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直播的效果比我们想象中要好一些,微博热搜和各大新闻头条几乎都被“章群”和“善方药业”占满。网上骂声一片,善方的股价进一步下跌。 要扳倒一个大企业,对我们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口舌之争,渺小、微弱、不值一提。 但在直播的第二天,章群的妻子舒仪主动向警方检举。 通过舒仪的话语,章群在南方的禁药仓库被一窝端。这下章群不再是名誉受损,面对的极大可能是牢狱之灾,甚至死刑。 “她为什么会检举?”我不解,“他俩不是一丘之貉吗?” 李鸣玉摇摇头:“不是。她家里,为了嫁给当时一穷二白的章群,和家里决裂了,后来章群发了财,就开始找小情人。她没能力管,对发生的一切事情只是冷眼看着,甚至有时候会帮章群做,不过出力部分很小,碰不到法律边界。” 我问:“那对你呢?” “她没有阻拦过,”李鸣玉沉默了会儿,“不过她私下帮过我的忙。属于交易往来,作为交换,我要听他们的话。” 我好奇地问:“帮了什么?” 然而李鸣玉却怎么都不肯说了,拉着我去打游戏,我于是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直播曝光只是短暂的,很快我和李鸣玉就投入到了学校生活中,在路上偶尔有人会认出我来,但也只是多留意两眼,影响并不算大。 周末如果有空,会一起回家住两天。我和李鸣玉仍是睡两个房间,有时候睡不着觉,我就会抱着枕头偷偷跑李鸣玉房间里。 李鸣玉困得睁不开眼,本能地往后留出空,把我往怀里搂。 五月份的时候,我胳膊总算是好了七八分,不再会频繁疼痛和肿胀,只是平时仍要多加注意。 从医院回来,我和李鸣玉回了一趟之前住过的别墅。 是坐公交车时的偶然路过的,恍如隔世。仔细算算,距离离开这里,居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要回去看看吗?”李鸣玉问,“我们的家。” 这四个字微妙的触动,像是在世界的某处,我们有了个寄居所,我笑起来:“进去看看吧。” 里面的家具摆设并无什么不同,甚至我离开时没有拼完的拼图,还零散地放在茶几上,甚至桌上的水果也是新鲜的,这给人一种错觉,像是我从未离开这里。 我没正形地倒在沙发上,指挥着李鸣玉:“来杯水。” 躺了没一会儿,李鸣玉就把水杯递了过来,都不用我自己拿,只需要凑到杯子边喝就行。 我忽然想起什么,把手腕递过去,故意问:“还要锁着吗?” 这话原本只是想逗他,但李鸣玉居然真的找了那副锁链,把我的手困在身后,另一端固定在茶几腿。我自食恶果,只能动腿挣扎两下,但衣服还是被扒了个干净,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入我。 空气中很快响起撞击的黏腻水声。 李鸣玉像是第一次见我的身体,什么都新鲜,下身挺动的同时,嘴还要咬着乳尖,吮吸得发疼,弄得又红又肿。 他平日里看着清瘦,但却有腹肌,绷紧时格外明显,我什么都没有,一低头就能看见平坦的肚皮,又不能用手挡着,一时有点羞耻:“不许看我,也不许咬,我又没有奶水。李鸣玉!呃……你、你听到了没有……” “为什么没有?”李鸣玉不解地问。 我声音断断续续的:“怀孕的才会有,我又不会怀孕……” 李鸣玉又问:“为什么不能怀孕?” 我羞耻得皮肤泛红,蹬了下腿,脑袋晕晕乎乎的,居然真的回答了,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是女孩,你快点射行不行……“ 李鸣玉脸上出了薄汗,顺着下颌线流下来,滴到了我的胸口上,痒痒的,他把着我的腰,很是认真礼貌地问:“那多射一点给你,会怀孕吗?” 我刚要反驳,他突然快了起来,我彻底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哭了。 如他所言,李鸣玉翻来覆去做了好多回,他抽出时,里头浓稠的精液朝外流,夹都夹不住,淌得腿根都是,我腿直哆嗦,只知道抽噎着说“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做了”。 清理完之后,我在卧室里一直睡到下午五点。 已经快到夏日了,天边有一点黄昏色彩,我不甚清醒地爬起来,四处看了眼,这才翻身下床,拖沓着步子去找李鸣玉。 他在厨房,我趴在门口问:“好像每次午睡起来,你都在做饭?” “你睡太久了,”李鸣玉叹了口气,“哪有人睡四小时的午觉。” 我气不过,偏偏又羞于启齿:“谁让你那个……那么久的,算了,不想跟你说了。” “胳膊难受吗?” 我下意识地回答:“不难受。” 前脚刚说完不跟人说话,后脚就接话接得飞快。我脸有点发热,难为情地扭头就走,身后李鸣玉说:“先去洗手,等会儿就吃饭了。” 我“哦”了声,到底还是听话去洗了手。 从卫生间回来时,我忽然停住了脚步,看到了那间地下室,鬼使神差地走下楼梯,停在那扇门前。 我难以避免地回想起李鸣玉之前说过的话,油烟机的声音很远,周围安静,我伸手慢慢碰到冰凉的门。 隔着那扇门,我的手指触碰到了年幼的李鸣玉在里面哭泣时,抓着门想要逃离的手。 我握住门把手,却是听到了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开。 地下室居然没有上锁。或许之前也没有,但我从来没有试着打开过。 门缝里黑漆漆的,我无端害怕起来,硬着头皮猛地推开了那扇门。很很淡的灰尘味道,什么都瞧不见,我慢慢朝里面走了两步,摸索着墙壁,不知道碰到那里,光亮骤然铺开。 光线刺眼,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等适应了才睁开。 