受苦受难然后他捧着脸,心想他要第几刻把她捞上来她会比较感谢我。 他妈是仙鹤判官,本体是一只仙鹤。以前只是即任地府的一位小判官,即将当地府主人的那种。他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了。 他爸…嗯…他爸是一颗灾星。 鹤瑾想起来他小时候看见他爸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想也能理解。 灾星散尽灾难后会变成夜星,不过他爸对散不散的这个无所谓,只是笑盈盈地说他重来一辈子和他妈能搞出来他还挺满意。 鹤瑾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他是夜星和仙鹤的孩子。原本不该降生的奇迹。他又很好奇天上的仙官神官,然后就得知他父母已经是了。这些职位其实没什么区别的。 鹤瑾去看了他想目睹的宇宙。漂流在每一处,伸出手肆意地触碰星辰,他可以降落流星。(代价就是偶尔他得实现愿望,如果他真这么想看到流星。) 他们不用听命于任何人,完全自由。鹤瑾在躺在银河星辰间的时候仰望天空,这个时候的天空和地面毫无区别,所有的事物都是无边无垠的。他想,他闯进宇宙了。 他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一颗很细微的碎片,他就是星星的一部分。 再ps. 他为自己杀过的所有人都下过油锅了。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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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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