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路辞旧要去镇上买东西,卧室的灯泡、镰刀、头、菜种子,院子前前后后的杂草要清理,后院可以种上菜,自给自足——正好明天严俊波来,有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结果小一偷偷找过来说:“啾啾,小二脑袋疼,他不让我告诉你。” “什么时候疼的?我去看看。” 小一很怕说:“啾啾你别说我说的,小二会生气的。” “你关心他,不用怕。”路辞旧安抚揉了下小一脑袋,就在屋子逮住小二正用脑门撞柜子,洒洒和小四手足无措站在一处,都习惯了。 看这情况,小二应该是头疼有一段时间了。 “小二。” 路辞旧叫住,小二脸唰的白了,瞪小一说:“是你说的!” “啾啾不会不要我们的不会赶我们走的,小二你别生气。”小一吧嗒吧嗒掉眼泪,哽咽说:“啾啾,我们不是生病,你不要宰了我们。” 生病就会被宰掉。 路辞旧气的脸色不好看。 气氛有点严肃,路辞旧不想吓孩子,抱着小二坐在床边,招呼三人过来,说:“生病了要去看医生病就会好了,我不会丢下谁的。” 小二额头一片红,尤其左右两侧,还有点肿。 “什么时候的事?”路辞旧问。 小二摇头不记得了,小一在旁边哭着说:“天热热的时候,月亮好圆,小二第一次疼,后来就不疼了……” 因该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小二第一次疼,每次疼一会就不疼了,也没什么规律,今天应该第四次了。 “现在还疼吗?”路辞旧问。 小二摇头。其实还有点闷闷的,厘米像是有东西。 路辞旧一看就知道小二没说实话,约了辆车,带孩子直接去医院。 小二躺在啾啾的怀里,脑袋顶顶的疼也不疼了,浑身就像是睡在棉花被子上,软软的,啾啾身上真好闻,他好喜欢啾啾。 “小一拉紧洒洒小四的手,不要走散了。”路辞旧也没办法,一人带四个。 好在中午医院人不多。 挂号做检查,结果出来。 除了营养不良外,没什么大问题。医生开了清凉药膏,疼的时候抹,说孩子营养跟不上多给孩子煮点骨头汤吃点肉,过段时间再来检查。 小二现在真不疼了。 路辞旧买了大骨头和五花肉。 回去炉子上炖着肉,路辞旧给小二擦了药膏,“还疼吗?” “才不疼——” “以后你说实话我亲你一口。”路辞旧捏小二脸,凑小子跟你老子玩这一套。 小二脸一下涨红,嘴硬说:“我才不是想叫你亲亲,我本来就不疼了,我疼的时候告诉你。” “真乖。”路辞旧吧唧亲了口鹅子脸颊。 二鹅子真可爱。 晚上喝的大骨头汤,四个将骨头啃得干干净净。小二吃完,其他三个小手握着啃得干净的骨头,一副给‘大哥递骨头’画面。 路辞旧:…… “不用,我才不想吃你们口水。” 小一‘小声’说:“以前虫我们吃一半你也吃的。” 所以什么口水不口水的,拆台如此之快。 路辞旧:……宝贝何必这么傲娇呢。 “好了,喝完汤,明天吃肉,洗漱上床,今天爸爸给你们讲睡前故事。”路辞旧给二鹅子找回面子,不然小二能气成河豚。 睡前故事也是路家老传统。 路辞旧从小就仨优点:长得好、胆子贼大、脑壳聪明(这里只是学玄学快)。 那时候热炕缠着路爷爷讲故事,路爷爷说的就是早些年真实发生的‘鬼故事’,路辞旧听得津津有味,从不尿床。 “……害怕了就说,别尿床,尿床打屁股。”路辞旧给四个盖好被子,他睡最边上。 小二自然是说:“我才不怕我胆子最大。” 其他三个奶声奶气附和。 卧室灯泡坏了,别提还真有睡前故事的味了。 路辞旧讲了个黄鼠狼精偷鸡的故事,还略微美化了下,把黄鼠狼说的萌萌哒能当宠物,四个当然不害怕,说完小一先馋巴巴说:“鸡一定很好吃。” 小一提炼重点惊人。 黄鼠狼为了偷鸡没了命,鸡比命重要,可见鸡美味。 “明天给你们买鸡,你尝尝就知道好不好吃了。”路辞旧给严俊波发微信:明天上来带只鸡。 严俊波:??? 孩子们都睡着了。 月光照进这座小院子。 半夜,路辞旧听到身边窸窸窣窣声,胳膊挨着软软热热的身体,小二的声有些不对劲:“啾啾,我好难受,我脑袋好疼……” 路辞旧立刻清醒,小二坐在他旁边,声音有气无力,用手摸着额头,说:“好疼好难受。” “我看看,你别碰。” 路辞旧从抽屉找出药膏来,小二听话放下摸额头的手,路辞旧就着月光看到小二额角左右两侧有什么东西破开生长。 是两个肉肉粉嫩的角。 黑夜空中,羽毛金灿灿的雕,湛蓝的眼看向某一处。 龙的气息。