看清了里面的布置后,我一时错愕得怔在原地。 入目都是我的照片。地下室里什么家具摆设都没有,枯寂与空荡,只有几乎铺满墙壁的照片,像是某种神迹。 我无法描述心中的震撼,许久才动弹,走近看 上面的照片。 上面多是我高中时候的照片。穿着蓝白色的校服,面容没有完全长开,显得青涩。我凑近看得专注,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没注意到,直到手被握住。 我吓了一跳,见是李鸣玉才松了口气:“你怎么不出声啊?” 李鸣玉低声说,“走吧,该吃饭了。” “照片是你拍的吗,什么时候拍的?”我不肯走,新奇地看着那些照片,“陪我看会儿吧。” “没什么好看的。” 我注意到他耳朵根很红,脱口而出:“你在害羞吗?” “……不是,”李鸣玉叹了口气,终于肯说,“我怕你会恶心。” 我不懂:“为什么要恶心?” “我之前拿你内裤,你说我‘恶心’,”李鸣玉低头摩挲着我的手指,语气总觉得有点委屈,“我怕你看到这些照片也这么觉得。” 我嘀咕着:“没有……” 我忽然想起,似乎从恋爱起,我连句“喜欢”和“爱”都没有主动跟他说过。好像这些都变得理所当然,不需要宣之于口了,连确定关系都没有告白的程序。 一直以来都是李鸣玉给予我安全感,我却没有同等给予他安全感。 李鸣玉忽然开口:“这些照片不是我拍的。高一下学期我回国在这里待过两个月,我想回家,但章群不允许,我就一直吵。然后阿姨和我说,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前提是我不能再闹。” “于是我问,能不能给我你的照片。” 他伸手触碰那些照片,一张张划过,神情明显温柔下来。 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酸涩,我说:“然后你就贴在这儿。” “嗯,”李鸣玉轻声说,“贴在地下室的话,被关在里面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有时候门缝下面漏光,我可以看到你。” 可照片不能言语,不能呼吸,只能冷淡地旁观一切。 我格外难受起来,一时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李鸣玉指着照片和我说:“照片都是找私家侦探拍的。这张是你在运动会跑步,这张是你在巷子里喂流浪猫。还有这张在下雨,你好像是忘记带伞了,就把校服撑在头顶上往公交站跑,特别可爱。” “……我记得,”我冲他笑了笑,“那天我还感冒了,一直咳嗽。” 李鸣玉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枕在我的肩膀。有几分钟,我们谁也没说话。 我忽然看到一张我在睡觉的照片——不是酒店的那张。是黑色的床单,可我从不买深色的,迷茫了会儿,却突然意识到:“这是你吧?” “嗯,”李鸣玉说,“我想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但拍不到,就偷用了阿姨的粉霜,遮住痣拍了张。” “好聪明啊,”我忍不住笑起来,想逗他:“这么喜欢我呢,李鸣玉。” “对啊,”李鸣玉呼吸温热地扑在我的脖颈处:“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世界好像是种幻想,是假的,日复一日得特别单调乏味,每个人都按照固定的轨道行进。直到我发现我可以感知到你,感知到悲伤、高兴、疼痛。” “所以,”所以他看向我,微微笑起来:“你是世界在我眼里的具象体。” 话语认真,不掺半分玩笑。我心底微动,扣住了他的手指,忽然说:“等你……回头不害怕镜头了,我们一起拍一张合照,好不好?” “真的吗?”李鸣玉问,“拍结婚照吗?” 说出的话不能违背,我说:“……可以吧。” “那你就成我老婆了,”李鸣玉不厌其烦地叫,“老婆,老婆。” 我应该反驳的,或者不理会他,但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的眼睛和小小的痣离我那么近,我侧过头看着,心像是被轻戳了下,于是鼓起勇气小声快速蹦了句:“我喜欢你。” 李鸣玉愣了下,显然是没有听清,疑惑地看着我。 我脸越发地热,清了清嗓子,结果居然结巴了:“我喜喜——” 李鸣玉笑出声来,我气地回身捏他的脸,他眨眨眼睛,很是无辜地看着我,都不带反抗的。 我一下没了脾气,顿了下,慢慢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嘴唇,认真地说:“我很爱你,很喜欢你,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和爱,听到了吗?” 李鸣玉注视着我,轻“嗯”了声。 我后知后觉地害臊起来,放开了他,噔噔快速地逃出了地下室,看到客厅的表时,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到十分钟。 我刚想去吃饭,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回头问李鸣玉:“我的小雪人还在不在啊?” “在冰箱冷冻层。”李鸣玉说。 我高兴起来,顾不得饭菜,忙拉开了冰箱门,果真看到了那碗小雪人,和离开时并无二样,我小心翼翼地捧出来,喜欢得不得了。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5 首页 上一页 4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