第七章 “啾啾?” 小二很不安,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和害怕。路辞旧听出来了,平时小二多傲娇要面子一小孩,可能是他太过震惊,没反应过来,让小二误会了。 “我看看,别怕。”路辞旧抱着二鹅子安抚,摸了摸脑袋。 小二瘪了瘪嘴,含着泪,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小声说:“我是不是怪物啊。” “不是。”路辞旧斩钉截铁,但也不想骗孩子,“你先别害怕,不管小二是什么,都是爸爸的好孩子。” 二鹅子就一脑袋扎进他怀里,感动的。 但下一秒感动就变成了不敢动。 “疼。”小孩可怜巴巴委屈声。 额头两个小角角撞疼了。 路辞旧一瞬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继续震惊了,轻轻揉着小二头发,“小笨蛋。” 小二待在啾啾怀里反驳才不是。 不过他现在脑袋好疼,说话也软声软气的,带着孩子特有的奶味。一点都不霸气。 不知不觉间三个孩子都醒了,团团围着小二和路辞旧。 “咯咯怎么啦?” “小二脑袋破了吗?会死吗?”小一忧心忡忡。 瞬间孩子们都含着泪泡泡,小四小手紧紧抓着二哥的衣角,“憋死呀。” “不会死的。”路辞旧应答。 四个孩子从小一起生活,感情比亲兄弟姐妹还要深,尤其小二在四人中是守护大哥哥角色,现在让孩子继续睡也不可能睡,干脆说:“去客厅,吃饼干,我打电话问问妖管局。” 他说完心里就有点猜测了,就说一管局不读一,偏读什么妖。 院子睡得早,现在也就十一点多。 事情不解决没办法睡,小朋友们头顶问号多的跟批发似得,路辞旧也提心吊胆,不管扰人清梦,直接打了过去。 “喂,我是山海收容所负责人路辞旧,今晚所里有个小孩有了变化。”路辞旧没直说,含糊其辞,打算先诈一波对面。 开门见山一手炸。 女妖正熬夜做美容,本来张口就骂变成了,“亲亲,您、您听我说——” 路辞旧面无表情:“我不听我不听。” 女妖:…… 牛奶热水烫好了,小一帮忙分了饼干,三个崽子小手手的饼干都递给小二,让食。果然是亲二哥。路辞旧被兄友妹让看的感动,嘴上冲电话严肃说:“你知道我是人类吧?什么一管局,是妖怪管理局吧,你这属于诈骗人类,要吃牢饭的,还不老实交代!” 女妖:“我交代我交代。” 就如路辞旧猜想的,一管局就是妖怪管理局。按照女妖说法,人间灵气越来越稀微,建国以后已经没妖怪成精了,现在在他们管理局登记的妖年纪最大的也就五百年。 人类越来越强大,妖怪们躲躲避避,生存艰难,哭诉吹了一百字妖管局的日子难过他们也很穷的巴拉巴拉。 “说重点,收容所孩子们。”路辞旧打断,再穷能有我们穷? 女妖:……这个人类好难搞啊,她都使用了声音魅惑了这都没用吗?!这男的是不是gay啊! 路辞旧不是gay,路辞旧只是太死直男了。 有事说事,别瞎嘤嘤嘤。 “三年多前,管理局门口塞了封信,留了很多钱咳咳咳,还有山海收容所的地址,说有幼崽需要我们接管,我们派妖过去照顾,结果谁知道是人类孩子,后来还是局里五百年的大妖在四个人类幼崽中勘察处细微的妖力,说极可能是人妖杂种——” “嘴巴放干净点,我会告你们欺诈的。”路辞旧不客气提醒。 女妖:…… “收容所现在已经在你名下了,跟我们妖管局没关系的,明天我就把契约送过去,以后不用联系了!”女妖直接挂了电话,至于那笔钱,妖管局花的都差不多了,不可能还的! 路辞旧收起手机,面对四个饼干都不啃了,巴巴望着他,嘴巴还沾着牛奶渍,目前看着是人,其实是妖的崽崽们,云淡风轻说:“没啥大事,我还是你们爸爸。” “啾啾!”洒洒先开心起来。 路辞旧后悔当初自我介绍时,强迫症没忍住补充叫了声旧。 现在爸爸变啾啾,感觉亏了一百个亿。 要是再来一小崽崽,这次他一定抢先自我介绍叫爸爸。 “小二四什么呀?”小一最大脑子也活,“我们以后是不是也会长奇怪的东西?我不想变得奇怪,我想和啾啾一样,我不要这个样子。” 路辞旧捏了个饼干咔擦吃,一边吃一边说:“你们难道不觉得小二这样很酷吗?多特别,别人想要还没有呢,我瞅瞅,多可爱的角角,以后长结实了,就很威风了。” “真的会威风吗?”爱面子小二也顾不上疼,顶着两角角到啾啾面前,小手隔空指着,“啾啾,你再看看。” 路辞旧仔细看看,这俩角粉粉的肉肉的真是可爱。 不过他敢这么说,小二就要哭了。 于是一本正经骗二鹅子说:“很有威风的潜力,看着怎么那么像龙角……” “森莫四龙jio呀?”洒洒说话不清。 路辞旧:“上天入海,很威风的一种超级厉害的妖呃动物。” “哇!” “哇!” “哇!” 三只奶声惊叹。小一羡慕看着小二,“小二你可真厉害。” 小二现在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奇怪,骄傲的挺着胸脯,说:“以后我来保护你们。” 奶声奶气,刚还哭鼻子。 路辞旧说好,手下给小奶龙角角擦了清凉药膏,赶着孩子们上床继续睡。 “啾啾,小二是龙,那我是什么啊?”小一睡不着畅想,丹凤眼亮晶晶的闪着光芒,“我也想要威风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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